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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待茶水凉了以后大灌了几碗,还是不觉得解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去挑两个大西瓜,忽的眼前一亮,拿上自己还剩大半壶的凉茶水拿上几个茶碗走出茶寮坐在几个挑担大汉的桌上,几个老农看他们眼中的书生老爷来自己桌上,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个过分的书生老爷让位置,,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忍一忍也就算了。却看见叶文给几个老农一人倒了一碗茶,刚好一人一碗招呼着大家坐,别介意,自己只是一介负笈游学的学子,还未有功名,只不过听从老师教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想几位老农请教一下田里劳作的学问,几个老农顿时觉得这位独自一人负笈游学的书生肯定有见地的多了,连忙放下受伤的大脚丫子穿上草鞋。叶文和几位老农聊了不少,从几位老农裤腿上的淤泥和些许莲花叶子残渣就知道是徐州兰城比较著名的种荷人,当下就着老农比较感兴趣的话题聊得很是欢快,多是倾听,少少插两句嘴,也算是画龙点睛,引得几位老农直说对,最后茶也干了,叶文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老伯啊,你看你这镇的大西瓜可以匀我一个不?也不让您吃亏,十文钱买一个,小子我啊看着眼馋,这不套了个近乎!”
几个老农直说说什么买不买的话,就要送叶文一个大的,叶文连连摆手,说我得学问你得茶,你得银两我得瓜,谁都不亏!硬是留下十文钱再拿起一个瓜当中切开一起吃和几位老农继续闲话家常,看的旁边桌上刚刚买上瓜正问老板娘买水的书生目瞪口呆,很是懊恼,不过也只能作罢,毕竟老农那剩下的瓜也不多了,也不好厚着脸皮去强买强卖。有着豪奢的家世却没有豪强的性子,很少见。
聊了一会几位老农就要挑担走了,走之前强行塞给了叶文一个大西瓜没说什么也不要钱了,其中一位老农就为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儿要了一个名字,让其余的几位老农后悔的直跳脚,自己怎么没下手快一步!叶文笑着送了两字“平安”,老农直说平安是福,平安好啊!
叶文拿着个头比较大的大西瓜进了茶寮,当即破开开怀大吃,他肚子是真饿了,兴许是被西瓜的香甜所惊扰,午睡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年睡眼朦胧的看着叶文桌上的大西瓜,悄悄的咽了咽口水,叶文笑着招呼这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过来,小姑娘怯怯的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得到老板娘的允许后,兴高采烈的跳过来,拿了一牙,但还是掰了一半给自己的母亲,自己捧着剩下的一半开心的眼睛完成了一个小月牙,叶文笑着给小姑娘又推了一牙,自己给老板娘递了一牙。老板娘看这个年轻后生很是喜欢,主动给叶文倒了一碗茶,叶文看着面前这碗茶,心想或许这碗要比前面的要解渴许多吧,却愕然发现碗中一根牛毛小针轻轻荡漾,茶碗的外沿一根黑色细线慢慢的游动。
“好好吃呢,我能吃一块么?”
第二十四章 笑里刀()
“好好吃呢,我能吃一块么?”指尖发丝环绕,正是之前让叶文逃窜的变装女子。叶文嘴角颤抖,“我说不能,你会放下吗?”放下手中免费的茶渣子,拿起一块西瓜,没好气的说道。
却见那变装女子丝毫没有理会叶文的意思,和小女孩做起了谁吃得快吃的干净的比赛,叶文只好看向屋外,眼不见为净。恰好又来了一名女子。
未出江湖,每个少年心中的女侠都是白衣飘飘,大抵是不会有上厕所这般败形象的举动的,所着衣衫,也大都是非黑即白的淡雅色彩,少有能压得住一些大红大紫的正色,如果非要算起来,武穆叶斌马踏江湖后,仅存的几名硕果,儒圣孔匡书占了青色,黑白两色倒是人人喜欢穿,之前的魔道魁首石败谢,希求得到一拜谢而染红了衣衫算得上血红。后面的江湖也算的十分无聊了,近几年颇有朝廷龙气移江湖的味道,但终究还是时间太短,俱是花苞,还未开花结果。
进来一人,一身大红袍子,颇有几分东方教主的妩媚,却没有那特有的英气,看起来实话了不少讨巧的心思,戴了顶正红绒锦制成的黄姑冠,流苏过脸颊离锁骨几分,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衬得越发诱人,大红袍子裹身,裁剪合体显出体态玲珑。红衣红伞红冠,整个人如一团火,姿色正好压住这寻常人尝试都不敢的正红色,不似平常女子出门脸覆轻纱,来到茶寮看了一眼门口一行七人,进屋向叶文问了一句乌亭镇怎么走,叶文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异色,给女子指了指乌亭镇的方向,善意的问女子要不要喝杯茶再继续赶路,毕竟天气十分炎热。
“这个女士,小姐,女侠,是去乌亭镇买那不老泉水么?”叶文想了许久,不知道用什么措辞,终究以拙劣的手法试探这个红衣女子去乌亭镇的目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羞红了脸颊。
“我叫曹红叶,去乌亭镇是去找一个佛法高深的老僧。”红衣女子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直爽,不过却让叶文心中确定是去找自己的,乌亭镇哪里有什么佛法高深的老僧,只有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罗虎臣和自己一个略懂佛经的假和尚。曹红叶说了这一句后就不在说话,默默地喝了一碗茶后对叶文道谢一声,准备继续赶路。
“那姓曹的狐媚子,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在上都就癞蛤蟆想吃青蛙肉去招惹素问,跟着我们到了这里还是到处勾搭人!”
“毕竟有爹娘生没爹娘养,没有教养,很令人同情的。”接下来就是各种软刀子刮人心。曹红叶初时还能咬着牙忍下去,到后来终是忍不住了,横眉怒目走出茶寮对着几人,“既然你们有人生有人养没人教,那我就来教你们好了”。说完从袖口滑出两把长短不一的子母剑,舞步腾挪,模样翩翩似舞蹈。七人中最先开口的黄衫女子见状大惊,一名护花使者当仁不让提剑出鞘,挡下了曹红叶的两把短剑。叶文看到黄衫女子眼角露出一抹得意,感慨一句女人啊,却突然警醒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真正杀人如麻的女子,不好招惹。转眼看去,那名面容娇弱的变装女子和小女孩比完了吃喜欢,在地上草草画了几个方格,正在和小女孩跳方格,很是让叶文看不懂,怎么也想不通面前这个如同稚童一般的变装女子在自己脑海里前一秒还面不改色的银针穿喉发丝穿脑的,现在又和这个小女孩玩的大声欢呼直拍手的。一旁的老板娘之前看见这个仙女一般的女子不知何时进来还有点恐慌,此刻见和自己的女儿玩的这般开心,心肠定然是很好的。至于屋外的神仙打架,她是有心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着看着桌子凳子被打的稀烂,心中默默滴血,心中还要希求着不要央及屋内。
屋外的打斗很是好看热闹,没有罗虎臣捕蜓郎那般动则与天地合,起大势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身的恢弘,确实当下有些惨淡的江湖大多数武人的路数了,内行看招式,外行也能看个热闹。
红衣女子曹红叶身手是入了品流的,在如今一流高手敢称雄的江湖上算得上一把好手,大概有个二流左右,一双短剑来回交错,打的那名护花男子身顾不急,时不时的漏过去一两剑,在后面的黄衫女子脸上嘴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好在曹红叶没有下死手,只是用剑身抽打,让嘴贱的黄衫女子记个痛,几次下来黄衫女子脸上吃痛,双眼挂上了水珠,带上了啜泣,听得护花男子心中更是着急,可越着急手上剑招就越招架不住,几次连自己都没顾上,大好的侠士衣衫被戳出了好几个洞。带头的男子看不下去了,怒斥,“够了,曹红叶,你剩下的力气自己去找个小相公去,别耽误我时间!”说完甩手掷去一枚铜钱。这句话不是伤人而是杀人了,要知道武朝女子最重贞洁,容不得别人诋毁。果然,红衣女子曹红叶一听,脸上阴云密布,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铜钱,铜钱“彭”的一声嵌入茶寮屋檐,震落几片草屑。曹红叶左手短剑离手在护花男子面前闪烁几次,竟是较为罕见的驭剑手法,就让护花男子手中的剑飞了出去,然后曹红叶脚踏其头顶,一飞而过,如同大雁横空,双脚直啄带头男子的前胸,带头男子抽刀横在胸前挡住震退曹红叶。
“曹红叶,你莫要以为我们没了家将仆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宋凝正,你!”曹红叶气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从腰间抓起一把铜钱纷纷乱乱的撒出去,看似无章法,叶文却瞧见众多铜钱中,借着日光的目盲,隐藏在其中的短剑,以一种熟练的驭剑法门藏在其中,宋凝正面露不屑,连手中的刀都一并放下,拿起空茶碗将空的铜钱一枚一枚全数接在手中的茶碗里,正待宋凝正嘴角挂着讥笑,发现了迎面而来的短剑,直至眉心,想要抽刀,却也来不及了,故作镇定从怀里拿出一枚绿色鱼龙佩,曹红叶一看大惊失色,合身扑上,这一刻叶文发现这曹红叶之前竟然还隐藏了实力,曹红叶一把抓落短剑,右手长剑悬在宋凝正肩上,
“他连这都给你了?”曹红叶不敢相信的看着宋凝正手中的鱼龙佩,双眼挂着点点迫切。
“我不告诉你,你敢动手不成?”宋凝正说着还故意把脖子向长剑伸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曹红叶缩了一下手。而后曹红叶仿佛失去了所有精气神,“你们走吧。”
宋凝正也没敢再继续放狠话,瞪了一眼还要说些甚么刻薄话的黄衫女子,拿上佩刀准备离开。
“这西瓜不吃了啊?”未想到那个辛辛苦苦挑西瓜的酸书生指着半凉的西瓜,傻愣愣的问道。把叶文都差点笑出了声。
“你吃完再来追我们!”宋凝正胸中一团火,下了驱逐令。
第二十五章 七常侍()
叶文近乎捧腹地看着屋外那个盯着几个大西瓜的呆书生,愁眉苦脸的纠结这几个大西瓜该怎么解决掉,屋内的变装女子依旧和小女孩玩的不亦乐乎,叶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真的是刚刚那个眨眼间就收走几人性命的女子?
“小主子,要不你也来一个帮帮忙?”叶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抱着一个大西瓜的书生目瞪口呆,饶是他脑洞再怎么大,也适应不了这般的剧情发展,莫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猪脚光环,走在路上连话都不用多说,就能让人纳头便拜认作主人?
“你这读书人的骨气也太贱卖了吧,上个主子刚刚才走就做一个二姓家奴?或者说是三姓家奴?”叶文这才注意到这个书生没有想象中的唯唯诺诺,在人面前卑躬屈膝,反而显得很有自信,神采奕奕的,这就让他更想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骨气这玩意,不好说,论斤卖估计换不了一顿饭的钱,人人都有,但是也分轻重,有的人骨气重于泰山,就不发有的人轻过鸿毛,我呢虽终不过性命,但也没想大多数人那般清。”书生自来熟的坐下,切开瓜自顾自的拿起一牙吃了起来。叶文递给变装女子和小女孩一人一牙,自己从不过度饮食。
“这话怎么说?”
“前两年有个养马将军,你记得不?”书生嘴里含字西瓜含糊的说道。
“记得,马有贵,西凉老卒,一次突袭中救了皇帝一命,当了个养马将军,到了龙都说是在大床上睡不着,死活离不开马厩,让人笑话了好几年,有个儿子叫马如龙来着,后面的就记不得。”叶文把小女孩招呼过来,笑着帮小女孩拨去脸上的西瓜籽。
“是啊,西凉老卒,亏得是武穆帮我取的如龙的名字,要不你还记不住。”书生马如龙笑着又拿起一片瓜。
“都说庙堂之上,人人各有所谋各有所钟,武人想着生前封侯拜将,文人想着死后配祭孔圣庙,庙堂之下又不一样,武人死沙场,文人有的想着死庙堂,有的想着死天下。我那老爹不一样,本该死沙场,但是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被一群脑满肥肠的官宦子弟嘲笑了半辈子不会享福只会睡狗窝,一句话都不吭声,最后临终前也要抱着那匹瘸了腿的老马给我说些什么就算死也不当这龙都的野鬼,也要去那西凉城做一个守墓的游魂,他倒是走的轻巧,老娘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就剩下我一个出了龙都大门弄不清东南西北的穷书生累死累活的走到了这徐州,就看能不能坐上世子您的马车,好赶一下路。”马如龙说的很是轻巧,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滚进鲜红的瓜瓤里,也不知道是苦是甜。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叶文感慨一句。
“说得好,这句话有点像那些买卖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说的话,有水平。”马如龙大笑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不也披着买卖仁义道德读书人的皮么?”叶文觉得这个马如龙很有意思,好似在求着自己带他去西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