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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起来刚好吃吧。夏季炎热易打瞌睡嘛。”郭东文这么想着,看了一眼窗外的正午的太阳,拉过衣服的袖子挡在眼睛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咳咳,唉,喉咙好干啊。”郭东文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嗓子异常的难受,脑袋也重的要死,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勉强张开一条小缝隙,却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嗯,烦躁。”郭东文恼怒的扯开耷拉在头上的衣服,想起水缸里还凉着一个西瓜。揉揉疼痛的脑袋,“顺便洗把脸,怎么啥东西都瞧不见啊。“郭东文嘴里喃喃道,向屋外走去,刚出门口,艳阳洒下,灼的皮肤生疼。稍微睁开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却发现阳光太刺眼了,眼睛也疼起来了。
“呼,呼!”|郭东文狠狠喘息两口,却发现连吸进喉咙里的空气都热的不行。还是去吃西瓜吧!郭东文这么决定着。,又稍微睁开眼,辨别了一下方向,终于看见了那个水缸了。
一道身影闪过,郭东文摇摇头,出现幻觉了。那个身影手上怎么拿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好眼熟啊!郭东文莫名其妙。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东西。
“妈的,赶偷老子西瓜!“郭东文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拔腿就追。眼睛好像也能多看见一些了,白茫茫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多了,只不过头依旧好疼,只让人头疼欲裂。
“呼呼”郭东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视线中拿到看不清的身影渐渐远去,抄起身边的一块青石砖就扔过去。
“小兔崽子,跑的还挺快。”郭东文骂骂咧咧,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抬眼,这太阳怎么越来越大了,晒得我好烫啊,怎么较好软啊。哎呀,我好像中暑了,该死的偷瓜贼。郭东文这么想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东文,东文,醒醒,醒醒。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觉啊。”一阵吵杂后,郭东文被母亲叫醒,环视了一周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原来是做梦啊。郭东文揉着依旧很痛的太阳穴想到。
“唉,东文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个人把西瓜给吃了啊,你爹在外面吆喝了一天就靠这个瓜解渴,你咋就一个人吃完了啊。”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母亲的抱怨声。
“啥?西瓜没了?”郭东文诧异道,“我没吃,被偷了吧,你是不是出门没有带上门啊。”郭东文这么对母亲说道,没有过多的解释。呵,一个目不识丁的妇道人家。
郭东文走出房门,结果母亲递过来的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却被母亲抢过毛巾仔细的在自己的脸上搓揉。
“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都打理不好。”母亲又开始唠唠叨叨的抱怨。郭东文头又开始痛了,没见识的妇道人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东文,东文,你在家不?”街道上传来叫自己的声音,是隔壁那个屠户的儿子,算得上自己的朋友了吧。虽然不是很看得上他,但是现在他来得正是时候。
“好了好了,娘,我出去了。”郭东文拍掉母亲的手,准备出门。
“等等,出去要带几个钱。”母亲往郭东文的腰带里塞了几枚铜钱。
“好好好,我知道了。”郭东文不耐的说道,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敞着胸口的厚实男子,王狗蛋。
“狗蛋啊,找我啥事啊。”郭东文扭了扭酸疼的脖子,问道。
“完了,东文哥,我可能要死了。”却看见狗蛋哭着一张脸说道,“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到底咋啦,说清楚点。”郭东文不耐的说道。
“东文哥,我梦见了,梦见我被一个人追着跑,跑的我腿都快断了。”王狗蛋哭葬着一张脸;蹲在地上不停地唉声叹气。
“你爹不是天天给阎王神教送半只猪去吗?怎么你也会被阎王爷盯上啊。”郭东文不在意的说道,“还有,你小子最后咋死的?说出来我听听。”
“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王八蛋天天从我家里哪那么多东西回去,留两张破黄纸就拍屁股走人,有个屁用啊,我爹还天天送肉去。”王狗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咋死的,后来,尿急被憋醒了,就只记得跑的我腿都快断了。撒泡尿之后坐在床上站都站不起来,头也疼得不行。我这不就来问你了吗,东文哥。”
“这不是没死吗,屁大点事就知道瞎咋呼。你这憨货,下次把梦做完了,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再来找我。”郭东文笑骂道,“走,斗蛐蛐去。还有,把你嘴边的东西擦干净,别给我出去丢人。红嚷嚷的你是生吃猪肉了啊。”
王狗蛋诧异的挠挠头,拿袖子把嘴角擦干净,喃喃的说道,“啥东西啊。”来不及考虑就看见郭东文靠着墙走了老远。
“等等我啊,东文哥。”
在老地方把整个下午的时间打发完了之后,郭东文王狗蛋两人才打着哈欠回家去,两人手气也真是不错,靠着斗蛐蛐赚了一笔,不多,但也能够两人潇洒两天。
回到家中,在外吆喝了一整天买冰糖葫芦的老爹已经回来了,不过没来得及休息,正在把手上的山楂洗干净好裹上融化了的冰糖明天卖,一家三口就靠着这点东西和城外的那一亩地养活。母亲则在张罗着一家人的晚饭,显得十分忙碌。
“天天就知道出去玩,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帮个忙。”不出所料,老爹一见郭东文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就生气,骂骂咧咧训斥道。郭东文不在意的回到屋里拿上盆子从水缸中舀上一大盆水凉爽了一下就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东文,不吃饭了啊。”煮好晚饭,母亲进屋来叫到,郭东文摆摆手示意自己在外吃过了,转过身去继续休息。只可惜耳边全是夏日的蚊虫的“嗡嗡”声,把郭东文吵得到了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恍惚间,郭东文眼前一道身影又闪过,郭东文正在犹豫要不要起来,突然看见白天斗蛐蛐赚的钱自己是放在床头的,但是现在去不见了。
“妈的!”郭东文骂道,顾不得浑身的酸软,脑袋的疼痛爬起来就追出去。追着追着,又追到了中午的那个墙角,同样只能大力喘息着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远去,眼睛怎么睁也睁不开,只能勉强裂开一条小缝看。只不过此时身边没有青石砖可以扔了。
“呼呼呼!”郭东文背靠着墙,鼓动着胸腔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也酸疼的难受,突然额头一痛,又不省人事了。
一阵窸窸窣窣后,郭东文醒了过来,原来是老爹起来给昨夜洗好的山楂裹糖浆了,看看外头的天,才蒙蒙亮,四更天不到。
“又是梦啊。”
郭东文嘴里干渴,刚刚起身又躺了下去,不知道为何额头好疼,用手一摸,鼓起了好大一个包。
“不会是真的吧。”郭东文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收摸索的想床头探去,却摸了一手空,钱果然不见了。
第七十三章 众生相(七)()
老爹已经上街去买冰糖葫芦了,老娘也赶去城外地里了。郭东文躺在床上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包,满心的怨气。
“还准备早上去吃一碗将就叔的打卤面呢!王八蛋,不要让我抓住你。”郭东文总算弄清楚昨晚那场追逐不是在梦里,包括自己被打。他照着自己模糊的记忆找到了那个墙角,在墙边看到了一块青石砖,上面还有一点血迹。再往前走过了路口,还看见了几片瓜皮。看样子昨天中午也不是梦了!
郭东文咬牙切齿的生着闷气,嘴里嚼着干巴巴的馒头喝着稀粥,仿佛把馒头当做了那个盗贼,每一个咀嚼都充满了力度。
“东文哥,东文哥,完了完了,我又梦到了。”饭还没吃完,就看见王狗蛋慌张的冲进来,对着郭东文大喊大叫。
“嚷嚷啥,你不是没死吗。一天到晚弄得不知道你是个大嗓门一样。”郭东文烦躁的说道。
“不是啊,东文哥,我昨晚又梦到了。”王狗蛋仿佛快要哭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郭东文越吃这早饭越难吃,索性拉着王狗蛋出门,“走走走,去斗两盘。”
斗了几把蛐蛐后,郭东文发现自己真是倒大霉了,输了个底掉光。没办法,只好拉着同样输了个精光的王狗蛋去买了几个耗子夹,打定主意在自己家墙头放上几个,看这次还抓不住这个小偷。又招呼了一声狗蛋,让他晚上睡浅一点,一听到自己招呼,就拿着锄头冲过来帮自己打死那个无耻小偷。
回到家中,郭东文刚刚放好耗子夹就看到父亲板着一张脸,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买糖葫芦的小推车上面一根糖葫芦不剩,却多了不少红字黄纸的鬼画符。
“爹啊,今儿个这么早就卖完了啊。”郭东文一面幻想着今天晚上抓住那个小偷窃贼暴打一顿的样子,一边无心的问道。
“卖?卖完个屁!这群杀千刀的,老子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夜弄出来的糖葫芦,那些擦屁股的破纸就换完了!妈了个巴子的。”老爹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郭东文就明白了,老爹的冰糖葫芦估摸着又是被路过阎王教的人用香火钱的名义拿走了,留下两张鬼画符就了事了。郭东文随口附和几句,就回自己屋去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老爹骂两句就会继续去洗山楂了,平民百姓嘛,总是逆来顺受罢了。想着想着,郭东文又想到了那个遥遥无期的诗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举行,要不要隐晦的提示一下李东学,自己和他还是有那么两年同窗之谊的。
这天晚上,郭东文强忍着浓重的睡意等到半夜老爹起来给山楂裹糖浆都没见都一个人,要知道自己为了演得逼真还从老娘那拿了半吊钱放在床头。结果到四更天都没见到一个人影。结果郭东文只能放弃阻止直打架的上下眼皮死睡了过去。睡到大中午王狗蛋来叫自己去斗蛐蛐,床头的钱都还在。郭东文又和王狗蛋去斗了半天的蛐蛐回来继续按照昨天的计划。就这样,几天下来,郭东文过着红着双眼睛熬夜到四更天,等到老爹起来他才合上眼睛睡觉。白天把钱放在家里,自己故意躲在王狗蛋家里,竖着耳朵听家里的动静。可惜几天下来不但没有一点收获,反而自己憔悴了不少,连老爹都叫自己晚上不要看书太晚。无奈之下,郭东文只好沮丧的放弃这个计划。不过好在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城学的李东学叫他的学生给自己送了一份诗会的请帖,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吊钱,说是不但少城主靳少游回来,而且还有一个显贵的人物一起,要自己穿的周正一些,不要丢了东流城的脸面。我需要你来施舍吗?郭东文抱着这个想法去城里的成衣坊拿了两套书生袍。
当夜,郭东文看着这份红色的请帖,满心欢喜的想着飞黄腾达的未来,陷入了梦乡。夏日的夜晚总是这么炎热,房间里也总是有蚊虫在耳边“嗡嗡”的围绕着,真是让人心烦啊。
“飒飒。”突然吹起了一阵风,真是突然地凉爽啊,如同吃了一个冰镇西瓜一般。等等,房间里哪里来的风?郭东文突然惊醒,睁开双眼一摸床头,坏了,请帖不见了!郭东文立马支起身子,却猛地倒在床上。浑身酸疼不已,眼睛也睁不开。但是不行,自己后半辈子的前程都压在那张请帖上了。郭东文咬咬牙,追了出去。虽然眼中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郭东文凭着直觉朝着条路踉踉跄跄的跑去,果然又在这条小路上看到了那个小偷的身影,但郭东文已经坚持不下去,一头栽下去了。
再次醒来,和上两次一样已经躺在床上,头也疼的不行。郭东文抬起手看到手掌满是擦伤的痕迹。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为什么?郭东文无声的哀嚎。
时间很快就到了城学先生李东学组织诗会的时间,发出请帖的人全都到场了,自然也包括郭东文。郭东文请帖丢了之后沮丧了许久,后来想到了一个办法,厚着脸皮再去找李东学要了一张。
这次诗会不同于以往在九楼活着高楼大院中,而是赋予踏青的诗词名在城外展开。来到城外,郭东文好几次想去同少城主靳少游套近乎,以及那个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的贵人。连少城主都要在一旁作陪,想必身份一定不简单。可惜几次郭东文都被旁人挤开来。没办法郭东文只好去别的地方找找那些小一点贵公子。可是没想到贵公子没找到,反而找到了那个罪不可恕的小偷。
呵呵,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小偷居然就是王狗蛋!还给旁人说什么自己是阎王的特使,睡个午觉起来多了个冰镇的西瓜;再睡一觉起来床头多了半吊钱;这次更玄乎,醒来多了封刺红的请帖摆在身边。呵,我把你当做发小,你把我当做一个傻逼!啊!
郭东文躺在溪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