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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之上,所有人都顾不得心中的震惊之色,他们连忙收缩回自己睁大的瞳孔,对虚空上那个虬髯老者施礼一拜道。
囚龙长老平时深居简出,基本上都是长年居住在北峰之巅的云霄殿中,很少露面,一般的内门弟子都无法接触到他,就更别提是根本不受宗门高层重视的外门打杂弟子了。
所以方才他接连发出两剑,竟是也没有人能够从其气息中辨别出他的身份。
当然,这其中存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囚龙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不愿意露面。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故意隐藏了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利用魂力改变了他声带发出来的声音的振动频率。他原本打算出剑逼得宁澈知难而退,只要宁澈今日惧怕隐藏在黑色虚空深处的自己,而杀不了凌风。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也就不用在这些内门弟子面前背负上一个公私不分,袒护弟子的骂名了。
只不过,世事无常,他没有想象到宁澈对凌风的杀戮之心如此执拗,他的道心如此坚定,如此无畏,现在他却被宁澈逼的不得不现身相见。
有些无奈的冲着地面那些向他行礼的弟子点了点头,囚龙的目光却是挪移开来,转而望向了宁澈所在方向。
目光扫视在紫衫少年的身体上下,老辣的眼光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年绝非泛泛之辈,他的身体里,似乎还藏着许多的秘密!只是,到此刻为止,他都想不出来,宁澈的修为也不过人位骑士境界,虽然在他这个年纪能有此修为,已经足够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也可以让很多势力门阀为之动容了。只是,与自己方才的那一剑相比,他还是太过渺小,他怎么就敢硬生生的逼迫自己出第二剑的?难道这小子当真不惧生死?着实是个怪物啊!
被方才宁澈一剑险些夺去性命的凌风,此刻却是眸光呆滞,愣在了原地。生死边缘,一瞬之间,他早已经被宁澈吓破了胆。
感受到虬髯老者投射而来的那种晦涩光芒。宁澈目光闪动,瞳孔微微收缩,只见他那道修长的身影往后一掠,急退至身后一株紫竹巅端之上。站稳之后,耳根敏锐的动了一动,隐约从地面之上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之中,宁澈也是知道了,原来眼前这个一剑将自己逼得险些丧生的虬髯老者,竟是三尊之一的囚龙长老!
“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天位魂师级别了吧!”
宁澈内心一阵唏嘘。
怪不得方才囚龙手持黑剑随意一挥,瞬间就好像是搬动了一座大山般将我死死压制的喘不过起来,移山填海,如此厚重的底蕴,如此惊人的实力,如此蛮横而又诡异的剑法,果真是魂师巅峰境界的修士方才能够做到的!
可……不是说掌教宗主连同三尊太上长老皆是在闭关修炼吗?
难道说凌风刚才临死之前,捏碎护身玉符,是为了向他师尊求救?
这凌风在囚龙的心里果真非同一般,竟然能够为他提前出关!
看来今日我要诛杀凌风,囚龙作为凌风的师尊,自小将他带入缥缈仙宗上来,是定要保他不死了。
就在少年沉思的瞬间,头顶之上,囚龙的身影却是突然间悄然无声的降落到了他的面前,他开口了。
“宁澈,你可知罪?”囚龙将手中的黑色长剑化作一缕符文收召回自己的身体,随即,一股冷漠的威压降临在紫衫少年身上,这股威压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心头一寒,浑身有种被莫名之力压制着感觉,宁澈脸色瞬间被这强大的气机呛的泛白。
不过当宁澈听到囚龙那种责难的发问之时,却是脸色骤然变得有些不悦,他竭力的催动自己的灵魂之力,努力与之抗衡着。
凌风三番四次设计陷害于他,更是监守自盗、偷窃镇宗至宝,这么大的罪行,就算是死上十次,也是理所应当!可是现在囚龙长老竟然公然袒护凌风的罪名,更是恶人先告状,对自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敢问长老,我何罪之有?”宁澈平静开口,但是语气之中却是隐隐透露着一种毫不示弱的锋芒和锐利之气,整个过程都显得如此自然,不卑不亢。
囚龙乃是缥缈仙宗本届的太上长老,在宗门内地位极高,可以说是仅仅是在宗主之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以宁澈的聪慧和见识,他是断然不会去冒着大不韪去顶撞长老,背上一条忤逆尊上的宗门大罪。
但是,若是囚龙想要凭借着自己在宗门内太上长老的身份就欺压自己,从而给自己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屎帽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澈有他自己的气节,任何人都不可亵渎。所以此刻,在听闻囚龙兴师问罪之后,他不但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更是凌空向前迈出一步,昂首挺胸,与其对峙。
囚龙幽深而又凌厉的一双眸子死死怒视着宁澈,那种神情,就像是鲲鹏在俯瞰一只雏鸟,透露着一种藐视的感觉。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体里散发而出,犹如无形的剑意一般,径直向着宁澈单薄的身子肆掠而去。而与此同时,只见他嘴里连珠炮弹,质问之音如是滚滚雷电。
“哼!凌风乃是我缥缈内宗弟子,排行第二,此等身份地位何等至高,更是承载了我们缥缈仙宗的传承,岂非你所能够比拟。而你,观你所穿服饰,显然根本没有佩戴我内宗的徽章,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仗着你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天赋,你竟敢如此大胆?我且问你,你有何权利去诛杀一个内宗弟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就因为凌风是内宗弟子,所以他的命就比我们所有人都金贵不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敢问长老可知?太长老不明缘由就如此袒护你的徒弟,所作所为未免太过狭隘了吧,囚长老可知你的爱徒凌风之前在缥缈仙宗里面的所作所为?难道他监守自盗,暗自偷窃宗门至宝,然后为了杀我灭口,三番四次想要谋害于我,此等所作所为,难道也算得上是没罪?”
“哼,且不论凌风所作所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小厮来管!”
“此话差矣!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只看到了今日我要凌风性命,却不知道之前有多少次他处心积虑想要谋害于我!今日我不杀凌风,凌风明日必然费尽心机杀我。”
“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教你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顶撞于太上长老?”被宁澈一句话反问的哑口无言。,目眦欲裂的囚龙长老脸颊之上的怒意却是更加浓重起来。此刻,如砖块一般板着的那张阴沉面庞之上,散发着一种如僵尸般生冷的气息。向着宁澈那言辞犀利,却又满腹道理的咄咄逼人值此,囚龙心中不禁冒起一阵邪火,气的脚步在虚空狠狠一跺,在那逐渐显露出狰狞的怒意之下,他的身体里竟是裹挟出了一丝寒冷的杀机。
凌风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做师尊的又岂能不知?
自小,凌风就在在他的身边长大,那时候凌风表现出来是什么品性,就已经决定了他长大之后会蜕变成什么样子,看着还是小孩的凌风便已经对自己的师尊耍弄心机,心怀不轨的时候,做师尊的囚龙其实早已经心中了然。
可是人一旦做出了选择,便很难再下定决心再去舍弃之前的选择。就像是囚龙选择了凌风去继承自己的衣钵后,即便后来凌风做了很多让他痛心和失望的事情,可是他依旧不忍就此放弃凌风。他总是借口自己能够去引导凌风,长大后走向正确的道路。
自从凌风小时候时展露出了他的修炼天赋被囚龙看重,便是将他带回了缥缈峰来,这么多年他都是倾囊相授,全心全力的栽培与他。虽然凌风品性骄傲自大,野心蓬勃,内心充斥着无尽的私欲之心,可是他都一次次的选择了原谅,或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更多的时候,他已经将凌风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他总是在想,孩子就算是做错了天大的事,也总归是应该被原谅的吧!
所以就在凌风捏碎护身玉符的那一刻,他宁愿选择不顾强行破关所带来的内劲震伤,他都毫不犹豫的赶来,想要保住凌风一命。
现在,宁澈想要诛杀凌风,那就等同于要诛杀自己的孩子一般,十几载光阴所凝聚的希望,不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人掐灭。不能,绝对不能!
第94章 魔龙斩!(求收推)()
“小家伙,给你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转身离开。以你的天赋,老夫可以承诺保荐你进入内门,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和三尊长老的点拨!”
“多谢长老抬爱。只是凌风不死,我心难安!”
“当真如此猖狂?你这是在逼我出手!”一脸漠然的囚龙有几分诧异的打量着他眼前这个小子,他那深陷的好像要凹陷进骨头里的一对眼眶,此刻浑浊之中却是泛着几分锐利的光芒。
“嘿嘿,倒谈不上猖狂,只不过我这个人活的要顺心意,凌风该死,我必杀他!”宁澈咧嘴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这笑容很浅,但是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冷冽和凌厉。
这种冷冽、凌厉,显然是针对凌风的。
一直躲在囚龙背后的凌风,听到宁澈此言,灵魂却是猛然打了一个冷战。
宁澈的狠,方才他已经见识到了。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今天是绝对不会站出来跟宁澈一争高下的。
可是,现在却也悔之晚矣。
“那就是没得谈咯?不过区区小辈,如此强势,未必是件好事。你这是在逼我动手。”
“囚龙长老难道想要公然袒护你的弟子不成?我奉劝长老一句,您今日在宗门的荣耀和地位得来不易,凌风这人的所作所为根本配不上做您的徒弟,何必为这种孽徒抱此执念,莫要一错再错!”
“哼。你没资格教训我。三招!”
只见囚龙伸出三根手指头,眼睛没有动摇的盯着宁澈,眼神中泛着幽然的光束。他停顿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今日,只要你能够坚持接下我三招,我便算你赢。到那时候,凌风的生死,任由你处置!但,若是你接不下我三招,那么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日后你也不可再提!”
此话一出,随风起伏荡漾着的紫竹林海之下,此刻却是一片喧嚣沸腾,在场所有人皆是流露除了一脸震惊不已的神色。
“什么?囚龙长老要与宁澈定下三招之约?”
“天啊,要知道囚龙长老可是三尊长老之一,传闻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位魂师的大圆满境界,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连跨三个小境界,冲破天位魂宗境界的那层桎梏啊。面对这等雄厚的实力,这宁澈怎么敢接?”
“是啊,宁澈虽然天赋妖孽,可是实力才是说话的唯一凭证。恐怕以宁澈现在的实力,连囚龙长老的全力一击都接不下!”
“宁澈,切勿鲁莽行事,你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三尊之一的太上长老,实力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位魂师的大圆满之境,可以与魂宗级别的高手不分伯仲!”
徐秋容听闻囚龙长老所言,心中却是一紧,那张俏丽的小脸之上骤然变得神色复杂起来。
不难看得出,她很担忧,也很紧张。因为囚龙乃是缥缈仙宗里面实力位居前三的太上长老,修为深不可测。宁澈与之比较,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幼苗,不论是阅历,实力,或是对于修行的领悟力,他都还不足以与囚龙这等泰山北斗的参天大树相抵触,更别说与之抗衡。所以当囚龙长老说完之后,她便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她不想这个少年就此陨落在这,从他那对眼神里,徐秋容就早已看出,这个少年将来的路,还很遥远。
“今日之事,谁若胆敢插手,老夫定要教他陨灭于此!”囚龙冷漠的说道,声音之中却是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言一出,震慑当场。看来今日囚龙长老是铁了心要公然维护凌风,徐秋容贵为宗主之女,平日里连她的父亲宗主大人都未曾对其如此语气生硬的说过半句话,可是今日囚龙却是态度如此坚决,如此强硬。
由此,足以可见囚龙把凌风看得有多重要。
苏伏见此情形,脸庞之上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总是将一切都深深的隐藏在内心幽暗深处,外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却是从虚空上方蔓延而来,扩散在空气中,很快的便是传播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好。”
对于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目光,宁澈却是直接将它们无视掉了,他嘴中却是清脆果断的开口。
此言一出,整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