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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蓝星人类的情形大致吻合。在这对男女的身后,画着一个飞行物;左侧是一个圆点,几根线条以点为中心潦乱地射出。线条上方为一对圆圈,无论是指挥长还是机组其他成员,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下边的图形更令人莫名其妙,一个大圆圈率领九个直径不同的小圆圈,而第六个圆卷又有横线穿过。当然,指挥长是懂得其奥妙的:那是行星系。
哦,还有一点未交待。从第三个星球处引出了一条曲线,曲线的端点好像是某种装置。
“看出点名堂没有?”指挥长环视群僚,问道。
总工程师沉呤半晌,开口道:“如蒙允许,我想谈谈自己的看法。”
他见指挥长未反对,便道,“这个赤身**男人举起一只手,意思是说,可怜我们这些混沌未开的蓝星人吧,我们一无所有,穷苦不堪。请在我们的星球上降落吧,赏赐我们礼物吧。我们发送这个装置,就是邀请你们驾临。”
指挥长未开腔,眼睛却盯住他的下属。无人再敢发言,先听头儿的高见总比贸然开口为妙。直到沉默仿佛快要窒息呼吸,指挥长才终于口开宣布:
“可以这样理解。我极想知道,这些可怜的、未受教育的蓝星野人,是如何探听到我们的到来的。这意味着他们并非如我们开初设想的那么原始,他们的处理手段值得我们认真考虑。我担心这不是求援呼救,而是另有阴谋。”
于是大家都有些不安。总工程师更为先前的谬论懊悔不已,该用什么话来讨头领的欢心,挽回刚才的失误呢?
“底下那根线十分明晰,它足以证明这个装置是从第三颗星球上发射的,目标针对我们。它传递了这样一个讯息;我们——无论男女——都将奋起保卫我们的蓝星,这就是举手的意思。我们衣不蔽体,因为我们已将全部财产,用来建造足以摧毁你们的飞船了”
“对不起,”化学工程师轻声打断指挥长的滔滔宏论,“你怎么想到他们企图消灭我们?”
“请看左边的那个图案。圆点中有若干条线衍射而出,还有上面那两个圆圈,它说明,只要一爆炸,我们就会被炸成两半。”
“这么说来,我们得马上采取行动。”总工程师抓住了谄媚机会。
“我看你漏掉了一个细节,”指挥长竭力保持语调平和。“他们在第五个星球上设置了军事基地。请看,那儿有一条线直接联接了爆炸中心,其意十分清楚,倘若我们攻打主要目标,我们将一无所获,因为他们的军事基地安然无恙。”
于是大家的心情为之一沉,全部美好的希望都化为泡影。他们逐渐明白,他们的对手决非是什么不可救药的蛮夷,而是拥有难以置信的先进技术手段的高度发达的生灵。
化学工程师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那么,你怎样解释他们的仪器的原始制造方式呢?”
“蓝星人具有极度发达的理性,或者说非常狡猾。他们用最简单的装置达到最大的目的。他们假装不发达,引诱我们上当。实际上,他们拥有极为先进的情报机构,否则怎么会侦察到我们的情况?”
“不可能!”总工程师大叫。
“闭嘴!”指挥长打断他的话头,“鬼才知道你是否在领他们的津贴。告诉你,他们最好挑一个更聪明的家伙充当奸细。趁早闭嘴,马上回去工作!”
“各战斗员就位!”副指挥长大声发令。
“混蛋!谁给你的权力?”指挥长雷霆大怒,“马上撤退!凭我们手中的武器,我们不但一无所获,还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也就在这一时刻,在蓝星上各国的书店里,约瑟夫诺贝尔教授的新著问天一号荣登畅销书榜首。不到一个月,伟大的作家便成了各国科学界的座上客,人们竞相把一顶顶令人眼花缭乱的桂冠,硬扣在他光秃秃的头上。
至于指挥长,则另有一番心思。他虽未完成毁灭蓝星的神圣使命,但他觉得,倘不是他的远见卓识,他的飞船和全体战士,将死无葬身之地。
“归去吧,我们回家了!”指挥长忧郁地下令。
因为一无所获,回到母星后,指挥长可能会被连降三级,甚至送进监狱,但赖活总比好死强。在监狱里渡过一生也能见见亲人,死了就完了。指挥长想道。
副指挥长也同意调头返回了,因为一旦回国,指挥长被下狱,那么一把手肯定是由提出了进攻建议的他来接任。
55、被逼上路(盖)()
55、被逼上路(盖)
玛利亚幡然醒悟,惊惶地端祥着盖头,说:“收音机说的好象是你,对吗?你是外太空人?为什么要复制成我的丈夫模样?你要干什么?你想把我带到哪儿去?”
盖头沉默不语,这么多的问题,要叫我一下子怎么组织那所掌握的有限的秦国语来回答啊。
一辆红色小车迎面驰来。
玛利亚急驶过去,横在路上。那辆车猛地一刹,停在旁边。玛利亚拉开车门,大声呼喊:“救命呀!”她的手被盖头紧紧抓住,无法挣脱。她只得拖着盖头奔向小伙子:“救救我呀!”
“这是怎么回事?”
玛利亚见小伙子楞在那里,说:“他绑架我!他绑架我!”
盖头平静地说:“向您致意!”
小伙子仿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说:“快放开她。否则,我也向您致意了。”他手握铁棍去救玛利亚。
盖头象在玩魔术,掏出一个小球,摊在手心,五指合拢,捏住小球。手一摊开,球无影无踪。
小伙子不知是被电到了,还是遭到棒击,手一松,铁棍掉在地上。他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铁棍已经燃烧、溶化。“轰”地一声爆炸,大火腾空而起,公路两旁的树林被烈焰吞噬。
“上帝啊!魔鬼!”小伙子大惊失色,狼狈地跑回驾驶室,调转车头一溜烟跑了。
玛利亚沮丧极了。
轿车继续朝顿盛华州急驰。盖头把手枪放在腿上。玛利亚瞥了枪一眼:“你非得把枪放在腿上吗?枪,使我有点紧张。”
“紧张的定义?”盖头用手指指枪,费解地问道。
玛利亚左手攥紧拳头,在盖头面前晃动:“就是不安!”
乔乘坐的直升飞机在军用机场降落。乔刚下飞机,一人便朝他走来,说:“先生,今天早上有人报告,一个魁伟的小伙子,绑架了一个姑娘,还向他致意,不知用什么法子把他的铁棍溶化了。”
乔沉思:“怎么会溶化铁棍呢?”
从野外运回来的飞行物被撬开了一个圆孔,乔钻进飞行物,找到一张镀金唱片。这正是探险家250号飞船所载的唱片。现在一切都清楚了:盖头已经来到水星!
玛利亚驾驶轿车来到加油站。她对盖头解释说:“需要给车加油。汽油就是能量,它燃烧才能推动汽车。”
盖头:“才这一点时间就要加油?”
玛利亚指指油压表:“指针接于零,就表示没油了。没有油的汽车就不能开动。”
在加油站,玛利亚下了车,盖头抓住她的手腕。她只好说:“我要去卫生问。实在忍不住啰。”
玛利亚朝卫生间走去。盖头步步紧随,进了女卫生间。玛利亚把盖头推出来,指指门上的文字和图形告诉盖头这是女卫生间,男卫生间在隔壁。
车加满油,玛利亚在一个小本上签了字。盖头再次独自返回女卫生间。他见镜子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被绑架。玛利亚哈特。
轿车离开加油站。盖头从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问玛利亚:“什么叫绑架?”
玛利亚非常吃惊,猛地刹住车,气愤地说:“绑架?绑架就是半夜被人从家里拖出来,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逼着开车,不知去哪儿!而且时刻有只枪对着她。你开枪吧,反正我不想活了。”
盖头傻乎乎地拿起手枪,用枪口抵住玛利亚的太阳穴。
枪没有响。盖头微笑着放下枪,说:“我并不想伤害你。”
盖头驾驶轿车,玛利亚在旁边的座位上睡觉。盖头打开车上的收音机,合着音乐节拍唱起歌来。
玛利亚醒来:“在你住的地方,人们很爱唱歌吗?”
盖头:“是这样。哦,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玛利亚:“你的肚子会饿吗?”
盖头迷惑地看着玛利亚,目光好似在问玛利亚:饿的定义是什么?
玛利亚用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就是这里觉得空空的。就象汽车需要加油一样,人到一定的时候,需要吃食物。”
“这,有空空的感觉。”
盖头说,“饿。”
玛利亚吁了口气:“我快饿死了。”
盖头:“吃,行。那咱们就去吃。”
突然,玛利亚惊恐地张大嘴,怆惶地喊道:“当心点。”岔路上一辆大型载重车急驶而来,眼看就要将他们撞下公路了。盖头朝前猛冲避开横冲过来的高大车头。载重车因急转而失去平衡,货物如山崩,一箱箱从车上倾倒在路街中间,一辆小车轰隆一声撞在载重车上,又一辆小车撞得跟斗乱翻。玛利亚回望燃烧的车辆,冲着盖头大嚷:“你疯了吗?你说你学会了开车,可差点送了我们的命。”
盖头争辩:“我真的会开了。”
玛利亚:“可刚才是黄灯。”
盖头:“我仔细观察过你,红灯停,绿灯开,黄灯玩命地开。”
玛利亚被弄得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乔对眼前发生的事已有了些眉目,他拿着唱片和玛利亚与汉考特的合影照,向弗兰克讲述自己的分析和结论。弗兰克固执己见,不同意他的看法,说:“你是不是需要我告诉总统,目前有盖头降落?”
乔:“根据生物复制原理,盖头已复制成汉考特。今天早上,有人看见一个男人,他与玛利亚死去的丈夫汉考特长得一模一样。”
弗兰克很不耐烦地说:“好了。那怎么可能,难以置信。复制可能吗?”
乔:“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比我们先进得多的盖头。”
弗兰克:“先进?”
乔:“对,跟他们相比,我们很原始。”
弗兰克:“那你怎么解释他懂得英语?”
乔拿着从飞行物中取来的唱片,走到唱机前,把唱片放在转盘上:“这是当初我给你录制的,是为了让智慧的盖头学到一点英语。我说,跟一个进步的盖头接触,我们可以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
唱盘转动,传送出秦国总统那热情而熟悉的声音:“我代表秦国所有公民向你们致意!”
乔关掉唱机:“致意,盖头就最爱说致意。”
弗兰克反驳:“当初,野蛮人也从传教士那里学会了说这种话。”
乔:“野蛮人,是我们?还是盖头?”
“你要什么时候到?”玛利亚问盖头,“我说顿盛华。”
盖头看看玛利亚,又望望车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指着远处发光的那颗星球说:“你看见那颗小星星了吗?”
车窗外阳光灿烂,哪会有小星星呢?她疑惑地问:“在哪儿?”
盖头指着窗外发光的物体说:“就在那儿。”
玛利亚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太阳。她告诉盖头那是太阳。盖头立即用英语说了一遍“太阳”。
他告诉玛利亚:“它出现三次,我就得赶到顿盛华州。”
原来,三天内盖头必须赶到顿盛华州。否则,他将滞留水星,面临能量耗尽,被敌人杀死的危险。三天,对盖头来说,是短暂而又可怕的期限。玛利亚开始同情这个神秘的盖头了。
轿车在一家餐馆前停下来,玛利亚和盖头钻出小车。旁边一辆小车的前盖上放着一只死鹿。当盖头从玛利亚那里得知这是一只用猎枪打死的鹿子时,便问玛利亚:“鹿会吃人吗?”
玛利亚摇摇头:“不会的。”
盖头有些伤感,伏下身用双手抚摸死于非命的鹿子。猎人走来,粗暴地推开他,嘲讽他,侮辱他,骂他是无聊的蠢货。
玛利亚急忙拉着盖头走进餐馆,找一张餐桌坐下。玛利亚从怀里掏出地图摊在桌上,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曲线告诉盖头,经过丹佛尔,在阿城转弯朝西走,可直达顿盛华州。玛利亚指着顿盛华州的一个小圆点说:“是在这吗?你们要在这里碰头?”
盖头警觉地说:“你干吗问这些?”
“当心点,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好有个准备。”玛利亚把信用卡递给盖头,“这是加油时需用的信用卡。”
盖头:“你怎么会知道有意外?”
“不知道。很难预料。坐你的车,人会短命的。”玛利亚要拿出钱包,没料到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她和汉考特度蜜月时的合影。俩人情意绵绵地依偎在一起。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