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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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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是。”

    “您拥护国王还是反对国王?”

    “我没有时间想这些。”

    “您对眼前发生的事怎么看?”

    “我没有饭吃。”

    “可是您还救我。”

    “我看到您被宣布不受法律保护。法律是什么东西?这么说一个人可以在法律之外?我不明白。那我呢,我是在法律之内?还是在法律之外?不知道。饿死,这是在法律之内吗?”

    “您挨饿有多久了?”

    “一辈子”

    “但是您救我?”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说:这个人比我还穷,我有权呼吸,而他连这也没有。”

    “的确如此。那么您救我?”

    “当然,我们现在是兄弟了,老爷,我乞讨面包,您乞讨生命。我们是两个乞丐。”

    “可您知道他们是赏我吗?”

    “知道。”

    “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告示。”

    “您识字?”

    “是的,我还会写字。为什么我非得是粗人呢?”

    “既然您识字,又看过告示,那么您知道告发我的人可以得到六百万齐元的赏金。”

    “这我知道。”

    “不是指纸币。”

    “是的,我知道,是黄金。”

    “六百万即可是一大笔钱,您知道吗?”

    “知道。”

    “谁告发我就能发大财。”

    “那又会怎样呢?”

    “天降横财啊!六百万,可以睡五十个黄花闺女,可以吃穷不愁,你什么都不做,把钱存到银行里,每年就能有三十万齐元,你要知道,齐国好点城市的一般公务员每月的全部薪水也只有三万齐元啊。”

64、好心报恩(梭)() 
64、好心报恩(梭)

    “哈,哈,您说对了,我正有此愿。我看到您时就想到了:既然告发这个人就能得到六百万啊,就能发大财,那我得赶紧把他藏起来。”

    梭温当然不相信他会告发自己还这么镇定,梭温跟着穷人走了。

    他们走进一个丛林,那里就是乞丐的窝棚。这是一株高高的橡树给他留下的房间,房间挖在树根下面,上面盖着树枝。里面阴暗、低矮、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见。房间可以容纳两个人。

    “我就想到可能来客人。”乞丐说。

    其实,在齐国,这种地下居室并不像一般所认为的那样罕见,农民称它为幸福的家,这个称呼也可以指厚墙中间的藏匿处。

    房间里有几个罐子,一个用稻草或洗净晒干的海藻铺成的床,一条粗毛毯,还有几根油脂灯芯、火石和空心的熊奶草,这就是火柴。

    他们弯下腰,爬了几步,进入那个被粗大的树根切割成奇形怪状的房间,在那一大难当床铺用的于海藻上坐了下来。进口处的那两个树根之间有空隙,从那里射进一丝光线。黑夜已经来临,但是视力总能适应黑暗,在黑暗中最终看到微光。月光的反射使进口处泛出朦胧的白色。在一个角落里有一罐水、一块养麦饼和一些栗子。

    “吃饭吧。”穷人说。

    他们分享栗子,梭温拿出他的饼干。他们啃同一块压缩饼,轮流捧着罐子喝水。他们交谈起来。

    梭温开始询问这个人:

    “看来,发生还是没发生事情,对您都一样?”

    “差不多吧。你们这些人要ge命,这是你们的事。”

    “可是,发生”

    “那是在上面。”

    乞丐又接着说:

    “再说,在更上面还有别的事呢,太阳升起,月亮盈缺,我关心的是这些。”

    他捧着水罐喝了一口,又说:

    “多好的新鲜水!”

    他又接着说:

    “您觉得这水怎么样,老爷?”

    “您叫什么?”梭温问道。

    “我叫高易家,人们叫我费尔贝。”

    “我知道。是本地话。”

    “意思是乞丐。我还有个绰号:老头。”

    他又接着说:

    “人们叫我老头已经三十年了。”

    “三十年!可当初您还年轻呀。”

    “我从来就没年轻过。而您呢,梭温大人,您永远年轻。您的腿像二十岁的年轻人,您爬上大沙丘,而我已开始走不动了,走不到半里我就累了。但是我们年龄相仿。有钱人比我们强,他们每天都有好吃的,吃了绿色食品就能保健康。”

    他停顿一下,又说:“什么穷人、富人,这是件讨厌的事,引出许多祸害,至少这是我的感觉。穷人想当富人,富人不愿当穷人,我看这大概就是实质问题。我不管这些。出什么事由它去,我既不站在债主,也不站在债户一边。我知道欠债要还。就是这样。我不愿意皇帝被杀,但我说不清为什么。再说,人家对我说:可是从前,为了一点小事你们就被吊在树上。可不是,我就见过一个人被吊死,只因为他朝县长的狗踢了一脚,他还有老婆和七个孩子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再次沉默,然后说:“您知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来来去去,出了一件又一件事,我呢,我在这里,在星辰下面。”

    高易家停住了,凝神片刻,又说:“我懂一点接骨,算是医生吧,我熟悉各种草,会用草药。农民看见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半空,以为我是神父,我喜欢还想,他们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您是本地人?”梭温问道。

    “我没有离开过这地方。”

    “您认识我?”

    “当然。上次见到您是在十年前。您经过这里,从这里去洪国。刚才我看见丘顶上有个人,个子高高的。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小矮个,很少大高个子。我仔细看,再说我先就看到告示了。我说:噫!等您从沙丘上下来,在月光下我就认出您了。”

    “可我不认识您。”

    “您见过我,但是没有看见我。”

    老高接着说:

    “我可看见了您。乞丐和行人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从前我遇见过您吗?”

    “经常遇见,因为我是您的乞丐,我是您商铺前那条路顶头的穷人。您有时给我施舍,给予者是不看的,而接受者却留心看。乞丐就是密探。我伸出手,您看见的只是那只手,您往我手里扔下施舍,我早上有了它,晚上才不挨饿。有时,我整整一天一夜没东西吃。有时,十元齐币就是生命。您救过我的命,我现在回报您。”

    “您真是在救我。”

    “是的,我在救您,老爷。”

    老高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您来这里不是为了作恶。”

    “我来是为了行善。”梭温说。

    “睡觉吧。”

    他们在海藻床上并排躺下。乞丐立刻就睡着了。梭温虽然很累,但仍然遐想片刻,接着,在黑暗中瞧瞧穷人,倒了下来。睡在这张床上就是睡在地上。他乘机将耳朵贴着地面细听。地下有一种隐约的嗡嗡声,我们知道声音在地底深处可以传得很远。那是钟声。

    警钟在继续。梭温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乞丐站在那里,不是在窝棚里,这里根本站不直,而是站在外面,站在门口。他拄着那根木棍,脸上有一线阳光。

    “先生,”老高说,“口河的钟楼刚刚敲过早上四点钟,我听见了四下钟声。风向一定变了,现在是从内陆来的风。没有别的声音。警钟停止了。庄园和镇上平静无事。齐军在睡觉,要不就是已经走了。最大的危险过去了。我们最好分手吧。我该走了。”

    他指着远处的一个点,说:“我去这边乞讨了。”

    接着又指着相反的方向:“您去那边,您从那边走安全。”

65、自发起义(梭)() 
65、自发起义(梭)

    乞丐向梭温随意地挥挥手,表示再见。

    他又指着晚餐剩下的东西说:“您要是饿就把饼子带走。”不一会儿,他消失在树林里。

    梭温起身,朝老高指引的方向走去。这是迷人的时刻,用河黄州农民的老话叫作“清晨的叽叽喳喳”,布谷鸟和麻雀在叽叽喳喳。梭温顺着昨天来的小路走,走出树林来到有石头十字架的那个路口。告示还在那里,在朝阳下发白,仿佛很欢快。他想起告示下方还有几行字他没有看清,因为字体太小,当时的光线昏暗。他走到十字架的底座前,果然,在告示下方,在最下面,还有两行小字:

    前乱民头目梭温一旦被发现,将被立即处死。

    签署人:令极化

    连长、帝国上尉、远征队指挥

    “令极化!”梭温说。

    他站住了,紧盯着告示,凝神深思。“令极化!”他重复说。他走开,又转身瞧十字架,然后又走回来,再一次看告示。接着他慢慢走远。如果有人靠近他就会听见他在低声念叨:

    “令极化!”

    他走上一条深深的凹路,从那里看不见在他左边的庄园的屋顶。他顺着一个小山丘走,山丘上全是开花的荆豆,是一种长着长刺的品种。山丘顶上有一个尖尖的土堆,当地人称作“兽头”。在山丘脚下是一片树林。树叶仿佛浸泡在光亮中。整个大自然充满了清晨深深的欢乐。

    突然这个景致变得可怕了,好像是猛地杀出一支伏兵。野蛮的喊声和枪声像龙卷风一样袭击充满阳光的田野和树林,从庄园那边升起了浓烟,浓烟中夹杂着明亮的火舌,庄园和小镇仿佛成了一捆燃烧的稻草。这一切突如其来,阴森可怕。宁静转眼化为狂暴,晨惯中突然出现地狱,恐怖骤然而至。口河那边在打仗。候爵站住了。

    谁处于这种情况也会像他一样,好奇心战胜了危险感,总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哪怕因此送命。梭温从低凹的小路登上旁边的小丘。在那里他会被人看见,但他能看见四周。几分钟后,他来到小丘顶上,极目眺望。

    的确发生了枪杀和火灾。他听见了喊叫声,看见了火光。庄园似乎成了灾难的中心。什么灾难?幸福庄园遭到了袭击?被谁?是战斗吗?也许更是枪决?按照一项法令,齐军经常放火烧掉反叛的庄园和村庄,以示惩罚。例如,庄园和村镇如果没有按照法令砍倒树木,没有在丛林中为帝国骑兵开辟通道,就统统被放火烧掉。就在前不久,河口附近的自蒙庄园就是这样被烧毁的。幸福庄园莫非也是这样?很明显,那项法令所规定的战略通道在口河的丛林和土地上并未实现。这是惩罚吗?占据庄园的先遣队是否接到了命令?这支队伍大概属于绰号“恶魔队”的远征队吧。

    梭温站在丘顶观望,山丘四周是枝蔓庞杂的荒野丛林,人称白云山围场,但它像树林一样大,一直延伸到庄园,而且像齐国所有的丛林一样,里面有纵横交错的沟壑、小道、凹路,这是使帝**队迷途的迷宫。

    如果这是处决,那么它一定十分残暴,因为它很短暂。残暴的事总是速战速决的。残酷的内战也具有这种野蛮性。梭温一面作种种揣测,犹豫着该下山还是该留下,一面在聆听、窥伺。这时枪杀的喧嚣停止了,或者说散开了。梭温看到仿佛有一支狂暴和欢快的队伍在丛林中散开。树下出现了令人畏惧的骚动。人们从庄园扑向树林,敲着进攻的鼓点,但不再有枪声。这很像是围猎:搜索、追逐、捕捉,显然他们在搜索一个人。声音显得分散而深沉。话声混杂交错,有气愤的,有得意的,嘈乱而喧哗。他什么也听不清。突然,好比烟雾中显出了一个轮廓,这片喧哗中出现了一个清楚明确的东西,是一个名字,一个被上千个声音重复的名字,梭温清楚地听到这个喊声:

    “梭温!梭温!”

    人们寻找的人就是他。

    突然,在他周围,四面八方都同时出现了长枪、刺刀和军刺,阴暗中还有一面五色旗,他耳边是一片呼声“梭温”,在他脚下的荆棘和树枝中间出现了一些狂暴的面孔。

    梭温独自一人站在丘顶,从树林的任何角落都能看见他。他看不清呼喊他名字的人,但是他们都看得见他。如果树林里有一千支枪,那么他就是枪靶。他只看见丛林中那些狂热地盯住他的眼睛。

    他脱下帽子,将帽檐卷起,从一株荆豆上摘下一根长长的干刺,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饰结,用长刺固定位卷起的帽檐,将饰结固定在帽子上,然后重新戴上帽子,前额和饰结都露在外面。他大声说话,仿佛听众是整个树林: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梭温!起义军的上校,洪**的少将。你们动手吧。瞄准!开枪!”

    他两手拉开山羊皮外衣,露出胸膛。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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