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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喊:‘妈妈!’女人喊:‘我的孩子呀。’他们杀了母亲,带走了孩子。我都看见了,呵天呵!天呵!天呵!他们屠杀完就走了。心满意足。他们带走了那三个孩子,杀死了母亲。不过她没有死,对吧,她没有死。喂,老乞丐,你想你能救她?我们帮你把她抬到你那里去?”
高易家点点头。
农场旁边是树林。他们很快就用叶簇和蕨草搭了一个担架,将仍然一动不动的女人放上去,开始在荆棘丛里行走,一位农民抬着头,另一位抬着脚,高易家扶着女人的手臂号脉。
两位农民边走边说,月光照着他们中间那个流血女人苍白的面孔。他们感慨万端:
“都杀光了!”
“都烧光了!”
“呵!老天爷!这还算人吗?”
“是那个高个子下的命令。”
“对,是他指挥的。”
“枪杀时我没有看见他。他在场?”
“不,他走了。本过一切都是由他指挥的。”
“那么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他说:‘杀吧!烧吧!毫不留情!”
“他是一位将军?”
“是的,是我们的上校。”
“他叫什么?”
“梭温。”
高易家抬头望天,悲伤不已,喃喃地说:“我救了你,你却来屠杀无辜!”
67、占据南云(孟)()
67、占据南云(孟)
天空飞舞着鹅毛大雪,大雪已经接连下了一个星期了,地上厚厚地积压了一层大雪。
雪落的夜,失陷的缺口流满了冰冻的红河。离开得太快,没了温暖的剪影,没有渐渐放开的拥抱。从这一秒开始相信,逃避不是翻过的书页;不是离开的飞鸟,渐近的雪吞没了初开的鲜花。它悄无声息,是沉默的微笑当中,就像片片刀锋划开了回忆,是沉默的凋零当中,像肃杀的风切割了烦乱的思念,是沉默;是停顿,是包裹着违心的誓言。虽然就此融化,但它毫无遗憾可留,残留的梦冰冻成雪。流失的季节满是伤痕,沧桑的痕迹凹凸着,在记忆的想象里放荡不羁,满心幻想幸福的笑,陈旧的微笑笼罩,纠葛着脆弱的心伤不肯远离。温柔的雪下滴着片片惨白,淡若柔烟般的思念冥冥的升起,风来了你这风的雪花清扬着,颤抖在小小心田嘶嘶振响。断桥边的情缘簌簌的颤抖。血迹底下的恶魔附着失落的灵魂。撒旦的惩戒很残酷,四目相对的眼神很迷离,谁的衣裳已褴褛成殇,撕掉的脸谱荡然无存,没有愧疚的靠近你的温柔,梦和雪的缠绕却已经无法辨认。阴霾的傍晚沦陷着许多的雪花,在蓝色的清梦里无忧无虑的烂漫着,多少落寞与凄迷的沉淀。依然的雪如梦,还是嫣然的梦如雪,习惯一个人聆听落雪的声音,习惯一个人忧郁的沉默,在一个落雪的傍晚或者一个清晨。打开雕着忧郁的窗扉。
南云州八三六九部队的上校何凯点齐了手下的五辆坦克和八百步兵杀气腾腾地向金湖市杀来。小何在坦克上,看着大雪纷纷,不禁开头感慨了一番。
简直是翻了天了,金湖市的逆贼仅有一辆战车和一些轻武器,居然就敢造反,占领了金湖市,还宣布建当。真是天大笑话!何凯心道。
就不信反贼们在没有反坦克远程武器的情况下,反贼们能拿己方的五辆重型坦克怎么办?对于剿灭金湖市的叛逆,何凯已经胸有成竹。
因为下雪,红河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冰。
红河上的吊桥已经被陈庆军等人炸断,要从南云州到金湖市必须穿越结冰的红河。
何凯已经先派了一辆坦克试河冰的厚度,够厚,够硬,坦克完全可以通过。
正当五辆坦克就要度过红河的时候,从红河上游打来了枪弹和轻型炮弹。
靠!叛贼们居然没有埋伏在对岸,而是埋伏在上游啊。何凯醒悟过来,河冰够厚,叛贼们的枪弹根本打不穿河冰。所以何凯根本不怕坦克掉到河水里。
“以五辆坦克为先导,弟兄们给我向上游冲锋!消灭逆贼!”何凯大手一挥,命令道。
五辆坦克开足马力,向上游冲去。
切!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这上游根本没有什么防御设施,居然在这里送死。何凯心道。
面对冲过来的五辆钢铁巨兽,陈庆军鼓舞大家兄弟沉着应战。
“兄弟们!敌人来了,我们一定要沉住气,按照孟军师的部署把那五头乌龟吸引过来,我们就胜利了。”陈庆军道。
“砰,砰,砰,砰!”接二连三地四声爆炸,其中四辆坦克冲锋得太快,压爆了反坦克地雷,成了动弹不得的乌龟壳。
陈庆军等人的义军虽然没有重型武器,但是他们有反坦克地雷。只不过何凯先派遣普通战车开道,反坦克地雷根本炸不到坦克。
而义军在红河上游攻击齐军,将反坦克地雷埋放在河冰上的小积雪堆中,终于炸到了四辆坦克。
余下的一辆坦克见势头不妙,扭头就跑。
陈庆军健步如飞,跳上一辆被炸坏履带的坦克,用炸药包炸开该辆坦克的人员舱盖,对里面扔了一颗闪光弹,震晕了里面的齐兵,跳进坦克里,对着里面的齐兵就是一阵突突。
然后,他拉开了炮膛,装入穿甲弹,对着齐兵所在的冰面上就是一阵开炮。
己方的武器打不破冰层,但是重型坦克的穿甲弹可以打破。
于是,剩下的一辆坦克和齐兵们掉进了冰水里。
早有准备的义军从河岸边滑下来了汽艇、舢板、小轮船等水用工具。
站在水上交通工具上的义军对着在水中拼命挣扎的齐军就是一阵狂突猛杀。
此战,义军完胜,还缴获了四辆无法行动的坦克和一辆完好的重型坦克。在战事结束后,义军派人从红河里把五辆坦克带了回来。
“孟兄弟,我们打赢了此战,齐国朝廷会不会从省会城市继续派重兵来围剿我们?”陈庆军问。
“陈哥,你完全不用担心,现在齐国全国上下烽烟四起,照道理推算,齐王朝已经再派不出部队来了,是我们全面反攻的时候了。”孟嘉道。
陈庆军率领的义军扩编到一万五千人马,在孟嘉的操刀下,义军还发布了讨齐檄文: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国有至尊,是曰人权。平等自由,乐天归命。以生为体,以法为界,以和为德,以众为量。
呜呼同胞,谁无心肝?即不忆父老之遗闻,且请观夫各省驻防之谁属,重要之职权谁掌,其用意可揣知矣。今日者,海陆交通,外侮日急,我有家室,无以图存。彼以利害相反,不惜倒行逆施。故开智识,则为破其法律,尚技术,则谓扰其治安。于是百术欺愚,一意压制。假立宪之美名,行集权之势,借举新政之虚说,以
为搜刮聚敛之端。而乃日修园陵,治宫寝,赉嬖佞,赏民贼,何一非吾民之膏血。饥民遍野,呼吁不灵,哀鸿嗷嗷,是谁夺其生产而置之死地。且矜其“宁送友邦弗与百姓”之谬见,今日献一地,明日割一城,今日卖矿,明日卖路。吾民或争持,则曰干预政权,曰格杀勿论。甚且将吾民自办之路,自集之款,一网而归之官。呜呼!谁无生命,谁无财产,而日托诸危疑之地,其谁堪之!夫zf本以保民,而反得其害,则奚此政府为!况乃yin德丑类,有玷华声耶?本军政府用是首举义旗,万众一心,天人共愤,白麾所指,天裂山颓。故一二日闻数省同时并举,全国亦一律响应。是所深望于九十九省父老兄弟,戮力共进,相与同仇,还我邦基,雪我国耻,永久建立公和政体,与宇宙列强并峙于金河之上,而共享万国和平之福,又非但宏我汉京而已。将推此赤心,振扶同病。凡文明之族,降在水火,皆为我同胞之所必怜而救之者。
呜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我神明贵族,不乏英杰挺生之士,曷勿执竿起义,共建鸿勋,期于直抵黄龙,叙勋痛饮,则我华族万万世世之荣光矣。我九十九省父老兄弟其共勉之!
68、民心所向(孟)()
68、民心所向(孟)
酷夏时节最热的一天,知了在叫个不听,柏油摩托路似乎都融化掉了。
夕阳落山后约半小时,有位骑摩托车人从齐国中部来到那个叫金湖市郊区的一处的小客店。这家小客店是进自蒙州的第一站,招牌上写着:“纯绿色手工酿造苞谷酒”。
这一天很热,但开始起风了。这位旅行者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连摩托的后轮都被罩住了。他头戴一项有五色帽徽的大帽子。在这个从墙壁后放冷枪,把帽徽当枪靶的地方,这种打扮是很危险的。系在颈部的斗篷微微张开,双臂可以活动自如,双臂下面是五色腰带以及腰带上方露出的两只手枪柄。从斗篷下露出一截腰刀。两轮摩托车停下,惊动了客店,店门打开,老板举着灯走了出来。这是黄昏时分,大路上还是白天,房屋里已是黑夜了。
客店老板看看帽徽,说道:
“公民,您住店?”
“不。”
“您去哪儿?”
“自蒙。”
“那您应该原路返回,要不就留在金湖市。”
“为什么?”
“自蒙那边在打仗。”
“呵!”客人说,接着又说:
“给我的摩托加点汽油。”
客店老板拿来汽油桶,导引好皮管,开始为摩托车加起油来。
谈话继续进行。
“公民,您这辆摩托是征用的吗?”
“不是。”
“是您自己的?”
“对,是我花钱买的。”
“您从哪里来?”
“州广。”
“不是直接来的吧?”
“不是。”
“我想也不是。路都断了,不过还有空路吧。”
“只到林桂。我是在宁南下飞机的。”
“您今天跑了一天?”
“从大清早起。”
“还有昨天?”
“还有前天。”
“我明白了。您是自由派吧。”
“恩,为民而战。”
“我看,公民,您该休息休息了。您一定很累。您的摩托车也该休息一下。”
“摩托可以累,人可不能累。”
客店老板又盯着旅客。这是一张严肃、沉着而严厉的面孔,头发呈灰白色。
老板朝荒寂无人的大路看了一眼,说道:“您就这样一个人赶路?”
“我有护卫。”
“在哪里?”
“我的刀和枪。”
客人问道:
“您说自蒙那边在打仗?”
“是的。正在开战哩。”
“谁和谁打?”
“一位皇族和另一位贵族。”
“你是说”
“一位拥护百姓的贵族和一位拥护国王的皇族。这两位贵族还是亲戚哩,真是怪事。”
客人注意地听。老板继续说:
“他们两人一老一少,是叔爷和侄孙。叔爷是保皇派,侄孙是ge命派。
叔爷指挥白军,侄孙指挥蓝军。呵!他们可是毫不留情。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你死我活?”
“是的,公民,您瞧,您想看看他们相互的见面礼吗?这张告示是那老头下令到处张贴的,每座房屋、每棵树上都有,连找门上也贴了一张。”
老板把灯移近贴在一扇门板上的一张纸。这告示是用特大号字写的,客人的视线越过坐骑,可以看到:
李江双伯爵荣幸地通知其侄孙李德荣子爵:伯爵先生如有幸抓获子爵先生,将坚决予以枪决。
“这里还有对方的回答呢。”老板接着说。
他转过身,用灯照亮另一张告示,它贴在另一扇门上,与前一张告示相呼应。上面写道:
德荣同志江双,一旦抓住他将立即枪决。
老板继续说:“第一张告示是昨天贴到我门上的。今早又贴上了第二张告示。真是针锋相对。”
客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仿佛在自言自语,老板听见了,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对,这不仅仅是国内战争,还是家内战争。应该这样。不错。民族的振兴需要这种代价。”
客人盯着第二张告示,手举到帽檐向它致敬。
客人问道:“这两个人中间谁占了上风呢?”
“到现在为止是子爵,当然很不容易。老头子很厉害。他们是本地的皇族,李氏家族。
他们今天互相拼打。这样的事树木是不会干的,但人却干得出来。
“我没法停下来。我得赶路。”
“您错了。我不知道您要办什么事,但是去那边太危险,除非这关系到您在世上最珍惜的人”
“的确如此。”客人说。
“譬如您的儿子”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