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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其中,众人纷纷屏神凝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名绝美的女子,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芊凰款步上前,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在经过梧桐时,那股独特的熏香萦绕在鼻端,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
祥嫔看到对方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一时间心跳漏了几拍,眼底流露出几分惊惧,尖利的指甲不由自主的扣进掌心里,贝齿紧咬,芊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里,每一分一秒就如同凌迟般令人难以忍受,连墨君凌和墨子渊都同时露出了惊愕的目光。
“五……五小姐找本宫何事?”祥嫔稳了稳心神,有些艰难的抬起眼睛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强忍住心底别样的情绪,嘴唇打着轻颤。
芊凰莞尔一笑,礼貌地问道:“不知祥嫔娘娘可否将随身携带的香囊让臣女一看?”
什么?这……祥嫔惊了一跳,心里忍不住慌乱起来,不知为何,只要一对上那双镇定的眸子,她的心里就会忍不住感到一种惊恐,仿佛被人看透了全盘的计划。“当然……可以,黛儿。”可此时此刻月皇和月皇后乃至全殿的贵客都在往这边看,她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说明心中有鬼?不过一个香囊罢了,她能看出什么端倪?!
只见那名叫黛儿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解下祥嫔腰间的香囊,面露不屑之色地递了过去,语气高傲:“这香囊可是娘娘精心制作了许久的,后宫中独独这一份,五小姐可好生拿着点。”一名卑贱的庶女而已,哪有资格碰娘娘的香囊?!
芊凰唇角一扬,仿佛没听到黛儿的警告,直接伸手接过来,熟悉的熏香丝丝缕缕在鼻端萦绕,和梧桐身上的香气重合在一起。
“可否请娘娘和梧桐姑娘解释一下,为何娘娘的贴身熏香,会在梧桐姑娘身上闻到?”芊凰身上的气势陡然一转,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拿不解的目光看向芊凰,这是何意?祥嫔娘娘特制的熏香……和梧桐姑娘的熏香一样?!
这香囊可是娘娘精心制作了许久的,后宫中独独这一份……
黛儿的话一字一句在众人耳畔回荡,后宫中独独一份,那梧桐姑娘身上怎么会有同样的气息?难道……梧桐姑娘真的是受人指使,而这场闹剧实则是祥嫔娘娘和三王爷一心谋划出来的?
祥嫔和墨君凌的面色齐齐一变,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底满是惊愕的神色,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说出一句话都极为困难。
黛儿也是懊悔不已,她一来是想杀杀这个庶女的威风,二来是想当着岚妃和皇后显显自家主子独一无二的地位,谁知……却生出了这样的变故!
“你……你,胡言乱语!”祥嫔慌乱之中用手指着芊凰,语无伦次道,心底的惊恐慢慢放大,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居然会因为一缕熏香功亏一篑,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罢休!
想到这里,祥嫔愤恨地将头转向月皇,挤出几滴泪花,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看上去好生委屈:“皇上,这五小姐简直莫名其妙,先是来要臣妾的香囊,却又说臣妾与梧桐姑娘有背地里的牵连,简直是胡说八道!皇上要帮臣妾做主啊!五小姐就算想帮八王爷开脱,也不能如此诬赖臣妾啊。”
月皇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在目光触及岚妃的一瞬间,万千焦急化作一阵柔风,心里的烦躁被一点点去除。岚儿永远都是这般风华绝代,不需要那些女人刻意的讨好和装模作样,比起这个做作的女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想到这里,月皇厌烦的挥了挥手,示意祥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目光转向芊凰,带着一丝威严道:“芊凰,你确定这两种香气一模一样?”
“臣女从小对香气比较敏感,可以断定!”芊凰面露坚定之色,语气铿锵有力,将略带深意的目光投向一旁面露不甘的祥嫔,嗤笑道,“若是陛下和娘娘不相信臣女的判断,大可请宫中掌管香料之人来鉴定。”雪玉般的脸庞在绚丽的灯光下映出几分迷离彩光,美得令人感觉不大真切,脸上尽是张扬的傲然和自信,令人移不开视线。
月皇面色大喜,赶忙挥手示意:“来人,去把掌管香料的宫人找来!”
“嗻——”大太监自知此事耽误不得,赶忙领命而去,大殿中暂时陷入了一片平静。
墨君凌面色由铁青升华为了锅底灰,拳头死死攥起,原以为此番必胜无疑,储君之位必定非他莫属,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扰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不说,还把情势引向了一个根本没有料到的局面,反倒让他们陷入了被动!
墨子渊尽管极力隐忍,但眼底还是有着掩盖不住的喜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恍若澄澈的宝石般熠熠生辉,目光如同汩汩清泉,夹杂着柔和的光芒。实则他说抓到了墨君凌的把柄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没想到原本对他们不利的尴尬局面却因芊凰一句话反转了过来,反倒是他们占据了上风,真是奇迹。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在大太监的引领下迈进了大殿,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齐齐将目光投向这位老嬷嬷,然而她一看便知是经验丰富,面对众多视线没有丝毫惊慌和胆怯,反倒一步比一步稳,疾步走到中央,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老奴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起来吧。”月皇随意挥了挥手,“你去看看,祥嫔身上的熏香和这位梧桐姑娘的是否相同。”
“老奴遵命。”老嬷嬷三步并作两步麻利的走到芊凰面前,行了一个简单的礼,眼神中没有蔑视和讨好,只是一波平静,“还请这位小姐把香囊给老奴看看。”
“嬷嬷请。”芊凰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香囊递了过去,此人不像利欲熏心之人,想必定会公平判断这种香气。
这老嬷嬷倒也不客气,直接拿过香囊,无需刻意的细闻,这股独特的熏香绝对是万里挑一,只见她轻轻嗅了嗅,然后缓步走到梧桐面前,无需俯身,只是轻轻站到她面前,嗅觉灵敏之人也能闻到其身上浓郁的熏香,老嬷嬷面色一敛,转身恭敬地将香囊朝月皇递了上去,一字一句清晰道:
“禀陛下,皇后娘娘,老奴仔细辨认过,这两种熏香,一模一样!因祥嫔娘娘配置的熏香香气馥郁,一旦有人近日里进出娘娘宫殿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上香气且短日里不会消散,而这梧桐姑娘身上的香味如此之浓,想必近日里曾多次进出过娘娘的宫殿且是近身靠近娘娘!”
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楚,梧桐闻言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面露惊恐之色,这副模样更让在座之人起了疑心,这梧桐姑娘若非做了亏心事,何必怕成这副模样?
月皇攥紧了她递上来的香囊,丝丝缕缕浓郁的香气直入鼻端,他面色一敛,周遭的气势陡然一变,厉喝道:“大胆刁奴!竟然欺君罔上!说,此时是不是你们一早串谋好的?!”
帝王之怒,在座之人何时见过月皇如此震怒的模样,一个个都赶忙俯下身来跪倒,齐声道:“陛下息怒!”
且不说早已瘫倒在地上只字都说不吃的梧桐,连祥嫔也是眼睛睁大,却没有半句辩解,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色彩似得,浑身黯淡了下来,哪里还有先前的气势?她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原以为可以独善其身的,未曾想墨君凌尚未出事,幕后的自己却被揪了出来,楚芊凰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先是按兵不动,让墨子渊自己应付,让他们自己露出破绽,然后故意让东方曜和月凌殇扰乱他们的视线,好给她自己攒下足够的时间,一步一步,连她都算计进去了!好一个楚芊凰,难怪连妹妹和芊华都不是她的对手,是她疏忽了,她没有料到楚芊凰会参与进来,早知道就应该在她羽翼未丰之时扼杀住她!
自作聪明果真是自作自受!她在后宫中苦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败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人灭口()
然而当众人以为一切都到此为止的时候,芊凰的面色似是有些无奈,淡淡地望了墨子渊一眼,淡定自若的走至龙袍前俯身将其拿起,纤纤玉手轻轻抚摸过龙袍的每一个部位,唇角一勾:“禀皇上,臣女还有一事要说。”
月皇双手一撑,几乎就要从席位上站起,脸色一喜:“何事?五小姐快讲。”他本想要借此惩治皇后一党,给他们一点教训,但此事虽然拿出了证据,但证据毕竟不足,龙袍还放在这里,子渊的处境仍旧危急,不论芊凰帮子渊是何目的,他都不会排斥,他的心里,已经下意识地对面前这名清雅无双的女子产生了信任。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名面无表情的女子身上,芊凰清雅无双的开口道:“臣女还请皇上明鉴,这并不是龙袍。”
什么?!“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芊凰话音刚落,在座之人都没反应过来,墨君凌就直接开口低吼道。他笃定了是芊凰使的把戏,他命梧桐送进去的龙袍,怎么可能不对,一定是她故弄玄虚!
嗯?芊凰缓缓的转过头去,目光高深莫测地望着墨君凌,淡雅一笑,低声问道:“奇怪,三王爷为何就如此肯定,这是龙袍呢?莫不是这衣袍是三王爷故意放到王府的?”
掷地有声的质问,不仅惊得墨君凌脸色大变,在座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定国侯府的席位上,孟芷菡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和怨恨,这楚芊凰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好深的心机!
芊凰假装没有看到那道怨毒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将龙袍恭敬地递给月皇,语气温柔的说道:“皇上请细看,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这衣袍上的图案分明就是四爪,而并非五爪,这分明是蟒袍而不是龙袍,想必是众位太心急了,才错把蟒袍认作龙袍。”
“是,是,臣等知罪!”在座大臣闻言赶忙俯下身来请罪,他们心知肚明芊凰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此番形势看来,三王爷不可能翻盘了,一旦事情有了结论,他们对八王爷的怀疑必定会使皇上和王爷心生芥蒂,对前途也有一定影响,而这话他们来说又不合时宜,如今借五小姐的口说出来,皇上无论如何也要给些薄面。
月皇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有些厌烦的抬了抬手:“好了,都起来吧。”幸好芊凰及时出手相助,否则子渊只怕是大难临头了,连自己都无法在这个时候袒护他。虽然不知道芊凰用了什么妙招,能把龙袍变成蟒袍,但是他可以肯定的,这件一定是有人为了陷害子渊而专门准备的龙袍。
照如此局势看来,最有可能之人就是墨君凌!
“对了,芊凰还有一事不明。”她浅紫的眸中闪过一抹思虑,淡然开口道,“三王爷与八王爷好歹是手足,哪里有兄弟相残的道理?莫不是有人在幕后致使诱导三王爷……”
芊凰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众人的怀疑,是啊,再如何也是手足情深,一个宫中长大怎样也是有些感情的,这计划一招比一招狠,环环相扣,实在不像是三王爷所谋,此事,实在蹊跷。
此刻岚妃的眼中也闪过一抹了然的精光。这件事情一定是墨君凌和祥嫔合谋所为,当真是好精密的计划,连她都没有留意出来,若不是芊凰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只怕墨君凌已经得逞了,迎接他们母子的又会是何命运?!
芊凰抿了抿唇,眼底有些闪烁,其实她看似在帮墨子渊,也不尽然。她这样的其实是有着私心地帮助他,着实有愧于墨子渊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因此,她有些不敢直视墨子渊那双璀璨的眼眸,唯有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墨子渊见芊凰直接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抿了抿唇角,将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开,墨黑如玉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墨君凌,语气中无端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杀意:“不知皇兄,对此事可有解释?”
墨君凌被墨子渊紧紧地盯着,心里多少有些打颤,只觉得那一双墨黑的眸子犹如一个无底的黑洞,闪烁着阴暗般无尽的森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上座上的祥嫔。
祥嫔原本就心急如焚,如今看到墨君凌的目光闪过来,几乎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咯噔了几声,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她原本是想借墨君凌之手除掉墨子渊的,却没想到,居然被楚芊凰给破坏了,先不说这龙袍为何无缘无故变成蟒袍,在墨子渊的逼视下墨君凌竟然看着她,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是她指使他的吗!
陷害皇子,试图扰乱皇室安宁,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轻则贬为庶人,重则人头不保啊!她可没有墨君凌那样强势的后台,一旦被揪出来,迎接她的就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