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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庶女的身份也不打紧,听闻那定国公夫人德行败坏教女无方,那定国公嫡女又是个心肠恶毒的主,只要她一出面,把这五小姐记到孟氏名下,做个名副其实的嫡女也是不错。
在座众位千金心中的压抑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不少人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其中不少小姐的眼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怨恨,这定国公五小姐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怎么所有好事都往她身上赶?!先是东方小姐和月小姐也就罢了,就连岚妃和太后都对她另眼相看,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有何资格享受如此殊荣?!
太后假装没有留意到四周投过来的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抬眼见这绝美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教养,再配上那副闭月羞花的相貌,这才是真正王妃乃至未来皇后的姿容仪表!荣辱不惊,才貌双绝,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那天资卓越的孙儿。好,好啊!
“不错,真是不错。”太后说的这几个字咬得紧紧的,好似带着无尽的深意,声音虽轻,却字字入耳,在众人心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岚妃和月皇相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和满意。
“此番你帮了子渊,这赏赐自然也是不能少的,但哀家此番赶来得急,也未准备什么贵重的物件。”太后不加犹豫地接着说道,“紫月,你把哀家带来的白玉响铃簪拿来。”
“是。”紫月福了福身,将怀中抱着的木盒恭敬地呈了上去。
太后眼中满是赞许,亲自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木盒,眼露笑意的递给芊凰。此举看得众人心头一惊,只见那紫红色雕刻的木盒呈现在芊凰眼前,上面精致的雕工和细致的图纹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看着这无比华贵的盒子,让人有些期待,太后亲手擦拭的木盒里,究竟放着怎样令人惊艳的首饰珠宝?
“五小姐真是有福了,这白玉响铃簪,整个月国独独一份的。”紫月礼貌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清脆的声响在死寂一片的大殿内掀起了无数人的遐思,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闪动着鲜艳光泽的红色丝绸。
紧接着,一支通体洁白,雕工复杂精致的白玉簪便赫然跳入视线之内,只见那做工精致的簪子上并列整齐的镶嵌着三颗纯色水晶,在灯光的折射下尽显高贵,两个小铃铛用碧玉雕刻而成,叮铃铃的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莹润光洁又不失小巧可爱,一边一个点缀的恰到好处。随着步伐的摇动就会在清脆铃声的同时散发出淡雅的清香,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就在众人痴迷之际,芊凰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除了那抹一闪过而过的惊艳之外便是无边无际的清冷平静,仿佛连这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都无法在她眼中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静如子夜。
太后似乎很满意她的这番反应,那些庸俗贪心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实在挑不出什么独特之处,这位五小姐倒是没有那些闺阁女子的矫揉做作,大大方方的模样让人一看便喜。
“这白玉响铃簪,是哀家几年前特地命人打造的,今日一见和你的气质很是相符,怎么样,可喜欢?”
芊凰面不改色地跪下来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微微笑道:“多谢太后赏赐,只是臣女无功受禄,实在是当之有愧。”
“怎么会是无功受禄呢?你帮了子渊,拆穿了那些心思不正之人的阴谋,哀家自是要赏你的,这白玉响铃簪只是一个见面礼,日后还有呢。”太后乐呵呵地看着芊凰那张雪白的小脸,心里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忘掉了方才的不愉快,“哀家很是喜欢你这孩子的机灵,以后时不时的,就来哀家宫里走动走动,哀家一个人也孤单,有你这孩子,也能多点乐趣。”
芊凰见状也不再推辞,脸上扬起几分优雅的笑容,更显高贵动人:“臣女遵命。”这太后看上去倒也好相处,不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好兆头。
“好。”太后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墨君凌,浑身的气势一变,面如深湖,让人看不出她眼底的神色,声音中透着几分失望和怒气:“命虽是天定,却亦由人,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声音虽淡,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墨君凌苦笑一声,却也不得不俯身:“谢皇祖母。”如今是天还是命都无所谓了,他已经败了,一败涂地。怪他有眼不识明珠,否则在墨子渊之前去接近芊凰,说不定情势就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有些人,还是要罚的。”太后的眼中毫无温度,直直的看向祥嫔,“祥嫔,你还有何话要说!”
祥嫔双腿一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身边的黛儿强忍着心中的惊惧,上前跪倒,声音打着颤:“太后娘娘,您,您可千万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啊,这些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娘娘,娘娘她是无辜的啊!”
黛儿刚一开口,太后眼底的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了,眼神一冷,立刻有两个身高力壮的嬷嬷把黛儿架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可是祥嫔娘娘身边的人!”
“祥嫔身边?呵呵,哀家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个狗奴才都能够置喙哀家的决定了?祥嫔,你可真是有能耐啊!”太后眼神冰冷,看得祥嫔直接瘫倒在地上,“你们给我掌嘴!”
“遵命!”
紧接着,两个嬷嬷立刻抄起袖子,直接就对着黛儿雪白的脸蛋抽了过去,响亮的巴掌声传来,黛儿何时吃过这种亏,脸颊眨眼间就高肿起来,一行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痛苦的闭着眼睛,一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祥嫔的脸上毫无血色,蒙上了一层灰暗,她第一次,明白了这种惊惧的滋味,好像那一个个巴掌是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她知道,即使自己今天成为众矢之的,也阻止不了其他人的前仆后继,从她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有两条路,好则上青云,差则委芳尘,人若如那四月柳絮该多好,至少自由自在,无须为那虚无的名利和皇家荣宠所束缚,她耗费了这一生的幸福,想换来定国候一族在京城的崛起,可是值得?
她当初的选择,是否错了……
可即便知道错了,她也无法回头,只能一错再错下去!
月皇早已失去了耐心,拍案而起,低吼道:“来人!把祥嫔给朕拖出去!明日午时,处斩!”
“不,不!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看在臣妾母家的份上,饶恕臣妾这一次吧!皇上——”
听月皇说要将她拉出去明日处斩,祥嫔不由连连磕头求饶,她可不想死啊!她还没有将岚妃扳倒,她还没有协理后宫,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为何宋槿岚无论何时都能得到圣眷,为何她苦心经营却换不来皇上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甘心!论母族的权势,岚妃根本无法与她相比;论才貌,她未必就输给岚妃太多。可为什么,皇上眼中永远只有宋槿岚,为什么……
泪水从眼眶中不可遏制地涌出,祥嫔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芒,触目惊心。
不,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宋槿岚!她怎能看着她死后宋槿岚逍遥自在?!
“放开本宫!放开!”侍卫们没有防备,冷不防的便被祥嫔挣脱出来,她一个箭步冲到岚妃面前,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朝岚妃脖颈刺了过去,声音如同地狱的魔女般阴森,“宋槿岚!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看到这一幕变故,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座之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口,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根簪子一寸一寸接近岚妃雪白的肌肤,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册封太子()
沈芊柔和司徒瑞眼中同时掠过一抹诡异的光弧,恨不得再上去添一把力,搅得月国大乱才好,这样他们云国才能够趁火打劫,彻底整垮整个月国的经济势力!
南宫御眼神阴冷,此刻他出手相助实则并不难,祥嫔一看便是未曾习过武,想让他出手救下岚妃只是举手之劳,可这毕竟是月国的家事,他一个外国使臣无权插手,再者,他也想看看,这月国究竟有几分能耐。凡是高官大臣都在此处,若是任由祥嫔杀害了岚妃,只能说明月国人才济济之说名不副实,毕竟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祥嫔淹死。
众目睽睽之下一国宠妃被杀害,传出去月国的名声受损不说,与月国交邦联合的飞羽国也会遭受世人的怀疑,不如就让他来提早观察一下,这泱泱大国究竟有几分本事。
芊凰眼神一冷,明澈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冰,她扬手拔下头上的玉簪,瀑布般的长发流泻而下,又肆意地在身后飞扬,雪玉般的脸上尽是张扬的傲气和自信,本是温柔娇弱的美人,此刻却散发出一种璀璨夺目的光芒,比东海明珠更耀眼,比清辉冷月更高雅。
沈芊柔还在这里,她的医术丝毫不逊于她,如果在这里使用银针和暗器,只能是更快的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
她挥手将玉簪掷了出去,眸光一敛,快、准、狠。犹如一道流光,只让人来得及捕捉到灯光映衬下的那一抹肉眼看不清的虚影。
此刻祥嫔眼中满是血红,血丝遍布了整个眼眶,面部极度扭曲,一头乱发肆意披散,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得糟乱不堪,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杀了她,杀了宋槿岚!
这个念头占据了所有意识,所有看到她这副模样的宫人无一不瞪大了双眼惊恐出声。昔日的祥嫔娘娘是何等的耀眼,即使没有岚妃娘娘的美貌,举止投足间还是有着大家闺秀的教养。可此时此刻的祥嫔娘娘,脸上花一片绿一片,根本看不出本来的容貌,加上这副做派,简直如同地狱前来索命的厉鬼,令人忘却止步。
“啊!”
“咔哒!”
刹那之间,祥嫔的动作一顿,手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了整片肌肤,她的面容极度扭曲过来,由铁青转变成惨白,手上使不上半分力气,簪子直接脱手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仿佛昭告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所有的事情几乎就发生在这一瞬间,众人还来不及惊叹,甚至有些人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祥嫔已经面色痛苦地捂着手臂,一根锋利的玉簪插进雪白的肌肤里,汩汩鲜血不可遏止的从伤口处涌出,伤口附近的皮肤毫无半点血色,一片惨白,玉簪尾部的吊饰一摇一摆,更加剧了祥嫔的疼痛,一时间痛得连呼吸快要停止了。
“你……是你……”祥嫔急喘了几口气,紧咬住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下来,虚弱的抬起头望向芊凰,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吼道,“你还会武功?!”
“是又如何?”芊凰挑了挑眉,头上的青丝由于动作过猛而散落下来,披散在肩上,墨黑色的长发缠绕着紫罗兰色的衣裙,勾勒出十二分的优雅妖娆,将她衬托的如同天仙下凡,眼波轮转间有说不出的绝色倾城,道不尽的光辉四射。
在场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芊凰,几乎所有人都为之倾倒,这样的风华,月国乃至整片大陆,有何人能企及万分之一?哪怕是称之为第一美人都不足为过!
祥嫔愣了愣,直接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一副绝望的模样,忽然间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笑声极其凄凉,无数的泪水从遍布血丝的眼眶中涌出,狼狈不堪。
不过现在也无人再去细细品味其中的含义,月皇厌恶的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重新上前紧紧扣住了祥嫔,以防刚才的变故再度发生。而祥嫔也不再挣扎,任由这些人将她拖下殿去,只是笑声不曾间断,在众人耳畔不断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悲惨绝望。
大殿之上,芊凰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冰寒。
月皇挥手示意侍卫将墨君凌拉下去,剑眉紧蹙,目露寒光:“把这个孽障给朕拉出去!即日起,三王府内任何人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随意进出!至于这个孽子……”他微微顿了顿,扫了一眼墨君凌那张极其不甘的面孔,怒道,“就软禁在三王府,非诏不得外出!”
墨君凌听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战战兢兢的接了旨。然后即刻便有侍卫上前将他拉了下去,不过他并不似祥嫔那般反应激烈,反而面无表情地任由侍卫拉着自己下了大殿,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嘲讽讥笑。
所幸的是,罪不至死,有皇祖母在,再加上今日是母后的生辰,父皇多少是要给些薄面,只是软禁,不过当着列国使臣,他这个王爷的颜面是丢尽了。
墨君凌终于被拖了下去,众人齐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殿之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