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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不差。
唐承念望着眼前恢弘的大宅门,真心惊叹了一声。
“如何?”盛翡的确是个很容易自豪的人。
她为樊延洛自豪,也为盛家自豪。
事实证明,盛家值得她引以为豪——那么她的未婚夫,樊延洛呢?
见盛翡准备直接走进去,唐承念赶紧扯了她一下。
“怎么了?都到门前了,还不进去吗?”
“我认真问你一句,你当年……真的不是逃婚吧?”唐承念心里着实不安,这种不安是天象极奠带给她的,因此她信了。
盛翡十分不悦:“我怎么会在婚前抛下延洛哥哥呢?”
“既然不是你对不起他,那就太好了。”唐承念很不习惯做个欺负人的角色,“若是你的延洛哥哥对不起你,前辈我一定帮你出气!”
在一个二十七岁的小姐姐面前自称前辈,唐承念一点儿心虚的意思也没有。
她修为高,心理过的是两辈子的人生,自忖阅历比盛翡多十几年,怎么说也是姐姐嘛。
虽然唐承念现在这具身体的年纪还不够二十。
盛翡不以为意,在她看来,以唐承念的修为,必定是那种驻颜有术的老妖精,她都肯叫唐承念前辈了,自然是将她看成前辈,前辈这样说,在盛翡看来是情理之中。
不过盛翡还是佯怒:“延洛哥哥怎么会对不起我?”
唐承念只觉得在自己脑子里的那个负面电波正在疯狂地激荡地演奏着。
她呵呵一笑:“但愿。”
她是真的但愿人长久啊……只是,天象极奠给的反馈着实不怎么样。
“你快去敲门吧。”
“哪用敲门?这是我的家,我直接进去就行了!”盛翡仍然自豪地说道。
唐承念无奈:“你毕竟已经离家十年……”
听闻此语,盛翡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委屈的表情来。
可是,唐承念说的话的确没错。
她只好答应一声,前去叩门。
“砰砰砰!”
盛翡的手劲还真不能小瞧,五米高的巨大宅门,居然被她敲得砰砰响。
声音沉闷却响亮,很快就叫醒了旁边的门房,门房赶紧过来开门。
“谁?”现在天刚亮,这门房很不习惯这么早有人来拜访。
盛翡乐滋滋地走过去:“闻乡!是我呀!”
蚊香?
唐承念忍着笑把脑袋转到一边,竭力说服自己不要拿上辈子的记忆代入这个笑点。
不过到底是修真界啊!过了十年,门房的位置居然坐得还挺稳。
“你是谁?”闻乡认真地问道。
“你不认得我了?”盛翡一愣。
唐承念只好上前,与她低声道:“你忘记自己已经离家十年吗?人家暂且想不起你罢了。”
她虽然是这般劝说盛翡,心中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浓烈。
本来这不算是她的事,但因为盛翡与她亲近,故而天象极奠也会给予她警示。
虽然只是预感,不过,这种预感通常也是有针对性的,就比如她会预见即将倒霉的人是盛翡而不是她。但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唐承念就不敢确定了,她现在没有制作符签的材料,所以也只能靠天象极奠给她的一丁点预感。
唐承念站在盛翡身旁,看着这名叫闻乡的门房,道:“这位是你家的小姐,盛翡,你不会连人家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吧?”
“盛翡……二小姐!您怎么会回来啊?”闻乡忽然惊呼一声,看着盛翡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安。
盛翡一怔:“我回来又怎么了?”
闻乡只是摇头,他赶紧将门关上,说道:“请二小姐稍后,我回去通报!”
宅门才开不久,就又合上了。
唐承念盯着朱红宅门,不禁言道:“盛翡,你被人关在家门外了耶。”
盛翡只是默然不语。
“没关系啦。”唐承念只好安慰她,“你爹娘会给你做主的。”
谁知听了她的劝慰之语后,盛翡居然哭得更凶了。
“我爹娘?”盛翡红了眼睛,“我爹娘早就没了!”
这剧本怎么越听越悲壮呢……越听越像是励志主角的故事啊……
下一步要冒头的就是无良伯父伯母了吧?
“那这盛家……是谁做主?”唐承念小心翼翼地问她。
盛翡把泪一抹:“是我大伯。”
全猜对了啊!
唐承念瞪大眼睛,她该去买彩票吗?不对,这种剧情貌似谁都能猜对——况且这个世界也没有彩票。
“没事没事,到时候等你大伯给你做主吧。”唐承念拍了拍她的肩膀。
潜台词是:若是你大伯不给力或者干脆做反派,还有我呢。
盛翡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孤零零地在盛家家门之外默默地站着,等了好久,里面终于有反应了。
闻乡把门推开,呼啦啦一大群人冲了出来。
“全是你的亲戚?”唐承念不禁传音问道。
这么多人,浑身上下都是浓厚灵力,她着实不敢低声讲话,不被发现才怪!
虽然传音也很明显,不过至少不会被对面的人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盛翡回答道:“不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我大伯和大伯母,其余人都是侍女随从。”
“……这阵仗未免也太大了吧?”唐承念见过的高级修士不少,呼啦啦这么大阵仗的,面前二位还是头两个。
盛翡的大伯父名叫盛辜攸,的确一脸无辜相;
她的大伯母名叫年七莺,之前在路上唐承念已经听盛翡提起过,年家是与盛家一样的耒原大户,三霸主之一,另一个占据霸主地位的家族正是盛翡她延洛哥哥所属的樊家。
“二小姐终于回来了!你一走就是十年,我们……唉……”年七莺抹了抹眼泪。
二小姐?这称呼听起来不太熟啊!
唐承念疑惑地看了盛翡一眼,谁知盛翡居然十分惊讶。
莫非,年七莺以前并不这样叫她?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奇怪……
唐承念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在旁边赔笑。
盛辜攸看向她,双眼顿时一亮,正要开口说什么,被年七莺猛然扯了一下。
年七莺把盛辜攸微微向后一推,便走到唐承念面前,上下打量她,目光和善:“这位是二小姐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是。”盛翡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淡,“大伯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这么严重啊?”年七莺呵呵地笑着,牵起了盛翡的手,“二小姐,我们到里面去慢慢说,好不好?”
“好!”盛翡想必也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她带着几分赌气的情绪,答应了。
不过,即便如此生气,她也并没有绕过盛辜攸和年七莺往里面冲,而是等着他们两个先走,才拉着唐承念的手跟着走了进去。唐承念注意到她的手心里有些微微的汗,十分冰冷,面色陡然又变得苍白。这是紧张,还是太失望?
唐承念重重地握住了盛翡的手。
盛翡一愣,不仅看向她,唐承念望着她,微微一笑。
盛翡便也一笑,紧紧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牵着手,果断地踏入了盛府中。
唐承念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盛翡:“过了十年,这里面有多少改变吗?”
盛翡说道:“没有,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变。”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感叹。
物没有变,人却变了。
“你大伯母怎么叫你二小姐?”唐承念问道。
盛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1152
第六百二十七章 逃婚?()
“那她从前是怎样叫你呢?”唐承念便又问道。
“她叫我翡翡。”盛翡回答道。
“呃……”唐承念真心觉得这个叫法……蛮幼稚的。
盛翡接着说道:“我堂姐名珺,大伯母叫她珺珺……她怎样叫女儿,就怎样叫我,虽然我很小就先失去了母亲,却从不觉得自己缺少母爱。如今看来……”
不是终究不是啊。
唐承念只能握紧她的手。
两人接下来便没有再说话,跟着盛辜攸与年七莺二人走入了一间偏厅中。
“这是接待客人的地方。”盛翡一咬牙,“他们将我当客人。”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她如今未曾出嫁,竟然就已经被当作了外人?
唐承念劝说她:“且忍着,看看他们要怎么说。”
“我怎么……”
“无论如何,我还在呢。”唐承念也咬着牙,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寒意。
才过多久?好像又要复发了。
只是她面上却若无其事,好像一点儿事也没有一般。
“你的手好冷啊。”盛翡忍不住说道,继而一愣。
她自然清楚唐承念身上有什么毛病。
她当即问道:“是不是……”
“无妨。”唐承念摆摆手,暂且不想深谈此事。
盛翡点点头,面上却染上了一丝忧虑之色。
盛辜攸和年七莺将两人的目光都摄入眸中,不禁交换了一个各自明白的目光。
四人踏入偏厅之后,各自坐下。
唐承念才刚落座,便猛然听得盛辜攸一声暴喝:“你竟然还敢回来!”
啊啊啊?怎么就吼起来了?
她被吓得一激灵,好不容易坐稳就发现盛辜攸是骂的盛翡。对,这句话也只能只骂盛翡——可是,他为什么要骂盛翡?唐承念的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只是面无表情,她坐在盛辜攸与年七莺下首,中间隔着盛翡,从侧面看很难看清楚盛翡现在是什么表情。她微微前倾,看了盛翡一眼。
盛翡低下头,并不是要哭,而是一脸隐忍。
一定是有什么变了。
盛翡那么喜爱盛家,离开佘疑古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这里,想必她的童年应该还是蛮幸福的。她的爹娘早就死了,大伯父也早就即了家主位,要翻脸早就应该翻了,怎么会到十年之后才变样子?
唐承念思虑了一会儿,问道:“盛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听翡翡说,你们一向疼爱她,到底她做了什么,教二位如此生气?”
闻听翡翡这两个字,年七莺不禁看了她一眼。
只是,唐承念神情平静,年七莺琢磨不出什么来。
于是年七莺就将目光移开,转到了盛翡的脸上,盛翡此时已经抬起了头,含着眼泪。
真是楚楚可怜,可现在的盛翡不应该如此柔弱。
唐承念在心中叹息一声,盛翡竟然在她曾敬重的伯父伯母面前做戏起来了。
想来,她真是要了断这份情呐。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唐承念一路走来,听着盛翡念叨了不少童年的故事,她如今见三人居然走到了这一步,也觉得十分可惜。
只是情分里若是掺杂了别的,就很难剔除了。
盛辜攸沉下脸:“姑娘,您是外人,就不要搀和我们盛家的事情了。”
唐承念微微一笑:“我与翡翡相互救过对方的性命,有过命的交情。本来,这交情肯定是比不上血缘亲厚的,只是二位似乎已经忘记这血缘了吧?她将您当作大伯父,您将她当成了什么呢?”
她环顾四周,这偏厅里还站着十几人,便摇摇头:“就算是在我家,也没有让下人来看主人的笑话这种规矩。”
盛辜攸怕丢脸,就在府邸大门口装出仁善的模样,可回到偏厅大发雷霆时,却又不让下人们遣散。他的面子是保住了,盛翡的呢?
“你知道什么!”盛辜攸仍旧生气,“当年,我们盛家的脸都教她丢尽了!”
盛翡一愣,刚要说什么,唐承念就伸手将她按了回去:“交给我。”
盛翡看了唐承念一眼,又看了盛辜攸与年七莺一眼,终究往回一坐:“好。”
“你叫外人来跟我们说话?”盛辜攸用失望的眼神看着盛翡。
盛翡沉着脸,一言不发,不是只有盛辜攸才知道摆脸色,她也会。
唐承念满意地点点头,她不介意替人伸张,哪怕那人一直缩在她背后,什么用也没有,都没关系。唐承念只讨厌那种利用完人就把人踹了的白眼狼,不说话,好过翻脸无情,把黑锅都扔给她这种外人背。何况,此时这种情况下,盛翡不说话,更有益于唐承念的发挥。
她朝盛辜攸笑道:“当年之事,我真不知道,翡翡也不清楚,若是盛老爷不介意的话,可否给我们解惑?”
“你当年闯出了天大的乱子,竟然还敢说自己不清楚!?”盛辜攸瞪起了眼睛。
唐承念哼了一声,笑道:“盛老爷怎么总是避而不谈呢?”
她这话摆明是质疑盛辜攸无风起浪,对盛翡泼脏水。
“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