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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还断了一条手臂,战斗时的许多小动作,都需要改变,否则在战斗过程中有哪一步出现偏差。都是害他自己的性命。
他还要习惯只用一条手臂来对敌,幸好,还有苏殷所赠那把宝剑。
它救他的命一次,之后。恐怕他还有得是要倚仗它的时候。
“赶路是小事。”苏梦打量他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劝说起来,“你还是好好休养一阵吧?”
云仲达没有推辞,因为这是大实话,他点点头,再次感谢道:“那便麻烦苏姑娘您了。”
苏梦道:“我看。你该吃第二服药了,我去拿来。”
“不必麻烦”云仲达现在还是能走路的,哪好意思坐在这里装病秧子?他起身道,“我陪您一起去吧,到药房里直接把药吃了就行。”
“我这儿哪有药房,就是一间厨房。”苏梦笑笑,她还真没考虑到那一点呢,“跟我来吧。”
云仲达便走在苏梦身后,二人一块儿出了房间。
途中,苏梦回头问云仲达:“你是自己一个人出来历练的吗?”
她没好意思问他是宗门弟子还是散修,反正,只要是一个人出来历练的就行,身家背景,那倒不重要。
云仲达点点头:“对。”
“对了,你刚才说你有地方要去……是哪里?不如我先送你去?”苏梦问道。
云仲达连忙摆手谢过,才接着说道:“不必了,那里很远,免得您多跑一趟。”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之后再出发。”苏梦担心云仲达逞强。
云仲达连忙说道:“我会的。”
他自问也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独行侠了,如果还让人担心,那这些年的历练简直是白做。
正聊着,厨房到了。
苏梦进去将药倒出来,云仲达不怕烫,一口饮尽。
苏梦惊讶地发现他连皱眉一下都无:“你不觉得它苦吗?”
这药里黄连之类东西可放了不少。
/》 云仲达摆摆手,这一点上,他还是蛮自信的:“没关系,算不上苦,不用担心我。”
苏梦哑然。
云仲达喝完了药,自己把空碗收了,又跟着苏梦走出来。
他问道:“苏姑娘,你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要的话,就快去吧,不用为了我耽误。”
苏梦连忙摆手,道:“我?我可没什么事情,多半是修行……”
她想了想,道:“云公子,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帮您的忙是在下分内之事。”云仲达连忙道,“请说。”
苏梦的确是很想询问云仲达,因此,也没有扭扭捏捏,而是很坦率地问了。
“其实,我也很想像你们这样的人一样,单独出去历练,可我从未有这样的经验,也没有能结伴的人,您能不能提供一些经验给我,也好让我以后出行能参考参考?”苏梦担心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怎么会是麻烦呢?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云仲达道。
苏梦救了他的命,无论如何,提供这样的经验,连报答都算不上。
云仲达想了想,问道:“苏姑娘,你能准备文房四宝吗?我写给你。”
他这人一向独来独往,带的都是武器,玉简之类的东西,还真没有。。
。。。
传说四 阴云盖顶(十八)()
苏梦很开心地点点头:“有”
“那我们到书房去。”云仲达道。
苏梦连忙在前带路。
云仲达和苏梦一前一后来到书房,这里虽然名义上是书房,但也只有书案与文房四宝,别说星罗密布的书册了,连一个书架都没摆。
苏梦推开门一看,也甚为羞愧,云仲达看了一眼,当自己没看见。
他来到书案前,揭开砚台,取出一块墨。
在苏梦去拿纸笔的时候,云仲达已经在砚台中倒了点水,慢悠悠磨了几下。
很快,水色变成了墨色,苏梦也正好拿来了纸笔。
云仲达拿来纸,轻松地推开,将它摊在桌面,然后拿旁边的镇纸压住。
“笔。”苏梦将笔给他。
云仲达轻轻拈着笔,在砚中蘸了蘸,接着在砚台边缘慢慢拖开笔锋。
做完这些,云仲达心中已有行文,狼毫落下,一串文章便如行云流水一般落下。
苏梦背着手站在云仲达身边,安静地看着。
看着看着,苏梦的表情就越来越诡异,等云仲达将一篇写完,她才抬起头,惊讶又感激地问道:“这是功法”
“我看您的境界似乎已经到了瓶颈,想了想,我这有篇更适合您用的功法,修练 起来,事半功倍。”云仲达笑道,“先写完这个行吗我在江湖中行走的那些经验,先推到最后再动笔。”
“你想怎么写都可以”苏梦慌忙说道。
这真是意外 之喜。
正如云仲达所言。她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很难突po ,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苦恼。
真没有想到。云仲达竟然是一个如此细心的人,考虑 到这一点后,就立刻 默写了一篇功法给她。
她当然用得上这是及时雨,更是雪中送炭。
于是云仲达便继u 默写下去。
他当然不是用明月崖的功法用来报答自己欠的恩情,这些功法,都是他行走江湖时,收集的。有些也是从前见过,但也是明月崖收藏,并非明月崖自己的主功法。除了修练 的功法之外。云仲达又默写出几篇武技,有攻击的,有防御的,还有专门逃跑用的。只要苏梦别像他一样哪难去哪。不作死,应该还是能靠着这些武技来保命的。
最后,他便像约定的那样,将自己行走江湖的历练经验写了出来。
他单独历练这么久,当然也遇过坑,他将那些害人的法子写出来,有亲历的,也有听说的。有些能逃过,有些则要避开。巨细靡遗,绝无藏私。
等到云仲达将心中所想洋洋洒洒写完,已是满满当当十张大纸。
写那些历练的故事时,勾起了云仲达的记忆,令他下笔时也有些过于激动,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纸上的字略显飘逸飘逸过头了。看着墨坨般的一堆字,云仲达很是不好意思:“苏姑娘,您先等一下,我再把这些内容重新誊抄一遍。”
再精心誊抄过之后,云仲达看完,才放心。
苏梦感激地收好,这里对她而言最大的惊喜就是那篇功法。
她是看着云仲达写的,在他誊抄时,又仔仔细细品味过,只觉得字字珠玑。
尤其是看的过程中,有许多曾经让苏梦费解不已的疑团,就这样被解开。
她有种马上就能突po 的预感,于是迫不及待地问云仲达:“云公子,能否让我现在就去修行”
“嗯,好,那我就先回到房间去,不打扰您了。”云仲达自然也看得出现在苏梦正在关键时刻,最好就是别打扰她,立刻 爽快地答ying 。
苏梦还是坚持将他送回了房间,然后就返回了修练 室。
云仲达现在也没心思出去逛,便索性在房间里呆着了,苏梦说等到点会有送饭的人来。
房间里没有书,没有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云仲达无所事事,便又拿出了剑。
剑,指的自然是莫子牙铸炼的那把。
现在,这剑没有名字,剑只是剑,他将它捧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
反正在空梭的时候,他能盯着剑看三天,现在再看一会儿,也没关系。
云仲达不是不想修练 ,只是他现在筋脉紊乱,修行嘛还不是时候。
他先取出剑,放在桌子上。
仔细看了看,剑鞘上没有明显的损伤,这时候,云仲达才试着拔剑出鞘。
剑身银白如雪,但云仲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上面的法纹,是不是有些黯淡”云仲达用手描摹着剑身上的花纹,喃喃自语道。
他记得自己将此剑鉴赏过三天,那时候剑身上的法纹还会发亮的,虽然不至于大风光明,但也很有风采。
如果要比喻的话,之前的剑是活的,现在的剑,是死的。
云仲达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他描摹着这些繁复的纹路,却总觉得摸起来不对劲。
之前他仔细将此剑鉴赏过三天,花纹更是一遍遍描摹,将他认得的法纹都读了出来。
&nb
sp; 有一个在剑身上特别明亮,可那法纹他认不出。
现在,这原本十分明亮的法纹变得黯淡下来,云仲达看一眼就知道 这不正常。
“难道,这法纹便是使我劈出那惊天一剑的原因吗”云仲达喃喃自语道。
他的手轻轻放在那个他唯一不认得的法纹上,暗暗尝试将灵力注入进去。
倒是能。
可是,这法纹却像是一个无底洞,等到云仲达将全部灵力都注入在法纹内,它也没有反应。
之前见过的那种明亮感,现在已经不存在 了。
云仲达最终也只好叹息一声,暂且将此事放下。
过了一会儿,送饭的人来了。
虽然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足以辟谷,但如果有饭菜,他还是难免入世一回。
他看着那人将饭菜布下,才让这送饭的小厮去买几本书来。
云仲达估计让人在府邸中去找是找不到了。
这个送饭的小厮是个凡人,云仲达见了,便没有给他晶石,就算给了,一介凡人,估计也是保不住的。所以云仲达取出了一块金子,并一点零钱。零钱是买书的,金子纯做打赏,反正,这些金银财宝对于云仲达本人是没什么用的。
。。。
传说四 阴云盖顶(十九)()
年轻的小厮也没有想到,只是给客人送个饭菜,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慌慌张张地先将金锭收好,最后才拿起零钱,跟云仲达保证很快就书册送到,这才离开。
俗语有云,财帛动人心。
也可能是他期待还有更多打赏,所以,云仲达没等多久,这小厮便带着书册跑回来的。
有话本传记,也有琴谱棋谱,分门别类,十几册里各种类别的书籍都有。
想来,这小厮也是很认真下了心思的。
云仲达没教他失望,他准备的金银比较不少,便又拿出一块更大的金锭,递给小厮,让他下去。
小厮接过金锭,没有得寸进尺,千恩万谢地走了。
云仲达拿起几本书册来翻了翻,最终还是挑中话本。
现在他没法修行,哪还能去看琴谱棋谱这种费脑子的书,自然是看话本传记来打发时间。
烛光微暗,云仲达便拿出一颗明珠来,放在了桌面上,照着看书。
明珠极为璀璨,拿出来,便放出夺目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耀得无比明亮,宛如白昼一般。
就算有人站在房间外面,都能感觉到这光芒。
云仲达拿出来的明珠并不只是一颗光灵珠,而且,也是一颗被静心雕琢过的宝物。
这是从前孟合心送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边,原以为没机会用上。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放弃修行。不得不看书来打发时间的一天。
门外,田照走出房间,离开院子以后。才乐滋滋地拿出刚刚拿到的金锭,和之前得到的并在一起,只觉得眼睛都花了。
田照便是那个给云仲达送饭的小厮的名字。
“田照。”有人走过来,问他,“你干嘛呢”
田照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管事张朝乡,慌忙将金锭收起来。
这人可是个天生扒皮,给他看见。一块金锭都别想得。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打赏,才不会让人家拿走。
“没什么,没什么。”田照把金锭往怀里一揣。才转身,竭力做出平静的表情,“张管事。”
张朝乡打量着他,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招:“拿来。”
“拿。拿什么”田照装傻。
张朝乡哼了一声:“要我自己来找是不是”
让他找
就算是藏身上本来属于自己的都会被张朝乡抢走。
田照不敢迟疑,连忙取出金锭递给张朝乡。
张朝乡眼放光明:“金子”
立刻拿来,咬了咬,果然是金子。
田照点点头,紧张地说道:“我没藏着。”
其实他心里还有点小九九,不是把两块金锭都给张朝乡,而是只拿出了那块小的。
打发走张朝乡就算了,想来他应该料不到客人会那么大方。
张朝乡小秘密地掂量了一下。却没走,他说道:“那个客人。倒是大手笔啊”
田照被张朝乡看得提心吊胆,紧张不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嗯,嗯嗯。”
张朝乡猛然收起笑脸:“就这么一块金锭真想要我亲自来搜是吧啊”
最后一声,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