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我找到了另一种方法。”
archer的红色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魔刀啊——真是有意思的东西。”
第六十六章 黑暗苦旅()
日过中天,苍白的阳光照耀着苍白的世界,水泥的地面在白光下折射出灰败骨骼的质感。
我在苍白的世界中摇晃着,向着心中的方向前进,直到脚下的白骨化作绿色土地。
这一次,我独自一人出现在森林的入口。
——敌人确认。
黑色servant。
其master为木村正秀,来自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却喜欢使用日本名。
决定了战斗后,心湖彻底平静下来,如镜般安宁虚幻。
——身份确认。
日本武士,真名未知。
敌人的信息从脑海里掠过,激不起一丝涟漪。
多日战斗的疲惫似乎完全消失了,身体如死去一般的宁静,又充满了战斗的活力。
存在于此的已非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类,而不过一具没有生命的战斗机器。
——武器确认。
大太刀,黑色之刃。
吸收灵魂的魔刀。
莫明的觉悟,像是许久之前便拥有的天赋,只要看一眼,便能意识到那剑的本源。
这是心底的那个意识带给我的能力。
正义的一方
燃烧的火海犹在身边,原来我从未离开。
为了成为正义的一方,牺牲了一切,拯救这个世界。
经过不懈锻炼终于达到如此境界,所有的智慧都为战斗而用,将自己的身体化作战斗的武具。
被镜困住的莫明意识,放出的信息转眼便消失在心底的黑暗中。
——那把刀不但杀了saber,还夺走了她的灵魂。
意识到这一点的愤怒,使心之镜泛起了赤炎的颜色。
别来烦我,我要为saber报仇。
——武器检索。
我必须找到能对付他的武器。
空白、
空白、
空白、
武器库中无此记录。
重复检索。
空白、
空白、
空白、
无此记录。
我嘿声笑了出来,这样的事,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我离开远坂,独自前来是为了
杀了那个人、或者去死。
所以是否有武器也无所谓。
带着这样的觉悟,我毅然踏入森林,穿过爱因兹贝伦家族设下的结界。
“吼——、————、————”
下一刻,充斥着世界的吼叫声涌入了耳膜。
所有的准备瞬间溃散。
那是berserker的声音,来自神话时代的狂兽吼叫。
所有的愤怒、怨恨、恐惧、绝望、狂暴都在钢铁的交锋中磨砺消失,只留下纯粹为了战斗,连声音也变成武器的吼叫。
心脏在声音几乎炸裂,耳膜不堪重负的想要关闭。
绿色的树叶在撕扯着破碎,支撑的枝杈崩离解析。
地面在席卷的风中裂开,飞沙卷起了紧伏在地面的草木。
大片的绿色被破坏,褐色的泥土翻出。
熟悉的森林,竟然变成了如此的惨烈战场。
我努力支撑起身体,努力走向吼叫传过来的方向。
一步一步,走向战场的中心。
那里一定有着我的敌人,我必须杀掉的敌人。
蓦地,远方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由远及近。
眼眶开始充血,我的视线里只有那个人的存在。
对方借着风势落在地面,眼睛瞄到了我,随后露出了惊喜的色彩。
“啊呀啊呀,卫宫士郎,没想到你会现在过来,我正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木村正秀——————!!!”
杀了他,撕碎那道身影——
身体被杀意激活,奔腾的血液有了前进的方向。
呼——
一瞬间便突破了风的束缚,数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黑色的利刃从手中喷涌而出,刺向那个人的位置。
然而,视野突然被另一娇小的身影所占据。
“嘿,我说卫宫士郎,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在我的耳边,那个可恶的声音说道。
世界需要分割线
世界上最可怕的牢笼,一定是被剥夺了一切,真正一无所有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它被困了太久,生命的历史有多久,它的牢笼便持续了多久。
世界是永远的黑,永远的空无一物。
死后的灵魂连意识都不曾出现,便消溶在永远的黑暗。
那便是它的过往。
连思考也没有,连情绪也不存在地度过了最漫长的时间。
直到在永恒的黑暗中,世界出现了某些改变。
那些灵魂中夹杂了新的东西。
犹如另一个世界的闪光。
光明啊——!
不屈的人类追逐着那美好的世界,高高举起奋斗的旗帜,倒在战斗的途中。
来自灵魂的呼唤,穿越了生与死的界限,被那个所捕捉。
它第一次意识到的新存在。
万象全有,与这个世界截然相反的存在。
那便是生命,那便是追求。
——我愿付出我的所有,为光明而战,直到那每个人都幸福的世界降临于世间。
万人信仰的英雄豪情,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奋战不休。
英雄即便战死,其意志也令他的光辉闪亮如星辰,照耀了另一个世界。
即使没有感情,没有信念,魔物也感觉到来自本源的驱动。
我要那光,我要得到那光。
摘下天上星辰,将那光辉拥入灵魂。
每一分每一毫的体会那光、拥有那光,变成那光。
星辰一颗颗熄灭,魔物一天天成长。
它赫然听到,自己体内同样呼应着的声音。
那是原以为早已消溶在黑暗中的灵魂呼喊。
不,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它就是那片黑暗。
集合所有的死者之音,唤出心中渴望。
我要那光——
我要那光明——
我被决定于死亡,我永远处身黑暗。
但我也看到了光,我便意识到自己的黑暗。
有了追求,我便明了自己对**的厌恶。
没有光,黑暗便不存在。
没有希望,绝望也永远不会出现。
但光辉的照耀,令死亡的世界出现了对生的躁动。
为什么我自诞生便存在于黑暗,为什么我一开始便一无所有?
我要光——
将那光夺为已有。
将那世界夺为已有。
被来自本源的渴望驱动着,它在死亡的世界中追寻通往生的缝隙。
将黑暗中闪现的每一道光明都拥入灵魂,吸收每一道光明,解析每一颗星辰。
——然而在那其中,并未包含怎样获得生命的信息。
——生命从未拥有过对为何而生的记忆。
无论它吸收多少灵魂,吞噬多少光明,也无法得到如何化作那生、得到那光明的信息。
它得到的只有记忆。
痛苦的记忆、快乐的记忆。
拥有的记忆、失去的记忆。
一切的感情,一切的思念,在黑暗中自由逸散。
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信仰,在黑暗中喷涌而出。
它悲伤着、快乐着、痛苦着、怨恨着,失去肉身限制的灵魂同时勃发着所有的情绪,最终所有的思念走向其终点,令所有灵魂的咏唱达到最高峰的终点。
——死亡。
刺杀去死、绞杀去死、撞杀去死、击杀去死。
贪婪致死、绝望致死、过失致死、骄傲致死。
满怀怨恨而恨,心中绝望而死,怒火中烧而死,悲愤无助而死。
人之为何生无有一解。
人之为何死盖因人之罪多无穷尽。
贪婪之罪、怨恨之罪、私欲之罪、无意识之罪、自大之罪、欺诈之罪、盗窃之罪、自残之罪、**之罪、掠夺之罪、侵害之罪、过失之罪。
为了利益而犯罪、为了得到自我而犯罪、为了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为了掩盖错误而犯罪。
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罪。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吸收所有的灵魂,学会所有的死亡,拥有所有的恨。
——恨着死去、恨着生命、将所有的感情都变成它的怨恨。
——恨着诅咒、恨着掠夺,将所有的怨恨都化作它的动力。
将所有的意志,都涌向那生的世界。
污染一切、吸收一切、掠夺一切。
要么将所有光明都淹没于黑暗,要么将自身点燃成最灿烂的光明。
世界需要分割线
黑暗中亮起了神秘的光,将沉睡着的他惊醒。
不,他原本就是醒着的,只是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嗅、不能感觉。
失去了身体的他,就失去了接触世界的触媒,即使还能思考,也与死亡没什么两样。
他所处的世界,就是绝对黑暗的死亡世界。
然而,某道光照亮了他的思维所在的黑暗世界,将他的意识惊醒。
那只是遥远的一道星辰闪烁的光辉,他却感觉自己灵魂的全部都沐浴在光明之下。
精神是如此的温暖,冻结了许久的思绪如此活跃,他前所未有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不、并不只是这样。
这是第二次了。
苏醒的思维如此告诉自己。
如上次一般,他似乎变成了一颗刚才照亮他的那颗星辰,在无尽的黑暗中尽情散发着灿烂光辉。
那星辰是什么,他无从知晓。
他不是那颗星辰,小小的星光正在遥远的天际将明亮的光束投射进他的灵魂。
他又觉得自己就是星辰,于是翻遍了自身灵魂中所能认知的全部,也没有找到光明的来源。
光明如虚影一般,从他的灵魂中照射出来,又投射到他的灵魂中,穿过灵魂进入某个不可知的空洞。
矛盾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灵魂被劈开了一半,某个部分也藏进那不可知的空洞。
无法得到结果的他不再思考,思维猛地振作起来,更加积极地在无尽黑暗中闯荡。
——一定要离开这里。
曾失去所有感觉的他,一定要在光明消失之前离开这里。
一定要离开这片黑暗才行,他再也不想重回到苏醒前的混沌中。
当他再次恢复了所有感觉,开始用心感受这黑暗的同时,某个无法避开的声音又回到了他的耳边。
乌鸦般难听的声音随着他意识的集中,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耳边。
“嘿嘿嘿嘿真是完美的容器啊,不但能够包容成长到如此境界的此世之恶,还能发挥到如此程度的力量。人间居然有如此完美的作品——!”
在连维度也不存在的黑暗空间,某个灵魂在发出赞美的咏叹。
一直存在于此的某物,正欣赏着他所有的挣扎,并以此为乐。
愤怒的感情从心底涌起,令他忽略了那位观众那难听的声音中,夹杂着何等惊讶不已的情绪。
如果是真正的英灵,在第一次接触那黑色的影子时,他便会被对方消化干净。
如果是真正的人类,脆弱的身体也不过是敌人和着骨头吞下的食物。
而即非英灵、也非人类的他活了下来。
曾被吞下的身体,连皮肤血肉都被消溶,他却又作为无法消化的残骸被排了出来。
残余的骨肉被成了对方操纵的肢体,刻印于人偶深处的能力,帮助他再次成长出新的血肉。
来自本源的冲动,具现为吞噬一切的本能,驱动着asura的身体移动着,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吞噬这个世界上数不清的、明亮的、黯淡的灵魂。
无法满足整个世界的渴求的魔物,从本源映射到**的**占据了操纵身体的所有意识。
当在它的视野里出现了灵魂如曾经所见星辰一般绚烂的青色从者,它便飞蛾扑火一般迎了上去。
之前它与asura争夺身体时消耗了太多魔力,状态下降到无法成为lancer的对手,只能一点点在对方身上添加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口。
但伤口中源自死亡的力量给予了lancer最高的警惕心,直接以必杀宝具决定了战斗的胜负。
它的心脏被刺穿、骨头被斩断,以人类的标准而言,战败后它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对方大意的时候,游走于地面的黑色影子笼罩了青色野兽的身体。
连抗拒的意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