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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包容,包括着对的、错的所有的人,而不是某个狂妄的骑士。
王的慈悲,无法拯救任何人。
王的罪孽,只有他自己才能背负。
人们的牺牲,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王只有接受。
人们的愿望,只能由他们自己来实现,而不是王的给予。
王的罪孽,是王为了所有人而犯下,王只有背负。
王的痛苦,绝不能变成破坏秩序的行动。
王不能有个人的意志,王不能有个人的情感。
王是旗帜,能让所有人团结在一起的旗帜。
王是希望,能让所有人的奋斗都有回报的希望。
王是公正,能让人们犯下任何罪孽都必须偿还的公正。
王是理性,能不偏不倚维护王国秩序的理性。
王是祭品,为了王国的存续而献上一切的祭品。
——这就是石中剑的意志。
——这就是王的意志。
不知不觉地,阿尔托莉雅抽出了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后退着,望着骑士王的是,带着眼泪的惊讶表情。
“明白了吗?这就是天选之王的意志,这就是caliburn的选王之道。”
“莉雅,你做得很好,一直都做得好,只是这牺牲还不够,caliburn的理念也有缺陷。”
王必须背负罪孽,caliburn的骑士道却不能背负罪孽。
白色的从者,从容的收回了她的剑,温柔地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所以我才要重铸caliburn,成为真正完美的王。”
——那样的王,是完美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
用尽身心的,想要继续否定。
但那声音,实在是软弱。
“没关系的,莉雅,放下你的剑,圣杯交给我来追求。”
“不是的啊”
看着眼前如幻影一般的身影,少女的心如被撕裂的痛楚。
“——这不是我想要的王!”
真正的王,绝不是如此的残酷。
绝不是,要将如此梦想一般的身影也牺牲。
那些骑士所追求着,所渴望的,绝不会是如此冷漠的王。
——你是错的。
她想大声高呼。
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才是对的。
“我所相信的,人们所追求的,绝对不是这样的王——!”
“所以,即使背负着如此罪孽的你,也坚持着自己的正确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啊!
“让自己的骑士们相互残杀,保卫国家的力量分离解析,最终倒在剑丘之上,也想不通自己错在哪里吗?”
“那是因为我不是人们想要的王”
无数次在剑丘之上,对着夕阳痛苦着、思考着,只有这个结果。
“那是因为你在逃避,能在无数的骑士们中间被选中,你就是最合适的王。能许愿为了人民牺牲自己的你,就是最好的王。”
“我不是啊——!”
那是少女几近崩溃的声音。
想要牺牲自己,换取人们的幸福。
却将追随自己的骑士带入末路,一定是自己并不适合成为王。
而不是自己没有成为可以冷漠地牺牲一切,毫无温度的王。
“我真的不是啊——!”
蓝色的少女是如此痛苦的呐喊着,否定着自己走过的一切。
只有痛苦,才能将对方带来的冰冷信念融化。
“saber,你”
陡然间,蓝色少女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少女抬起头,看见了她曾苦苦寻找的熟悉身影。
“士郎”
少女眼中亮起了光,她带着哭音的轻声呼唤,似乎在绝望中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少年的眼中,有着憧憬与希冀,如同曾爱戴她的人们。还有更多的关心与疼爱,以及如火焰一般燃烧着的情感。
但是——
被他看到自己失败的样子。
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软弱。
蓦地,saber猛然站了起来,如风一般向着远离少年的方向飞奔离去。
第二十八章 黑暗殿堂()
“saber”
我看见蓝色的少女向我望了过来,那一刻女孩的模样,泪眼婆娑的她是如此的脆弱。
可是saber并没有向我靠近,似乎她与我隔着无形的距离。
痛苦着、希冀着、沉默着、慌乱着,然后,她头也不回地从我面前逃离。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向着她曾在的方向走去,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她,我竟然完全想不起来该怎么办才好。
“士郎,去找到她,到她的身边去。”
突然,身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那也是saber,与刚刚离开的saber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声音的少女,身着银甲的她冷静地提醒着我,似乎心中的女孩就在我的身边。
但她已经离开了,身边只是跟她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士郎,她需要你——”
“我”
陡然发觉一直在我身边的是另一个人,却又熟悉得好像她从来就与我一起,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去吧”
“谢谢”
透过少女清澈的眼瞳,我看见了她的关切,看见了自己的彷徨,甚至看到了另一个女孩孤独无依的身影。
突然,某种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开我的心情,促使我跑了起来,我明白了自己要去的方向。
那个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软弱的女孩,绝对不能让她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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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少年离开,saber转过头,冷漠地看向一直隐藏在旁边的另一个人。
“木村正秀,你喜欢这样的场景吗?”
看着隐藏不下去,另一名少年很干脆地站了出来,戏谑的表情充满了恶意。
“这里到处都是你的圆桌骑士,我怎么可能逃得掉,倒不如带他来看一场好戏,不是吗?”
“但这并没有意义,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也只是顺手而为,即使被你拆穿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
“不管怎么样,作为你的对手,我怎么会让你如此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面对名为木村的少年的恶意,saber仍然保持着冷静。
“可悲的少年,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这一切的意义吧。”
连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放弃的少年,他的情绪意义已经完全无法分辨了,但对亚瑟王来说,一个人的微妙心情,对她的意义确实已经淡薄。
无论那个人是指她所关心的,还是她所敌对的。
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依莉雅的下落了。”
但是,木村正秀坚信自己不怕任何手段,早已放弃了自己的感情,隔绝了情绪干扰的少年,无论外界如何威逼利诱他,也不可能让他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
看着少年一副你奈我何的沉默,saber微微呼了一口气。
“看来只有请老师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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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学长,你在哪里?”
空荡荡的宅邸中,可怜的少女又一次慌乱地寻找着她的爱人。
就如上一次少年的消失,无声无息地,刚刚她还幸福地躺在学长的怀中,下一刻,面带歉意的学长就在她的面前像幻影般消失。
这是间桐家族在冬木市置办的多间房产之一,当老宅被突如其来地攻击破坏后,她死而复生的爷爷带她来到了这栋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使用过的宅邸。
从一间间陌生的房间里走过寻找过,怎么也找不回她的爱人。
少女心中其实早就明白,她的学长已经去往另一名少年的身边,渴望补完自己不完整的生命。可是她仍然奢望着,爱人依然还在她的身边,只是如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一般,偶尔恶作剧地将自己隐藏。
“你这样是找不回卫宫的,樱。”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爷爷,那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苍老之躯出现在少女的身边,
在上一次针对名为家的地狱袭击中,黄金的王者轻而易举地将这苍老之躯毁灭,连渣都不剩地毁灭,一时间她真的已经自己摆脱了这老怪物的控制。
然而,他又出现了,似乎上次的毁灭没能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能拯救你的学长的只有圣杯啊。”
被她称为老怪物的爷爷貌似关切地说道。
但是,她也明白其中的意味。
“爷爷是想尽办法让我去争夺圣杯。”
她不想要圣杯。
即使知道自己反对的话,会有什么结局。
她仍然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声音无力地抗议着。
反抗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在等着,她相当清楚。
手脚的感觉被折断、被丢到虫子群里面的恐怖,她是永远也无法习惯。
迄今为止保持理性的界限是二个小时。
今日会有多少倍、不对,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一想到一定得在那种事情里忍耐到底不可,她就会疯掉。
但她不想听从。
再教育的恐怖令她想尖叫。
但是,她所恐惧的决不是疼痛。
只有——
无法忍耐痛楚下去,而变成服从老人的意思这件事。
“因为那是我族的宿愿呐,而正好与你的愿望有了共同点。”
爷爷的声音露出了恶质的戏谑。
“在你的体内的也是圣杯哟,虽然曾被污染,但确实是圣杯的碎片没错。”
随着老人的语言,体内的虫子似乎正在扭动着回应。
“也许到底还是有着许愿机的功能,它回应了你的愿望,创造了你的学长,但并不完整。所以你的学长会追逐着现实的卫宫,渴望自己完整的新生。”
即使不知道真假,老人的语言仍然挑动着少女的神经。
“但真正留在你身边的学长,他的愿望能实现吗?是否会成为海中的泡沫一样消失,还是永远的为你留下来,能决定这件事的并非你或者他,也不是master与servant,能确切地将它留下来的只有圣杯。”
樱痛苦地咬着唇,她想要逃跑,远远离开这可怕的魔鬼,可卫宫士郎的名字仍然将她的脚步牢牢束缚。
“即使我的分析有误,但圣杯确实能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即使你如此渴望那少年的爱,但仍然未曾想要向圣杯许愿,因为你不愿意扭曲爱人的意愿,但真正属于你的学长已经到了身边,你会不想将他留在身边吗?”
“但是,一定要争夺圣杯的话,那么学长、还有姐姐”
他们都会变成我的敌人。
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变成很可怕的人。
“真是麻烦的女孩子,你不是已经成为他们的敌人了吗?你的学长是圣杯的残留物,注定会被他们所敌视。而你想实现愿望,也只要夺走他们的servant,至于master,看你是要做成玩具、人偶,全随你高兴。——要知道,你已经有了争取的力量与权利。”
老人邪笑着,如毒蛇悄悄地在少女的思想中注入毒液,随即无声息地离开,等待他的毒液生效。
独自停留在空荡荡的走廊,少女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担心与焦急,她手捧着胸口,心中呢喃着一个名字。
学长——
好想你,好想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回忆爱人许下的在一起的诺言,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却也更加的痛苦。
能确切留下学长的,只有圣杯,被学长、被她的姐姐、以及许多可怕的魔术师争夺的圣杯。
但是,她真的好想要学长啊。
恍惚着,少女在走廊中走来走去,终于,她停留在一个房间门口。
打开房门,里面是一片黑暗。
如有生命般活动着的黑暗。
紫色的少女轻轻地走进房间,与少女一体存在的黑暗有灵性地向周围散开,露出了正躺在床上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本来飞舞着长发如茧一般将盘起双腿的女性妙曼身体包裹着,对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双眼,即使听到了樱的靠近,仍然一动也不动。
樱悄悄地爬上床,抱着怎么也不看她的女性,将脸埋进了对方后背后,一起躺在床上,发出了无声的哽咽。
“rider小姐,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我知道你是真的为我好,除了学长,你是真的在关心我的人,可你为什么不愿意理解我?”
“看到了吗?这里就是我所拥有的一切,只有黑暗,它们传达着我所有的渴望、所有的心意。对不起那次让你受伤,可就是从那次开始,你便能感觉到我传达的所有心意。”
“你是我召唤出来的,你的令咒在我身上,你的体内充满了我的魔力,甚至从现在开始,连构成你的存在的灵体也全部是充满了我的思念的魔力,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