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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淀在走廊角落的黑影,化为实体骚动着,数片全黑的刀刃,向我奔驰着袭来。
这就是慎二的魔术吗,这种程度的袭击,连停下来的必要都没有。跟saber的一击比起来真是太容易闪避了。
我挥刀击破最中间的刀刃,从剩下的黑影的缝隙间穿过,一点危险也没有的冲向慎二。而慎二已经沿着楼梯向上跑去。
“慎二,停下结界,我就不会攻击你了。”
“别——别、别开玩笑,谁要听你的。”
慎二慌乱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随之是再度生成的更多的黑色刀刃。
可恶,在这楼道里的闪避空间太小,我不得不挥刀打破大部分的刀刃,这浪费了我许多时间。追逐着赶上慎二时,已经到了楼顶。
“慎二——!”
我从正面打向慎二,把他打得跌跌撞撞滚出楼道,躺在空旷的楼顶上,被我顺势压倒。
楼顶并不是空无一人,saber正立在远处挥动着无形的剑挡下来自更高处的袭击,rider兵飞跃在高空,长长的锁链一直纠缠着saber。
刚才saber对rider的战斗并没有优势,紫色的rider在空中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袭击saber。像是不会被重力束缚一般。
原本奔驰于地表的saber,在无处着力的空中对付飞舞的rider,对saber来说还是头一回。
即使要使出决定性的一击,也被rider轻松地闪开。
所以saber只有借着上升的势子,一口气冲上楼顶。
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我的注意力,我注意的只有眼前的慎二。
“啊、呀——!”
恶狠狠地揍向慎二的腹部,在慎二痛苦地挺起身时,一手攥住慎二的脖子往地面掼下去,坚硬的头骨撞上更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清晰的咚声。
“现在马上停下结界,慎二。”
“混、混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停下来。”
慎二蜷缩着抬起腿要把我踢下来,结果被我用体重狠狠压住。
“那就只有先把你结束掉了。我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喔,赶快决定。”
我抓住慎二脖子的手加强力道,是强化后的原因吧,像这样的颈子,只要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哈——少来了,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而、而且我还没杀人,只是从大家身上分一点生命而已。”
“魔术原本就是伤害人的工具,身为魔术师,就应该有杀戮的觉悟,这点没有人教过你吗?永别了慎二。”
我握紧了抓住脖子的手。只要手再一收缩自己就会死去吧,慎二恐惧地大叫起来。
“等——等一下!我知道了、是我输了卫宫!喂——rider!把鲜血神殿停下来!master的性命很危险啦!”
慎二朝着远方的rider叫着,rider在空中望向这边,而后稍微动了动嘴唇,天空的血色开始退去。
“下面,你就放弃令咒吧。我就不用再跟你战斗了。”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没有令咒就不能让rider服从了。这样一来,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慎二的右手按住了现在还夹在腋窝下死也不放弃的硬皮书。
“这样你就不是master了吧,到新都的教会接受保护就好。”
你以为当上master就是魔术师了吗?
“士郎,退开!”
是saber的声音传来,先于头脑的反应,我的身体放开慎二向后跃。
与这同时,rider的短剑挥过我刚才还在的地方。慎二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
“master请退后。我们要从这里脱离。”
“rider?你在想什么啊,连卫宫的servant都赢不了还要做什么”
“是的,我的确比不上saber,但我的宝具远远凌驾于其他servant之上。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我的疾驰。”
rider的样子很不寻常。从她全身散发的寒气,显示跟之前的rider不同层次的威压感。
“士郎,退后!rider打算把本来维持结界的魔力全部解放出来!”
解放魔力?!
不祥的预感让我拼命地后退,远远地退到了saber的身后。然后我看见rider举起了短剑。
“什么——”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回事,rider把短剑刺向自己的脖子——
然后,一口气割开。
从身上包裹着黑色装束的rider脖子上,大量的鲜血飞洒而出。
“你、你在做什么?”
连身为master的慎二,都因为rider的举动而屏息。
就算是能力超越人类的servant,那也是致命伤,大量失血的rider只会马上消失不是吗?
——不过,那只是不知情的人们多余的担心罢了。
飞散的血液停留在空中,开始慢慢地画着阵形。
那是以血描绘的魔法阵,连看都没看过的复杂纹路,散发出无法比喻的不祥感,如生物图形。
刚才的结界,跟这魔法阵相比就像是骗小孩的东西。
因为漏出的魔力实在太强大了,加强的气压卷起狂风把我压迫得一点点退后。
“士郎快趴下,不要被rider的宝具卷进去!”
saber说着把我倒在地上。
风呼啸着达到了最强点,与突如其来的闪光肆掠着整个屋顶,我拼命地埋下头,听到了鼓动声。
“怎么会——”
身边的saber惊讶得念叨着。当我抬起头,看到夕阳的天空下,飞翔着的光的结晶。
第三十八章 撕裂天空()
白色的翼盘旋在天空,翱翔在夕阳下的是只在神话中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光之灵。
天马奔驰着,带走了rider和她的master。
“原来是幻想种,没想到你的宝具会是这种东西,rider。”
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
幻想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
像是妖精或巨人之类的亚人,以及鬼与龙之类的魔兽。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东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驾魔术。
神秘,是会在更强大的神秘前消失的。
就像魔术,是将力量以知识来储存一样,幻想种是以其长久寿命来储存力量。用人的身体钻研魔术,其极限也不过五百年而已。
对那些自遥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的幻想种来说,五百年的神秘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人与幻想种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幻想种活得越久,就会越远离这个世界。现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种,只有几百年的力量罢了。
然而,眼前那个不一样。那是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天马,已经到达了幻兽的等级。
超出我的认知的压倒性的魔力,只是看着就明白其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层次。
更令人惊讶的是,rider并没有叫出那匹天马的真名。
对rider来说,那匹天马就跟爱用的短剑差不多,而不是她的宝具。
“这只不过是被你们驱逐的可怜孩子,单凭你的话,连碰到这个孩子都是做梦。”
rider坐在白色的天马上,一只手拉着吊在半空的慎二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天马的脖颈。
“rider,这是你凭借刚才收集的魔力召唤的座骑吗?快把我拉上去!”
“不,这是我最心爱的孩子,既使是master你也没有资格坐上来。”
坐在天马上的rider不再保持平常的内敛沉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自己的master。
“垃圾、废物,明明谁都打不过还在这里摆脸色。”
慎二的骂声远远的从天上传来,虽然不是针对自己,saber还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骂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慎二的声音就平静下来。
“rider,现在你刚收集完魔力,召唤天马的时候,应该是你最强的时候吧?”
“是又如何?”
“那么把我放到另一栋楼上,然后来杀了卫宫,让他为刚才的无礼付出代价。当saber需要分心保护卫宫的时候,你用最强的手段应该能取得胜利吧。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回应慎二的提议的是划破天空的白色光芒。
“士郎!快离开这里!”
意识己方的不妙,saber拉过还呆呆地看着天空的我。
rider失去了master的负累,专心对付需要照顾master的saber。saber有再大的优势也会被这劣境抵消。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赶快离开这一览无遗、毫无障碍的空旷屋顶,留下saber独自迎敌。
独自面对幻想种,saber会有胜算吗?
这我并不清楚,但我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给saber带来的不利,必须逃到充满障碍的室内才行。然而我还没跑到楼道前,就见一道白色流星远远向我冲来。
好快!
我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只一眨眼的时间,流星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嘭——!”
最后关头,白色的流星被银色的少女挡下。
不,并不是挡下,只是从侧面将流星的轨迹稍稍改变,回到天空盘旋着。
仅仅一击,正面承受冲击的saber就被远远震飞,摔倒在地上。
——不是对手。
对于天空降下的流星,saber为了保护我,而不得不正面承受rider的攻击。即使saber将缠绕在剑上的风解放,做成风之防壁。结果连缓和天马的速度都做不到。
“该结束了,saber。干净利落的消失吧!”
rider发出轻轻的笑声。
天马在空中回旋着,马上又再度开始滑行。
——不可能挡得下来。
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我拖累的少女,不可能挡下这一击。
对方冲击的时速至少有四百公里,如果刚才是正面冲撞的话,既使是对魔力a的saber也会被撞得粉碎。
这么快的速度,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也捕捉不到对方的身影。
rider的master也在另一栋楼上,要打败他的话光路程至少需要跑十分钟。
——又一次,我将看到人在我眼前死去,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什么正义的使者,最终还是要别人牺牲生命保护自己。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忍受。
逃亡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saber的方向,然后向她靠近。
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徒劳的行为,然而沸腾的大脑完全不听使唤。
——如果rider为我改变攻击目标的话,saber就能活下来。
“saber,快逃——!”
徒劳地呼喊着少女的名字,虽然知道现在就算逃也是不可能做到,但至少能让saber不在我面前死去。我才是对方的第一目标。
及时的话,saber还能找到新的master,继续
“风啊——!”
saber用剑支撑着身体,娇小的身躯立在我面前,用坚定地意志回应我的呼喊。
陷入了不利的少女并没有看向master,而是扬起头来仰望翱翔在天空的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席卷大地。
扶摇直上,指向天空。
“准备使用宝具吗?saber。那么我也该认真点了。”
准备冲下的流星回到了天空。
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我的宝具因为威力太强,并不适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注意。既然还有其它master在,就不能轻易使用。但是为了对付最强的saber。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宝具吧,saber。”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清澈的眼睛化作浑浊。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兽性。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天际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量急落,rider的天马化作比刚才的冲击更快的光之雷,陨落地面。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片地域一起歼灭。
“骑英——”
口中唤出了真名。
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
“——之缰绳!”
那确确实实,是这个世界不应该出现的、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光辉之陨落。
下一刻就能将我与saber、还有这栋大楼,在辉煌中化为灰烬吧。
而saber的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你说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