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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手中为什么会是,被我紧紧卡住脖子,下一刻就要扼杀的生命。
脸庞在绝望中扭曲变形,模样可怕的慎二。
“啊呀呀——!!!”
第四十章 骑士之道()
“啊呀呀——!!!”
我惊恐地叫着挺身坐起,睁得滚圆的眼睛茫然地四处张望。
淡淡的星光透过关着的门缝,在地板上撒下清冷的影子。熟悉的场景让我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这时,一只温柔的手抚上我冷汗涔涔的额头。
“士郎,你做恶梦了。”
我惊觉地转过头来,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蓝色少女正关切地看着我。
“啊是saber,你醒了吗?”
淡淡的夜色中还能看见saber脸上不正常的苍白,少女换下了解下铠甲后穿着的青衣,穿着平常的白色衬衫与蓝色裙子。娇小可爱的样子又多了一份柔弱。
我再想不起对方是执剑的战士,更想不起她的另一个身份。
“幸好士郎向我提供的魔力,我才能更早的醒来,我还以为士郎又遇到了危险,马上就来找你。士郎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saber圣绿色的瞳孔温柔地注视我,从心底发出了放心的笑。
很开心一直关心着我的安危的saber,让总是需要saber保护的我心中羞愧。也很心疼为了关心我甚至不爱惜自己的saber。
“那么saber就好好回去休息才行,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士郎这辈子经历的事也没有最近经历的多吧,所以才会在梦里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开导,至少在旁边陪着士郎还是能做到的。”
是的,刚才自己做了个恶梦,所以她才会担心地留在我身边。
我捂着额头,想起了刚才的恶梦的内容,苦恼地说道:
“saber,我刚才梦见自己杀了人感觉自己很可怕。”
“是这样啊,但我相信士郎。虽然陷入了不死不休的战斗中,士郎也一直坚持着没有杀害任何人不是吗?”
saber疑问着,似乎不明白我的苦恼所在。
“但今天白天我差点杀了自己的朋友。当时我居然真的下定了杀人的决心。”
“当时士郎不是要救学校里的人吗?如果士郎的朋友不投降的话,要救他们的话也只有这个办法。”
“可是那么我救无法救慎二了吧,还不得不充当杀害他的刽子手。无论我用什么理由去执行,杀害慎二的这个事实也无法改变的对吧。”
saber露出奇妙的表情。
“难道——士郎的想法,是要拯救所有人吗?”
saber的质疑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很清楚,想要拯救一方的话,就不得不放弃另一方,以我的水平,无法想出能拯救所有人的方案。
但我的心里,确实在希冀着能有一种途径,能把所有人都拯救。
看出了我的沉默的含义,saber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翘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如果要拯救一方的话,就不得不对另一方犯下罪行。士郎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开心。”
“saber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总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话,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士郎听好了,我不太理解这个时代里,人们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但在我的眼里,无论是以什么名义发起斗争,都是一些人伤害另一些人的利益;无论经过什么过程取得结果,都不得不扭曲另一些人的意愿。
作为一名骑士,我也只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如果不能选择并认同其中的某些人,我也没有理由去站在他们的立场,表达我的意志,谴责另一方为恶。
过去的岁月里,我也曾为了保卫我的祖国,杀害了许许多多的人,我也不曾为此后悔。因为我在承担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拯救我的国家,无论我的敌人以什么理由走上战场,拯救祖国的目标,我相信这值得我去背负杀戮的罪孽。
同时,我也相信那些敌人并不是真的都该杀,他们并不真正地想与我为敌,而是因为他人的命令或者命运的巧合,挡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又必须把他们一一打败,甚至杀害。
我为了我的祖国不得不拿起了剑,他们也为了他们的生活奔赴战场。双方都是同样地无法后退。
所以我向自己发誓,既然大家身处无法逃避的战争,无可奈何地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们至少要保留自己最后的荣誉,即使对方是敌人下一刻就要杀死的敌人,我也愿意把战士的荣誉与他们共同分享。”
犹带着虚弱的少女坚定的诉说着自己的信念,她的脸在夜色中仿佛放着光芒,盖过了虚弱的苍白。
这就是战场中的少女向自己许下的诺言。在她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时,我不由得被少女凛然的姿态深深地吸引住。
那就是英雄的光辉吧。
不但坚定地追求着自己的理想,而且在追求的过程中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那样的姿态一定照亮了所有的人。
如果只关心理想的结果而不在意过程手段,无论如何残酷的手段也能使出来。只会是人人敬畏的暴君。
而能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坚定地坚持着自己的骑士道的saber。她的姿态一定会被无数人尊敬着、仰慕着,渴望着去追随她的脚步。
就如现在的我,确实被saber的想法吸引着。
如果能如saber一般,按自己的信念去生活,去追寻理想。就算最后失败,我也一定不会后悔吧。
“saber”
我喃喃地说着,自己的一切语言突然都失去了力量。
“士郎,我不知道士郎会得到什么答案,但士郎的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相信总有一天,士郎也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会有那么一天吧,说不定我的答案还与saber不同的呢。”
“即使那样,我也会为士郎开心的——”
saber嫣然一笑,然后站起身将手伸向我。
“——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士郎总是在仓库睡的呢,虽然天气暖和了。但总是在仓库睡也不好,得回卧室好好休息才行。”
我握住saber的手站起身,注意到自己是第一次握住saber没有套上铠甲的手,白嫩细腻的肌肤让我一阵恍惚,竟忘了saber的后一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
“啪——”
咦——怎么回事。
只是站起身走了两步,怎么会把木质的地板给踏破呢?
“士郎,你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事。”
我摇摇头,可能是地板老旧腐蚀了吧,才被我一脚踩穿。
然后我便向saber道声晚安,走入了少女的房间旁边,我的卧室。
saber的魔力回复问题初步解决了,没什么要担心地事。终于好好睡一觉了。
接着我便意识到了自己忘记的一个问题:
——能好好睡着觉才怪。
只要一想起从没有过的可爱女孩就睡在我的隔壁,仅隔一扇拉门的房间里,我怎么能安心入睡。
saber温暖的触感还留在我的手心。
安静祥和的黑夜里,只是静静地躺着就可以想象到saber的呼吸。
一呼——一吸——
温暖的气息散播到了空气里。
沉睡着躺在隔壁的saber的睡脸,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这么想的瞬间,头就像鸣叫的水壶一样发晕起来,然后便一点也睡不着了。
这个夜晚,看来很难熬。
第四十一章 忘却身份()
穿过人烟稀绝的深夜,远坂凛踏进了某栋建筑的一个房间。
深夜的房间里,有着约五十名人类的存在。
而那全部,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充满魔力腐化了的空气,还夹杂着草的薰香。
甜腻得恶心的味道让凛的头脑眩晕。
少女打开了门窗,再蹲下来检查倒下的人们。
庆幸的是,这些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出现什么后遗症。
他们被夺走的——只是数十年的生命。
凛咬紧了牙根。
毫无疑问,这样肆无忌惮的大手笔,只有caster才能使出,况且另一个吸收生命的rider,已经被卫宫士郎的servantsaber打倒。
打破身为魔术师的规矩,像这样把第三者给卷进来,远坂凛绝不能容忍这种行为。
魔术师的世界就是远离日常的神秘,作为一名正统的魔术师,其终极目标就是到达这个世界的根源,得到这个世界的绝对真理。
然而,当一个魔法的原理为越来越多的人多了解时,它的存在便失去意义。
被更多的人所知的魔法,虽然其效果与威力不会有变化,却会因失去神秘度而下降为魔术,再也没有达到根源的意义。
等级森严的魔术金字塔中,能达到根源之涡,得到此世之真理的魔法,注定只属于无人知晓的最高神秘。
为了实现追求根源之涡的理想,魔术师最基本的守则就是保持魔术的神秘,使魔术师的存在不为人所知。
caster做为一名传统的魔术师,却打破了这一规则,更何况她现在还不得不为那魔女做掩盖,这一点使凛更为痛恨。
替状态特别恶劣的人做了治疗后,她便离开了室内。
后面的收尾工作将由教堂的神父负责。
这一事件的结局,将以明天新闻中的大型煤气中毒事件留在人们的印象中。
并不想与将要到来的神父碰头,凛准备从屋顶离开,让archer带着飞跃在夜色中的都市中,迎着风飞翔一般的感觉,是凛近日来最大的乐趣。
踏上屋顶轻松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将在屋内恶心的味道排出,凛嗅了嗅带有血的气味的衣摆,计算着archer的情报中提到的讯息。
“archer,这些就是你说的魔女的手段吗?”
“嗯,魔女做这份工作还挺敬业的,那边留一口气,这边收拾残局,默契倒是足够了。”
远坂凛的背后,穿着红色外套的骑士出现了形体。
这家伙,把我说成专门给魔女善后的人吗。
“哼哼,archer可是连柳洞寺山门的卫兵都过不了,否则的话事情就简单好多啊——”
难得抓住archer的痛脚,她自然要狠狠地打击身边这个可恶的servant,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只不过卫宫士郎还在寺里,事件的发展也不明确,否则我一口气用自己的宝具解决对方也是可以的。”
“哼,那天archer不是已经使出来了自己的宝具吗,连这一点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不过是区区一个盾牌罢了,只要消耗足够的魔力就能阻挡攻击的普通玩意。”
“archer——!你是根本不想告诉我你的身份吧。所以才自称失忆,连唤出过宝具的真名也不肯说出来。”
少女猛地转过身,双手叉腰睁大眼睛怒视着自己的servant。
骗鬼去吧,那天战斗后的archer,身体里足足消耗了七成的魔力,虽然没有严重的伤口,但在各方面的支持下,还是用了两天时间才初步恢复,一定是在战斗中使用了宝具。
一般的战斗中,servant的魔力消耗极为稀少,能使用这么多魔力的一定是宝具间的战斗,能抵挡宝具的只有宝具,archer却只说成是一面普通的盾牌,这样的话谁会相信。
“只不过记忆过于零乱,难以辨识罢了,能使出宝具也属一时的幸运。那面盾牌只是我偶然得到,与我的身份没有什么联系,也就不需要说明了。”
“哼——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如果是一面没什么联系的盾牌,也就没有向我隐瞒的必要吧。更何况,知晓servant的能力可是master权力。”
“如果你想了解的话,那就查查lo——aias,如果你能查到我的身份,我也对master感激不尽。”
“lo——aias”
少女得到了盾牌的名字,低头站在屋顶沉思着。
“凛,今晚就到此为止,在未知的那些servant还不清楚其身份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的好。”
是表示了同意的意思吧,少女还在思考着的身体自然向archer靠过来。archer挽住凛的腰一跃而起,飞向远坂宅的方向。
身体向失重了一般飞起,archer有力的臂膀让凛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冷风迎面从前方扑来,让她清醒了许多,一段幼时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
曾读过关于特洛伊战争的故事,里面就有埃阿斯(aias)的名字,名为lo——aias的盾牌,不就是埃阿斯用来挡下半神赫克托耳的投枪的盾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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