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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我说的话吗?突然发出的警告让我的动作一滞,差点被一柄骨制的斧头砍中。
那个家伙——
总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
或者是说得太像预言,才让我讨厌。
看archer消失在敌人之中的背影,我不由得恨恨地想着。
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我与远坂陷入了苦战。
虽然骷髅们的身手、力量并不强,但一次次与它们互劈之后,我注意到它们的力量在增加、骨质在变硬,那应该是魔法阵的强化能力在起效。如果再战斗下去,失败的一定是我们。
至少敌人的数量,我反而没有了清晰的印象。
无论存在着多少敌人,能够出现在我周围的只有那几个,自从远坂在她的周围竖起了屏障后,我需要防守的地方减少了,战斗反而更轻松。
只要像昨晚的梦境一样,把周围的敌人全干掉就行。
不知不觉地,我开始有能力在激烈的战斗中保存自己的体力,用最轻松省力地技术去打碎那些骷髅。
对方粗糙地攻击手法我也烂熟于心,不用眼睛去看,我也能轻松自如的躲避。
心中渐渐放下了紧张、恐惧等诸多情绪,只剩下一片空灵。身体自然而然地去闪避、去攻击,好像水会流淌、风会吹动一般。
没有其他情况的话,我以为自己能够就这样一直战斗下去。
破坏了心境的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与上一击相比,轻柔得像火药不足的鞭炮,用一连串的轰炸勉强清除了庭院里的敌人。代价则是用掀起的扬尘一下子挡住了我与远坂的视线。
勉强穿透厚厚的灰尘,我看到了高高跃起的红色骑士。
他跳得是如此之高,从尘埃中跳起的身影如飞翔一般,高高地悬在天空。
在黑色的天空下,archer再次开了弓。
奇形的剑再次从他手中出现,扭曲着化成了箭的形状。
无需质疑,只需要archer一箭,他瞄准的目标一定化成火海。
再射几箭下去,整座柳洞寺都会毁掉也很可能发生。
所以,caster出现了,她高高的现身在比archer更高出了许多的天空上。
遮住女性妙曼身材的斗篷如翅膀一般张开。魔力在她的身前聚集成形,每一颗光弹的力量都是我体内魔力的数倍。
“竟然想毫不在意我而去攻击魔法阵,所以archer——你给我去死。”
无数的光弹从天而降,击向了背对天空,毫无防范的archer。
世界需要分割线
柳洞寺的山门前,来自西方的骑士与来自东方的剑士正在激烈地战斗。
重新被风王结界的圣剑,交锋几次便被庆长时代的武士看破。
由人类“想要如此”的思想结晶化的圣剑,也让武士不得不小心地避开剑的锋芒。
不止如此,身经百战的技术,让名为assassin的servant一开始就注意到那剑中的不协调。
与剑相比过于娇小的少女,竟然能将重剑使用得如此灵活,力量与速度兼俱,每一招一式都挥出了持剑者全部的意志,饱含着百战沙场的舍我其谁的气势。
然而,就在剑与剑的交锋中,武士竟然感觉到对方还未尽全力。每一次挥剑都有一丝收敛的力量,化作束缚的力量无形地想要困住assassin。
如果说saber挥剑的力量是风暴的话,那么剑后面隐藏的东西就是大海的波涛,两者都是武士无法正面抵挡的敌人,让assassin不得不疲于奔命。
“没想到saber居然比我想像的还要强,你的剑术有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是吧?”
在又一次避开saber的攻击后,武士不由得好奇地发问。
“嗯,不巧地很,最近我正好碰见了另一名东方的武士,交战结果不相上下。但他的剑术很有意思,我不由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想着如何才能对付他。所以这一战对你有些不公平哟,assassin。”
“世上本没有公平可言,能与saber一对一地战斗,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我还要贪求什么呢?”
带着看透明而惨烈、只有战士才会拥有的微笑,assassin的剑尖指向saber。
从长刀里放出的东西、并非杀气也非敌意。
只是、诉说着、要战斗。
不介意胜利与败北、追求着毫无意义的杀戮。
“我原来就没有战斗的意义,没有作为英灵的荣耀、也没有所祈求的愿望。说到底、我被召唤出来一事本身就是错误。因为此身、本就不是佐佐木小次郎。”
“什么?”
可以说saber此时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佐佐木小次郎。
应该是这个servant的真名。
但是assassin却亲口、说自己是赝品。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所谓的佐佐木小次郎、本就是没有真身的虚构的剑士。虽然被认为是实际存在的、但是有关他的记录实在太不鲜明。作为某为剑毫的宿敌而捏造出的便利的“过去”、只是凭借人民的记录就被当作是剑毫的人物。
也许的确有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男人吧。持有被称为晾衣杆的长刀的武士应该也存在。
但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剑士、应该只是作为一个陪衬者而被人捏造出来的虚构的武士。”
“虚构的、英灵吗、你是!”
“没错、我是佐佐木小次郎。只是我恰好是最适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个空壳的剑士而已。我没有名字。也不会读写、并不是一个还有余力拥有一个名字的人。”
“我只是、能够使出记录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剑、只因为这一点而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因为作为虚伪的servant的此身难以长久。所以、被caster当作用完即弃的存在而使用。”
是吧、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我在这里成就了伟业、报酬也全部会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头上。我不会有任何回报。对于作为“无”的我而言、所有事情皆无意义。
此身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演绎着佐佐木小次郎这个角色的、用完即弃的无名剑士罢了”
长刀摇曳。
由虚构的故事而生的虚构的剑士、向着saber举起了剑。
“但是,如果要说对这样的我唯一有意义的事的话、那就是现在。无名为终的‘我’、如果、还有自己的所愿的话。”
那一定——
是与无名的剑士根本无法邂逅的、极其上等的剑士的对决、甚至连临终时都不曾想象的对决。
“assassin”
于是、少女摆好了剑。
回应着最初就已经赌上自己性命的剑士、saber满怀战意地举起她的剑。
无形与奇形的剑相交,武士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那么开始吧。能够与最强的你决战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一幕了——!”
第十九章 胜负逆转()
在庭院的半空中张开弓的archer,在最危急的时刻,脸上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的右手放弃了扣紧的弓弦,奋力地伸向天空,仿佛要凭那只手撑起整片天空,与陨落的群星。
然后——
“lo——aias(炽天覆七圆环)”
呼唤真名的声音响彻天地。
仰头看着突然有着七片花瓣、鲜红浓郁的花朵,在骑士的手中盛开,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天空。
莫明地,我也向那花瓣伸出了手。
——从手中绽放、守护整片天空的花瓣,一定是因为太过华丽、太过熟悉,才使我如此失态。
“士郎,你在做什么?”
远坂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意识,为了填补因为我的失职而露出的防守缺口,她正在拼命的发射咒弹。黑色的魔力团与我擦身而过,击中了我身边的敌人。
接着,我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妙。
——完全地、大大地不妙!
“快走,远坂——!”
再也不顾周围有多少敌人,我只管向远坂猛扑过去。
并不是将她扑倒在地,我狠狠地单手将红衣的少女搂在身体一侧,另一只手挥舞着剑,蛮横地破坏了远坂设在身后的结界,迎上了庭院边缘的敌人。
“轰——”
在我即将冲入骷髅海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发生了。
“嗡——”
像是被放在砧板上被铁锤敲打的铁块,空气在压迫中发出长久的悲鸣,痛苦的嗡嗡响声几乎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然后要将庭院的一切都排出去一般,无可匹敌的推力从背后传来。
我放弃武器,紧紧地搂着远坂的头,两人一起栽入了一大堆骷髅当中,接着伴随着四散飞舞的骨骼碎片飞起,狠狠地撞塌了庭院的围墙,沿着墙外的斜坡一路滚下去。
在一片混乱的翻滚中,我只能以最大的努力护住远坂的头,那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我能做好的、我想要做的,只有这件事了。
直到两人最后撞在一颗树干上,我才失去了意识。
“士郎、士郎,快醒过来——”
模糊中,听到了呼唤我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远坂脸上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caster那家伙还在”
我突然意识到敌人还存在这件事,一个激灵想要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不听话的一直要向旁边倒下。
“等、等一下,士郎,你的身体”
身边的少女紧张地扶住了我。
“远坂你的状况怎么样?没事的话我们得马上赶回去才行。”
无视了远坂一脸担心的表情,我再次确认了远坂的状况,发现只有几处没有大碍的擦伤后,看着高处还未停止的星陨之雨,手脚并用地要爬上斜坡。
“士郎,等等”
听着远坂带着哭音的声音,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现在真的不是担心我的身体的时候。如果archer战败了的话,我们马上就会没命。
所以即使手脚有点不听使唤,背后火辣辣的痛,我也得继续前进才行。
相比我的梦魇,现在所有的痛苦都是可以克服的。
超越这么点痛苦,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拼命地爬上斜坡后,我从缺口走进庭院,看着眼前的情景,却想不起自己该做什么。
caster的攻击已经停止,七片红色的花瓣也已消失不见。所有的骷髅杂兵,都在刚才的对决中一扫而空,现在我的眼前,只有一片废墟,笼罩在扬起了厚厚的灰尘、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废墟。
“怎么可能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即使对方高高的悬浮在半空中,我也听到了caster由于愤怒、恐惧、不可置信而咬牙切齿的声音。
回应着caster的质问,红色的身影从废墟中跃起,落在一片平坦的地面,战衣在刚才的对决中破损,全身遍布着从半空中被打下来的伤痕。
然而,弓之骑士依然桀骜不驯,他傲然盯着天空的caster。
“哼,藏头露尾的魔女,终于现身了。那么,接下来轮到我来反击。”
悬浮在半空中的魔女全身一震,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斗蓬收拢着要包裹她的身体。
——而在她的左右,黑与白划过弧线切开了魔女的斗蓬。
像被斩下了翅膀的小鸟,caster惊呼着落了下来,期间听到了好几句念颂咒语的声音。她终于能够缓缓地降落到地面。
“怎么样?caster,现在你能明白我的实力了吧,不过很可惜,圣杯战争不留俘虏。”
一边调侃地说着,archer一边向落地的caster走去,
——也就是说,这一战我们胜利了。
我终于松出一口气,感觉到背后的痛苦一点也没有消退,还有着不协调的感觉,便伸手向后探去。
“士郎小心——!”
再次传来了远坂惊呼的声音,我警觉地侧过头看向左侧。
然后——
“扑——”
这种痛苦,是怎么回事呢?
只觉得胸口一麻,然后全身的力量像开了一个洞一样全跑光了。
我无力地跪立在地,拼命地转动头脑想要理解这种痛苦。
“混”
耳边传来远坂气愤怒骂的声音,只开了一个头便消失。
远坂为我生气了吗?我怎么有力气胡思乱想,却没法站起来。
“凛——!”
那是archer的声音,充满紧张与担心。
难道远坂出事了?
我努力着,勉强让自己向后倒去,途中努力的扭转脖子让自己能够看到庭院里的情形。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只举起了红色的少女的手。
修长的手将远坂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