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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失去了容器。
是谁在解释——?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瀑布一般飞落的黑泥。
——那个男人用最后的令咒,以我的手强行将圣杯破坏了。结果,镇上被火焰包围。
那个男人、我的父亲,破坏了圣杯——!
那个男人、我的父亲,制造了这场火灾——!!
那个男人、杀死了我的家人,毁灭了我的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他毁灭了我的过去————!!!
是他夺走了我的家人————!!!
是他拯救了我的生命————!!!
是他给予了我梦想————!!!
为什么全部都是他————?!!
心脏在紧缩,要吸收所有的生机。
心脏在胀痛,要撑破这具无用的身体。
血液沸腾着,燃烧大脑。
晕晕沉沉地想要晕倒,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看着末日的降临。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舞动身体。
四肢挥舞着敲打地面也无济于事,撕裂皮肤也无法给血液降温。
如果能做的话,能就是毁灭。
将自己毁在这黑色的灾炎中。
士郎————
在我站立起来想要冲过去时,耳边响起了声音。
“混蛋————!!!”
要将胸腔内所有的空气都吐出,换成毁灭的力量。
士郎、快停下来————
想要趟过黑色的浊流,一直前进,直到自己毁掉。
士郎、不要————
“吼————————!!!”
我被盯上了。
黑色的狂兽低下头看向我的位置,然后发出猎杀的宣告。
那个样子——
我止住了脚步。
熟悉却疯狂的身影撞破黑色与红色的混沌,越过地上的浊流,向我扑了过来。
好熟悉——
“士郎、快清醒过来————!”
这一次,少女清楚的声音响起。
身体被她的双手抱住,柔软的身体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
充满黑色与红色的混沌世界中,我低头俯视着那个女孩,她的脸上满是惶急的神情。
“快清醒一下,如果我们在这里死了,就会再也闯不出去。”
“我们、会死?”
那个、我们会死在这里——?
“如果困在这里死去,我们的精神也会认为自己死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们,现在我们必须离开。”
“可是,怎么做——?”
清醒过来后,我才想起还要救一个女孩出去。
可是她只是梦。
梦里会有如此真实的人吗?
“转移你的思想,让思想远离死亡——”
什么
柔软的触感接触了我的唇。
意思?
我张大了眼睛。
少女的娇躯紧紧贴住了我。
——这是saber的触感。
柔软在寻找柔软,气息在之间交换。
——这是saber的气息。
没有特别的香甜,只是不舍得离开,贪恋的渴望着相互的接触。
——这是saber的味道。
身体好像要爆炸。
紧紧地抱着不让她离开。
贪婪地追求更多、更多。
抽搐到痛苦的心脏得到缓解,心情只为怀中的女孩激动。
如果能这样一起,直到天长地久该有多好。
我闭上眼睛,沉醉在少女的温柔中。
——士郎、睡下吧。
——睡下吧,醒来就能离开这场梦。
——睡下吧,忘记心中的痛苦,便不再有恶梦。
——不再有梦魇,不再梦见我。
第三十四章 夜色深沉()
意识在深眠的大海中浮起。
冥冥中注意到窥视者的存在,她醒了过来。
不带敌意的窥视者,让她迷惑地整理衣服,走出房间。
凌晨冰冷的风悄悄地穿过走廊,带来令人发抖的凉意,黑暗的天空没有任何光彩。
少女坚定的步伐踏过走廊,走入中庭,锐利地眼神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屋顶之上,紫色的身影立在黑暗中,长发在空中飞扬着溶入了背后的虚空。
那个名为rider的从者默默地凝视着这片领地,直到saber现身。
这里原本有警戒servant的魔术,可是在魔术层次更高的servant面前只会形同虚设,所以rider才能轻松地踏入这个家。
如果她不是为了突袭的话,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saber的心里微微疑惑。
“rider——”
对方既然没有敌意,saber也只做出轻声的招呼,并未想惊动他人。
“嗯是saber。”
rider似乎才知道saber的现身,转过头看向saber,纵身跃起,远远地落在庭院的另一边。
“你是来看樱的吗?”
眼前的英灵不带敌意、也不愿靠近的站在那里,saber不禁有些尴尬。
“”
对方终于转过头正面对向saber,紫色的发丝如有生命一般在背后舞动。
“嗯”
就在saber以为对方会一直沉默时,紫色的从者终于出声。
“我受了伤,在这里回复更快。”
“我愿意代士郎尽地主之谊,rider也可以与我们一起回来。”
在上半夜的战斗中,rider在慎二逃跑后就离开,并未与大家一起回来,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我并非愿意与你们成为盟友,我在这里只因为樱。”
没想到rider决然地拒绝了saber的善意,saber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又放松了表情。
“无论如何,我也要感谢你救了士郎,请接受我的感谢。”
“我也不需要你的谢意,如果要感谢的话,请尽好你身为servant的职责。”
“什么——?!”
saber不满地皱起眉头。
“如果你是合格的servant,就应该首先一起打倒assassin,再共同攻入柳洞寺,这才是最好的战略,你却为了骑士的荣耀而致所有人于险地。”
“rider——!身为一名骑士,休得亵渎我的荣耀。士郎也是做好了准备才会跟大家一起进去,你们也是他信任的战友”
对方就是来为上半夜的战斗兴师问罪吗,为此而出现在士郎家,碰触saber的逆鳞,saber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你已经不是骑士了,saber——!”
紫色从者放肆地发言让saber震怒地召出了无形之剑。
“rider,我要你在这里说清楚。否则我便用你的血洗刷我的剑。”
“哼——你是战争的工具servant,为什么还当自己是为主公挥剑戏耍的骑士呢?”
rider恶意看着saber,阴冷的气息从身上散发。
“rider,同样来自久远的时代,你应该明白骑士精神的意义所在。如果不能坚持战斗的意义,再好的剑术也只能成为杀人的屠夫。”
“哼,真不巧,我只见过暗剑伤人的懦夫,并不知道骑士是什么样子——”
紫色的servant难得的露出气恼的表情,又很快控制住了。
“再说——即使你自称骑士,我可从未见你保护过master——哦、细想起来,也就只有过那么一次吧。”
“你这家伙——”
持剑的少女银牙紧咬,举起剑准备召唤自己的铠甲。
“以为我说错了吗?身为servant,你难到闻不到master身上**的味道?”
“什——”
**的味道——?
“rider,你在说什么?”
saber迟疑地放下了剑,看着rider并非玩笑的表情。
“虽然号称一国之王,却连这样的事都没见过吗?你的master,早就被死去的亡灵缠住了。”
“亡灵——?”
“由过去的罪孽召唤的梦魇,一直在纠缠着他的灵魂,吞噬他的躯体。那就是卫宫士郎力量的来源,否则他如何能与从者对抗?你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最后一句时,rider已经是严厉地怒喝出声,紫色的从者踏步向进,质问另一个从者。
名为rider的从者,竟然在为原来的敌人生气,saber心中别扭地皱起眉头。
“那不是切嗣教给他的强化魔术吗?”
“那种程度的强化,是学不到的能力”
提起少年的强化魔术,rider如caster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能与servant抗衡且不说,单是强化自身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是他从别的地方得来的能力,那个东西是与他完全相称的,所以士郎才能够使用,相应的,士郎的身体也会被那个所吞噬。”
“那个是什么?”
意识到某个能威胁到master的存在,少女紧张的发问。
“凭你是解决不了的,那是他的梦魇,只要士郎使用能力越多,就接触那个越多,越容易被过去所压倒再说,他是为了你才陷进去的。”
rider的servant微微地侧过脸,注意似乎从saber身上移开了。
“我吗?”
“士郎并非正统的魔术师,如果没有发生圣杯战争,没有遇见你,那东西跟本不会觉醒,直到遇见你为止——”
即使看不见对方面具下的表情,saber也能隐约听出rider的困惑与恼怒。
“——你就是他的诅咒,就是你让他意识到自己生命无法做到的事,可以努力的事。所以他才会疯狂地燃烧自己、疯狂地陷进那场梦魇,那种对原本陌生的你燃烧起来的感情、炽热到行将毁灭的感情我从未见到的。”
说着rider声音低落下来,最后一句话已经默不可闻。
“你是说、是我的出现才让士郎陷入了险境”
saber注意到rider字里行间暴露出的危险意味,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号称最强的saber,拥有最强的圣剑,终究不能保护自己的master,反而让他陷入险境,你居然还在执着自己的骑士精神。”
“咯——”
少女咬紧牙关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辨。
但她终究沉住了气,放低姿态请求另一名servant。
“rider,我要怎么做?怎么打倒他的梦魇,我请求你告诉我。”
“没有办法,那并非一般的梦魇。只能他自己面对。想要保护master就努力吧,saber,如果想救士郎,你只要更加努力,超过士郎的那份努力去战斗。让士郎不再为你碰触那危险的界限。”
“士郎、会怎么样?”
saber的声音有些颤抖。
“最坏会被完全吞噬,变成只有某种情感的怪物,或者被同化,被那份感情左右自己的意志,变成另一个人。如果卫宫士郎意志坚定,可以拒绝他,任由他在体内存在,甚至生成另一种人格。”
另一种人格——?
从士郎的身体里出现另一个人——?!
“不过到那个时候,你的master的身体可能早就不堪重负,随时坏掉也说不定。”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坚持着站定了脚步,干涩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战胜他?”
“接受他,再否定他。”
rider很干脆地回答。
“接受、再否定?!”
少女咀嚼着这两个名词,思考如何能帮助他的master。
“别白费心机了,saber,那是你不能插手的战斗,假使你告诉卫宫士郎这句话,反而会干扰他的战斗。只有卫宫士郎自己明了对方的全部,又能在其中坚定自己的意志,才能赢得战斗的胜利。”
rider毫不留情地切断了saber的幻想。
“难道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saber不忿地提高了声音。
“我说过——saber,你只能连同士郎的份一起努力,不再让他面对危险。”
rider凛然地对抗着saber的愤怒,紫色的servant居然隐藏着比saber毫不逊色的威严。
“”
“”
“”
“”
良久,saber转过头,轻轻的说着。
“那个、我该怎么做到呢?”
从未听过刚强的saber有着如此软弱的声音,rider诧异的抬了抬头。
“士郎是个英雄,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名英雄,即使没有我,他也会为了某个人、某个目标努力,毫不顾惜自己。”
“saber,你”
“我们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存在的死者,战争结束后都会在这世界消失,那时又会是士郎孤身一人,他会与我当年犯下的错误一样。
拯救他的人不会是我,我只能帮助他,如何保护自己,告诉他要珍重自己,在剩下的时间里成为他的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