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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却是一直默不作声,这男子中等身材,一身红衣蟒袍,面如冠玉头戴官帽,竟也是朝中正一品大员,面庞消瘦但是眼神之中尽是阴郁。
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皇后在那男子的身边激动的说道:“三公这三个老家伙不除,我们拓跋家就没办法上位,怎么完成神使交给的任务?”原来面前之人就是皇后拓跋英的大哥,拓跋家族的族长拓跋弘。
拓跋弘虽然面色也是阴晴不定,但是还没有如皇后那般失态,想了想说道:“三公身为天下群儒之首,德高望重想要对付他们杀了他们实非易事,弄不好还要引火烧身也说不定。”
“可是”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哥拓跋弘伸手阻止了。
“听我把话说完。”拓跋弘说道:“我们做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了,对付三公只能各个击破,过一段时间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江流云那个老匹夫就会出使傲来国,在路上就是他的死期,此番出使敌国,在路上突然遇刺身亡,百宗之地就是我们最好的挡箭牌。”
第二十五章 棋局()
马车的木质车轮轱辘鲁的转动着,在有些凹凸不平的乡间泥路上让马车有些颠簸。那马车并不是十分的华丽,青幔遮掩住了马车的窗口,一匹黑色老马拉着马车还颇有些费力。
马车之中姜辰与霍仲孺对立而坐,二人都没怎么说话,一路上的气氛颇有些压抑。
估摸着在这路上是颠簸久了,霍仲孺轻轻地掀开了一处帷幔往外看了看,随后对姜辰说道:“快到了快到了,老师就住在离这里还最多只有三里远的桃园村中估计这时老师已经在草庐之中诵经提笔了。”
姜辰点头,汉唐文武分治,武有军机处,政有六部,三公虽然是儒家之人,管你不到军机处的正常军机运作,但是对于麾下的六部有着绝对的管辖权,但是更多的时候六部都是独立运作,只有六部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能拿出完善解决方案的事情的时候,六部尚书和侍郎们就会联合上奏三公太学府,由三公进行定夺,如果就连三公都解决不了那么就只能奏请汉唐皇帝用帝王的意志来决定,如果连皇帝都觉得为难,那么汉唐军机处就会联合太学府和六部广邀天下名流,进行共同商议。当然后两者的事情在汉唐的天下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认为以三公的大智慧,根本就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而六部的高效运转也让三公更多的是监察领导之职,本身却颇有自由度,在这城外小村之中结庐而居也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人,我们到了。”赶车的车夫在外面对马车里的姜辰和霍仲孺说道。
“嗯,多谢。”霍仲孺掀开了车门的帷幔,率先走了出去,出去之前还不忘对赶车的车夫道了一声谢,姜辰也跟着霍仲孺走了出去。
在而人面前的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四周种满了桃树,此时节已经是桃树纷纷盛开的季节,纷纷花瓣随风飘舞,确实是一个陶冶情操,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四周不断的有农夫农妇在来回忙活着,可能是刚下过小雨的原因,空气十分的清新,甚至还有淡淡的桃花茶香。
“走吧,在这里你我就要下车步行了,老师就住在这村中结庐而居。”霍仲孺走在前面为姜辰引路。姜辰点了点头跟着霍仲孺的脚步。或许是姜辰的衣袍太过于华丽威武,一路上这小村当中的行人纷纷为之侧目,虽说这三公之一的相国大人就身居在这村子当中,王侯将相村民们也是见识过不少,但是如面前这个年轻人一般,如此年轻却有如此气势的人确实没见过几个,甚至就连一些村中少女看到姜辰所过也不禁俏脸微红,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心事。
走了一段距离,霍仲孺带着姜辰在村子深处一个独立的草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小院与村中其它的房屋隔了一段距离,虽然说是草庐也就是茅草房,但是这茅草房整洁有序,显然是经过精心修缮的,草庐前有一个小院用简单的篱笆围着,在校园当中还有一张竹桌和竹椅,还种着一颗桃树。
姜辰的感知甚至感觉到了在这校园的四周至少隐藏着十几名影密卫军士,他们都是被皇帝派来保护相国大人的虎啸营军士,这些皇帝,三大军督和三公这几人的贴身保卫全部都由影密卫虎啸营来负责的,多少年来从未出现任何纰漏,如果说影密卫的黑龙营是影密卫这个武士手中最锋利的长矛的话,那么虎啸营就是他手中最坚固的盾牌。
“启禀老师学生霍仲孺已将九皇子殿下带到。”霍仲孺在门口略微有些泥泞的小路上跪地对草庐叩首,说道。
而姜辰却并未跪地,儒家有云,男子当立世间,一跪黄天厚土,二跪父母恩师,三跪君王。草庐之中的相国大人虽然贵为儒家三公之一,但并非姜辰的授业恩师,所以姜辰没必要行使跪拜大礼,只是略微躬身,双手抱于身前:“学生姜辰,参见老师。“姜辰的声音不卑不吭。”
草庐之中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足足够了差不多有盏茶的功夫,屋中才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老臣近日偶感风寒,不能出门迎接还请九皇子殿下自行进来吧,怠慢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赎罪,仲孺你退下吧。”
霍仲孺起身走远,姜辰推开了篱笆的小门,走进了院子当中。当姜辰走到草庐之前的时候,草庐一侧的竹制拉门被从里面轻轻地拉开,一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姜辰的面前,在他的面前还有着一盘围棋,此时他手中夹着黑子却不知往何处去下。
此人年龄看上去七十岁上下,一身灰色儒衫远远的说不上华丽,但是整个人收拾的却是如法自然,全无邋遢之气,须发虽然已经灰白但是束发戴冠也是精神气十足,苍老的面庞虽然消瘦,但有神锃亮的双眼盯在姜辰的身上,让姜辰依然有着一种被看透内心的感觉,姜辰知道面前这人便是汉唐的相国大人公孙起了。
姜辰心中不禁感叹:“儒家三公,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却也名不虚传均为江山社稷之臣子。”
“学生姜辰,参见老师。”姜辰再次施礼。
“殿下免礼,听闻殿下文道师承前麒麟阁大学士怀远先生,我对孙怀远先生也是憧憬已久,不知如今怀远先生如何?”公孙起却是先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姜辰的脸上闪现出一丝黯然之色说道:“学生确实是文道师承自怀远恩师,不瞒老师,恩师在三年之前就已被奸人所害。”
“什么?”公孙起的眼珠顿时圆瞪,用手猛地一拍桌案:“何人所为?”
姜辰说道:“何人所为学生并不知,当年学生晚到一步,只能见恩师倒于血泊之中,学生追逐八千余里深入蛮族之地,以斩杀奸人。”
“可惜,可惜,可惜”公孙起一连说了六个可惜,深色颇为的忧伤,不过没过多久,公孙起收拾起了情绪问道:“殿下不光文道颇有成就,武道更是直达圣境,如今以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天下亿万生灵也难出一个的武道极致,圣人之境,却从来没听说过殿下师承自何人,据我所知怀远先生并非文武兼备之才。”
姜辰此时心目之中已经了然,今日相国请他到此实为探测虚实,至于背后的原因就姜辰也能略微猜得一二。
不过姜辰也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学生的武功确实不是恩师所授,而是另有其人,夜夜托梦梦中所授,虽然离奇但却句句属实,忘老师明察。”
公孙起捋了捋胡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今殿下文武兼备,更是斩杀邪道诸多高手,实为我汉唐之幸事,老夫怎会为难殿下呢?”
“多谢老师理解。”姜辰说道。
“如今老夫身前有一盘残局,不知如何做解,老夫也让殿下试一试,这棋局要怎样才能解开。”公孙起说道。
姜辰往前走了两步,以便能更直接的看到棋局,可是当姜辰看到那棋局的时候,或者说那并不是棋局的棋局的时候,姜辰的心中咯噔了一声,一个四字名词从姜辰心底升腾:“群虎噬龙!”
第二十六章 破局()
公孙起面前的期盼之上说实话,气势算不上一个棋局,还不如说是一副天下势力的划分图。此时期盼之中正中心位置开始为黑色棋子占据,密密麻麻以中心点为中心几乎占据了整个棋盘差不多一半的地方。而周围却都是白色的棋子,将黑色占据饿得地方团团围住,四面八方都陷入了包围之中,吧大大小小白色棋子拼在一起,也足足占据了棋盘差不多一半。
“敢问殿下,这盘棋如何做解?”公孙起对姜辰问道,说完让下人拿了一个蒲团放在了棋盘的一段,姜辰跪坐在了上面。,看着这棋盘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当今天下汉唐虽然国力强盛,正值一千八百年来最巅峰的时刻,但是内忧外患也是一千八百年来最为严重的时候。朝堂之上皇后乱政,拓跋家族对于朝中诸多领域虎视眈眈,民间邪神教伺机而动虽被严厉打击但却屡禁不止。四海蛮夷,除南域十三州之地太鼎王通过一系列大战拒敌千里之外,开疆拓土三千里,其他七位皇室亲王大多都只能保证守成不变,甚至有两位亲王因为决策的失误还让汉唐的势力有了不同程度的萎缩。
汉唐虽然占据了人界最为肥沃的土地,但是也面对人界最为复杂的边情,四海之内皆为敌,群虎弑龙之像在百年前海族暴乱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
姜辰在棋盘前静坐了良久,公孙起也是坐在姜辰的面前,没有说话。群虎弑龙,四海为敌以现在汉唐哪怕独步人间的国力,汉唐想要同时对付四方的敌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现在已经有迹象显示这些势力正在逐步联合,也许几年之后群虎弑龙之像就会非常的明显,届时这群饥肠辘辘的疯虎绝对有可能群扑而来撕咬汉唐这条巨龙。
半响之后,姜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黑白各几枚棋子在手中。而另一只手,则是拿掉了黑色棋子边缘处的几颗黑色棋子,随后在原来黑色棋子的地方落上了白色棋子,循环往复。除了一片地方,其他方向的黑色棋子都有一定的萎缩。
“殿下这是何意?”公孙起不解,随后更是脸上有怒容闪现:“割地求和?”
姜辰看着公孙起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将手掌按在了那块黑棋并未让出棋子的方向,一只手将那个方向的棋子全部包裹在了手中,随后只听“哗啦”一声,姜辰一把将那一块地方的白棋全部都扫落于地。
随后姜辰又拿起黑色的棋子,将那一块地方一一填满。
“群虎弑龙之像以破!”姜辰抬起头对公孙起说道。
公孙起的头上落下了一滴冷汗,他看的明白,。姜辰先让黑子退出一片地方让予了白子,这确实是割地,割去大量边塞之地让给四周的势力换取暂时的和平。而唯独一个方向不割地,是因为那个方向将是黑子的目标,集中力量一鼓作气荡平此地,从此黑子就不会再受腹背受敌之困境,割让出的土地也全都得到了弥补,甚至还能大大的拓展疆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群虎弑龙之像虽然可怕,但群虎之间皆为利益结合,只要施以重利难道还不怕尔等就范?当年苏秦合纵天下六国配六国相印,逼迫秦国不敢西出函谷关近百年,最后还不是因为一个利字?破群虎弑龙之像的关键就在于我汉唐舍得不舍得下一些本钱。”姜辰淡淡的说道。
公孙起深吸了一口气,姜辰说的对,群虎弑龙之像在朝中早已经有讨论,但是破局之策却是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谁也不能谁也不敢去想以割地来换取其余势力暂时的和平,那些都是祖宗地,汉唐无数儿郎泡洒热血换来的土地,怎能说割就割?
姜辰能看出公孙起的顾虑,轻笑一声,姜辰说道,我汉唐虽然河山方圆三十万里,但是除了海族之地之外,我们的边塞之地却均为大漠茫茫数千里,我们在此处驻军本身对于后方后勤辎重的保障带来了极大地困难,何不把这些地方送给他们,让他们的联盟瓦解与无形?
公孙起微微皱眉问道:“边塞之地让出,那岂不是让他们得寸进尺索要更多?”
姜辰冷哼一声:“四周边塞之地我汉唐每个方向都集中了不下于百万大军,在边塞之后更是均多设多处险关要塞,每一处险关的兵力都不下于六十万,虽然我们撤出了部分疆土,但是我们的兵力更为集中留给他们的只不过是戈壁大漠,想要继续对我汉唐腹地进攻,敌人至少要投入成倍地兵力,跨过茫茫大漠,以疲惫之师来迎战我们的以逸待劳据城而守的精锐,并且大漠之上,以我汉唐的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