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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七十二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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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守夜的护卫一跃而起。

    “谁?”

    “谁在哪里?”

    “藏头漏尾之辈,出来!”

    乱糟糟的叫喊中,来者慢慢显出身形。

    却是两个人,只呆在光与影的交汇处,瞧得见轮廓,看不清面容。一个高大雄壮,一个修长矫健,正是燕行烈与李长安。

    燕行烈上前几步,走入火光照耀之中,冲那张执虎拱手说道:

    “小将军,你身后那名女子乃是朝廷要犯,可否交给下官?”

    “放屁!”

    不出意料,这张执虎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且戟指着大胡子,口中骂道:“分明是你这髯贼见色起意,竟然假托公务,强掠良家!”

    “色欲熏心。”

    燕大胡子摇摇头,知道话语讲不通,拔出剑来。

    “竟然如此,就别怪燕某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张执虎听了大胡子的话,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的确,若是平时,就自己这几个人的确不是燕大胡子的对手,哪怕对方受了伤,可现在么他拍了三下手掌,话语中还带着笑音。

    “都出来吧。”

    话音方落,那本寂静的林中忽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响,接着黑暗中接二连三燃起一个又一个火把。

    火把下是一个个披坚执锐的精悍武士。

    大盾在前,长兵在后,竟是隐隐将两人围了起来。

    “髯贼!”

    张执虎得意笑道。

    “你那点儿纸人纸马的伎俩,早就被青妃看破了。”

    他瞧着两人,好似在看两尾投入网中的游鱼,抬手下令道:

    “拿下。”

    老将心里烦闷得很。

    倒不是因为燕行烈手段厉害。

    诚然,这燕行烈确实名不虚传,虽然身陷重围,但仍旧能借着林中复杂地势,护着旁边的拖油瓶左突右冲,虽自个儿添了几处新伤,但身旁那道士却连衣角也没被挨着一下。

    但在老将的安排下,合围的武士并不急于建功,只是牢牢稳住阵型,保持合围之势,渐渐压缩对方的行动空间。

    若无意外,燕大胡子败亡只是迟早的事儿。

    然而,老将烦闷得恰恰是这一点。

    这可是镇抚司的燕行烈,擒之杀之都是小事,就怕因此恶了朝廷。介时怪罪下来,小将军顶多不疼不痒地挨几鞭子,他可就得拿脑袋背锅了。

    不过么,好在他也留了一手。

    老将摆下的这口袋阵,看来虽严密,但实际上却是留下了一个口子。

    眼看包围圈渐小,知道事不宜迟。

    “朱蛤子!”这老将忽的大喊一声,“给老子稳住了。”

    但却背过白袍小将的方向,悄悄使了个眼神。

    那朱蛤子心领神会。

    突然“哎哟”一声,脚下拌蒜倒了下去,顺手还勾倒了身旁的同伴。

    顿时,十面埋伏便只剩下了九面。

    然而,接下来一幕,却差点没让老将骂娘。

    这渔网明明开了个口子,但鱼儿愣是不往口子跑!

    燕行烈拖着道士模样的累赘,愣是没往那口子钻。

    老将也不好做的太明显,所以只照会了做人做事一向机灵的朱蛤子,其他人可完全不知道他心中纠结。于是乎,这口子转瞬就被其他武士合上了。

    这小插曲没掀起什么波澜,其他人自然也没瞧出什么道道。

    只有那红衣女子目光闪了闪,忽的开口说道:

    “没成想这贼人竟然这般厉害,这么多人也敌不他。”

    此话一出,张执虎顿觉面上无光。

    “宵小之徒,有什么厉害的。”

    他翻身上马。

    “青妃看我如何把这髯贼拿下。”

    说罢,他策马向前几步,忽的张弓拉箭,但利箭所指,不是燕行烈,却是李长安。

    到现在他如何认不出,这道人便是替他了却三千烦恼丝的李长安。自打那以后,他头上是一直又疼又痒,偏偏他又是个极其注意外表的,从此,一顶头盔在头上就没取下过。

    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他抬手一箭,含恨而出。

    而另一边,重围之下的燕行烈逐渐左支右绌,这突如其来的冷箭他哪里看护得住。

    这一箭竟然正中李长安背心!

第七十一章神射() 
这一箭穿过人丛的空隙,精确落在道士的背心,而后又带着道士飞了出去,钉死在树干上,手脚晃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场中气氛微微一滞,而后又爆出一阵欢呼:

    “将军神射!”

    官兵们欢呼鼓舞,那小将却反而露出些疑惑:“我何时有这气力?”

    而场中那朱蛤子同样满脑子官司,他可是亲眼瞧见过这道士身手的,怎么会死得这般容易?

    莫非,这也是个

    脑中灵光一现,他忙举着火把往道士脸上凑过去。

    惨白的脸上两团艳丽的腮红,两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本呆滞看着地上,这火光靠近时,却忽的一动,吓得那朱蛤子手上哆嗦,火把就直直杵在了道士脸上。

    然后。

    “哄。”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被点燃,瞬间化作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

    “这”

    张执虎汗毛倒竖,他猛地一个回头。

    红衣女三人仍旧站在原地,在她们身后是一片约有三丈高的断崖,月盘高悬崖上,而不知何时,一个人影在崖边扶剑而立。

    “青妃,当心”

    此时,那人已然拔剑出鞘,背倚月光,自崖上一跃而下。

    夜风飒飒,袍带当风。

    背光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眸子,森然凛冽好似宝剑生光。

    最先反应过来是一个黑袍人。

    他仰起头,握手成拳猛击自己腹部。

    立时,便听着一阵好似野兽磨牙时喉头鼓动的怪异声响。

    这黑袍人的眼、耳、口、鼻喷涌出大量的黑雾,汇聚在一起朝着李长安迎头兜去。

    这黑雾怪异得很,虽是雾,却不似寻常雾气轻散缥缈,反而如大量黑色颗粒混在一起,翻滚蠕动给人粘稠的质感。

    燕大胡子心里一个咯噔。

    虽在重围,他一直不忘留意这边情形,眼见着诡异的黑雾,一个名字炸雷般响在脑中。

    “巫家兄弟!”

    这两兄弟是有名的邪派术士,却不知何时也作了白莲教的走狗。

    这两人最厉害的手段,便是一口采自积尸地的阴煞之气,销魂蚀骨最为歹毒!活人迎面撞上,怕是连滩浓水儿也留不下。

    燕行烈扫开乱糟糟刺来的兵刃,又抓住一根背后偷袭的长矛,顾不得矛头将手掌割得鲜血淋漓,只是急急开口提醒:

    “小心,那是阴煞”

    “斩妖。”

    道士冷眼见身下黑雾翻涌,左手作剑指往剑刃上一抹,三尺剑刃立时青光缭绕。

    迎着那黑雾,一剑斩下。

    剑刃与那黑雾甫一接触,便好似热刀入牛油,那黑雾顿时一分为二,化作轻烟四散。

    “不可能”

    黑袍人满脸大惊失色,不等他作出下一步反应,青色的剑光便一闪而灭。

    那惊愕的神情便僵在他的脸上,直到脸上浮现出斜切过整张脸的红痕,红痕中又泛起细密的血珠。

    终于,半截脑袋沿着倾斜的红痕滑了下去。

    “大兄!”

    另一名黑袍人悲鸣一声,恨恨结起法印,口中迅速念诵:

    “都天阴煞”

    可惜三步之内,咒术快不过刀剑。

    只见剑锋在月光下,倏然而现,这黑袍人喉头间便绽出一朵刺目血花。

    “别动!”

    道士施施然震落剑上残血,左手却早已抵在女子下颌,手指间吐出一枝小剑,剑尖微微陷入羊脂似的皮肤中,渗出一点晶莹血珠,沿着在月光下透着氤氲色泽的脖颈慢慢滑落。

    这女子仍是一副娇柔妩媚模样,只是瞧着李长安,忽的开口说道:

    “妾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当不得圣女谬赞。”

    道士笑着回应。

    “圣女还是把手拿出来,莫作些多余动作。”

    “妾身哪儿敢?”

    这女子娇笑着,却是老老实实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忌惮地看了眼道士剑上渐渐散去的青芒。

    “妾身又不是铜皮铁骨,可当不得道长一剑。”

    此时,忽的插进一声咬牙切齿的怒骂。

    “贼道人快放开青妃!”

    “哎呀。”

    李长安抬眼一看,熟人啊!

    “这不是秃瓢小将么?”

    这小将顿时涨红了脸皮,闷声不再言语,只是策马一枪刺来。

    李长安却是笑嘻嘻道:

    “小将军为何如此不解风情,佳人面前何必动刀动枪。”

    说罢,竟是一把将女子拖到身前作了盾牌。

    这妖女倒也配合,扮出可怜兮兮模样,期期艾艾唤了声:“张郎。”

    一声下来,便是百炼钢也软作了绕指柔。

    明明一枪下去,便能将那可恨的道人捅个通透,却偏偏会先伤及美人。

    张执虎再三咬牙,终于硬不下心肠。他叹了一声,一勒缰绳,这狂奔的马儿竟是将将在女子身前转了个方向,这足以说明这小将马术之精妙。

    然而,偏偏这时那贼道人却探出半个身来,在小将目眦欲裂中,抬手一剑戳在马屁股上。

    “嘶聿聿。”

    马儿吃痛之下,撒开四蹄就跑,带着小将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只剩下一句气急败坏的怒吼:

    “崔老三,给我宰了这俩狗贼!”

    然而,李长安只回以一身嗤笑。

    他抬手指向前方,深吸一口气,平生第一次竭力调动法力,催行神通。

    口中只一句:

    “风来!”

    语毕,群山呼应。

    自山岭之巅,自峡谷之渊。

    狂风携着腥气、寒气,夹着飞沙、草木、走石呼啸而来!

    场中的火把没两下便被熄灭,人也大风裹挟冷不丁滚倒一地。

    所幸这大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那老将呼呵着众官兵起身,点燃火把,四下一看。燕行烈、李长安、红衣女,三人都已不见踪影。

    “在那儿!”

    一个眼见的官兵忽的指着一处林子大声叫道。

    然而,话音方落,只听“嘣”的一声弦响。

    这官兵便腾空而起,重重砸在身后树干上。在他的胸前,一根黑色四羽大笴穿胸而过,将其牢牢钉在树上。

    接着,弦声如霹雳连响。

    每响一声,必有人中箭而倒。

    最后,更有一名兵士仗着身披重甲手持大盾,呼号向前,却被连甲带盾一箭洞穿。

    场中立刻噤若寒蝉。

    而林中也不复发箭,只有燕行烈的警告仿若掷地有声。

    “追,则死!”

    众兵士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第七十二章无遮大会() 
鸡鸣五更天。

    徐氏夫妇早早起了床。

    推开门户,四野寂寂。破败的茅屋塌伏在寒露中,门里门外都是空荡荡的,与郁州大多数百姓一般,家里窘困,黄狗也养不得一只。

    依着往日习惯,徐氏捡起了锄头与背篓,身后却响起一声呵斥:

    “你这婆娘,糊涂了不成?”

    这么一提醒,徐氏拍了拍脑门,木讷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是矣,今时可不同往日。

    两夫妻本不是这郁州人士,只因前些年李虎作乱,一家人为躲兵灾辗转来了这郁州,一路上盗匪劫道妖鬼捉食,一大家子便只剩下三口人尽数做了大和尚的佃户。

    但这大和尚的“佛业田”也不是好种的,两口子竭力耕作也养不活三口之家,眼见得年幼的儿子夜里饿得直叫唤,两口子一咬牙就把独子送上了山去。

    既入空门,与尘世就再无瓜葛,山上的幼子理所当然的断了音信。只听得只言片语,说是交了好运,被某个大和尚看中做了门下弟子,取了个法号唤作“本愿”。

    徐氏夫妇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儿子,直到昨日,寺里传来消息,儿子学佛有成,证得肉身佛。

    要于今日的无遮大会上,登坛讲经。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啊!

    徐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兴许是笑这种事情,自孩提之后,便已然生疏。

    她喜滋滋放下手上农具,转头烧来热水,翻出一年也用不上几次的皂角,与丈夫一起细细梳洗。

    完了,又取出一个包裹来,打开却是两件打满补丁的衣衫,褪下身上褴褛,小心穿上衣衫,这可是管邻家借来的,坏了可赔不起。

    一番收整下来,似乎有了几分富足模样。两口子对视一眼,一人把住房门,一人到墙角刨出一个布囊,取出来数出几个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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