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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里很密,又高。挡住了人的视线。
苏小姐走了一会,就停下了脚步。此时,她也慢慢清醒,有些埋怨自己怎么任性走入了这样的地方?
其实,来这里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到与严家的亲事,就心烦意乱,想要随意走走散散心。只是那丫鬟太烦人,吵得她不得安宁,出声喝止之后,她便冲入了这芦苇丛中。
‘不该来这里。’苏小姐在心中说了一句。
当机立断,她转身,想要原路返回。
只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从芦苇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她停了下来,警惕的看向芦苇晃动的地方,出声问道:“是谁?小瓶,是不是你?”
她声音一出,芦苇中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只剩下被拨动的芦苇在轻轻晃动。这样的反常,引起了苏小姐的注意。
她抽出系在腰间的红绸,暗暗朝着其中灌入灵力,缓缓朝着芦苇晃动的地方走去。“是谁?再不出声,就休怪我出手了!”
她再次警告,可是却依旧没有回答。
苏小姐眸中光芒一厉,手中红绸,宛如灵蛇出洞,夹杂着灰境二层的灵力冲向芦苇。只是,当红绸化为红光冲到一半时,一股比之还要强劲的灵力从芦苇中冲出,吹断了不少芦苇,更是直接撞向了红绸。
红绸遭到猛烈撞击,向后扑卷。
苏小姐大惊,只觉眼前红光一片。
瞬间,红绸裹身,盖住了她的头,也遮挡了她的视线。
“啊——!”她惊呼一声。
此刻,她心慌无比。对手实力比她强太多,显然不是她的侍女小瓶。
她双手慌忙去扯盖在脸上的红绸,口中警告威胁的话快速出口:“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安谟城中苏家的小姐,未来夫婿是严家少主。你若敢对我不敬,定会遭到苏严两家的追杀,不死不休!”
她原以为对方听到她的靠山,会有所忌惮,最好就是悄然退去。
可是,她却不知,她的话,正是慕洛风想听的。慕洛风压低自己的声音,发出狰狞笑声,“苏严两家?哼,我慕轻歌可从来不怕!今日,我就要尝尝这苏家小姐,严家新娘的味道。”
慕轻歌?!
慕轻歌是谁?
苏小姐对‘慕轻歌’这个名字完全陌生。但,她却知道了想要侵犯自己的人,姓甚名谁!
“慕轻歌,你不要乱来!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苏小姐慌忙的道。
可是,她这句话刚说完,整个人就突然被抱住,扑倒在芦苇丛中。
“啊!”摔在地上的苏小姐并不觉得多痛,只是在恐慌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她的脸被自己的红绸裹住,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扑在她身上。
紧接着,一道不属于她的灵力,冲入了她的体内,封住了她的灵力,让她变得毫无还击之力。
“不不要!”这一刻,苏小姐开始真正的恐慌起来。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苏小姐耳边响起。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片。
暴露在外的皮肤,被风吹过,冰凉一片。但,随即,就有令人作呕的恶心湿热覆上。
“不——!啊——!滚开——!我要杀了你——!”苏小姐疯狂的反抗,发出尖叫。她希望尖叫声引来其他人。可是却忘了,她自己走入的地方是安谟城中最偏僻之地,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出现。
“苏小姐,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嗯?”慕洛风声音颤抖,他胡乱的吻上苏小姐的脸,哪怕上面隔着红绸,也让他有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在我见你第一眼时,就幻想着这一天。今天,终于实现了。”他胡言乱语着,早已忘记这样做的目的。
“畜生!你放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我爹一定会杀了你的!”苏小姐拼命挣扎,却依然逃不过命运。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布,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
“啊——!”凄厉的尖叫,从芦苇丛中冲出,消散在天际。
黄昏落日,水天一色。
湖边芦苇丛的日落是十分美丽的,天上的云彩都染上了一片瑰丽之色。
苏小姐的丫鬟悠悠转醒,脑袋隐隐发昏,视线也有些模糊。
当她彻底清醒之后,脸色一变,大喊道:“小姐——小姐——!”
她从地上爬起来,手脚慌乱的冲入芦苇丛中。
她突然晕倒,小姐又迟迟未归,定然是出事了!
“小姐小姐我是小瓶啊!小姐你在哪你应我一下”她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希望得到自家小姐的回应。
终于,她拨开了遮挡视线的芦苇,看到了一片芦苇被压得凌乱倒地的空地。
她家的小姐,正不着寸缕的躺在上面,脸上还盖着红绸,安静得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啊——!”小瓶被惊吓的发出尖叫。
小姐皮肤上留下的痕迹,让她不难猜测出小姐的遭遇。
顿时,她感觉天塌了下来。
她哭喊着,跌跌撞撞的跑到苏小姐面前跪下,慌乱的脱下自己外衣给自家小姐盖上,又扯下盖在她脸上的红绸,“小姐,你怎么了啊!小姐你跟我说说话呀!”
苏小姐的眸光呆滞,眸底一片灰色。无论小瓶在她身边如何喊叫,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身下的撕裂感已经不再强烈,但是却不能让她忘记,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小姐,你告诉小瓶,到底是哪个畜生做的啊!”小瓶将苏小姐扶起来,抱在自己怀中,哭成泪人。
是谁做的?
这句话,让苏小姐涣散呆滞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聚光。
她充满无尽恨意,用嘶哑的声音道:“慕轻歌我要你不得好死!”
“洛风,你跑哪里去了?”慕臣看着慌慌张张跑回来的慕洛风,诧异的问。
“我,我只是随意走走。”慕洛风神色慌乱的道。
慕臣有些疑惑,打量慕洛风,见他衣衫有些凌乱,便问道:“你是干什么去了,衣服乱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慕洛风随意的道。他此刻不想面对慕臣的质问,便道:“族叔,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在慕洛风想要离开时,慕臣却叫住了他。
慕洛风脊背一僵,背对着慕臣,神色慌张,眼珠乱转,他很害怕被慕臣看出什么。
“我们要走了,等你了许久。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慕鹏他们也到了传送阵那边等我们,跟我走吧。”慕臣对他道。
走?
慕洛风见慕臣不是要追问他,心中松了口气。
但是,突然要走,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若此时就走了,他岂不是不能看到慕轻歌的凄惨下场?
他很想让慕臣他们也看看,他们口中赞赏不绝的人,是如何被他一个小小的计谋,给弄得如丧家犬般狼狈,最后被杀死的。
“洛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慕洛风的沉默,让慕臣不禁问道。
慕洛风从自己的臆想中醒来,转身摇头:“没有!我怎么会有事瞒着族叔?”
慕臣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有就好,走吧。”
说完,他转身向客栈外走去。
慕洛风只能跟着,他心中十分不甘。他想要亲眼见证慕轻歌的狼狈和死亡,但是又没有理由让慕臣他们留下来。
走出客栈之后,慕洛风在心中咬牙道:‘哼,慕轻歌希望你好好享受我留给你的一切。再见时不,没有再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弯弧,眼神中充满凝实的杀意。
走在前面的慕臣,隐隐感觉不对,转身看过来时,慕洛风已经收敛好情绪,对着他露出一个无辜单纯的笑容。
最终,慕臣没有说什么,带着慕洛风走向了安谟城的传送阵。
在进入传送阵时,慕臣回眸看了一下安谟城。心中道,‘慕轻歌,我记住你了。希望下次再见,你能带给我更大的惊喜。’
当他一脚踏入传送阵后,传送阵光芒四起,包裹着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其中。
他们刚走,一队人马就急匆匆的赶来。
走近了,四周的人才发现,来的不仅是严家的侍卫,还有苏家的侍卫。
“立即封锁传送阵,封闭城门。没有苏严两家的放行条,谁也不能离开!”领队之人一到,就立即宣布了来自苏严两家的最新命令。
他严肃的表情,向四周传递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安谟城出事了!
突来的变故,城门的封锁,街面上苏严两家的侍卫数量增多,传送阵的停止使用,让原本普天同庆的喜事多了几分阴霾。
被龙将包下的客栈中,慕轻歌微微蹙眉,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炫奎就大步走了进来。
“少主,出事了。”他一进来,脸色就十分难看。
炫雅训斥道:“在少主面前,不许慌慌张张,有什么事慢慢说。”
炫奎垂眸,对自己刚才的鲁莽有些后悔。
“出了什么事?”慕轻歌放下手中杯子,看向炫奎问道。
慕轻歌问了之后,炫奎才抬头道:“外面苏严两家突然关闭城门,还有传送阵,禁制任何人进出。还派了很多人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搜着。说是要找一个叫慕轻歌的人。”
炫奎说完,看向了慕轻歌。
樰琊和炫雅,还有花月都看向了她。
慕轻歌清透的双眸微微一闪,心中也觉得诧异。“找我?”她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能让苏严两家劳师重重的找自己。
炫雅看向炫奎问道:“打听出来,他们找少主是何事么?”
炫奎摇头,“我看他们一个个脸色冷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只是说要找慕轻歌,没有描绘相貌么?”慕轻歌指尖轻敲着桌面,淡淡问道。
她这一提醒,让炫雅和樰琊眸中一亮,都看向了炫奎,等待他的答案。
炫奎摇头,“没有。他们只是问打听慕轻歌这个名字,并没有描述外貌等。”
慕轻歌放下翘起的腿,缓缓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走到窗边。指腹轻轻摩擦着指套,她凝着窗外的景色,对炫奎道:“去看看慕洛风那边在干嘛。”
“不用去了。我刚刚从那边回来,他们已经退房离开,就在苏严两家封城之前。”龙将大步迈进慕轻歌的房间,看向慕轻歌的背影道。
“走了?”慕轻歌双眸微微一眯,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炫雅向前走了一步,问道:“少主,你是怀疑这件事与慕洛风有关?”
慕轻歌讥笑道:“不是怀疑,是确定。”
她转身看向房中五人,清透的眸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我昨日才刚到安谟城,一直都没有外出,除了你们,接触到的就是慕洛风那边的人。能知道我名字的,除了你们,也只有他们。能让我突然间变成安谟城的名人,那边功不可没。”
她的分析,让五人都无从反驳。
因为,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我现在不确定的只有两点。”慕轻歌比出两根手指,缓缓的道:“第一,就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我成为了众矢之的。第二,这件事是慕洛风一人所为,还是有慕臣和慕鹏等人的参与。”
龙将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慕鹏看起来不像是背后使阴招的人,我与他一起陪着炫雅姐弟过来,多少有所了解。至于慕臣他看起来似乎也是磊落之人。倒是那慕洛风,哼,我一看就不像什么好鸟。”
龙将的话,得到了炫雅的支持。
她点头道:“少主,慕臣和慕鹏的确不像是暗中使诈的人。”
“我早上刚拒绝了他们的合作,下午就成了众矢之的,而他们又那么巧的刚好离开,连个对质的机会都没有。一切还未明朗,不要太早做判断。”慕轻歌语气淡然的道。
“少主,要不我出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炫奎提出道。
慕轻歌却摇头,她扬起傲然的笑容,“与其等他们找来,不如让我亲自上门,去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你要亲自去?”樰琊失声道。
语气中的关心和紧张不言而喻。
慕轻歌点头。
龙将觉得不妥,阻止道:“少主,苏严两家的用意不明,你去了,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慕轻歌的笑容更浓,眉宇间张扬着自信和狂狷,“那也要看他们这头虎,能不能吞得下我这只羊。”
那种自信,那种淡然,那种从容,似乎带着一种致命的感染力,能感染身边的人。
仿佛,只要有她慕轻歌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