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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沣没有理他的情绪:“谈判么,也不是不可以。打仗么,就是为了个目的,目的达到了,就不用打了。”
火煜激动地问:“你们为什么要灭掉我们火族?五大族几百年相安无事,凭什么你们水族要归纳四族?”
水沣笑了笑:“小朋友,你搞清楚,是你们先打的我们好不好?”
火煜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你们不想灭我们四族,我们会先发制人吗?”
水沣问:“我们什么时候要灭你们四族了?”
火煜轻蔑地说:“装什么糊涂!你在水族这么高的级别会不知道?”
水沣有些不稳定了,强压住内心,故作平静:“小朋友,我在水族级别很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
火煜说:“回去再背一下你们的族言吧!不管你怎么装,我告诉你,火族只要有长老在,不管传下来什么族言,我们都不怕!长老明确告诉我们,只要你们敢开炮,长老定会叫你们有来无回!”
水沣问:“那你还在这啰嗦什么?”
火煜顿了顿,口气软下来:“当然,你这么高的级别应该知道,任何族的长老从来不主动攻击别人,但是现在火族到了整个族群的生死存亡的时刻,长老不会不出手。只要长老一出手,你们这些人,别说有什么大炮,整个西关城都会化成灰烬!”
水沣说:“小朋友,说大话呢?”
火煜变得有耐心了:“如果你真不是装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是因为级别不够高的原因,我就跟你讲一句最真诚的话:至少你们族长知道这个道理,你回去问问你们族长就知道了!”
水沣反问:“可是,我来的时候,我们族长没和我讲这些啊?”
火煜说:“那是你们族长别有用心!”
水沣心里立刻莫名紧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有族长啊,要谈判,叫你们族长过来!”
火煜说:“我就代表我们族长了。”
水沣说:“那不行!你只是个司长,还是代的,这个,喏,”水沣指着沿水,“这是我们代族长。虽然都是代,总是族长吧?”
水淋波听水沣说这话,紧紧地盯着沿水的脸,可惜有面具挡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火煜诧异:“你们怎么族长也有代的?”
水沣说:“你这个司长不也是代的?”
火煜说:“我们军兵司司长去打你们拒兵关,再也没回来,现在你们已经打到这儿,估计他可能没了,部落才让我代理。”
水沣点点头:“你这话说的还算实在。想谈判,叫你们族长来!”
火煜强压住情绪,开导水沣:“我来谈判其实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逼长老出手,最后灭亡的是你们!”
水沣笑了:“小朋友,既然是为我们好,你这何必呢?让你们长老把我们灭了,你们不就得救了?”
火煜说:“看来有可能你真的不知道——长老不会出这个长老岛,不会替我们守边关。这个小岛住不下火族这么多人,把你们消灭了,我们还得回到西关和东关去生活,但是,把你们消灭了,你们水族还会再派人来打我们,我们还得疲于应对。所以说,为了你们活命,也为了我们的日后安稳,我们是真诚地来和你们谈判,达成和平。”
水沣又点点头:“听你说的很有道理,叫你们族长来再讲一遍,就谈判。”
火煜苦笑了一下:“长老出手,那种级别,威力巨大,我来和族长来是一样的,即使你们扣压了族长,也打不过长老。”
水沣看了一眼水淋波,见水淋波轻轻地点点头。
水沣说:“好吧,要谈判,你们会出什么条件?”
火煜说:“我们现在几乎都没有了,不过从秋后开始,我们每年给你们一万人一年的口粮。”
水沣摇摇头:“不行。”
火煜有点紧张:“那你们要什么?”
水沣想了想,指着沿水说:“问我们代族长。”
大家把目光唰地一下聚在了沿水的身上。
沿水似乎擎不住这些目光,身体略晃了晃:“要和平也可以,把粮食和军备物质都交出来,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不管男人和女人,我们都要带走!”
火煜脸色立刻铁青起来,再一次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还是要我们亡族啊!”
沿水说:“那就回去受死吧!”
火煜看了一眼水沣,见水沣没表态,摇了摇头:“既然你们不想活了,那我们只有奉陪!”
火煜说完,转身下了水,大步趟向深入区。
有些士兵要向前,被水沣举手止住。
水淋波走过去,大声问:“你们族长不来,是不是没有族长了?”
火煜愣了下,没说话,又接着向深水区趟。
水淋波又大声问:“你们的族言是什么?”
火煜回过头,大声喊:“如果你现在跑回去问你们族长,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火煜一扭身,游向小岛。
沿水问水沣:“进攻吧?”
水沣说:“等他进去,两国交战,不伤来使,他也算是条汉子。”
沿水点点头,走过去准备大炮。
谁曾想,那边火煜刚上岸,还没等进山门,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白旗,就见一炮从岛上打过来,正落在湖水中间。
接着,岛上又连打过来几炮,在湖水中间横成一排炸点。
水沣说:“这个意思,是告诉我们他们能封锁水面。”
沿水说:“不要紧,我们还有一发炮弹,直接炸掉他们的炮台,再强攻!”
水沣点点头:“只好如此!就一发了,一定要打准,你今天这个代族长不能白做!”
沿水想了想,使劲点点头。
这边水沣组织人手抬出来几艘小船,放在水上,把一些重要物质装上。
而水族人自己,是不需要船就能过去的,这一点,毫无疑义。
056、长老的不死与死()
这时,海汐突然喊:“他们又出来了!”
大家赶紧探头看,隐隐约约看见有人从山门里出来,从栈道走向码头,等到了码头,大家都看清了,是红衣服、红头发、红胡子的三个老人。
只见这三个老人走到码头上,三个人并排盘腿坐下打坐。
这时沿水看着水沣说:“准备好了!”
水沣想了想,大喝一声:“开炮!”
海汐突然感觉到后背的赤龙斩有反应,赶紧大喊一声:“停!”
可是已经晚了,只见沿水一拉机关,“轰”地一声,一发炮弹疾速飞向小岛。
随着大炮的发射,这边河冲、河净已经带领大家下到水里,准备泅渡了。
可是往常大家期待的惊人效果这次没有出现。
炮弹在飞过三个老人的时候,没有继续飞,而是突然垂直落下来,落在中间那个老者怀里,炸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更吃惊的还在后面:炸过以后,三位老者没有象普通人那样灰飞烟灭,而是安然无恙,似乎只是被微风轻吹过一样,了无痕迹。
三个老人一根头发、一根眉毛、一根胡子都没掉。
水沣这边都看傻了。
这时,只见中间那位于老者从从怀里掏出小小一盏灯,双手捧在手心里。这盏灯小的就象在一个小酒蛊里点了一点点豆油火,小到几乎看不见、看不清火苗。
突然,左右两个老者双掌合并抡起,从头上双掌分开,抡一圈回来,变成双掌向上并拢,一左一右捧向中间的火苗。
只一瞬间,微弱的小火苗突然向上细细窜起来,闪着耀眼的光芒,脱离灯盏,飞向水族人。
岸边的水族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条火光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直冲人群撞过来。
大家赶紧跳向一边。
只见这束火苗声音并不大,只是“呼”一声,从人群中间落地,冲向后面的西关城。
但是,水族人一回头全吓傻了!
因为声音虽小,但火苗过处,别说来不及跑的人了,地面都划开了一道巨壑,直接通到西关城,连诺大的西关城都被从间熔掉了。
如果是炸开,会伴有巨大的声音,虽然可怕,但总是似曾相识。
这样几乎了无声息地、象从画布上抹掉一样,就把一切都熔掉了,让水族人异常恐怖!
海汐和水淋波都没发觉,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海汐已经把水淋波按在地上,紧紧地搂着。
还没等趴在地上的水族人起来,只见这束巨大的火苗从西关城的上空垂直向上划了一个大圆,飞回小岛方向,在飞回的过程中,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直至小到豆粒大小又回到中间那位老者的那盏灯火里。
这一个轮回,只在很短的一瞬间,水族人中大约有二百多人因为反应慢,被熔化得无影无踪。
还是水沣最先跳起来,大喊一声:“撤!”
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爬起来往回跑。
可是哪有退路啊,两边是高大的城墙,中间城门的部位被熔掉了,地上只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根本出不来。
水沣立刻组织大家登城,希望能从两边城墙上强行爬过去。
但是还是有人没有动。
沿水紧紧地搂过沿照,二人互相搀扶,守住中间的孩子。
海汐伸开双臂,叉开双腿,面对小岛方向,努力遮住水淋波。
水淋波到是很淡定,看着沿水问:“你不后悔吗?”
沿水仍然嘶哑着嗓子:“我今天做了代族长,死而无憾,知足了。”
水淋波说:“那是假的!你的妻子那么贤惠!你的孩子那么可爱!”
这时沿照抬起头,轻轻笑了笑:“你夫君也很疼你。”
水淋波转头看了看海汐:“少爷,他们是长老,火煜说的对,那个东西咱们挡不住的。”
海汐头也没回:“谁说的?”
这时,左右两个老者又抡起双掌,捧向中间,又一道火苗飞了出来。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了。
海汐纵身一跃,跳向空中,同时双手从后背向上拔出了赤龙斩,使出全身的力气抡过头顶,劈向冲过来的火苗。
只见赤龙斩浑身裹着青光,把红色的火苗从中间一劈为二。
海汐落到了地上,两束火苗被改变了方向,分向两边,熔掉了两段城墙,熔出两道巨壑,又同时返回了长老的灯火中。
水族人又有一百多人被熔掉了。
水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谁都知道,再有几次,火苗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熔掉,就象火煜说的那样,整个西关城都会消失。
还没等水沣后悔,三位长老又使出了一束火苗。
海汐大喊一声:“躲在我的身后!”
可惜只有水淋波能听清楚,到处一片哀号,别人都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一个人的身后,能遮挡住几个人?
水淋波站在海汐的身后,眼见着那束火苗又飞过来,束手无策。
海汐吸了吸气,运足了力气,准备再次迎击。
正此危难之际,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马的长嘶。
水淋波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因为这声音特别的熟悉!
果然,只见河生骑着那匹白马,从西关城方向从天而降,在空中伸出双手,接住了那束火团。
火团被河生捧在手心里,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很快就钻进手心不见了。
这边码头上,三个长老立刻跳了起来。
河生骑着白马在空中转了一圈,连地都没落,谁都没看,又一声长嘶,飞走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可是海汐回头一看,水淋波已经泪如雨下。
这边水沣一看火苗消失了,信心重新一振,挥手大喊:“下来!都下来!”
才爬到西关城一半的水族士兵赶紧又都下来,重新集合。
水沣清点人马,少了近四百人。
沿水带来的沿氏因为所站位置的关系,避开了火苗的攻击,损失很小。
被火苗熔掉的,绝大部分是水族原来的将士。
重要将领中不见了河冲。
水沣知道,不用找了,已经化成了空气。
河净将悲愤强压在心底,自发地就组织队伍回到湖边。
水沣带人回到湖边,来到海汐和水淋波的身边,看到水淋波哭了,感觉到诧异。
海汐赶紧打圆场:“害怕了,害怕了!没事儿,过去了,过去了。”
水沣不解:“你媳妇儿还会害怕?”
海汐说:“会,会,女人么,关键时候就不行了。”
沿水夫妇看着他们不说话。
水沣指指海汐的后背:“你这个挺厉害呀?!那团火威力那么大,都不怕?”
海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