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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腰间缓缓掏出个盘龙玉佩,高举起来扬声笑说道。
前头的刘知县眯着眼盯着那上等玉佩数秒,顿时吓得“哎呦!”一声瘫软跪下,大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吓傻的将军府众人,傻愣着尚未从神医娘子回神的百姓纷纷扰扰地匍匐在地,跟着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唯有眼尖的刘知县知道,那华服丽衣男子手里高举着的,可是圣上亲赐的尚方盘龙玉佩,
“见此佩,如朕亲临!”
一旁的苏牧梨虽然条件反射的跟着行礼,却没有半分畏惧,满眼好奇的盯着他手里的玉佩。
玄武逸城见此浅笑出声,有意思!
突然城门另一头一辆华丽马车极速赶来,稍稍停稳后,就见车帘子被一把掀开,一位白发苍苍老妇人,病态面容,呼吸急促,正半身依靠在婆子身上,对着屹立在城门这头的牧梨轻招了招手,含泪说道,
“孩子,快到祖母这来!”
牧梨一眼便瞧见了她!
同样发白的银发,同样国字圆润的脸庞,同样的慈爱眉眼,同样的宽厚鼻梁,还有左侧嘴角同一位置的黑痣,甚至是惊人相似的身形、面貌,以及……声音!
“奶奶!”
苏牧梨再不顾其他,一把推开身侧莫名其妙的玄武逸城,跳下马车便挤开人群向着她飞奔而去……(。)
201 侧妃?()
谷壁倒了一盏酒,端坐一旁。
玄武逸城余光扫了这小书童一眼,心情更是郁闷起来,一把端起那金雕杯盏,一闻又是酒水,手一挥,那黄金雕的紫玉杯盏便飞射出去,碎裂四射,一时间屋内酒香四溢。
谷壁眉都没抬一下,懒懒道:“可惜了,太后娘娘珍藏的上等雕花。”
闻言,玄武逸城黑了脸,说的好像是他谷壁没见过是的,不就是大越国十五年的雕花酒,这些年他跟着本王走南闯北,潇洒江湖,什么样的美酒没尝过,什么样的美人没把玩过,何时自己身边竟然也有了这等眼皮子浅的。
这话,分明有鬼!
玄武逸城翻了个白眼,扬声道:“这大越雕花你等会自己搬几坛子回去,少了再自个儿来搬!”
不就是酒水,还要你谷壁变着声到本王跟前讨要?
没得闹了笑话!
谷壁却是自顾自倒了一小盏,浅品了品,接着却是摇起头来,“大越雕花以酒香闻名于世,可惜却没能比得上今日晚宴上的春水。”
“加了迷情散的春水味道如何,殿下?”
话落,玄武逸城狠狠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可怜这上等的金丝楠木雕花黑漆桌面,竟然出现了细小裂缝。
谷壁却是笑了起来,“殿下这些年见美就收的名声可是传言出去了的,老臣想这也怨不得那些个投怀送抱的娘子们,殿下丰姿神韵,风流倜傥,老臣曾听闻大越有夸赞公子容貌的,说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老臣想着这句子不正是形容咱们玄王殿下的嘛,殿下此等丰姿,谷壁试问这五洲大陆间还有谁能与咱们殿下相提并论?”
“是以,怨不得娘子们投怀送抱。殿下向来是来者不拒,欣然接受,此次更是有太后娘娘为殿下相看在前,如此喜事殿下该是高兴才是!”
呸!
还高兴呢?
这会子他玄武逸城已经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当时怎么自己就丝毫没有留心提防呐。若不然怎么也得细细品一品那春水才是,那般不管不顾地见着酒就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去,全当是在喝水,若不是苏七那丫头也那般猛地灌酒,他玄武逸城何至于此!
还不是瞧着那丫头。还不是瞧着她苍白的小脸,决绝般的面色,还有心如死灰的目光,自己也就在顾不及其他了,就是皇祖母当众问起话来他都半天未曾回神,哪还有心思管你这酒水!
可是为何偏偏来投怀送抱的是苏家的娘子,竟然还是与苏七向来交好的苏四娘!
一头的青丝仅用素雅的桃花木簪子别着,青衣婉仪,那身影分明就是苏七!
可为何到最后竟然成了苏四娘?
玄武逸城至今还是心存疑惑。
谷壁这是在激将着劝自己纳了那女子。
是,他玄武逸城转爱美女。环肥燕瘦,来者不拒,所以那见美就收的名声倒也是传言不假,玄王府的绿园里,而今美女如云,可到底有多少他玄武逸城不知,只是再多上这么一个苏四娘倒也无妨,不过是收了养起来,这点子钱财地方,他玄武逸城怎么会没有?
只是这次却是不同的!
苏四娘。他收不得!
苏家的人,还是苏七那丫头交好的嫡亲堂姐,若是换成那假冒的苏三娘,或许他玄武逸城现今也没有这般左右为难。
听闻苏七去了皇祖母那。而今已过三更该是回了才是,只是为何那丫头不来找自己,傻傻的跑去皇祖母那有何用?现今皇祖母正眼巴巴等着那丫头上门去,不料想,苏七还真是去了。
没脑子!
主意定是出自祺灵那丫头之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七怎么也会没了脑子。
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此次皇祖母定是铁了心的,若不然也不会设连环计,先是骗苏七前来与自己相会,借祺灵之手将慕容钦那厮引来,于是乎一箭双雕,伤了那慕容钦的心,也寒了他玄武逸城的意!
再接着便是扶风羽出场,什么偶遇,什么崴脚,通通都是屁话,若不是他玄武逸城早一步识破计谋,予了扶风羽高价筹码,那男女不分的妖男会编出崴脚的谎言?
幸好皇舅父的脚程快,若是熬到晚宴还不前来,他玄武逸城还真是心慌起来。
皇祖母真是狠,只怕是将当年斗垮皇祖父后宫三千佳丽的狠厉劲都使了出来。
不想苏七那边方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又掉入陷阱!
“哎!”
玄武逸城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心情就更是郁闷了。
不行,他得主动出击才是,这般傻傻地坐等苏七那丫头前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而今有祺灵那个自小不长脑子的跟在身边胡闹,他还真不敢确定苏七是否会想到他玄武逸城这儿来。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便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玄武逸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丢下那谷壁便出了门。
夜风透过急开急闭的金丝楠木雕花大门漏了进来,百十盏残灯摇曳起来,明暗不辨的烛火里,谷壁面色如常。
半晌,悲凉的话响起。
“……英雄难过美人,到底还是不假……”
苏七没睡,却也不在自己屋子里头。
祺灵和她一道。
屋子里还有苏三娘和苏四娘。
西边靠后的屋子里灯火仍亮着,院子静悄悄的每一个下人。
苏七走到门窗口仔细看了一遍,方才回来。
祺灵却是首先出了声,“大晚上的我与苏七都来了,你还有啥好哭的?”
不耐烦的语气,以及压制着的怨气。
“嘤嘤”哭泣的苏四娘顿时止住了。
苏三娘也赶紧低下了头。
要知道,现如今在她们面前站着的可是祺灵郡主,以前或许不过是道听途说这位大越国第一郡主如何得宠,近来她们二位可是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如何疼爱的,不对,应该说是宠溺!
祺灵郡主嫌热。不过是随意念叨了一句,第二日宫里头便送来了满满几大缸的冰块,说是太后娘娘的吩咐,日后将军府的冰块直接从宫里头来。日日三次冰,少了不够尽管开口;郡主跟苏老夫人学如何制作芝麻佛士茶,近十天日日都要做,玉米和芝麻少了数,听闻要临时从岑州岑山寺送过来。一个来回起码要半个来月,郡主来了脾气,大手一挥便说不做了,太后娘娘听闻急得不得了,立马吩咐下去找宫中最快的战马,找出以往千里送战报最得力的官吏,可选来选去还是嫌不够快,最后太后直接去了清仁宫,于是圣旨到了烈焰司,即刻便有烈焰司御史亲往。不出五日新鲜的玉米和芝麻就送到了将军府,还带来了好些可用作栽种的种子。
这会子苏四娘不仅不哭了,心里头更是热乎起来。
若是祺灵郡主能够在太后娘娘面前为她说几句,此事还有何好愁的?
只是这开口求人的话,苏四娘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若是她这般直接哭闹上去,不用想知道定是讨不得好去。
可如今都过了三更天了,为何那位穆九娘子还没到?
苏四娘不免急了起来。
苏七却不知这些,她走了坐好,方才皱起了眉,问道:“四姐向来是稳重之人。这一次为何却轻易着了他人的道?”
西直行宫里危及四伏,且处处都是陷进,今儿个自己即便是小心谨慎也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太后娘娘设的圈套,却不想自己这头尚未理清。苏四娘这边又出了新的丑闻,真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再起。
幸好祖母不再,若是让她老人家知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地心急心痛。
还是不要告诉她老人家好了,祖母年纪大了,劳动她老人家出来周旋先不说效果如何,苏七也是第一个不许的。
所以这些事都得在她们离开西直行宫前解决。
祺灵听闻了这个消息诧异不已。虽说玄武哥哥风流倜傥了些,可这般放肆还是头一回,再说了这苏四娘姿色容貌只是尚可,玄武哥哥上午还搂着苏七呐,怎么可能到了晚间便和那苏四娘厮混都一块去了?
皇祖母出的手?
她才不信,玄武哥哥可是她老人家心尖上的肉,皇祖母怎么会想出这等有辱玄武哥哥名声的事来?玄武哥哥不也在酒窖里搂了苏七,皇祖母得了消息却是一言不发,为何到了苏四娘这边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不对,这中间必定有鬼!
祺灵顿时面色一沉,冷声问道:“苏青鸾,你与我玄武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七一听,细细一想也看出些端倪来。
苏四娘却是心尖一颤,未语泪先流,她哽咽道:“四娘也……不知,饮了酒头便昏昏沉沉的……如何出的大殿如何回的屋,甚至……四娘都不知情,后来……后来便那般了。”
说着,苏四娘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祺灵才不信这些鬼话,她厉声质问道:“好一个不知!若是你从头至尾什么都不知情,为何当有下人闯进去时你却立马就尖叫起来,不仅仅引来了周围的人,还一个劲地嚷着为何我玄武哥哥在,若是你不知道,为何你的婢女说出了西直门正殿你便遣散了她们,一个人提着灯笼朝东走去?”
“苏四娘,你不会因为喝了点小酒就连同自己住哪都不知道了吧?东边何时成了你这等娘子居住之所了?”
一句一句直中要害,听得苏四娘面色惨白,。
苏七冷眼瞧着,心里头的火苗却是直往上冒。
尽然还有这等事,若非祺灵说出来只怕她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太后娘娘头上了。
苏四娘起心是何时的事?
岑州初见便动了心,还是到了帝都后见识了玄武逸城那厮非同一般的地位和权势,所以才有了今日这般的谋划?
不管是哪一种,她苏牧梨都容不得这等拙劣手段!
苏四娘却是哭得更来劲,眼泪珠子如同那廉价的掉色珠子般直往下掉,祺灵一见嫌弃地别过了脸。
苏四娘哭道:“郡主所说皆是事实,可四娘实在是冤枉,酒水是太后娘娘赏的,四娘若是咬着说酒水有问题定是大不敬。可若是四娘矢口否认,事实都却是如此,七妹是知道的,我苏四娘虽说酒力不佳。可一两杯下肚却也不妨,是以今日方才未曾顾及这般,可不想不出半个时辰便开始昏昏沉沉,四娘即便是在昏了头,也知道这里不是将军府而是西直行宫。有太后和陛下以及郡主等尊贵之人在,四娘外出又岂能让那些宫女婢女随行,且四娘想着不过是出门醒醒酒,太后娘娘尚未离席,四娘岂能先行?”
“四娘出生岑州,与帝都相比自然是穷乡僻壤之地,在郡主眼里更是不值一提,可四娘却不得不说,玄王爷靠近时四娘也是抵死挣扎的,奈何男子与女子气力悬殊。四娘如何敌得过,是以一见着来人四娘才会在惊慌四措下失声尖叫!”
“四娘现今后悔不已,不敢一时贪杯,更不该出门醒酒走错了方向,祺灵郡主教训的是!”
说着,苏四娘颤颤巍巍起身,强忍着哭泣行了一礼。
苏七听闻便想到了今日上午在酒窖发生的那一幕,也是酒水,她不过是闻上一闻便头昏眼花的,全身酸软无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