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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八落,杂乱无章的话语。七娘听着听着却是眼角微湿……
她扬起嘴角,轻声道:“可别忘了,你答应带我去的旅行!”
玄武逸城一愣,忙点头道:“好。”
再一想,瞪大眼傻傻问道:“什么是旅行?”
七娘闻言,一愣,眼珠子一转,破涕为笑……
玄武逸城也跟着会心一笑……
初夏的阳光透过大片大片的碧绿琉璃窗折射进来,西厢阁里顿时一片温暖……
多年后,玄武逸城独身一人沿着当初定下的约定一路走来。在许州那木达达山脚吃了羊肉泡馍,顺道去齐了齐立湖区,大包了许多的石子馍,最后不顾生命危险潜入西北大城镇九忽区。只为尝一口他自己向七娘夸过的肉夹馍。
西北大城镇九忽区是大越国西北军事重地,戒备森严,他身为敌国玄武天子,特地精心易过容,变换声音,最后乔装打扮。在惨死百余死士后终于中箭逃离回国,那时,他方才重新统治玄武,可那时他已经没有了七娘……
等到七娘回到王府时,已近晚膳时分。一进内院,一个活本乱跳的小丫头就投怀送抱过来。
七娘傻傻地还来不及回身,已然被那丫头八爪鱼似的缠住,身后跟着的乳娘“小祖宗,小祖宗”的哀求。
“七娘子方才从宫里回来,小祖宗您快些下来吧,可别弄坏了七娘子的裙衫。”
七娘忍不住无力扶额,她求救般地望向楚晴,不想那丫头片子竟然已经背过身去,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小样!
丫丫的,谁交你这般眼神锋利的?
“苏家姐姐,祺灵郡主的生辰,香儿收到帖子了,你的也有,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去了。”八爪鱼丫头奶声奶气说道。
七娘再仔细瞧瞧粘在身上的人儿,想了想,估计是王家的最小娘子,六岁的王香。
这两日都在外祖母屋子里见过的。
不过她现在没闲工夫认人。
“你说什么?祺灵郡主生辰竟然有本姑娘的帖子?”七娘一把抓住小人儿的细胳膊,诧异问道。
王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认真地点点头,道:“是啊是啊,烫金的木槿花帖子都送到咱府里来了,香儿有,柳姐姐也有,娘亲说大姐姐要待嫁闺中去不得,香儿只好来找苏家姐姐了。”
也就是说,王府娘子都收到了,自然也包括她苏牧梨。
可是,昨天她们才在御墨阁狭路相逢,狠狠吵过一架好吧,祺灵郡主您老当真是好心胸,第二日就像没事人般给她送请帖,真真不愧是皇家的人儿,气度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她自个儿可就不好受了!
如何若无其事地去,这是门难题!
更何况,还要和王柳那丫头片子一道前去,怎么想怎么不爽!
可以不去吗,郡主?
奶声奶气地声音接着响起,“祖母说了,祺灵郡主是长公主唯一遗孤,王家的礼自然得厚重些,听说往年郡主的生辰除了皇帝、太后老佛爷的恩赏,就是各宫的娘娘们都得来送礼的,排场自然是大的,咱们收到帖子的自然是都得去,就是大姐姐兴许也会去的,苏家姐姐这可是大好机会,咱们就能够出去好好玩玩了。”
额……外祖母您老人家是哪个心窝窝猜到本姑娘不去的?
您老这样神人,我家祖母和您打交道这些日子您二老没有斗法?
七娘阴沉着脸,丢下八爪鱼回了自己小屋。
进门一看到梳妆台前那张烫金的木槿花请帖,整个人都不好了。
俗话说冤家路窄,可这明明她们间路宽着呐,郡主您老又何必费劲心思让咱们这些冤家凑成堆,喊娘骂爹地闹乱您老的生辰,真的好吗?
七娘叹息一声。
做人难,做恶人更难……
烫金的木槿花帖子,用明黄的金粉印着“长公主府”四个大字,接着便是六月十四的日期,整体简洁、气派却又十足十地彰显着皇家的身份。
七娘前些日子和王妃姨妈闲聊时知道了祺灵郡主她家老娘的英勇事迹。
作为太后老人家的嫡长女,自然而然身份、地位都是非同一般的贵重,何况咱们这位太后当年十四岁嫁入皇室,直到年过十八方才生下这么一位皇长女,当然是万分爱重的,王妃姨妈感叹道:“听说当年,太后娘娘不知道亲笔抄录多少本佛金,跪过多少菩萨,捐过多少香油钱方才得了长公主这么一位,虽说是位公主,可当时先皇才登基一年不足,后宫里头空得很,边境战乱多而频,先皇为了稳固江山根本无暇顾及后宫纳妃之事,自是与太后娘娘恩爱有加。”
“太后娘娘说她当年偶然路过一座荒山,见山中间隐约可现一座古寺便有心前去参拜,不想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无奈之下当时还是身为王妃的太后娘娘只能勉强留宿,夜里却梦见了古寺里头的菩萨抱着位白白胖胖的婴孩托举给太后娘娘,娘娘自是万分欣喜地接了,却不想回宫不到一月多年未曾怀孕的娘娘竟然有了身孕,七娘你说神不神奇?更巧的还在后头,当时北边边境常年有战乱,自大越国建国以来几乎朝朝代代未曾有过安宁时日,可不想长公主生下第二日,我中土大越国与北玄武生死一战便是大捷,直接将敌军赶出大越国,竟然连起兵前来挑衅的北宜也一并狼狈逃了回去,朝中上下一片欢欣,先皇更是万分欣喜,加之太后娘娘之前的离奇梦境,先皇更是认为长公主乃是大越国天降福星,亲赐“第一公主”之称号。”
七娘听得纳闷,“也就是说,长公主之所以如此受宠爱全是因她生来就带着的福星之气了?”(。)
ps:这两日出科考试,要求太过严格的神内科主任,可是累惨七七了,幸好俺们帅帅的老师很好,幸运考完了,今日先出4k一章,明日补回来,就酱紫了~
150章 郡主生辰()
安庆王妃蹙着眉,道:“怎么可能这般简单,福星那自是不假的,可咱们这位长公主虽生来千般尊贵万般宠爱,可长大后竟然不爱红装爱武装,骑射、挥刀舞剑样样在行,就连那些个好几十斤重的大钢枪咱们长公主也是挥洒自如,听说当时军队里一般的兵将以十敌一都不是咱们长公主的对手。”
七娘讶然,追问道:“这么厉害?”
安庆王妃一个劲地点头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先皇怎么会御驾亲征时还三番五次地带着咱们长公主,七娘你可不知道啊,咱们长公主一生戎装回帝都时那可是轰动整个帝都城,几乎全程的百姓都前来观看,成千上万的青年好男儿看着长公主那一身的赫赫戎装不知道有多激动,听你家外祖母说那会子咱们这些大门大户里,不知道论是公子哥还是小娘子们无不是吵着闹着要去军营要上战场,那会子帝都军营报名处那叫一个人头济济,哎,若是你家姨妈早生几年,估计也能求一求你家外祖母让我前去了,说不定混得好的话长公主的一个亲兵怕是都能够拿到!”
“哎,可惜了,那般十全十美的人儿,竟然说没了就没了。。。。。。”
七娘更是好奇起来,问道:“长公主怎么没了的?”
安庆王妃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方才道:“陛下曾经感慨说,于本朝江山社稷最为叹息的事有两件,一件是你父亲长风将军惨死,另一件便是长公主暴病而亡。”
七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暴病而亡?”
安庆王妃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当时东城驸马爷还在西北边防巡境,祺灵郡主尚在襁褓嗷嗷待哺,噩耗突然传来,太后娘娘立马便病倒了,高热不退,却仍是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那般弱小的祺灵郡主抚养至今。陛下也是悲痛不已,连连罢朝五日,当时帝都城里随处可见一片缟素,悲凉之声无处不在。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写下沉痛之诗哀悼长公主,不知道有多少军营将士泪洒边疆,可惜,那般尊贵美好的人儿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王妃姨妈渐渐陷入哀痛的陷进里不能自拔,七娘轻叹一声。撇撇嘴,就差没来一记白眼了,她要问的是怎么个暴病而亡法好吗?
想来这位神乎其神的长公主就和那位巾帼英雄花木兰一般,只是人家出身贵胄而非寒门,又自小带着菩萨托生、福星光环,自然在百姓们的心中地位更是超然,再加上那么一下子暴病而亡,可想而知这位长公主更是越发神乎了,啧啧,多好的素材。这不就是往神女那方面来塑造的吗?
难怪如今那位留下来的女儿这样的骄纵,原来是老子娘光环太过美好啊!
想到这,七娘浑身不舒服。六月十四近在眼前,既然她不能躲着不去,那总得想些应对的法子才是,虽说昨日在御墨阁她以一敌二小胜一层,可那要怪也只能怪王柳那丫头猪队友的效应太过强大,想想生辰当日定时帝都贵胄云集,若是一不小心落入什么陷进,只怕在那样一个场合即便自救了。名声估计也会一落千丈。
说心里话,名声这玩意对于她苏牧梨而言还是杠杠滴重要的,许是前世自小就是正统的红三代,许是自小接触的圈子就是身份与众不同的人儿。她对于身份、血统以及传承很是看重。在七娘看来,名声这东西不仅仅是他人的一句评价,更多的是你的名片、你的脸面!如今到了这儿,她的名声不仅关乎着英勇牺牲的长风将军,关乎着岑州将军府,更多的她在意的是祖母的脸面。帝都第一次上交际台,她苏牧梨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差错!
七娘打定主意,陷入深思,开始为六月十四的鸿门宴做准备。
首先是衣裳首饰,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七娘更是深谙此间的真谛,如何装扮,衣衫首饰装饰到何种地步都是一门学问,好在她前世这样类似的礼仪不知道学了多少,前些时候是自己懒散不大在意这些,如今来了帝都,却是日日在意起来。
更何况像王家这样的豪门,内院娘子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再将就不过了,七娘刚回府,她家二舅母就亲自带着誉锦坊的好些新出料子来供她挑选,接着又为她送来满满两大盒的饰品,各色簪子、镯子一大堆,别的也就算了,可其中那一对镶红宝石的金鱼耳坠子她很是喜欢,金鱼小巧灵动,眼睛还是用西边的黑曜石打磨而成,尘素婆婆说这是“荣翠斋”的手艺。
荣翠斋,帝都宝石第一家,专供御前用品,其中西域的玺麓黑曜石最得当今圣上的欢心。
看来,王家于她这位外姓的侄女可是相当看重,只是不知道是外祖母的意思,还她贪了祖母国公夫人的光了。
七娘搁下手里的金鱼耳坠,心里头暗暗记了下来。
人情总是要还的。
那日,她带着半香尘素挑挑捡捡一下午,方才安置妥当。茜素青色罗绸广袖上衣,搭配苏雪绢云形千水软烟裙,上衣的边角袖有指甲大小的合欢花,细密但却不凌乱,再戴那支月下寒梅紫玉簪,素雅、大方又不**份正好。
毕竟她初来帝都,虽说风头正盛,可还是韬光养晦的好,这般素雅的装扮刚刚好。更何况,就她自己而言,整日里金簪、凤钗的戴着,也是一种累赘。
她正年轻着,过多的装饰反而落了俗气。
等到安置妥当这些衣衫首饰,再去祖母那用了晚膳,又陪着她老人家念叨几句,转眼已是月上中天,外祖母老人家精神不济倒是先回了,祖母却有意将她留了下来。
苏老夫人散了下人,拉近七娘直接问道:“御墨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七娘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笑道:“祖母又是哪听来的胡言乱语?没啥大事,不过是咱们小姑娘家一言不合罢了。”
苏老夫人蹙眉,“别跟你祖母打马虎眼,老婆子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心性?”
七娘见祖母神色认真,眼里头溢满担忧。遂敛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不过巧妙隐去了自己为何要大量购置的颜墨的真情,只是说自己出来帝都,挑些上档次的颜墨送送礼罢了。
苏老夫人听完额间的皱纹更加深厚。
她道:“王家二娘子当真是那般说的?她一个小小闺阁娘子到底是怎么知道咱们行踪的?更何况还是官船又有陛下的圣旨。真是匪夷所思!”
七娘接着说道:“这两日孙女也正是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尘素婆婆探知那位冰掌柜已将此消息带给了他家哥哥冰魄大人,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了,祖母您老别忧心了。”
苏老夫人闻言更是好奇,追问道:“好好的怎么需要将消息告到烈焰司去。那位冰大人老婆子瞧着严肃冷淡的很,可不是位好相与的,可是你私底下与他有何约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