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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渊感觉自己如同接了烫手的东西,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家如此是一个正面形象。这时耳边传来妹妹的声音,“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家绝不卷入皇位的争夺战。”
“不知道柴皇有什么打算?”王渊很欣赏柴皇,他是极有魅力的男人,他的皇位来自他的姑父,他姑父没有子嗣,就把皇位传给了他。他这个人很睿智,渐渐稳定下北方地区的局势,手下还有一大批能征惯战的将领,可惜时不待他,盛年而亡,军中大权掌握在他麾下兼好友的手中,最终黄袍加身。
胡不非恳切的说:“柴皇只希望妻儿平平安安,把柴家传承下去。”说完递过一封信,王渊拆开看了一会,收起来之后,王渊叹了口气,“柴皇也算是聪明人,不做皇帝也好,不非兄应该也知道自周之后,皇朝的时代不过几百年就会灭亡,最后几代皇帝有几个过的好的?还不如咱们平民百姓。”
胡不非如何不懂,点点头,紧紧盯着王渊,王渊抬起双眼,“既然如此,我会向皇帝陛下写封信,让知更、知文去接他们。不过既然柴皇托付给了我,我就把柴公子收到门下,成为我的第二个弟子。柴皇应该给柴家留下的信提起我吧?”
胡不非连连点头,不过他很想说王渊去接比较好,王渊指指自己的衣服,“家父家母刚过世不久,委实没法去接。”
胡不非这才注意到王渊的麻衣,再想一想刚才三个正太也是素衣麻服,只不过他们气质高华,一派名门世家的潇洒之态,竟然没向丧服上想。同时吃了一惊,要知道王渊的武功这么高,其父母怎么会去世这么早?
王渊无奈地说:“王家招了南梁王太后的嫉恨,王太后派人杀了我爹娘。先父先母不过是些平常人,不通拳脚,再加上在南梁都城没有防备,连跟随的也是服侍父母多年的寻常仆妇,所以王太后得手了。”
胡不非有些无语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渊、王清也没有想到王太后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偏偏这种方式成功了。不过,王家这次应该是送父母的灵柩**地吧?胡不非反应过来,“那伯父伯母的灵柩在哪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
王渊点点头,“请跟我来。”
胡不非来到一间小小的灵堂,没想到在这里还有四块牌位,胡不非先给王父王母上了三注清香,王氏兄妹回了礼,胡不非一看到王清就明白李家公子的眼睛还挺贼的,当然只要长着眼的男的,就会知道王清是位顶尖美女,王铁牛看的有点傻眼,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这种美人非凡夫俗子所能够拥有的。
胡不非看了一眼另外两块牌位,“那是我大弟子父母的灵位,这就是我大弟子孟瑜,瑜儿,见过你胡伯父、王叔父。”王渊拉过来的三头身的童子,胡不非刚才还以为是王渊的儿子呐!孟瑜奶声奶气的问了好,胡不非为了柴公子,也上了三注清香。
王清在分道之前,问道:“胡先生的功法不全吗?为何你的内息如此不畅?”
胡不非闻言几乎要去抓住王清的手,高人啊!他原本就打算问问承安能看出什么吧,没想到王清能看出来。王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胡兄,小心点。”
“好好好,我知道了,”胡不非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毕竟男女有别,向后退了几步,王渊这才松开手,“大娘子,我只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一份口诀,不过也不知道是否缺失,练了有二十年了。”胡不非顶着王渊的冷眼说话。
王清有些吃惊,这个胡不非也太胆大了吧?也不知道什么口诀是否完整就练,也不怕走火入魔。“大兄,既然你不能去接柴公子,那么胡先生就比较合适了,他们彼此认识,柴皇既然托付给他,明显比较信任。胡先生要去,那么把隐患解决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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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口诀()
王渊还是瞪了胡不非一眼,这么麻烦!众人坐了下来,王清轻声道:“胡先生,能否把口诀录下来让我看一看?毕竟不知道口诀我没法判断。”
胡不非忙不迭的点头,把口诀默出来之后,老脸都有些红,期期艾艾的说:“这本书被虫子咬掉不少。”王渊拿起来扫了一眼,这口诀中间少了不少字,他上下打量一下胡不非,“你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种口诀你都能练出来。”他抖了抖手中的纸。
王清接过去一看也乐了,这口诀都成这样了,胡不非还能练出气来也算是比较有天赋了。王清仔细推敲这份口诀,有时问问胡不非的修炼感想,然后说:“胡先生应该出身于道门吧!”
胡不非看看王渊,王渊摇摇头,刚才他只和妹妹说了一下柴皇的心愿,没有告知妹妹,胡不非以前是道士,“是的,大娘子因何得知?”胡不非奇怪的问。
“从这份口诀中可以看出,它缺失了不少字,这些空缺要是很重要的,幸而胡先生出身道门,秉性还是比较接近自然,把口诀琢磨的比较养身,所以才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胡不非刚才听完这个消息,才把有些急跳的心脏渐渐平稳起来。
这时王澈带着王潞、言夜霖先后走进,王澈手里抱着胖娃娃孟瑜,孟瑜扭身奔着王渊去了,“师傅,瑜儿饿了。”
王渊起身,王澈已经让人把饭菜送到旁边一间屋子里,“行了,咱们先去吃饭。”王渊拉着胡不非说:“一会阿澈给你阿姐单独送一份。”
胡不非神思不属的吃着饭,连菜都没有捡,王渊无趣的看着他,还是用公筷给他布了不少菜。胡不非此刻是你给他吃,他就吃的状态。王铁牛却吃得特别欢快,只觉得每个菜都好吃的要把舌头吞下去了。孩子们都饿了,开始吃得比较急,渐渐的就恢复正常。王渊却有些郁闷,又害的妹妹费了心神,这次强迫中奖似地接受柴皇的嘱托,只怕以后还有得忙。
王清一遍遍的推敲着口诀,还没耽误自己吃饭,等众人吃完饭,王清依旧在推敲,当她定下口诀时,胡不非已经围着门口转了很多圈。
王清先讲解了一下口诀,然后把口诀交给胡不非,胡不非一遍遍在心中念着口诀,此刻他心中什么也没有,却有些明悟,王清打了个手势,全都退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清就听在那里传来一声清啸,唇角一翘,应该成功了。胡不非只觉得内息绵长,源源不绝。不过此刻,他还感到一股酸臭味,就见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一层油泥的东西,“送水,我要沐浴。”
王铁牛开了房门,差点被那股臭气熏出去,闭住呼吸,把两个洗澡的木桶拎进来,知更则双手提着两桶温水,很快把木桶装够水,还送上一些澡豆。胡不非狠狠洗了两回,换上衣服,把房间打开之后,晾了晾,王铁牛捏着鼻子问:“胡头,你这身内衣还要不?”
胡不非脸一红,“就把外衣留着就是了。”
王渊坐在那里下围棋,胡不非收拾好东西,坐在他对面,王渊招过王铁牛,“不非兄,你可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只怕他的觉都睡不好了,王家在他眼里应该是刺头了!”
胡不非脸通红,低下了头,的确王家这次卷入的是非不小,前朝的废帝在哪里都是烫手的山芋,现在的皇帝肯定不放心,恨不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点,怎么可能把废帝放出来?要是废帝登高一呼,说不定会有不少追随的。那么这次王家绝对是北朝皇帝眼中钉肉中刺,连上王家原本得罪的晋王,王家有这个实力吗?要知道这是和一国对抗啊。
胡不非想透了一切,脸色变得煞白,只怕幽禁中的柴公子也会连命都保不住,其他人也落不下好下场。可是王渊为什么答应了?难到王家还有别的底牌?要知道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晋王?还准备得罪现在的皇帝。
王渊微微一笑,“不非兄,想透了?其实这件事只要柴公子看开,也不是不能运作的。就看他们母子二人怎么想?”王渊可不想把人救回来之后,柴家母子又想恢复皇位,只怕经历过背叛的他们再不会相信他人。要知道当初小皇帝登基的时候是特别相信现任的皇帝,把大把权力都交付给他,却得到了沉重的背叛,人家自立为帝了,他们母子被关在一个小地方,就如同进了牢笼一般,这种打击给人性造成毁灭性的,也许会扭曲人的三观。
王渊自己也是从背叛中走过,如何不理解那种背叛来临时的悲愤与痛苦,他垂下眼睑,手指轻轻摩擦着棋子。幸运的是他还有一个好妹妹,才不至于跌落黑暗的深处,多年的游历也大大开阔了自己的胸怀,原来在远离中原的地方,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类生存着,他们连肤色、语言都和中原人不一样,所以现在回过头再来看那场背叛,就已经风轻云淡了。
胡不非抬起头,“王兄的意思是”王渊缓缓的道:“华夏乱了这么多年,现在南北还没有统一,而我们北方不能再乱起来,毕竟鞑靼人还在虎视眈眈,一旦兵乱战起,苦的是平民百姓。王家无意从龙,不怕北朝的皇帝,但也不意味着会替其他人打天下。”
胡不非其实刚才也想过请王家起兵夺回天下,因为从王渊的话语透出的意思,王家有自己的班底,但王渊直接就把路堵死了。
“为什么?王家明明可以的。”胡不非激动的叫着:“柴皇一直看重于你。”
王渊很冷静的问道:“柴皇的遗愿不是希望儿子好好的活下去,把柴家传承下去吗?”他看着有些发狂的胡不非,“那封信从头到尾只希望我有机会的话,帮衬一下柴公子。”
胡不非此刻就如同陷入魔障中,“是呀,帮衬一下,你们王家认柴公子为主,不就是帮衬了。”王渊“啪”一拍前面的案几,案几直接就碎了,王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站起身,双手向后一背,“放屁,你再说一遍,认主?有谁去帮衬一下就要变成奴才的?”王渊爆了句粗口,胡不非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
胡不非发热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急忙捂住嘴,连连摇摇头,“承安,我一时气急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王渊很冷淡的看着他,“你应该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王家一向在江南活动,基本和北方没关系。虽然柴皇看中我,但这么多年我是吃过柴皇的饭了?还是拿过柴皇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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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考虑()
胡不非的脸一会红了一会绿了,承安公子成名多年,一向独来独往的多,和柴皇见面也是不多,既不是柴皇的手下,也不是他的结拜兄弟,人家凭啥替你去打天下?就因为一个故去之人的看重吗?
王渊终于开口了,“其实北朝皇帝之所以黄袍加身,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柴皇留下的担子太重,挑担的人太小,让别人放心不下。一个小皇帝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可能夭折,有可能长歪成为昏君,更有能成为暴君,就算他成为明君,也不妨碍砍掉曾经的权臣,毕竟他们挡住他的路了。”
王清拍拍双手,走了出来“说的好!帝王家是无情冢!小皇帝长大之后要亲政,要成亲,一直掌握大权的大臣们也不想让出手中的权利,那么会发生什么事?”王清缓缓的道:“大兄,你们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我们都听到了。”接下来皇帝和权臣只会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了。
“阿姐,这是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王澈扬着头问,大量史书的开阔了王澈的眼界,也点亮了他的腹黑技能。
王清叹了口气,“当年汉高祖皇帝在争夺的皇位的时候,金钱、子女、爵位乃至王位都大肆派送。等到了一统中原,那些被封为异姓王爷,就一个个以种种理由被杀掉了,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一大批想要从龙之人。”
王澈点点自己的脑袋,“他们都脑袋搞不清吗?”“不是,人们总是觉得从龙是一种最值得投资的,就如同吕不韦的奇货可居。”王渊一晒,吕不韦的奇货可居应该算是成功从龙吧,成为秦国的丞相,甚至编纂一本《吕氏春秋》,当时吕氏一时势大。当然最后吕不韦又被皇帝杀了,不过倒在正史野史上都留下痕迹。
胡不非不由的说:“吕不韦要是后来不飞扬跋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王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很多时候,不只是吕不韦一个人所能决定的,并不是所有的人能够看透自己所处的境地,还是有不少猪队友的。吕不韦要是把猪队友踢出去,就会有人说一点不念旧情,狼心狗肺;要是不踢猪队友,就是同流合污,不管怎么做,都是错!”
王清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