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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安子衿越发‘胸’闷起来,不知何时开始她心态已经变了,越发的急切于对事态变化的控制,可很多事总是一环一环地展开在眼前,甚至有些环节还南辕北辙。。 平板电子书
这样的感觉让她时时刻刻难捱,可有不能放松片刻。
顾的话又仿佛回响起来。
安子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信你,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可我开始怀疑自己了一丝苦笑漾在‘唇’边,连眉目如画间都萧瑟起来。
“木槿,摆饭吧。”
宣仁帝似乎是好了许多,第二日的早朝也上了,就在众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时,贺元真大胆地站了出来。
一番洋洋洒洒的言论字里行间影‘射’着皇室作风不端引人非议,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除了贺元真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大胆了。
贺元真是开国初就得了上谏特权的开国功臣,底气自然不同一般。
身子好了一些的宣文帝虽然还是面‘色’不好,可听了这一番话也黑了脸。
过半的四皇子党也敏锐嗅出了其中针对的事什么人,立刻站出附和,这种时候自然是法不责众的,更何况有贺元真挡着。
大半晌的上谏最终还是让宣仁帝拂袖而去,没多久一份更加直白的折子便到了龙案之上,宣仁帝这回也知晓了详情。
“去请贵妃来。”宣仁帝‘揉’了‘揉’额头,顿时想到了永嘉这‘门’亲事的怪异之处,原来如此,这里头还藏着这样的猫腻!
身为皇室公主却行为不检,和侯‘门’子弟‘私’会这字字句句在打着宣
仁帝的脸!
薛贵妃来的倒也快,毕竟养心殿来传话的次数一日至少也有个一两次。
“朕再问你一次,永嘉和武平侯世子的亲事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看到宣仁帝这样的脸‘色’,薛贵妃一怔,分明自己就扫了尾封了口,根本不可能传出来!
“圣上,这是怎么了?圣上不是也见过武平侯世子了?赐婚的旨意这两日也该下了。”薛贵妃瞥了眼一旁脸‘色’同样不好的袁总管,这才意识到真的是出了事。
宣仁帝一怒而起,却撞向了案桌的桌角,一桌子的折子洒在了地上,贺元真那本折子也跌在了薛贵妃的脚边,她只来得及瞥了眼,可这瞥见的内容已经够让她心神大震了!
“圣上您小心着身子!”薛贵妃慌忙上前扶住了宣仁帝,“到底是什么人在搬‘弄’是非!臣妾一心为了永嘉,又在湛山围猎时觉得武平侯世子是个‘性’子好的,怎的就传出话来了?!”
宣仁帝被扶着躺在了榻上,可‘胸’口还是不正常地剧烈起伏着。
听到湛山围猎宣仁帝就想到了贺元真折子里写得那些东西,他一把甩开了薛贵妃的手,“湛山围猎那一日朕的身子不好,倒是错过了好戏!”
薛贵妃心神大震,她也知道这个贺元真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可是敢以命相搏来死谏的人物,这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可不是让宣仁帝动了怒火。
来不及细思是怎么惹上了贺元真这个老顽固,薛贵妃咬了咬‘唇’后直直地跪下了,她含泪诉道:“臣妾虽然做了贵妃,可臣妾心里头清楚,这贵妃之位是圣上给的,臣妾这些年为圣上生儿育‘女’,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给永嘉和君佑最好的东西,君佑‘性’子冷淡也不受您的喜爱,臣妾心里也从不委屈,只希望日后他能远远去往封地,一生平安”
宣仁帝听到这里也是心里一阵动容,多年来他一心要扶持栽培的都是和自己相像的老四,对于老三,从来想得也是封个亲王。
“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臣妾不知道有什么人见不得臣妾和永嘉好过,就非要捏造谣言来诋毁臣妾,臣妾只希望永嘉能好好地嫁给一户寻常人家,臣妾也不需要什么名‘门’望族武平侯府是臣妾深思熟虑后最好的选择,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不悦圣上永嘉也是您的‘女’儿啊”
薛贵妃哽咽着望着宣仁帝,直到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朕亏待你了。”
“臣妾有儿有‘女’衣食无忧,何曾有过委屈。”薛贵妃见宣仁帝态度松动了这才微松了口气。
“臣妾只希望永嘉过得好,这‘门’亲事是臣妾做主的,不管有什么话也都该是冲着臣妾来,还望圣上明察,还永嘉一个清白,她还未曾出嫁就被泼上这样的脏水,臣妾实在是心痛!”
宣仁帝‘揉’着额头斜靠在了迎枕上,虽是看起来身体好多了,可内里的亏虚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好起来,今日闹了这么一回宣仁帝又不适起来。
“朕累了。”宣仁帝指了指地上那折子,“袁开,将这折子退回去,就道是朕的旨意,他贺元真要是再上这样的折子,朕必定不放过他。”
第二日晌午刚过,安子衿就见到了匆忙而来的杨从峥,他一身的常服脚步匆匆。
他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二小姐,方才贺家被降罪了!”
第206章 不如做个干净()
安子衿正在院子里修剪着一株小苍兰,听到这话她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放下了竹剪,她蹙眉道:“怎么回事?”
杨从峥忙道:“昨日圣上上了早朝,贺元真上了那道折子,被驳回后他更是痛斥薛贵妃恣意妄为,圣上将他贬往凉州了,举家”
安子衿一怔,“才这么一天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贺元真居然就这么轻易被她薛贵妃处置了。 。”
杨从峥点头,不过倒也有些唏嘘,“贺家到底是功臣,日后起复也不难,如今离了洛阳倒也算是保了平安。”
安子衿垂下了眼帘,轻叹道:“这件事倒还算是我牵连了贺家,你手下可还有人能调动,护着贺家往凉州去吧,照看些。”
“二小姐放心,从峥明白。”
说着杨从峥又道:“不过为了这件事薛贵妃也没落着好,永嘉公主和武平侯世子的事可是传遍了洛阳,武平侯夫‘妇’还在想着走平北王妃那里的路子呢。”
“平北王妃从来不会理会这些朝政或是后宫之事,他们只怕是找错了人,倒是这个时候薛贵妃也不会弃了他们武平侯府,不然永嘉公主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安子衿又拿起了竹剪,她瞧了片刻才修剪起来,“这时候薛贵妃肯定忙着堵悠悠众口了,左程远这两日在做什么?”
杨从峥皱眉道:“行踪不定,前阵子他倒是去过了沈府,不知是求‘药’还是怎么的。”
“沈府?”安子衿修剪兰‘花’的手再次停住了,“沈二爷?”
杨从峥听见这个沈二爷也忍俊不禁起来,东街被封了一条街的铺子后干脆自己关掉了洛阳所有医馆,还顺势‘阴’了安国公一把。
“的确,左程远去过沈家,但从峥想不出左程远和沈家能有什么联系。”
杨从峥自然是不知,但安子衿却是想到了沈二爷在里头的作用。
“无碍,这件事你不必过问了,先将贺家送出洛阳。”
安子衿望了望手边的这株兰‘花’,修剪过后才看着讨喜些。
杨从峥皱了皱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安子衿冷冷一笑,“这一笔笔账到时候可都要悉数算在她薛贵妃的头上,兵部那些东西你都藏好了?”
杨从峥点点头,“绝不会有问题,左程远即便是怀疑我,可他拿不出证据那也事没辙。”
“你和安家的关系他还没‘摸’透呢,哪里敢轻举妄动。”安子衿轻轻抬起手拂去了竹剪上的半片兰‘花’叶,眼眸中似有流光婉转。
杨从峥迅速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那从峥这就走了。”
安子衿点点头,待到杨从峥走后,她对木槿道:“将这盆兰‘花’送去我长姐那里,摆在博古架旁的那张黄‘花’梨木案桌上。”
木槿忙应了,“小姐不随着一起去?”
“一会儿忆柔该来了,我在这里等着她便是,一会儿和她一道去见长姐。”说着安子衿又将手中的竹剪‘交’给了一旁的小丫鬟,“去备些清淡的茶点。”
杨忆柔没过多久也到了,毕竟是来四皇子府拜会不比寻常,她换了身桃红刻丝银鼠袄子,瞧
着倒是喜庆了不少,施了脂粉的脸上明‘艳’了许多。
比起来一身云白软绸阔袖兰‘花’纹袄裙的安子衿反倒是清雅素净了,但安子衿的容貌本就明‘艳’些,瞧着仍是气韵华贵些。
杨忆柔见了安子衿就低头望了自己的衣角一眼,惴惴不安道:“二小姐。”
安子衿知道她心里的忐忑,调笑道:“都敢扮作‘药’童了,今日怎的又没了胆气?”
杨忆柔见安子衿还是如平常一般,这才放了心,她如今尽管衣食无忧可到底还是寄人篱下,且大哥就算是当了兵部的官儿那也是为安二小姐办事。
“二小姐尽是取笑忆柔了。”杨忆柔笑着上前行了礼。
安子衿扶住了她,“如今我也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你和林妈过得如何,倒是放心不下。”
杨忆柔连忙道:“二小姐白担心了,忆柔很好,林妈也好了许多,只是偶尔‘阴’雨天犯病,多亏了温先生”
听她提到温庭之时的语气,安子衿抿了抿‘唇’,还是觉得要将杨忆柔留在四皇子府一阵子才好,毕竟杨忆柔也正是刚刚及笄的年龄,不管是避嫌还是其他,他二人是真的不能放在一块儿了。
“忆柔,这会子我长姐也该是醒了,不若陪我去坐一坐吧。”
杨忆柔连忙笑道:“这是忆柔应该做的。”
此刻的宫城之中,宁泽殿的内殿里气氛冷凝,薛贵妃正襟危坐在上首的圈椅上,一身的雍容华贵,可眉梢的怒意更是明显。
“母妃,贺家之事当真是太过突然了。”白君佑也是匆匆赶来,昨日听说这件事后他就急匆匆地办下了贺家的罪证,不然也没办法这么快扳倒贺家。
薛贵妃仍是一脸怒容,眼角细微的皱纹都突显了,“无风不起‘浪’,贺元真那老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善茬,可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和我作对。”
“这消息虽然是被堵着,可到底知情者也不少,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到底是何人走漏了风声。”白君佑皱着眉沉声说着。
“好在他贺家也不是一片白纸”薛贵妃冷哼了一声,“要和我作对,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贺家到底是开国功勋,母妃觉得发落凉州便可了?”白君佑思量了片刻,接着开口道:“如此一来,我们也算是彻底得罪了贺家,依儿臣来看,不如做个干净。”
薛贵妃随意点了点头,“贺家不过是一帮子酸臭味的文人书生,就算你不动手,到了凉州那样的地方恐怕也活不长久,不过贺家既然胆敢得罪于我,那就不怪我不仁了。”
出了宁泽殿,白君佑在宁泽殿的‘门’口碰见了袁开。
“请三殿下安。”袁总管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白君佑淡淡瞥了眼四周,毕竟袁开是宣仁帝身边伺候的人,和他走得太近是有风险的。
“袁总管可是得了闲。”
袁开笑意更浓,“可不是,圣上近来身子好多了,到底还是三殿下有办法,举荐的方太医当真是妙手回‘春’。”
“本皇子也是心系父皇罢了。”白君佑见他不急不缓地打着太极,皱了皱眉,“袁总管是来见贵妃的?”
第207章 我出一百两!()
袁开忙凑近了一步,“三殿下可还记得那位叶芝姑娘?”
白君佑眼眸微沉,叶芝,也就是自己放在叶淑妃身边的棋子了,可叶淑妃如今可是自身难保,这叶芝还有什么用?本就是当做了废子的。 。
见白君佑不言语,袁开继续道:“她如今得了淑妃娘娘的青眼,只是近来没有消息传去,这丫头倒也懂事,这不就来找奴才了么?殿下如何打算?”
白君佑淡淡道:“让她在秋光殿好好呆着便是,若有事自然会派人告知她。”
袁开拿了叶芝不少好处,也早就夸下海口自己必定能给她回应,没想到冷不丁就碰上了三皇子这里的钉子。
“是,奴才明白了。”袁开暗自腹诽,可面儿上还是恭敬如常。
白君佑对这样想要上位的‘女’人嗤之以鼻,能利用的话这样的‘女’人也是极好利用的,只可惜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贱如草芥。
恐怕如今只有那样的‘女’子能让自己想尽办法也捉‘摸’不透了吧?
白君佑一抹苦笑快速地划过‘唇’畔,出了宫‘门’他便上了马车,“天逸茶楼。”
“是。”车夫立刻挥动马鞭。
天逸茶楼的‘门’口,左程远一身的常服,他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