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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夫立刻挥动马鞭。
天逸茶楼的‘门’口,左程远一身的常服,他左右看了看才泰然自若地走进了茶楼,里头的小二早就认熟左程远了,可按照规矩他还是上前应了客,“这位爷可是要雅座还是大厅?今儿有说书。”
左程远随意瞥了眼满满当当的大厅,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三皇子做事总是滴水不漏的,就是谈个小事这茶楼也会营造一种‘乱’糟糟的样子,就算是走漏了消息也能遮掩过去。
“二楼雅座,一壶通溪火青。”说完左程远就上了二楼。
这时候一位白衣男子也含笑进了天逸茶楼,他身披着一袭略薄的大氅,更显得身长‘玉’立,一半的发以‘玉’冠束起,只是那眉梢的一丝玩味冲淡了温润气韵。
“爷,今儿可是有洛阳说书说得最好的秦柏兰来,您可真是来对了地方!那廊柱后头的隔间儿最是好了,您看如何?”
那小二一眼就看出了这男人的非富即贵。
沈文瞥了眼廊柱后的隔间儿,蹙了蹙眉道:“我家爷怎么能左大厅?”
沈二爷抬了抬手,“也罢,就做那儿,就用我带的茶叶泡一壶来,其他不用。”
那小二一愣愣怔,“爷,我们茶楼不”
沈文见自己主子已经视若无睹地往隔间儿走去了,只好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就算是那隔间儿的钱和热水钱了。”
那小二更是愣住了,捧着二十两竟是没说出话来。
沈二爷坐下后那小二极快地捧上了泡好的茶水,他这才懂了这位爷的意思,这是嫌这里的茶叶太差了,的确泡了这人家自带的茶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半点好茶压千金。
“爷,这个位置瞧起来最是方便了,您慢用。”那小二笑着退下了。
沈文不解道:“二爷,咱们到底是跟着那左大人来茶楼做什么的?”
“今日不是有说书?”沈二爷的视线早已在大厅中飘忽,并且很快地落在了一个黑衣男子身上,他眼眸一沉,随即就是微微勾了嘴角。
说书的秦柏兰是洛阳近来
说书届的新贵,各大茶楼纷纷以请到他作为噱头,一旦秦柏兰出场必定是座无虚席。
“沈文,将秦先生喊来。”沈二爷微微抿了口这最新送来的‘春’茶,顿时口齿留香。
沈文很快就带了一位面如儒雅的中年男子进了隔间儿,秦柏兰也似是早就识得沈二爷,笑着拱手作揖道:“恩公今日也来捧场。”
沈二爷轻笑道:“不敢当,不过是突然想听一出戏。”
秦柏兰连忙道:“别说是一出戏了,恩公就是让柏兰出生入死也是应该的。”
沈文这时候还是晕乎乎的,他原以为自家二爷是要跟着这个左程远,可这么突然一变又变成了听说书了。
‘交’代了要听的桥段,沈文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那沈二爷惹恼安国公被其以势压人背后的一番恩怨大戏
沈二爷给自己续了半杯茶,这才瞧起了那极不打眼的一桌,那黑衣男人他可是记得清楚,安国公府的人,那日封铺子可就是此人暗中指使,想来也是那安国公顾的得力手下了。
想到了顾和安子衿之间,沈二爷的眼眸中又是一阵复杂难辨的神情。
此时天逸茶楼的大厅角落,孤影和顾白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要护着贺家那帮嘴臭的白面书生出洛阳也就罢了,爷让我们跟着左程远做什么,他倒是上了二楼,我们就在这儿听说书?”
孤影珉‘唇’不语,只是又喝了小半杯剩下的茶水,他再拿起茶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见底了,顾白早就习惯一般招了招手,“小二!添茶!”
“要说那近几年最有名的一位冷面煞神,在座各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就说这一位吧,他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当年漠北节节败退,要不是他那震惊大周的一战,恐怕是拿不回这家业诸位可知晓近来这位爷的动静,那可是真真不得了”
大厅一下子沸腾起来,没想到连秦柏兰都说起了安国公的段子了!
顾白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就被惊住了,他瞥了瞥孤影,果然已经是坐不住了。
“哎,你别冲动!这地界可不是爷的,你说动手就动手?”
孤影瞪了他一眼,“难道就这么听着?”
“爷又不在,我可是什么都没听到。”顾白眼睛一转,按住了孤影的手,他站起来喊道:“我出五十两,秦先生还是说说沈二爷家里那些个貌美如仙的小娘子吧!老听安国公的话本子有什么意思?安国公家里的丫鬟可都一个比一比丑!”
孤影本是恨恨地喝了一大口茶,被孤影这句话呛得差点喷了出来。
一语落下,更有好事者跟着喊了起来,“我加三十两!就说说沈二爷的风流韵事!”
顾白推了一把还在咳嗽的孤影,“衬兄弟一把啊!”
孤影哭笑不得,沉声道:“我出一百两!”
顾白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还真是实诚”
“说啊秦先生!都一百八十两了!”
“就是啊!也让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长长见识!”
一语高过一语,沈文捏着竹帘的手都要发抖了,他瞥了眼稳坐在椅子上却脸‘色’铁青的二爷,心里紧紧捏了一把汗。
第208章 不想()
秦柏兰也是扶额愣了大半晌,他眼神时不时地瞥向了沈二爷的方向。…。。…
顾白也注意到了那个隔间儿,他对着孤影努了努嘴,“你说那里头不会是那位胆子不小的沈二爷吧?”
孤影皱着眉望向了那里,然而竹帘微晃,一袭白‘色’身影已经疾步往外而去。
正在闹腾着,连二楼雅间的窗子也开了,孤影一把按住了顾白,“别回头。”
顾白会意,立刻装作自在喝茶的模样。
秦柏兰咳了几声也掩饰过去了,“今日还是说扬州七圣”
底下一片唏嘘声,顾白也哼了一声,“看来沈家出了不少钱啊。”
孤影视线四处一扫,“来了。”
顾白立刻抬起眸子,用杯盏挡住了脸,果然在楼梯处一个紫衣男人正缓缓上去,腰间的‘玉’坠温润无暇,一眼看过去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侧脸也如‘玉’般温润,只是嘴角微珉,从这个角度来看倒是多了几分的深沉。
“看来左家早就投了三皇子了,今日果然是来见三皇子的。”顾白瞥了眼孤影,“接下来怎么办?”
孤影回道:“我走屋顶,你在这里盯着些。”
顾白一把拉住他,“天还没黑透呢!”
“这里的地形我早就‘摸’过好几回了,只要不碰上三皇子的人就行。”
说完孤影便起身出去了。
顾白拦也拦不住,只得是继续坐着。
而出了茶楼的沈二爷则是面‘色’不悦地上了马车,“回府。( ”
沈文哪敢多嘴,连忙吩咐车夫启程。
沈府的‘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正恭敬地站着,他见来了辆华丽不凡的马车,连忙将视线盯住了那马车,沈府的管事也连忙迎了出来。
管事见到这小厮还在这里,蹙了蹙眉,“我家爷回府了,别在这杵着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那小厮也不理会,只是确定了马车内的人是沈二爷,这才上前说道:“安二小姐让小人来送一封信。”
沈二爷缓缓下了马车,却没想到竟是听到了安二小姐这几个字,他微扬了扬眉,“哦?”望了眼这小厮,沈二爷道:“进府再说。”
看完了这封信,沈二爷琢磨起了这小‘女’子的心思,没想到竟是可以这般细密找不出漏‘洞’。
“我家小姐让小人将书信带回去。”
一时之间竟然失笑出声,沈二爷眼眸微垂,似乎‘阴’郁一扫而光,他抬了抬手,“沈文,伺候笔墨。”
洋洋洒洒在那信纸后回了几个字,他将信纸塞进了信封,“告诉你家小姐,这个忙我尽力而为。”
半个时辰后这小厮已经站在安子衿的面前了,“二小姐,还有何吩咐?”
安子衿望了眼木槿,木槿笑着带那小厮出了‘门’,又塞了几块碎银给他,“小姐不过是问一问沈家‘药’案罢了,不许传出去。”
那小厮连忙道谢,“木槿姐姐放心。”
内室中,安子衿却是淡淡一笑,“看来明日还得出府一趟。”
茯苓惊愕道:“小姐不是答应了明日要陪皇子妃去挑衣料?”
安子衿刚要开口,外头已经传来了通报声,“二小姐,杨小姐到了。”
“这可不是现成的人选么?”安子衿将那封信扔在了烛台上,很快隽秀的字迹就被火焰吞噬,偶尔‘露’出的背后飘逸的字迹便是沈二爷亲手所书,安子衿轻轻一瞥,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正说着杨忆柔已经进来了。
“二小姐,今日皇子妃的胃口好些了,刚刚忆柔也陪着用了晚膳。”
杨忆柔已经在四皇子府住下了,每日不是陪着安子佩就是来安子衿这里‘侍’‘弄’‘侍’‘弄’‘花’草。
安子衿忙拉着她坐下了,“如今我可是躲了闲。”
对杨忆柔来说,在皇子妃这样身份的人身边可谓是受益匪浅的,她也明白安子衿对自己的好意,“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皇子妃的人极好,待忆柔也很好。”
“忆柔又懂些医理,我是极放心的,也真是多亏了忆柔。”
杨忆柔听到了医理脸上又有些微怔,“二小姐,温先生会一直呆在安府?”说完她脸‘色’一红,“忆柔愚笨,关于有些温家的医书若非先生指导总也看不明白。”
安子衿对茯苓笑道:“茯苓,去厨房瞧瞧,我吩咐温着的燕窝羹还热着么?”
茯苓会意,带着一个站在博古架旁的小丫鬟退出了屋子。
杨忆柔不安地捏了捏双手,“二小姐”
“忆柔可是去年及笄?”安子衿浅笑着。
“是,只是因为撞着了家中嫡姐的及笄礼,因此也就耽搁下了。”杨忆柔抿了抿‘唇’,“大哥已经送了忆柔一份及笄礼。”
安子衿微蹙眉道:“若是不能让长姐替你看一‘门’好亲事,我可是对不住你大哥的托付。”
杨忆柔脸‘色’一红,随后又是一白,“二小姐放心,我大哥不会不,忆柔不想”她抬头道:“二小姐,忆柔还不想去想这些事。”
“那忆柔可愿意留在四皇子府中替我照顾着长姐的起居?”安子衿微微抬眸,她看得出杨忆柔真的是动了心,起初让她在百草园只是希望她能早些走出杨家的灰暗,可谁知竟然是陷进了另一场漩涡。
杨忆柔绝对不能动这样的心思,不管是从哪里考虑都不应该,温庭之想必也是不知晓的,他为人一向正直,况且对‘女’子无意
这件事又该如何?除了将杨忆柔暂时移出安府外安子衿还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杨忆柔走出屋子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可再看安子衿眼里的坚决,她珉‘唇’告退了。
第二日杨忆柔陪着安子佩在挑选着新的布料,也挑着小衣裳上绣得‘花’样子,杨忆柔自小就要做针线,这些都是驾轻就熟的,安子佩也越来越喜爱这个温顺的杨忆柔了。
安子衿打听了长姐那里一切正常,这才带了人出了府。
沈二爷仍是约了老地方,安子衿下了马车面对那座华丽的屋子蹙了蹙眉,最终还是坦然走了进去。
琉璃瓷装饰的屋子仍然是绚烂依旧,屋内的风景如‘春’,当真是能让人忘却烦扰,安子衿这一次却没有再看其他,直接走到了屋内。
第209章 真相()
沈二爷望着手中还温热的茶,眼含笑意道:“子衿当真是准时,我这茶还没凉,看来还是子衿有口福了,锦州昨日送来的新茶。。。 。”
冬日洛阳便茶市紧俏起来,能喝到新茶的也就是非富即贵了,但若能时不时喝到新茶,那就真不是一般的财力能达到了。
安子衿坐在了已经放了一杯茶的红木小几旁,她没有去碰那青瓷茶盏,“康氏的情形如何?”
沈二爷望了眼那茶盏,“子衿先用茶吧,凉了就没了味道。”
安子衿见他盯着自己手边的茶盏,只得是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沈二爷这才舒展开了眉头,“这茶是用刚滚的水洗了一遍,第二次是用八成热的水泡开,洗去了苦涩,这才正好。”
的确是顶级的好茶了,安子衿轻轻放下茶盏,“现在二爷可以开口了?”
沈二爷一脸哀戚,长叹道:“我这可是为了招待子衿早就吩咐送来的。”
安子衿不由失笑,“子衿不堪此茶。”
“非也,从来佳茗似佳人。”沈二爷见安子衿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