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错。
“大人,我去没问题,可不该让队长带领小伙子们吗?”徒弟尽职的帮他找好了盔甲,威廉低头弯腰,方便少年为他穿戴。
“哈!那天杀的嫖客,鬼知道他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我可没闲心派人去掀城里的妓院。”法官冷笑,“你不是老抱怨刽子手这工作不体面吗?机会来了。干好今晚的差事,我会推荐你当警卫队队长。”
要不是考虑到屋子里其他人的观感,威廉都要笑出声了,他忍了下,换上了谦逊的口气:“遵命,大人。”
“好了,快去吧,你只用带人守住街口,会有后续的部队进去料理的,别给自己找麻烦。”法官坐回了椅子上,把脸埋进堆满桌子的信件。
学徒又抱来了他的双手剑,刽子手接过这柄祖传的武器,看着剑鞘上的铭文,是一把光荣的宝剑,用来处刑真是埋汰它了。他将大剑在背上绑好,扣紧了皮带,向法官鞠躬。对方头都没抬的挥挥手。威廉也不生气,法官刚给了他脱离贱业的机会,已是他的恩人了。
警卫队的院子里站了近百人,副队长向他报告:“队伍集结完毕,汉密尔顿队长,你的命令是?”
汉密尔顿队长?我喜欢,比刽子手大师好听多了,非常体面。威廉借着火光观察他的新手下,人人神色如常。看来那嫖客队长没什么人缘。
“出发,向圣乔治街前进!”新队长言简意赅。
诗歌吟唱本是她最喜欢的环节,她小时候曾向父亲撒娇,要他为家里留下个诗人,这样每天都能听到美妙的歌声了。她的确如愿以偿了,可母亲似乎很不爽。当著名的女诗人菲莉帕小姐登场时,皇后带着一帮侍女离席而去,都没跟她的丈夫打招呼。
她为母亲的失礼感到脸红,可为什么父亲和大家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公主有些不太明白。菲莉帕没穿裙子,而是身着红色紧身裤和泡泡袖上衣,一如别的同行。
这裤子未免太紧了些……公主的视线老控制不住的往她胯部瞄,其他人亦如此,特别是男性。她向公主屈膝行礼,手指拨弄琴弦,在乐师的伴奏下,唱起了歌,这是一首关于少女苦苦等待恋人的曲子。
秋叶零落,
春水复来。
花儿枯萎,
化为新泥。
年华如沙,
自手而下。
孤坐桥头,
翘首以望。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今夕何夕,
君在何方……
除了诗人的歌声,大厅里再无动静,有这般悠长清澈的嗓音,伴奏亦显得多余。真够伤感的,维多利亚感叹,她的侍女已是拿着手帕拭泪了。维多利亚想如往常一样捉弄下她。但考虑到闺中密友们眼圈都红了,公主可不想煞风景。
曲子唱完了许久,沉醉其中的听众才想起鼓掌。诗人表示她要为在座的绅士献上一曲。贵族们兴高采烈,年青点的把口哨都吹上了。公主看了眼父亲,担心他生气,结果父亲一脸灿烂,眼睛在女诗人身上放不下来,维多利亚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
也许这首曲子需要的时间长一些,她坐上了舞台中央的椅子,翘起了二郎腿,男人的眼光更挪不开了,特别是父亲的。维多利亚不高兴了,但她是今晚的主角,不能像皇后那样拂袖而去。
会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骑士在禁军的簇拥下,来到父亲身旁,凑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话。维多利亚注意到这几个男人全副武装,在穿着华丽的贵族堆里,很是扎眼。估计骑士没带来好消息,皇帝站了起来。表演立即停止,所有人跟着起身。
“先生们,女士们,国事缠身,容我先行告退。”皇帝略微的点点头,他专门对维多利亚说:”亲爱的,我去去就来,玩的开心点。”
贵族们朝着皇帝的背影行礼,目送他离开。歌声又起,只是女诗人好像没了精神,公主背靠座椅,看着台上的菲莉帕,若有所思。这女人不会是喜欢上了父亲吧?少女的心思还是单纯了点。
市集烧了起来,半条街火光冲天,威廉无需任何照明,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形势危急,他才到目的地,就违反了法官的命令——分出了一多半的人去帮忙灭火。街面上的兵力薄弱了点,他身为队长亲自留下坐镇。
先是有女人跑来,一些年青姑娘神情憔悴,衣裳破烂。作为执法人员,威廉为这些女孩的遭遇感到难过,他示意手下放人过去。法官的命令特别点出了男人不能放行,所以他充分利用了这句话。威廉暗暗发誓,等今晚过去,一定要把作奸犯科的人渣送上绞刑架。
慢慢的,被其他地方警卫赶得到处跑的人群,都汇集到了圣乔治街,人越来越多,威廉和手下有些招架不住了。
“给我听着,男人留下,只有女人和孩子可以过去!”砍过太多的头,至少能让他很冷静。威廉不管男人怨恨的目光,指示手下把人统统赶回去。过了街的女人又带着孩子哭起来,求“队长大人”放她们的男人一马。警卫陷入了两面夹击,场面就要失控了。
“安静!”职业需要练成的大嗓门派上了用场,威廉见大家都静了下来,他赶快接着说:“我的人都在帮忙灭火,”他指向了远处抬着水桶的副队长等人,“而你们却只想着逃命?家不要啦?货物不要啦?”
当场就有人往回跑,昏头涨脑的人群总算恢复了理智。这下连女人都不走了,她们把孩子留下,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也正是因为如此,威廉才能发现迎面走来了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她太镇定了,相对于周围乱糟糟的环境,简直是一尘不染。威廉看向她的脸,虽然不算漂亮,但在这骚乱的夜晚,独自一人却能毫发无伤,本身就很奇怪。
“小姐,你这是去哪儿啊?你的家人呢?”威廉拦下了她。
“集市着火了,我们家跑了出来,我跟家人走散了……”她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是个印地女人。威廉倒也不奇怪,很多印地商人都常驻都城。
“就你一个人吗?”刽子手盯着她的脸,暴徒会放过这么容易下手的目标?前刽子手拷问过很多歹人,他知道那些人渣的作案规律。她自称从火场过来,却没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大衣下来似乎鼓了点,但看脸又不胖。
“介意脱下大衣吗?”
“……警卫先生?”印地女人双手抱在胸前,紧张兮兮的。
“哦,别误会,只是那几个孩子衣服都没了,我想一位好心的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帮助儿童吧?”威廉把手搭上了她的衣领。
有尖锐的硬物刺破了他御寒的外衣,被内穿的锁子甲挡住。与此同时,那女人拼尽全力冲向他。威廉被撞的往后一仰,若非他早有防备,已经倒下了。他顾不得肋骨上的剧痛,揪住了那女人大衣上的兜帽,衣服被扯掉了。
她穿着贴身皮甲,腰上挂着匕首,背后还有把手弩。这女人武装到了牙齿。她不和威廉纠缠,撒腿就跑,半条街的路程转瞬及至,印地女人消失在了某栋房子后面。其他警卫这才反应过来,作势去追。威廉制止了他们,他叫来了自己的徒弟,要他赶紧去跟法官报告。
“你没事吧,师傅?”徒弟的关心让他很感动,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徒弟和他能听得见:“你去告诉法官大人,就说有印地的刺客潜入了都城。”
少年的眼睛瞪的老大,他加重了语气:“还不快去!”
肋骨又疼了起来,他脱下外衣查看,尽管有盔甲阻拦,匕首还是扎进去了一点,血染红了内衣。警卫把衣服垫在地上,扶着他躺下,听到了骚动的女人过来查看情况,众家大姐推开了警卫,接手了照顾他的工作。
希望骚乱不会蔓延到家那边。汉密尔顿只能祈祷了,女人们又扶着他坐起来,扒下了锁子甲,用力撕开了他贴身的上衣,几位姑娘贡献了她们的手帕,被编成临时绷带,缠在他胸前。
“谢谢。”威廉很感激。女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放平,盖好了衣物,又细心的给他脖子下面也垫上了东西。
“应该的,大人。”一位姑娘冲他笑笑,
大人,嗯。威廉爱死这个称号了。
注释一:文中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
第25章 聪明的恶魔()
这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是无尽的地平线。她茫然的向前走着,或是向左?向右?找不到任何参照物,她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不停的走,却感觉不到疲倦,我也许是死了吧?脑袋里好像塞满了太多的东西,她无法思考,只能茫然的挪动脚步。
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座建筑的轮廓,她激动的跑起来,眼看就要到了,宫殿又突然消失,视线所及再次空无一物。她双腿发软倒在地上,这是来到这奇怪的世界后,第一次有了身体上的感觉。她面朝下躺着,决定再也不跑了,就这么闭上眼,睡过去吧,她心想,反正也不会饿。
“玛雅……”她才懒得动。
“玛雅·纳夏斯巴农。”她坐起来,声音就在耳边。
起初,没什么变化,红色的天,红色的地,除了颜色便一无所有。她刚要躺回去,某种纯白的柱状物体在她身边汇集成型,白色物体不停的融化,紧接着又长回来,好像一根巨型蜡烛。蜡烛的前端,浮现出了一张脸,女人的脸。
蜡融妖,玛雅跪下了,眼睛只敢看靴子尖。
“哦,玛雅,你还是来了。”蜡融妖的脸不断的溶解,重生,渐渐定型,玛雅认识她。黑暗精灵女人害怕的发抖,她如此的恐惧,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一句话。
“别害怕,我亲爱的姐姐。”蜡融妖连声音都像她死去的妹妹。这不可能,她背叛了蜘蛛神后,怎么会有资格成为侍女。玛雅出汗了,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了自我的存在。一股力量抬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蜡融妖对视。
“看起来,罗丝还是更喜欢我一些。哈哈哈哈哈!”一连串尖利的笑声后,安缇蒂亚·纳夏斯巴农的脸消失了。蜡融妖剧烈的伸展着它的嘴,直到大的能吞下一整头牛,但它偏偏喜欢细嚼慢咽。尖利的上牙一点点的钉进了玛雅的头骨,纯白滚烫的蜡烛液体滴顺着牙齿,滴到了她脸上,非常,非常的烫。
“啊!!!”黑暗精灵放声惨叫。
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按了回去。“再动一下,我就把你丢下去。”玛雅想挣扎,可她根本动不了。按住她的是个年青女孩,黑暗精灵搞不懂她为何这么有力气。说起来,这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块布捂住她的额头,湿布上的水渗进了伤口,疼的她直吸气。
是个穿着白袍的老女人,玛雅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白衣女人是在照顾她。‘我是躺在床上吗?’拉车的马及时打了个响鼻,黑暗精灵撑起了上半身,搞清楚了她的所在。两边都是骑马的士兵,那个力气特别大的女孩和白袍老女人与她同车。她发现人类并没有把她捆起来,好机会,玛雅瞄上了离她最近的士兵,那人看着别处,腰上还有一把剑。
她原本想做一个猛然跃起的动作,但后背才离开车厢板就两眼一黑,玛雅呻吟着躺回去。那女孩看着她,表情阴冷,有那么一瞬间,玛雅觉得她会下杀手。白袍女人拍拍女孩的手,说着“泰拉”之类的词。
女孩冷哼一声,不服气的扭开脸。玛雅抓过很多人类,也杀过几个,从没有谁能让她感到害怕,这感觉就像遇到了蜡融妖。刚才我是死了吗?安缇蒂亚真的变成了神后的侍女?早知道这样,我也该赞成主母的计划。玛雅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一如既往。原来我没死,黑暗精灵女子很高兴。人类抓我是要审问吗?她脸上挂着冷笑,黑暗精灵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虐待狂和受虐狂的集合体,她才不怕用刑呢。
她又对上了一个女人的目光,不,她不是人类。高等精灵瞪着她,手握住剑柄。玛雅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还撅起嘴做出了个亲吻的口型,弄得精灵小姐气哼哼的。
只要还活着,便有无限可能。她早想好了,要么跟对方合作,还可以勾引人类男性,或者杀了看守逃跑。身为坏到掉渣,又没有原则的黑暗精灵,玛雅可以活得很轻松。
对玛雅咬牙切齿的可不止克里斯蒂娜,不少平民都指控是她搅黄了一场胜利大逃亡。有人还拉来了个小女孩,说她父亲就是死于这个黑暗精灵之手。克里斯蒂娜劝退了义愤填膺的幸存者。
圣骑士可不会杀俘,她应该被审判,然后送上绞刑架。克里斯蒂娜瞪着躺在马车上的玛雅,这黑暗精灵女人有着很强的求生欲,当人类撤退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