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远的,南方交州的士燮,更是只有个名字。
白晓文重点翻看的是军事情报。
可惜的是,袁绍此时在前线大营,一应军事情报都是传递到他那里,而不是冀州老巢。这座书房里的情报,就显得有些陈旧了,多数都是两三个月,乃至半年前的兵马调动情报。
若非如此,恐怕守门的侍卫也不会这么轻易放白晓文进来。
“差不多了。”
白晓文“扫”完了厚厚一叠帛书,以及小山一样的一堆竹简之后,揉了揉眉心,略有一丝疲惫地说道,“把这些书简都复归原位吧。”
李淑仪和塞西莉亚依言而行。
白晓文微微闭目,消化了一下扫入脑海的资料内容。
在李淑仪两人整理好之后,白晓文终于吁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我们走,去冀州大牢,去见田丰!”
……
在路上,白晓文把一些简略情况,交流给了李淑仪和塞西莉亚。
“官渡的对峙,大体情况和演义类似,”白晓文开口道,“袁绍的底子雄厚,合四州兵马七十万,连营九十里;曹操的兵马只有三十万,而且粮草不多。就连曹操的部下,也有不少暗中写信过来,以表忠诚,可见三国位面的原住民,大多看衰曹操。”
“七七七七……七十万?”塞西莉亚眼睛瞪大了,“双方加起来,有一百万士兵?”
白晓文摇头说道:“三国时代没有过于精细的探报手段,只能凭旗号约莫估计兵马,所以各地诸侯在起兵的时候,往往会虚张旗帜,夸大兵威,好让敌人心惊胆战,不战而降。孙子兵法就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说法。袁绍聚四州之兵,说是七十万,恐怕打个对折都不够。至于曹操,就更是扯虎皮装大旗,三十万兵马能有十万人就不错了。”
李淑仪对此也有经验,说道:“古华夏的军兵数量,是把战力弱小的辅兵民兵也计入里面的。十万人的军队,真正的精兵可能只有一两万。”
白晓文说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战斗力衡量,民兵确实实力弱小,不会达到正常的标准模板,比如拉美西斯位面。但是三国位面不同,由于流传度的原因,导致灵界人物的实力整体被拔高!民兵也都是标准模板,不能小看的。”
塞西莉亚吁了口气,感觉都有点麻木了。
冀州大牢,白晓文没有费多少手脚,凭着袁二公子的身份,轻易就见到了囚禁狱中的田丰。
田丰虽然被囚,待遇却还可以。
单独的一间囚室,有灯烛书简,床铺虽然简陋但并不脏乱。
两方面原因,一是田丰本身的身份重要,狱卒不敢拿这位老谋士怎么样;另一方面,是田丰本身就是冀州大族的族长,身后有巨鹿田家的照应。
白晓文见到了田丰,略略扫了一眼。
田丰胡须花白,面相苍老,不过精神还算不错。
“二公子?你不是在幽州牧守么?”田丰见到白晓文,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奇。
“小子拜见田公!”白晓文的姿态放的很低,见面先以晚辈子侄礼拜见,然后答道:“小子从幽州返乡省亲,已经拜见过母亲了。听闻田公被家父幽禁狱中,心中惶恐,特来拜见。”
田丰心中的讶然更甚,记忆中袁二公子和自己也没多少交情。
“罢了!”田丰咳嗽了几声,“戴罪之身,不敢劳二公子的大礼。二公子,老朽斗胆问一句,不知现在,主公与曹操交战的情势如何?”
白晓文按照袁绍书房中搜检出的情报,结合袁熙的记忆,缓缓说道:“小子久在幽州,所知并不详尽,只听说家父和曹贼战了两阵,互有胜负,目前在官渡相持,莫能取胜。”
第1191章 纵论!田丰改观()
田丰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僵持,僵持好啊。”
白晓文微笑说道:“田公所言极是。”
田丰侧过脸,看着白晓文道:“二公子亦能明白,老朽所言之意?”
语气之间,似乎有一丝不信。
白晓文心知,原本的袁熙,在这一众河北文臣武将心中,评价并不高。
袁绍不看重二儿子,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袁熙本身能力也较为平庸。
所以要说服田丰,就得展现出自己非同一般的眼光,而且又不能过于急切地卖弄。古华夏位面不同于古欧洲,老庄儒家的文化背景,讲究含蓄,就算有些见识,过分卖弄也只会让有识之士看轻。
这也是很多歪果仁在古华夏背景混不好的原因,进退法度,需要细心掌握。
白晓文持子侄礼,恭谨地施礼说道:“田公之深意,小子不能尽数知晓,唯有将胸中一点浅见说出,错漏之处还望田公勿怪。”
田丰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中已经起了一丝波澜,袁二公子对自己这般的家臣谋士,似乎并没有这么恭敬过。
但这一丝波澜,也并未溅起水花。田丰见过的人多了,这种礼仪上的恭敬,并不足以让他改观重视。
当初袁绍初定冀州,也是卑辞厚币,聘请他为别驾,现在如何?
“二公子可试言之。”田丰咳嗽了一声说道。
白晓文点头:“两军交锋,争的不是一时之胜败,必须纵观全局形势。”
“我河北四州,休养已久,粮草充足,兵多将广。曹操连年大战,灭吕布、逐刘备,如今又和我军争持,粮草短缺之弊端可以预见。然而我军号令不一,战阵不熟,论精锐程度,却不如连年征战的曹军。基于这两点,曹操利在速战,而我军贵在消耗。现在官渡僵持的战况,显然符合我军的利益。”
袁绍大军众多,但经历过战争考验的精兵部队较少,这一点不如曹军。
如果用战斗力数据化来衡量,袁绍的士兵,平均战斗力可能只有五六点,而曹军却有八点以上。
折合双方实际的大军数量来算,袁绍三十万大军(实际数量),战斗力约有一百五十万,而曹军的战斗力约有八九十万。
当然实际打起来,不是靠着纸面上的战斗力来算的。战局瞬息万变,统帅的能力、将领的勇武等等诸多因素都会影响胜负。
而且战斗力相差不大的时候,精兵更能发挥优势——毕竟战争是一场一场打的,在同一个战场上,能够投入的军兵数量有限,袁绍庞大臃肿的部队,很难充分发力。
但是,袁绍准备的粮草充足,大军支取数月都没有压力。曹操的军粮,能支撑一个月都危险——演义中的曹军,在许攸来投的时候已经快断粮了;灵界三国的曹氏集团,形势与演义相仿,自然也有粮草方面的弊病。
田丰听了,点头说道:“二公子说的不错,曹军连战连捷,兵锋正盛。我当初力谏主公,不要与曹军决战,而是采取徐图缓进,施加压力的策略,便是出于这个原因。主公若能用我之言,不出三年曹操必然势穷力竭,我军不战而胜。”
顿了一下,田丰站起身来,续道:“不过现在官渡僵持,正暗合我谏言之意。如此相持下去,用不了数月,曹操必然退兵,让出河南门户!届时我军兵锋直指谯、许等重地,如同利刃抵曹操腹心,彼昼夜难寐,安能不败?这便是天下大势。老朽在此,遥为主公贺!”
田丰向着官渡大营的方向,躬身行礼。
白晓文暗暗感慨这位老谋事的忠诚,脸上丝毫不见被黜落的沮丧。此等忠贞大才,却因言获罪,袁绍在用人方面的弱点可见一斑。
“田公之言是也。”白晓文出言赞同,随田丰一同遥祝袁绍早日成功。
礼毕之后,田丰捋须说道:“公子此来,必有要务。不知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这戴罪之人呢?”
不知不觉,田丰对“袁熙”的观感已经产生了改变:【以前竟未发现,二公子有这样的眼光。只可惜他不是长子……】
田丰的念头一闪而过,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外露。
正题来了。
白晓文正容说道:“小子此来,同样是因为公事,恳请田公相助!”说着一躬到地。
田丰刚刚坐下,连忙站起来:“不敢当公子之大礼。还请公子明言,若是老朽分内之事,必不推辞。”
白晓文暗叹,我所要求的,并不是你的分内事啊。
“如今官渡鏖兵,两者僵持,确是利于我军。不过,以曹操之诡诈,麾下荀彧、郭嘉、戏志才等谋士之智计,又怎么会甘心坐以待毙?田公请慎思。”
演义中,戏志才死的早,不过在灵界三国,他还活的很健康,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田丰皱眉陷入沉默,在囚室中走了两圈说道:
“老朽素闻颍川才俊之名。这种大势之争,我既然能洞见,想必荀彧之流,亦能察觉。”
白晓文点头说道:“不错,以小子之见,曹军必然不会甘于正面僵持,必然会出奇计制胜。而且还有一个难以启齿之处。”
田丰奇道:“何谓难以启齿?”
白晓文吸了口气说道:“父亲并没有采纳田公的持久战、消耗战谏言,而是想着毕其功于一役,身边跟随的谋士,如郭图逢纪等人,皆是如此。如今在官渡僵持,只是暗合了田公的谏言,并非父亲本意。”
看着田丰皱起来的眉头,白晓文续道:“父亲的心中,恐怕也是和曹操一样,想要速战速决。若父亲抱持着这种心态,必然会被曹军所趁。”
田丰说道:“有沮授随军,必会劝谏主公。”
白晓文摇头说道:“田公对父亲的了解,应当比小子更清楚。沮授性刚,不如逢纪郭图等人擅长揣摩上意、阿谀奉承,若是一意进谏,难免重蹈田公覆辙。”
田丰看向白晓文,欲言又止。
第1192章 又一个英雄支线!()
龟龟,田丰老先生怕是看中我了,想让我去前线劝谏!
白晓文看出了田丰的意思,赶紧补充道:“小子并非惜身,若能说服父亲,这便前往官渡前线,拼着被父亲责罚,能保战事取胜,也是在所不辞。但是,小子一向不受父亲喜爱,恐怕人微言轻,即便去了也起不到作用。”
田丰慨然说道:“即便如此,也应当尽人臣之本分。且公子身为人子,更当不避祸福,以死相谏。”
换一个人这么说,肯定会让人心中不舒服,但田丰则不然,他本身就是一个冒死劝谏的模范。
白晓文早有准备,说道:“田公说的是,我自当去往前线,劝谏父亲。不过,在这场战争中,我觉得我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公子似是已经有所筹划。”田丰盯着白晓文道。
“不错,小子的计划是,以正对正,以奇对奇!”白晓文吸气说道,“现在曹军主力,悉数集中在官渡,后防空虚。若能趁两军鏖兵,战事激烈之时,拣选精兵、轻骑倍道袭取许都,则大事定矣。”
轻骑,轻装骑兵;倍道,一日走两日的路程,相当于急行军。
许都则是曹操势力的首府所在,汉献帝刘协就被挟持在这里,可以说是曹操的根本重地。
需要说明的是,轻骑倍道袭击许都,是演义之中许攸给袁绍献的计谋,不过袁绍并未采纳,反而因为许攸子侄在邺城的劣迹,狠狠斥责了许攸,直接导致许攸夜投曹操。
袁绍的才能缺乏,可见一斑。
白晓文在袁绍书房中,仔细看过地图,甚至规划好了一条可行的行军路线,绕过官渡可以直扑谯郡和许都。面对田丰这样的大才,提前做好准备是必须的,万一田丰问起详情,白晓文含糊其辞的话,绝对说服不了对方。
田丰皱眉思索。
对于白晓文的提议,他感觉大胆之余,本能的有所抗拒。
田丰和荀一样,是王道谋士,擅长大局观和正面战略,不是许攸、郭嘉这种擅长用奇的鬼才。
“若事败,偏军尽没,还会动摇我军锐气,”田丰缓缓说道,“而且以主公的性格,恐怕很难果断接受公子的建议,派军偷袭许都。”
“田公勿忧。这次行军,必须极其隐秘,我不打算让父亲知晓,连他的部将士卒,也一概不用。”白晓文道。
“隐秘行事,确实有道理,似这等奇谋,一旦泄露,未战先输一半。”
田丰沉吟说道,“可是不知会主公,他在官渡,如何配合你行军?”
按照正常的思路,这种奇谋袭击敌后,必须要让主帅知晓。在理想情况下,许都被偷袭,曹操必然撤军,袁绍可以提前做出布置,不论是截击还是追杀,都能取得不错的战果。
白晓文苦笑说道:“我担心报知父亲,不仅不得成功,连进军的机会也没有了。”
田丰默然,经过这次被囚禁,他已经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