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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莹还没下作到这个地步。”李莹瞪都懒得再瞪乌鸦了,不屑的说道,“而且你这种人心机莫测,我如果真这么做了,说不定反而中了你的圈套。”
“哈哈哈哈哈,莹姐真是太了解我了。”乌鸦鼓掌大笑,“真真假假的,有时候不变才能应对万变啊。”
“哼。”李莹一拍桌子起身就走,“没空跟你废话,我不像你这么闲,外面的收尾工作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那么明天的决战再见了。”乌鸦笑眯眯的目送李莹摔门而去,轻声道,“莹姐还是这么直率,呵呵呵呵。”
“少爷。”张悦一直侍立在乌鸦身后,直到这时才终于开口了,低声说道,“刚才李莹大人说的和你前天早晨”
“呵呵呵呵,悦姐啊,一起期待未来吧。”乌鸦的笑容格外灿烂,从桌上跳下来拍拍张悦的胳膊说道,“帮我和两位女士收拾一下房间,我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呵呵呵,其实我一点也不闲,只不过,莹姐的收尾工作在现在,而我的收尾工作是在今晚而已。”
“你晚上又想打什么鬼主意。”雌豹警惕的盯着乌鸦的脸问道,“一看你的笑脸,我就知道绝对没好事。”
“逛街啊。”乌鸦耸耸肩,神秘的说道,“这不正是晚上应该做的吗?呵呵呵呵。”
第一百二十二章 告别仪式()
“当,当,当”,厚重的钟声,在钟塔上敲响,钟声惊起了栖息在钟塔顶层的鸟群,仓皇的群鸟尖叫着冲上夜空,茫然的围绕着钟塔徘徊飞翔。
城市中心广场周围一片寂静,所有的建筑都已经关闭了照明设备,让整片区域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广场上还有微弱的光明,千百点烛光像成群的萤火虫一样聚集在广场上,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广场上聚集了数千名市民,每个市民都手捧着蜡烛,烛光下,所有人脸色凝重,紧绷着的脸上,只能看出沉痛和悲伤。阴暗中,偶尔会传来阵阵抽泣,抽泣声被努力克制着,却反而让昏暗的广场更增添了几分压抑和沉重。
突然,灯光亮起,几个探照灯聚焦在广场的一角,一百余名城卫队的战士排成紧密队列,战士们几乎人人身上都可以见到包扎的痕迹,拉近距离的话,可以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但是,即便伤痕累累,他们依然在灯光下站的挺直,接受市民们仰视的目光,在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之后,这是战士们应得的荣誉。
队列之后,十几张轮椅上坐着重伤的战士们,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紧紧跟随,他们之中,少数幸运的人还能重新站起来,但多数人,今后将永远和轮椅为伴。的确,在这个时代,少数几个城市有足够完善的医学技术可以为伤残者安装义肢,但锦缎城并没有这份能力,就算由城市出面送这些人去医学城市治疗,由于路途遥远,他们也失去了最后的治疗时机。不过,这些人倒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对于这些伤残的战士,城市将会为他们安排最轻松的工作,并且负担他们医疗和生活方面的一切费用,一直到他们生命结束。
探照灯光跟随着战士们的队列缓缓移动,一直来到广场正中才停下,重新排好队列,伫立在灯光下。在他们队列背后的平台上,可以透过黑暗,隐约看到数十具黑色的棺木,棺木的盖子是合拢的,上面覆盖着红色的棉布,还摆放着每个人的照片。
在城卫队的队列停下来之后,广场的另一个角落亮起了同样的探照灯,不足百名战斗中幸存的私兵出现在灯光下。这些私兵的队列并不整齐,表情也没有城卫队的战士们庄重,每个人都散散漫漫的,但这些人同样为了锦缎城流过血,所以每个还活着的私兵都获得了丰厚的报酬,同时也获得了万众瞩目的权力。
私兵散漫的队列来到城卫队阵容的右侧停下,在他们背后也有黑色的棺木,但只有稀疏的十几具,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尸体都被撤退的黑狼带走了,另一方面,私兵们大多是混的不如意的低阶佣兵甚至改过自新的鬣狗,在这两种人的世界里,死后的荣誉就是个笑话,他们和雌豹玫瑰这些佣兵们一样,追求的是生前的享受和刺激,至于死后会怎么样,尸体会不会被野兽吃掉,谁还会去管它。
所以,私兵们的尸体在征求了他们队友的同意后直接埋在了公墓里,只有十几个个例参加了这次告别仪式。
第三组聚光灯,直接照在了城卫队阵容的左侧,那里没有棺木,锦缎城的实力,还无法在小半天的时间内准备那么多棺材,所以,市民们的尸体和尸体碎片还集中停放在城卫队的练兵场里,这场告别仪式上,只有每个死者的照片和遗物摆在地上,代表死者接受市民的悼念。
“当,当,当。”钟声再次敲响,悲怆的歌声从黑暗中响起,歌声切合场面的肃穆,带着强烈的感染力,迅速传递到每个与会者的心里,举着蜡烛的市民们,在歌声的感染下,忍不住跟着一起唱了起来,一边唱,泪水一边浸湿了双眼。
在广场上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张露手捧蜡烛站在正中,带着民众们一起唱起悲凉的挽歌,为城市的英雄和无辜的死难者送行,在她的身后,各部门的官员两侧排开,同样神色肃穆。
不过,按照锦缎城的惯例,这种群体集会的场合,所有正职都是不会出面的,比如作为代理城主的乌鸦,比如各大家族的族长,比如所有职能部门的负责人。据说形成这种惯例,是为了防止所有正职负责人同时遭遇意外被人一网打尽,也为了预防万一出现意外事件时没人处理。不管原因是什么,城市最重要的官员们都没有出现,但并不代表他们不重视,因为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注视着会场。
比如乌鸦,他就蹲在一栋高楼的屋顶上,俯瞰着会场,一身黑衣随风轻摆,已与夜色融为一体。在他的身后,紫衣的小舞垂头踩在他的影子里,仿佛石像般一动不动。雌豹和乌鸦同一个姿势,叼着燃烧的雪茄蹲在一旁,懒洋洋的打量着下面正在唱歌的人群,就像一只吃饱喝足后趴在屋顶上晒太阳的懒猫。在乌鸦和雌豹中间,玫瑰隔开了两人,娇美的玫瑰倚在巨大的琴匣上,手指间鲜艳的玫瑰时隐时现。
“小舞啊。”乌鸦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在下面的队列里才对。”
“不,我要在主上身边。”少女还是第一次直接违背主上的命令,这让她有些紧张,“主上答应过我的。”
“唉,随便你吧。”乌鸦苦笑着摇头道,“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又忘了前天晚上的教训了?”
“嘻。”少女脸红红的,低头一阵窃笑,但始终有一抹阴翳寄居在她的眉间无法散去。
“由于身份所限,我去其他城市的时候,从没机会见过他们的悼念仪式。”乌鸦侧着头对两位女士说道,“你们应该见过吧,那些城市的仪式也是这么沉闷吗?”
“没什么区别。”雌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聊的说道,“总的来说,就是一群活人围在一起,怀着各种心思去哭一群死人,哭完大家各过各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相信我,再也没有xx的什么事,比参加这种xx仪式更xx无聊的了。”
“这样的话,我们去做点不无聊的事怎么样?”乌鸦朝雌豹暧昧的挑了挑眉,不过马上听到玫瑰一声轻咳,只好放弃了继续逗猫的打算,笑眯眯的说道,“去完成倒数第二块拼图。”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杜家祖宅()
“呜呜呜。”压抑着的哭声,从杜家的大宅里传出,很快就消散在夜色之中。
杜家祖宅是锦缎城最大的一片居住建筑群,占地九万平方米,大小房屋三十多栋,最高的楼层高达八层,最矮的是几个小院落,只是一层的平房而已。占地广阔的祖宅里,曾经住着三百多人,除了近七十名私兵之外和三十多名家仆之外,大多数是杜氏一族的旁系子弟。这些和杜家嫡系核心关系较近的旁系子弟居住在高层住宅里,他们利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编织成一张大网,替杜家牢牢掌控着属于自己的权力。
至于杜家的嫡系子弟,人数其实并不多,除了杜明和他的三个儿子,杜风杜岩和杜雷之外,就只有杜明已经去世的兄弟所留下的三子一女了。作为宗族的嫡系,他们当然享有一定特权,比如说,不用和旁系子弟们混住在冷冰冰的高层住宅,而是自己独享一套漂亮的小院落。
然而,杜明作为杜氏的族长,他所居住的宅院,居然是嫡系子弟里最小的,东西各有一间厢房,加上正屋的客厅书房和卧室,就再没有其他房间了。当然,有人猜测,这也许和他的洁癖有关,如果宅院太大,恐怕就算把所有的家仆都累死,也无法满足他对环境的要求。
此时杜明坐在东厢房内,这里本应是客房,但现在被他临时改作餐厅,桌子上摆放着简单的酒菜,一身白色礼服的杜明正独自在桌边自斟自饮。压抑的哭声穿过敞开的窗户隐约传进了东厢房,这让杜明忍不住皱了皱眉。
哭声当然并不陌生,杜明听得出来,那是长子杜风遗孀在哭泣,陪着她一起哭的,还有自己连丧两子的结发妻子。
“何必现在就哭呢?”杜明讥诮的笑了笑,摇头道,“很快就要再哭一次了,不如赶在一起哭,还能省些力气,嘿,女人啊”
没有人回答杜明的自言自语,只有若有若无的哭声,让人听起来格外烦躁。
“扑棱扑棱”,羽翼的拍打声从窗外传来,几只乌鸦停在敞开的窗户上,身体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血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闪闪发亮。
“喜雀唤喜,乌鸦报丧,看来又有丧事上门了。”杜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闭着眼睛回味了半天,才提高声音说道,“三少爷,请进吧,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喝几杯?”
“这怎么好意思,实在是叨扰了。”黑影一闪,乌鸦已经披着月光,出现在东厢房里,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坐在杜明面前,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酒杯一饮而尽,“真是抱歉,有劳杜伯父久等了。”
“呵呵呵,还好,菜还没凉,三少爷来的刚好合适。”杜明端起酒壶,悬空着给乌鸦的酒杯重新倒满,微笑着说道,“你我从未约定过时间,稍微晚一点也可以理解,至少三少爷你出现了。”
“呵呵,只要杜伯父不怪我不请自来就可以了。”乌鸦双手端起酒杯,正色道,“这一杯敬杜伯父,这些年来,杜伯父你辛苦了,五年来,锦缎城能发展的顺风顺水,杜伯父功不可没。”
“三少爷过誉了,没有三少爷配合,杜某只会一事无成。”杜明摇了摇头,“实话说,和三少爷你共事,比和张同共事舒服多了,虽然我和张同是多年的朋友,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妒贤嫉能而且狂妄自大的家伙,可算不上什么好领袖,很多时候表现的简直像个蠢货。如果张同那个蠢货没有害死张嫣,这些年二小姐和三少爷你们联手,锦缎城现在早就面目一新了吧,呵呵,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前景,只要想到那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就让人心如刀绞。”
“再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乌鸦喝干第二杯酒,轻声道,“姐姐已经死了。”
“抱歉了,三少爷。”杜明深深叹息道,“五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声道歉,是我教子无方,让两个孩子轻易就被别人引诱,参与了最不该参与的阴谋。”
“呵呵,我也同样该道歉才对。”乌鸦满脸笑意的说道,“虽说是为了报仇,但风哥和岩哥的事,实在是得罪了。”
“从五年前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就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命运了,他们的死我一定也不意外。”杜明主动举起酒杯说道,“甚至可以说,我很意外三少爷居然可以忍耐到今天才动手。”
“我一点也不着急,总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才行啊,不然会打乱我的计划的。”乌鸦喝掉了第三杯酒,反问道,“说起来,杜伯父不恨我吗?他们毕竟是杜伯父你的骨肉至亲啊。”
“三少爷。”杜明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乌鸦,“这种问题,就没必要问出来了吧。”
“呵呵呵,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乌鸦拍拍额头,摇头失笑道,“这种问题实在太幼稚了。”
“毕竟我也是个俗人,做不到像三少爷那样不顾一切的复仇。”杜明到底还是回答了乌鸦的问题,“个人来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把他们混为一谈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了。当然了,如果有机会像三少爷做的那样替小风小岩报仇,我肯定也不会犹豫的。”
“哈哈哈哈,杜伯父不愧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