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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娘子是顶不错的,会是小官人的良配。”马车夫衷心地说道,“小的就没见过哪家小娘子可以为夫家操持买卖的,也就是曾小娘子有这本事……”
张正书一脸黑线,敢情曾瑾菡在这马车夫看来,就是一个生育工具,还兼任大管家啊?
虽然这是实情,只要是在古代,特立独行的女性一般都遭人非议的。女人嘛,安心的相夫教子不就行了?干嘛要争虚名,抛头露面?没错,这就是儒家传给社会的观点,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做妻子的就要三从四德。
然而,张正书这个穿越人士却不这么看。看看后世就知道了,很多女强人比男人都要强得多。认为女子就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的,除了性别歧视之外,还有就是礼法和世俗观念的束缚,以及极度的大男人主义。
幸好张正书是穿越人士,不然可想而知曾瑾菡一辈子都过得不幸福。要知道,在古代女子太强不一定是好事,甚至还会是悲剧。可以说,张正书的出现,等于拯救了一个聪慧的女子。怪不得苏轼曾写下一首诗:“人皆养子望聪,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看破尘俗的人才写得出这样的诗句。
第584章 无视礼法()
人太聪明了,就会想得多,就会要得多。一旦被聪明所误,一生就蹉跎过去了。
特别是在古代,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比如蔡文姬、卓文君、上官婉儿、鱼玄机、左棻、萧观音、薛涛、苏蕙、谢道韫……看到这些个名字都知道了,几乎每一个都是悲剧收场。无他,在古代女子太聪明,眼界自然也高。可由于礼法的束缚,思想的禁锢,女人失去了独立人格,失去了自我价值,失去了与男子平等生活、学习、工作、竞争的机会,才智难以得到很好的发展。
可那些才华横溢、感情丰富的才女们无法如其他的平凡女子一样,面对现实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听天由命。越是优秀的女子,越不愿向男尊女卑的世俗低头。从而饱受世俗眼观的折磨,注定了才女们在男尊女卑的世俗下的无尽痛苦与悲剧命运。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曾瑾菡没遇到穿越后的张正书,那么她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孤独终老;也可能嫁给一个平凡的商贾,郁郁不得志一辈子;甚至还可能看破红尘,最后落发为尼……不管是哪种结局都是悲剧。在古代女子太聪慧,特别是曾瑾菡这种智多近乎妖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悲剧。
生在最不幸的时代,曾瑾菡最幸运的就是碰到了张正书。
“先不忙着回报社,去曾家的后门……”
张正书突然吩咐道,让马车夫大吃一惊:“小官人,这成亲之前不宜见新娘子啊,很不吉利的……”
“很不吉利?”张正书差点没笑出猪声来,这简直是荒谬。虽然张正书先前不相信鬼神,可无端端穿越了,稍稍动摇了他的信念。即便如此,张正书却对“婚礼前见面,婚后不相见”的说法嗤之以鼻。根据系统说的,这完全是一个流传千年的谎言罢了。
自古以来,中国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联合在一起,就是包办式婚姻。如果是在后世,这种包办式婚姻或许会受到单身狗们的欢迎——在后世结婚可比古代难多了。但是在古代,这就会酿出很多悲剧了。你能想象,男的在进入洞房后,揭开红头盖一看——卧槽,居然是一个炒鸡大丑女!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呢?你会在一刹那间觉得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换一个场景,女子被掀开了红盖头,看到她已经成亲的郎君是一个武大郎形象,或者满脸麻子、地中海、肥胖得像个球……这女子估计连自尽的心情都有了。
盲婚哑嫁最大的弊病就是确定了婚礼后,如果见面了一方不满意,肯定会闹着解除婚姻。这是双方家长不愿意看到的,为了避免尴尬,会禁止婚前见面。在古代社会里,退婚可是最被人诟病的,一辈子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为了最大限度减少这种可能,所以婚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即便是想反悔也难了,在古代合离都是要被说闲话的,哪怕是在风气宽松的唐宋也一样。
当然了,宋朝还有个另类版本的相亲,也算是最大限度杜绝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从春秋时期就开始的习俗,可不是说改就改的。
不过,张正书却是个视封建礼法为无物的主,自然不在乎这个了。
“叫你去就去,别磨磨蹭蹭的。”张正书笑过之后,带着威严的口吻说道。
“可是……真的不吉利啊……”马车夫觉得委屈,他可是为张小官人着想的。
张正书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不吉利又如何?我担得起!”
拗不过张小官人,这马车夫只能调转马头,四轮马车缓慢往景明坊曾家驶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曾家的后院。张正书非常熟稔地敲开了后院的门,在曾家僮仆阻拦之前,飞快地甩掉了他们,还警告说他们如果惊动了曾文俨,那他们就丢掉工作了。这些曾家僮仆立时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了。
“这张小官人也太离经叛道了罢!”
“怕是他根本不在乎礼法哩!”
“坏事了,这会给两家带来祸事的啊!”
“这可咋办哩,又不能报给员外……”
“要不我等去跟两位曾小员外说?”
“这主意不错!”
……
张正书轻车熟路摸到了曾瑾菡的闺房外面,却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这花钗大袖,好生繁琐啊……”张正书听得出,这是曾瑾菡的声音。
“小娘子,这女子一生人就穿一回花钗大袖,繁琐也要穿哩!”嗯,这个是若桃的声音。
张正书也是好奇,别说他了,就连那倒霉鬼也没见过成亲的场面是怎样的。不过,那倒霉鬼倒是见过汴梁城中的人迎亲,好长的一支队伍。为什么宋朝女子的嫁妆要那么多?单单是这“花钗大袖”,就价格不菲了。在宋朝成亲,所用礼服可不像后世那般能租凭一二的,全都要提前跟裁缝说好,裁量了身材后订做的。要是婚礼太急,怕是连细钗礼衣都做不成,只会贻笑大方。
这花钗大袖,也就是细钗礼衣了,不同螨清那丑陋的服饰,这可是正统的汉服大袖衫。这种大袖衫是属于贵族礼服的一种,一般多在重要场合穿着,如朝参、礼见及出嫁等。穿着这种礼服,发上还簪有金翠花钿,所以又称“花钗大袖”。
这种“花钗大袖”乃是锦绣长裙,裙子用锦带系于胸部,宽大的下摆托在地上,上身不穿厚厚的内衣,而代之以一件薄薄的透明纱衣。脖子、胸、手臂大部分都露在外面,风流百态,却又不失端庄。女子穿上这种细钗礼衣,没有矫揉造作之态,也没有扭捏矜持之姿,而是显得落落大方,得体之外还彰显大气。细钗礼衣上的装饰图案,无不鸟兽成双,花团锦簇,祥光四射。这样的礼服,是文化的体现,又岂是蒙元、螨清之类能比拟的?
可惜的是,张正书并没有眼福,能看到这样的“花钗大袖”。毕竟这是贵族礼衣,非重要场合才能看到。就算是新娘子穿的大红“花钗大袖”,也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除非是亲属才能见证拜堂一刻,还能进洞房闹一闹。
第585章 再坑一次()
心念一动,张正书就悄悄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
里面的可人儿好像被吓了一跳,立即高声问道。
“我!”
张正书也没隐藏行迹,直截了当地说道。
里面沉默了好久,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张正书还待敲门的时候,曾瑾菡的闺房突然开门了。彩袖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张小官人,小娘子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请回吧。”
张正书一愣:“哦?”
“还望你自重些,尚有不到一月就是婚期了,小官人不会是连这么几日都等不及罢?”彩袖早就憋了一股气,想要拿张正书来发泄,今日张正书撞正枪口,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借口。
张正书却是视这些礼法于无物之人,根本不在意这个:“你是想说婚前见面不吉利吧?那都是编织出来的谎话,也就你信了……”
彩袖还是不依不挠地,拦着门,根本不让张正书进去:“小官人,你现在还不是姑爷哩,你不能进去的!”
“好吧……”张正书也不好硬闯,只能隔着门说道:“姝儿,不见面也成,能说说话吧?”
“你这人,是故意来捉弄我罢!”曾瑾菡的语气又羞又急,“你还是快些离去,待会娘亲过来,怕是会斥责你了……”
张正书一愣,咋回事啊,连丈母娘都要过来?
正疑惑间,却发现大舅哥曾信骥匆匆赶到,看来是一路疾跑过来的,弄得上气不喘下气,拉着张正书就走。
“咋了,二哥,你有话就说啊……”张正书觉得奇怪,怎么曾家的人今天都这么奇怪啊?
曾信骥只顾着喘气,却没答话。
张正书也不好挣脱他的手,毕竟心中还是有点虚的。要是这大舅哥拉着他去未来丈母娘,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呢!
好不容易,曾信骥才把胸中的气给理顺了。“我说好妹婿啊,你太孟浪了些罢,今日你都敢来到我家来,还摸到姝儿闺房去,这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哩!”
“笑就笑,那有什么?”张正书很想甩开曾信骥的手,但想到今天估计是无法见到曾瑾菡了,只能作罢。
两人来到了曾家后院,曾信骥拉着张正书坐下,屏退了左右僮仆才低声说道:“妹婿,怕是你不知道吧,女子到了出嫁前这时候,可是要学那床笫之术的哩!”
“额……”张正书明白了,怪不得平日里“离经叛道”的曾瑾菡,今天好像吃错药一样,扭扭捏捏的,原来是丈母娘要过来“传经绶道”啊!“不是有春、宫图吗?看一眼就懂的东西……”好吧,这句话张正书自己都不相信,这婚前性、教育包括的东西还真不少。不单止是床笫之欢,还有备孕、育儿等等。越是大户人家,这种教育就越完备,毕竟在古代生儿育女那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没有提前预备那一尸两命的几率可不小。贫苦百姓不晓得,可大户人家能不知道这回事吗?这种事细细说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讲完的。
“你看你,连一个月都忍不住了。这还是开恩了,想我当你迎娶你嫂子时,婚前都没见过面哩!”
听了曾信骥这句话,张正书顿时给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不过嘛,我也早就听说了你嫂子容貌秀丽,端庄大方。成亲之后,我们也还算恩爱……”
曾信骥还没说完,张正书就插嘴道:“那你去青楼,嫂子不怪你了?”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曾信骥当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她就是这点不太好,男人嘛,逢场作戏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我去青楼也只是听听小曲,不像大哥那般,甚么都做了……”
张正书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曾信骥,这男人进入青楼还克己守礼,跟猫不偷腥一样根本不可信。“二哥,虽然我很同情你,但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提醒啥,你小子比我风流多了,这些年来你进的青楼还少吗?真的是天地良心,我好不容易才觅着机会见了一回李行首,却被你插科打诨,愣是没说上几句话……”曾信骥一肚子苦水,幽怨地看着张正书。
张正书却端正坐着,说道:“二哥,你说那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自从我有了姝儿之后,哪次去青楼,姝儿不跟着?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很多是和青楼挂钩的,这没办法躲避。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处心积虑想要弄点事……”
曾信骥哂笑道:“你小子少在这里卖乖,你是甚么货色,整个汴京城的人谁不知晓……哎哟,谁敢扯我耳朵?啊,娘子,你怎生在此处……”
张正书在一旁偷笑不已,曾信骥的妻子早就跟过来了,可惜曾信骥太过投入,根本没理会张正书的暗示,一个劲在作死。这种情况下,张正书想救都救不了,只能说曾信骥流年不顺,家有母老虎。
可以预想得到接下来又是一幕少儿不宜的戏码上演,张正书一拱手说道:“二哥,嫂子,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好妹婿,且留步啊……娘子,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子的……”
……
成功地再次坑了未来大舅哥一把,张正书丝毫没有愧疚的心思。按照曾信骥那副既骚包想要去青楼潇洒快活,又惧内的窝囊性格,就该让他长长记性,别再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