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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反倒会内讧了。当然了,这内讧不会这么快起来的,需要有人煽动……”
“小官人,你的意思是……?”
周铭吃了一惊,“想走私粮食?!”
“当然了,而且还是大量走私。不过,这粮食得等到六月底才行,不然这计策用不了。”张正书估摸着,第一季水稻快成熟了,正好施计。只要偷梁换柱,把水稻运到汴梁城来,那走私就方便了。
“然后呢?”周铭也兴奋起来了,他最喜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换句话说,就是缺了老德!
张正书嘿嘿笑道:“然后,就卖给夏国高官啊,然后故意给夏国人看见,然后你再买通一些夏国人,让他们散布谣言。这三人成虎,我们虽然搭上了一点粮食,但是能叫夏国内乱,那就值得了。你说了,到那时候,夏国能不开仓放粮吗?一放粮,你不懂派人去煽动百姓吗?等内讧成了,只要西军不太蠢,一举攻城,想必就很快拿下兴庆府了。当然了,还要配合一个口号,投降了有粮有田!免死保富贵!”
“……”
周铭目瞪口呆:“这都行?!”
“咋不行了?即便效果没有那么明显,但也能离间人心。这人啊,最是经不起考验的。”张正书洞悉了人心说道,“我只不过把夏国的致命缺陷,再放大了那么点罢了。”
“可万一没啥用呢?”周铭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就暴露咱们‘黑客’了啊!”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这事还得跟赵煦商量一下。说不定,他自个都想做这笔买卖了,也不用咱们出手。”
“那小官人怎么能见着官家呢?”周铭也是知道的,赵煦会见过张正书。
“这都六月了,你瞧这天,都快漏了不是?”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黄河那水,一天涨得比一天高,决口啊,就在这十几天内了。要是我没猜错,赵煦那小子,该急了。他一急啊,准来找我。我大张旗鼓的回到‘京华报社’,他没理由不知道。放心吧,他准会来找我的。”
第704章 暗自抹汗()
周铭有点不相信,这官家是日理万机的人,怎么可能会抽时间专门来看张正书呢?
可这张小官人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周铭也就将信将疑了。
“小官人,官家真会过来?”周铭不自觉地问多了一句。
张正书却不以为意:“放心吧,就在这十天之内,只要皇城司把水情报上去,他准急!其实不用皇城司禀报,就算是地方官员,为了撇清自己,也是会上报的。”虽然张正书没有做过官,但这种事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了。当官的,有哪个是肯背黑锅的?要是有突发情况,无非是两种处理办法:一是尽力掩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沾因果,成功脱身;二呢,则是一开始就极力撇清,然后临到头了就装出一副自己已经尽力了,但事情到这里已经无济于事,他也是没办法的,早就上报朝廷了,是朝廷不重视,不关我事啊!后果呢严重一点点,但也能脱身。
最惨的就是想掩盖但已经来不及,没法掩盖的那种官。要是还被人戳穿了,那就更惨了。这会想上报,可朝廷都知道了,你这时候上奏折有屁用啊?这种连局面都挽救不回的官,最后只能是被贬谪流放了。
所以懂行的官,都会第一时间就做出判断。
事情不算严重的,那就掩盖下来。要是盖不住了,有苗头了才上报。事情严重的,那就一刻都耽误不得,立马上报,撇清自己。
不会这一招的官员,都像大浪淘沙一样,被筛选下去了。
剩下在朝中的,都是一些滑不留手的老油条!
要不怎么说,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呢?再红的心,到了官场里面,不用三个月就黑了。
这也是为何一个朝代到了末期,莫名其妙的就那么多贪官污吏,那么多尸位素餐的官员了。这就是典型的劣币驱逐良币啊!
想想看,一旦朝中开始有这些老油条出现,那是不是说明好官已经被贪官、庸官给驱逐了呢?十有九八是这样的,因为这才符合朝代更迭的规律。为何?还不是因为一个朝代初初定下的规矩,后世不能推翻吗?“祖宗之法不可变”,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钻漏洞的越来越多,堵漏洞的又堵不了,那自然就玩完了。
归根结底,用老马的话来说,世界是永恒发展的,你不与时俱进,自然就被淘汰了。而用已经被淘汰的法律,想要治理一个脱缰的国家,那是痴心妄想。换句话说,就是法律漏洞太多,国家被钻了太多空子,所以一个朝代就灭亡了。
想要朝代不灭亡,那就只能天天堵漏咯,那有什么好说的?
世界上就没有一劳永逸的事,中国人就老想着一劳永逸,比如秦始皇,想秦朝世世代代传下去,结果二世而亡;朱元璋,想明朝按照他的模式运转下去,结果后来自相矛盾,财政枯竭把自个玩死了;清朝见识到了火器厉害,害怕汉人掌握了武器之后对付满人,所以宣扬“骑射得天下”,结果被西方世界用火炮、枪弹焦作人……
说白了,都是一些痴心妄想的人,企图阻拦世界的发展。
殊不知,堵不如疏,你越是想要堵住,那压力就越大;压力越大,那自身就越容易崩溃。
反正呐,世界上的道理都被老马说完了,只要细细思索一下,就知道宋朝的弊端。比如这个撇清责任,就是所谓的“政治智慧”了,宋朝叫做“为官之道”,明哲保身。但是呢,最后害了谁?还不是那些穷苦的百姓!
只是张正书明知道如此,也很不屑这样的“为官之道”,可事物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想要改变,而已非一朝一夕之功,张正书也只能反着来利用它了。
这事说起来不复杂,哪怕是周铭也立马明白了过来。只是这里面的道理,却很少有人深究。这也是中国人做学问的一个弊端,只注重表面变化,而忽略了内在规律,少了总结和升华。
这不,周铭拍马屁说道:“小官人果然神机妙算,那官家岂不是会召你入宫觐见?”
“他?不会,他还巴不得出宫呢。那皇宫,在你们看来金碧辉煌,在赵煦的眼里啊,那就是牢笼。算了,不编排他了,还有其他事吗?”张正书随口问道。
周铭有点吃惊,小官人居然敢这么说皇帝。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周铭暗暗抹了一把汗,想了想,然后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交趾人好像也有点动作……”
“那群猴子?”张正书脸色一寒,真的是给鼻子上脸了,“也是记吃不记打,看来先帝没把那群猴子打怕啊!”
在熙宁年间,宋神宗因为恼怒交趾李朝在广南西路的烧杀抢掠,派军讨伐,打得交趾连太子都没了,才知道害怕,想要重新和好,并愿意归还所掳掠人众。但是大宋也太好骗了,居然把占了的广源州交还给了交趾。这让张正书直翻白眼,宋朝实在太迂腐了,迂腐得张正书郁闷非常。一口气堵在胸口,就是出不得。
但是没办法啊,打铁还需自身硬,宋朝武力低下,连打个交趾都费劲,受这等窝囊气也是正常的。
“小官人,要不要派人去交趾国中刺杀……”
周铭想说的话,张正书自然知道。
“不了,刺杀他们的高官皇族,只会引来同仇敌忾。你应该派人过去,暗地里宣传交趾本就是中国的一部分,交趾人也是之前的中国人,如果宋朝打来,他们只要投降,那么各自拿到的土地就是他们的……”张正书嘱咐道,“此事一定要保密,一旦泄露出去,我们也可能会暴露的。对了,还可以拿臭蒿配药,对交趾人就说着是治疗疟疾的神药,施之以恩。但是,配方决不能让他们知道,等日后朝廷打下交趾了,才公布出来……”
周铭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中。
“没有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记得别被人跟踪了,我这里早就布下了皇城司的眼线……”张正书低声说道。“以后没有大事,你就不用出面了,用密码传书给我就是。”
第705章 读书读傻了()
周铭也知道时常过来和张正书会面,那铁定会出问题的,所以周铭点了点头,说道:“小官人,我晓得了……”他刚刚转身走了两步,到了书房门前,却突然转身说道:“对了小官人,京华报社里那些秀才好像都有些心思了,不服那郑家小娘子管教啊!”
“哼,文人的臭毛病。没事,谁要是敢乱跳,我就拿谁开刀。这两日我会敲打敲打他们的,谁要是再敢闲言碎语,给我知道了,一个都不留!少了张屠夫,难道我还要吃带毛猪不成?!”张正书冷冷地说道,“少了他们也好,我还能招更有创造性的进步文人!”张正书也料到了,要是那些文人能这么好脾气,那就不叫穷酸了。穷还不说,非得自恃清高,整天酸溜溜地说这个说那个,自以为怀才不遇。其实啊,这些穷酸根本一点才都没有,有人雇他就屁颠屁颠跑来了。
但是这些文人的尿性就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了“稳定”工作了,以为能吃一辈子。殊不知,张正书要是觉得他坏了规矩,宁可赔钱,也要辞退他!
周铭笑了笑,这才是张小官人的风格!
打开书房的门,周铭笑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待得周铭前脚刚刚离开京华报社,就有人在后面吊着他了。
好在周铭已经接受了张正书的密探训练,早有一套反跟踪法。只见周铭有意无意地往闹市里一钻,再进入两个店铺后,就失去了踪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和别人谈生意了。
“奇了怪了,这姓周的表面上是个商贾,实际上是帮张家走私的。可张小官人素来不参与走私,难道……”
这个皇城司亲事官在心中嘀咕了一声,但见到周铭没有异状,他也不好再跟踪下去。
毕竟,这六月天,孩子脸,说翻脸就翻脸,没有一点征兆。在那皇城司刚刚露出身形的时候,天上“哗”的一声又是一阵滂沱大雨。
好一场大雨,比豆子还大的雨点落下来,瞬间就湿透了衣裳。
街道上,一阵兵荒马乱的。
货郎、小贩都急着收拾家当避雨。有的人走得太急,而青石板街又太滑,居然都滑倒了。
这会可没碰瓷一说,好心人立马过来搀扶了,一蹶一拐的走到茶肆下,酒楼下,商铺下避雨。
一时间,汴梁城中的茶肆人满为患,茶水都卖疯了。特别好卖的,还属祥符石家的炒茶,一兑一大锅,茶味还挺香的。一碗一文钱,解渴生津,还能坐下闲聊。但是,这会茶肆都人满为患了,连坐的地方都没了。
不管是书生也好,货郎也罢,都挤在一堆避雨。
瓦片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众人瞧着这雨势,哪怕是有蓑衣的,都绝了想要冒雨冲出去的念头。这三流九教的人聚在一块,不多时就开始侃大山了。
“哟,这天怕不是要漏了,好几年都没这么下过雨了罢!”
一个货郎感慨地说道,“有这雨势,还是绍圣元年的事了……”
“我还记得那一年哩,那年黄河又决口了……”
“是哪里来着?”
“好像是将陵埽?”
“今年怕不是又要决口了啊!”
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喝了一口茶,一喝三叹之后,才感慨地说道:“这都是因为朝中有奸臣啊!如果不是有奸臣,怎生这几年都不见朝廷治水了呢?想必是国库空了,国库空了,我等交的税赋去哪里了?定然是奸臣私吞了。想司马相公在时,天底下哪有这般乱过?又是打仗的,又是民不聊生……”
这些货郎、小贩都听不过耳了:“你这秀才,真个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啊,司马相公那会,能有这些年的光景好?”
“我等做买卖的,岂能不比你门儿清?”
“就是,你这秀才太过不实诚!”
……
众人的唇枪舌剑,让这秀才有点恼羞成怒,重重地把碗一搁,正想说话呢,那茶肆的小厮就说了:“这位秀才,你生气归生气,莫拿碗撒野啊,这碗嘣个口,你都得赔哩。一个碗,要二十文钱!”
这秀才涨红了脸,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想元祐年间,司马相公治水,那黄河是海晏河清,愣是这么多年没发过大水。这些,你们都不念着好?”
“嘿,俺只知道当年挖断黄河北流,那些个官逼着干活,拿的钱又少,甚至连饭都没得吃。这样的念头,俺们念着干鸟啊?”
“哈哈哈哈……”
“这秀才读书怕是读傻了!”
“还是章相公厉害,自做了宰相以来,这钱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