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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间,张正书仿佛看到了李师师的眼神里,好像春回大地一样,整个人好像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这是决然不同于以往的冷然,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而是恢复了勃勃的生机。就如同一个对世界失去了希望的人,突然找到了意义所在。
张正书突然明悟了,结合李师师的身世,他终于明白李师师在追求些什么。
李师师幼年不幸,落入了娼籍,可能因此给她留下了心理创伤。即便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内心深处,她的极其渴望安全感的。要不然,李师师为什么喜欢豪放派的诗词,为什么喜欢纵横捭阖的英雄?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正史上的李师师最后选择了赵佶。因为赵佶是皇帝,可以带给李师师别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原来是这样,她……虽然被人捧得很高,但她是惶恐不安的。”
张正书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也解开了心结。
“如果你愿意,我明日就为你赎身。然后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迎你进门。”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张正书分明看到了李师师的眼角噙泪。
“小官人,师师……”下一刻的李师师,有点泣不成声了。心疼的张正书几次伸手想要去扶住她,但不知道为何,张正书还是收回了手,然后掏出了一方丝巾,轻轻地为她拭去泪花。
“哭得像只大花猫了。”张正书柔声说道,“你一直是我心中的仙子……”
“师师不想做仙子……”李师师低声抽泣道,单薄的身子显得那么的无助。
张正书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她轻轻揽入怀中。“世间最美好的事,是两情相悦。虽然我一开始因为你的美貌而被你吸引,但你我经历过许多事,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说实话,我真没有奢望能得到你的心,更不敢奢望得到你的人。甚至想过,如果你能找到如意郎君,我会为你送上最丰厚的贺礼……”
“小官人……”
李师师知道张正书说的是实话,她虽然不太懂情爱之事,可张正书那种克制的怜爱,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凡事就怕对比,那些看似“彬彬有礼”的“文人骚客”,看向李师师的目光里,全都是不怀好意的眼色。即便隐藏得再好,都有一丝泄漏出来给李师师敏锐捕捉到的。
唯有张正书,对她完完全全是敬重有加。
当然了,如果给张正书知道,他可能只能感慨世事无常了。
因为张正书并不是不想,而是之前真的不敢。面对史上最有名的昏君赵佶,张正书没有压力那是假的。但阴差阳错的,却俘获了李师师的芳心,这怎么说呢?就好像随便买张彩票,突然间开奖中了一等奖几百万那样子,张正书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若你不嫌弃奴家,奴家愿做你的侍妾……”
李师师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来的。
张正书自然是乐得傻了:“好,好,好……”好吧,其实美人在侧,闻着那美人的幽香,张正书的小伙伴……咳咳,心潮澎湃了,这一刻他觉得即便是赵佶也不是什么了!
“但……奴家现在不能走。”李师师依偎着张正书,莲口一吐悠悠地说出这句话来,让张正书有点吃惊。
“为什么?你是怕我没钱吗?少了说,随随便便十万贯,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张正书皱了皱眉说道。
李师师摇了摇头,低声呢哝道:“不是钱银之事,而是……奴家如此一走了事,那阿姆岂不是血本无归?虽然阿姆买下了奴家,可奴家从不怨恨她。若没有阿姆,怕是奴家早就流落街头,不知如今在哪了。更何况阿姆她对奴家,也从不曾打骂,还尽心供衣供食,教奴家琴棋书画。若没有阿姆,奴家也不会遇到小官人你……”
张正书明白了,这是要知恩图报啊!
“……奴家还想在和乐楼待上三年,三年后,小官人再为奴家赎身,如何?”李师师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其实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劝得回的。这样的女子,怪不得在宋朝这会显得这么出尘,引得那么多“文人骚客”竞折腰。
见张正书没有任何表示,李师师也有点慌神了:“小官人,你……生气了?”李师师是很懂男人的心的,自然明白张正书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李师师的心很乱,她既不想辜负了培养她的老鸨,也不想让张正书不开心,可在李师师看来,这根本就是两件不可调和的事。
第841章 两难()
“我是在想,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到这么一位秀外慧中,多才多艺,还极有善心的仙子的垂青?”张正书感慨了一声说道,“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吧,我支持你……”后面这一句话,明显是有点心口不对的。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要在菁楼里卖笑,对着一群伪君子虚以委蛇。闹不好,还有被人玷污清白的危险。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正书的醋意,李师师突然抿嘴笑了:“小官人,你并不希望奴家这么做,对罢?”
“……”张正书沉吟了一会,并没有说话。
“奴家也想尽早脱离娼籍,可阿姆她……”李师师有点犹豫了,她自然明白菁楼、娼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李师师很笃定,张正书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可她也要顾及自家男人的脸面的。一时间,李师师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其实这事也很好解决,我立即动工休闲会所,大概一年后你就能当掌柜了。你当了掌柜之后,养着那个老……谁都行。”张正书到底是穿越人士,转换思维很快,一下就想到了极好的办法。
李师师眼前一亮:“小官人,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这很简单啊,转换一下思路就行了。你那个阿姆不就是想拿你当摇钱树,赚养老钱嘛,你直接告诉她,要是去到休闲会所,她也能拿分红,你看她干不干?”张正书在商业上是越来越能洞察人心了,加上他的人才储备已经呈现梯级分布,想要建造一个休闲会所那是举手投足间的事。毕竟管理一个休闲会所,不是建好建筑丢在那就行的了,还需要人去管理。管理的好坏,直接影响到收益。
因为李家村技校的存在,张正书已经多了不少人才。再加上他向来对人才的尊重,一旦贴出《招募榜》,应聘之人肯定是挤破脑袋的。
“唉,你这人呐,总是把人逼到绝路上才给别人选择。阿姆她若是失去了奴家,她还能怎么营生?”李师师也是明白的,一旦她被赎身了,那么老鸨肯定是赚完最后一笔养老钱的了。接下来的老鸨,要么黯然离开菁楼圈子,要么重新培养一个行首。
可一个行首是那么容易培养的吗?
且不说投入的精力和时间,就是投入的钱银,都是越来越大的。再说了,要是识人不准,培养出来的艺伎成不了行首,甚至成不了角儿,那就亏本亏大发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成了行首,赚了钱银,但万一又被人赎身了,老鸨能找地方哭去吗?
所以李师师坚信,张正书给出的条件是那老鸨拒绝不了的。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我很仁慈了。”
确实,相比较直接给李师师赎身,张正书的做法简直是给了老鸨一条绝好的退路。张正书相信,那老鸨不止一次想过李师师被赎身之后,她要怎么渡过余生的。毕竟菁楼的老鸨,都是从娼籍转化来的,可以说她们基本没有什么营生手段。而年轻时也没遇到一个心仪的,肯为她们赎身的金主,或者是她们根本不想做人小妾,所以才不得不终生不嫁,成了带领新艺伎的老鸨。
李师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张正书胸膛的温暖。
“师师,我想我应该和你那阿姆谈谈,她这样赚钱的效率太慢了。”
李师师一愣,有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看着张正书。
“而且……我也不想你再单独见客了。”张正书嘟起了嘴,一副摆明了我就是吃醋了的表情,让李师师心中暗喜不已。
“小官人有甚么法子,让奴家可以不见客就赚钱的呢?”
张正书当然有,他脑子太多太多如何把粉丝变现的法子了。别的不说,收门票就是一个绝好的法子。“我看到和乐楼每日午时以后,到傍晚这个时段是最多人的。但根据的我观察,这些人全都冲着你来的。”
张正书说的是实话,想他今天路过和乐楼的实话,连正午时分都没到,已经有很多人在打茶围,拼诗词了。能有这样的号召力,想要把粉丝变现,那就再简单不过了。“所以和乐楼完全可以在中午就只做茶位生意,一个茶位收一百钱,奉送一杯茶,一碟蚕豆。同时,限量茶位,要是和乐楼想高价卖茶位也行,但这样的话,我怕会流失顾客。高价卖茶位这东西,给外人去做就行了。要是想添茶的话,要再次交钱,一次交钱二十文。这茶位费虽然不多,但如果能卖出百位一天的话,一天就起码能收一万钱,已经很不错了。”
李师师吃惊地捂住嘴巴:“这都行么?”
“怎么不行?”
张正书脑洞大开地说道:“这些还都是小钱,关键是要你出场。”
“奴家出场?”李师师有点不明白。
张正书笑道:“你当然得出场了,而且要压台出场。”
这是梨园的行话,虽然在宋朝还没流行起来,但勾栏瓦肆众多的汴梁城,却很多人都知道“压轴”和“压台”的。“压轴”被后世误解了,以为是最后一个出场,其实不是的,“压轴”是倒数第二个出场,“压台”才是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最大的角儿出场的时候。
和后世一样,宋朝勾栏瓦肆一表演就是好几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节目又良莠不齐,观众不等终场即离座,怎么办呢?这不,勾栏瓦肆的人就聪明地把重头戏放在最后,吸引这些人继续观看,不管是“压轴”还是“压台”,都是重头戏。比如,勾栏瓦肆里会安排最大的角儿,演些技术性强的小型武打戏或趣味性浓的玩笑戏,让观众在这无足轻重的演出中逐渐散去,称之为“送客戏”。
李师师是知道这个的,所以觉得有点难以理解。
因为在老鸨传授给她的观念,大抵上就是男人的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李师师经常都是露一面就匆匆离去,这才能保持神秘感。可这天天露面,还能有什么神秘感?
第842章 绝妙的法子()
当李师师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后,张正书认真地解释道:“有实力的人,无需保持神秘感,也能笼络大批粉丝。你是不知道,樊楼那里已经开始学你这一招了,不出一年,满汴京城戴面纱,玩神秘的同行。虽说你的地位不会被动摇,可男人都是猎奇的,客流肯定会分过去一点。待得客人走光了,再主动变招,那就迟了。”
李师师有些吃惊,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扮神秘什么的,太好学了,只需要一块面纱,若隐若现的样子,就能做到。只要那伎女有几分姿色,懂得撩人,把李师师的客人抢过去,那是大有可能的。就好像张正书说的,人客水流彩,个个花心,一旦客人都走完了,李师师拿什么去报答老鸨的养育之恩?
“小官人,你会帮奴家的,是不是?”
李师师今日,好像敲碎了所有坚强的外表,露出了别人都未曾见过的小女子姿态,让张正书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我不帮你帮谁啊?所以啊,我们就要主动变招,主动创新,走在别人前面。”
李师师好像在听老师讲课一样,认认真真地听着,张正书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心头有种奇特的感觉,好像得到了莫大的信心一样。就连心神,也忍不住一荡。
“小官人,你想些甚么呢?”见张正书良久没下文,李师师眨着好看的眼眸问道。
佳人在侧,不是每个人都是柳下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张正书定了定心神,才继续说道:“我分析过了,你最大的优势不是神秘,而是你的实力。有人说过,这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能看得出来。但是做一个艺伎,你也知道的,是吃青春饭的,等别人知道你有才华的时候,连客人都没了,这怎么能赚钱?”
李师师暂时绝了的那旖旎心思,因为那句“怀孕”,她变得有点抗拒。但张正书脸色如常,她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毕竟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问题。
张正书接着说道:“所以,要留住客人,增添客人,就要把自己的才华秀出来。”
“绣出来?”李师师不太明白这个“秀”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官人要奴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