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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月娥见如此刺激都能忍让,正想着还要弄个什么对子来讽刺的时候,黄杰却是又对全场一揖道:“诸位恰好今日适逢其会,方才官家与俺舅父的手谕也都见了,小子与苏氏廿娘的佳期便选在了本月二十六,届时还蒙各位赏光莅临,饮上一杯水酒才是!”
众人一听,少数人当即恍然大悟,知道了为何黄杰不与郑月娥接茬,至于其他人想不想得明白,什么时候能想明白,也就不关黄杰的事了。
倒是那郑月娥,也不知道她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想明白,只见她是面色恼怒,银牙猛咬便要起身离席,但还是叫她身边的女管事给拦下了。再有姚政也会来事,便也帮衬着黄杰将这事接过,众人又吟了几轮酒后,便有下人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摆着一张单子,想来单子上面应该就是博买生出的十家了。
当下便由姚政当中宣读了出来,中标的十家分别是十会老中的汝阳周家、杭州海商赵家和杂货商王家、潭州粮商曾家和苏州大户孙家,邹容邹家和郑月娥郑家,余下的三家却是只能算作小门小户的几家粮商。
见这十家里面,十会老就占了七家,众人也没什么好不甘的,这等博买本就是价高者得,自己没有胆量眼光不敢出了高价,也怪不得谁来。
自此,酒宴也算告一段落,黄杰和姚政便邀了众人再上画舫,便顺流放舟而下,从举水入了长江后便逆流而上,也不过二更时分就抵达了黄州的水市头子,早早就有马车等候在此,接了众人便又回了黄州城里。
由于四家女眷也算身份不俗,所以黄杰将她们安排的是黄州最好的行馆(类似私人宾馆),送入门时郑月娥又落在了后面,寻了个机会便与黄杰道:“可是不敢惹了予?怕予从此缠上了你?”
黄杰听得脑门一颤,都说扬州的娘子大胆泼辣,如今他算是见着了,便也不敢搭话,只是后退了两步,叉手作揖。
那郑月娥却是冷哼一声道:“哼!予劝你,也莫要自视甚高!”
说完,便扭着腰肢走了,直叫黄杰一脑门的冷汗,实在是搞不懂这扬州来的娘子,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惹了上她。
翌日一早,便有三十余家的管事要求常住万黄联庄亲手学了罐肉技术,而中标的七家会老中的六家也都留了人学习罐肉技术和一体化养殖,唯独郑月娥一家却是要即日回了扬州,叫黄杰派了人与她回去。
第二百二五章 【喜讯】()
这郑家的要求倒也不难满足,黄杰便指派了一个猪舍管事,一个督造鱼塘的工匠还有一个罐肉作坊的熟手随郑月娥去了。
至于其他一百零一家,倒是没人提出要走,黄杰和姚政也是乐于招待,且不说七月二十六黄杰与苏廿娘的佳期有了他们捧场更显热闹,最好是都能待到童贯的大军抵达黄州。
林林总总的杂事安排又费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黄杰这才得空在自家花厅坐下来喘上一口大气,想起昨日的一切不由苦笑。这昨日一早安排参观到中午便餐,餐后画舫议事又至晚宴,看似行云流水,其实步步惊心。
先说早上参观时,众人没见刘钰率领的二百捧日军,是因为黄杰动用了青禾的腰牌,将两百捧日军全都安插到了万黄联庄与官道的岔路上埋伏,并下了死令若是发现有大队兵马来袭一定拼死拦截。而午后为何选择画舫议事,也是担心事有变故,画舫停在举水之中,若真事发突然,还可以放舟逃离,所幸万般准备都没用上,竟也平平安安的将事情办成了。
坐了一会,黄杰就让人去把苏廿娘给唤来,同时也让人将青禾也叫了来,待二女坐定之后,黄杰便才与苏廿娘道:“廿娘,转让罐肉秘方之事,如今大致算是成了!”
当初黄杰提出这自保之策,苏廿娘多少还是有些反对的,只不过她也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再说当初去高俅处献罐肉,而后官家叫上童贯一道品尝,下了手谕与她赐婚时也是在场,当然推敲得出童贯领着五万大军不直赴安庆府,却绕道来黄州的居心。
况且前不久童贯发来的军令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黄杰无奈之下用了这般反制手段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不过如今苏廿娘知道黄杰将她和青禾一道唤来,显然是有要事,便也点头不言,等着后话。
黄杰便从袖子里摸出了青禾的令牌,却交在青禾手上,对她笑道:“昨日事成,青禾也有几分功劳,俺思来想去便也允了你的要求。七月二十六乃是俺与廿娘正婚,二十八便将你通房纳为妾室,如何?”
这些日子青禾倒也规矩,脸上的青紫早也消了,虽然每日还是由孙七娘将她看顾,但也没出什么事端。听黄杰答应了纳妾之事,还许了日子,且就在眼前,已经是差不多双十年华的青禾居然也是面色一红,便答应了一声道:“全凭郎君做主就是!”
黄杰却是搔搔脑袋,道:“好说,如今俺也许了纳你为妾,你或与俺一句实话,这究竟你是如何看上了俺的?”
青禾听了噗呲一笑,却问:“郎君如今当真虚岁十五么?”
黄杰自然点头,他如今实岁满了十四不久,虚岁十五也做不得假,就听青禾道:“奴奴也曾说过,这后宅之中最是藏不得半点消息。算来郎君家中发迹,如今正好快有一年,却是郎君从师尊朱真人处转回之后,可对?”
黄杰眉毛一跳,便也问她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了。”
青禾好整以暇,慢慢说来:“郎君六岁时,老大人得了恶疾,求问各地名医却药石无用,后有幸遇见了朱真人,便许了郎君与真人做道童,真人这才出手治好了老大人。去岁郎君归家之后,便拿出了种种从朱真人处学来的手段,拉面、鸡精与雪糖雪盐,还有那食汇街的奇思妙想,以及东坡罐肉和水陆一体的这等秘术……甚至郎君还志存高远,竟是举手间便树起了那天道盟的大旗,这般年纪便收拢了一群绿林豪杰于麾下,如郎君这般人杰,世间虽然不少,等闲却不是奴奴这等一介女婢可以高攀得起,便只能设法抱住了郎君这株大树。也亏得郎君不是心黑手辣之人,不然只怕早将奴奴这等贱婢灭了口……”
没想到青禾居然探得了这许多消息,黄杰也不知道是她手段了得,还是这后宅果真藏不住秘密,按说这其中消息,不少都是只有老倌和二娘知道,为何却泄露了呢?
不过回头一想,的确自己眼下的种种不凡,都是归家之后逐渐显露,黄家的发迹每一件都是有迹可循,被青禾这样的有心人细心搜集打听,也在情理之中。
一时间,黄杰倒也哑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倒是青禾伶俐,便也来安心道:“郎君只管放心,青禾得入黄家,当以郎君为体,此生绝无二心。只求能有一男半女傍身,得享一世富贵,也就是了!”
黄杰点点头,他也是无奈,便也绕开尴尬话题,问道:“前些日子,那招来的百名女差役里,可选拔出了几人?”
青禾却是摇头道:“一人也无,都是些粗手大脚的杂使娘子,做女兵卒女捕头倒也可用,要做细作女间,却是不成。要说合用的,家中的玉娘和树丫倒也还成。”
黄杰一听,便是摇头道:“她俩不成!待成了亲,俺便解了你的禁足,再拨些银钱与你建了别库,你自管去寻合用的人手就是,家中的几个小娘将来都是要与小子们婚配的,你莫伸手。”
青禾听了笑笑,便也不说话了,倒是苏廿娘见两人说了半天,如今也算告了段落,便也岔话来道:“郎君下午还有些什么事情要办,这几日燕奴儿身体有些不适,也不见郎君去瞧小人儿,说是挂念得紧。”
黄杰一拍脑门,倒也真是忘了,这些日子他都在忙接待的事情,到是好些日子没去周燕奴的房里了,便也起身道:“正好,如今也是用午饭的时候,便随了俺一道去燕奴房里用饭好了。”
说罢三人便起身去周燕奴房中,正巧还碰着了万春奴主仆也在,自然也是欢喜的要吃上一餐团圆饭。只是席间周燕奴说近来食欲不振,黄杰便让福寿去取了几罐酸梅汤来与她饮用,谁知周燕奴饮了几口之后突然呃呕一声便掩嘴奔到门外呕吐起来,正奇怪的时候,作陪的冷枝儿和绿萼也是掩嘴,面有难色的也做呕起来。
黄杰看得莫名其妙,而一旁的青禾却是机灵,急忙上前与三女都拿了脉,而后竟是一脸喜色的与黄杰道:“恭喜郎君!贺喜郎君!竟是双喜临门!”
黄杰脑中嗡的一响,却是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倒是青禾指了指冷枝儿和绿萼肚子,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插子,黄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周燕奴的确是肠胃不好,而冷枝儿和绿萼却是因为之前那青禾头插子里的淫毒,竟是惹来了喜讯。
第二百二六章 【交好】()
这等喜事,自然是一顿饭都还没吃完,便就传到了老倌和二娘的耳里,两口子原本也是在老店里吃着午饭,听了这等好消息自然是丢了碗筷就急忙回来,半路上还没忘记把相熟的周大夫也给轻了来。
周大夫再次确认了喜脉之后,二老自然是喜得合不拢嘴,反正还有十余日就是黄杰与苏廿娘的正婚,这个时候传出了喜讯当然算是喜上加喜的多喜临门,老倌大口一开便各赏了冷枝儿和绿萼一人一套头面首饰,二娘则更是实在,一人又给了一百贯的体己钱。
有了这些垫底,黄杰也不能小气了,便与万春奴商议了之后,给二人升了房,并且一房配两个丫鬟和两个杂使的妇人,另外赏了二百贯的私房钱。
倒是万春奴开了内库打赏了之后,却是落在后面死劲掐着黄杰的手臂,然后轻声咬耳朵道:“大婚前,就住在妾身房里吧!”
黄杰自然不能说不好,便也答应了。
作为即将嫁入黄家的主妇,苏廿娘也不能小气了,自然也是赏了些首饰,至于钱财却是不多,一人也就六十六贯,取一个六六大顺的好意头。
很快,好消息也传遍了黄州,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妾有了身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至多相亲相熟的人见面道个喜问个好也就是,可黄杰却是在安顿流民和主张修葺官道这些事上出了些大礼,此外那五百转运差役里还有不少是流民人家的孩儿,所以这等喜事所得到回应也是超出了平日。
这下午的申时开始,便有一些黄州地面上与黄家相熟的人前来登门道贺,跟着便是这次邀至黄州的商家管事们也是闻风而动,纷纷登门来访。到了快入夜时,这黄州东门的门卒也使人押着辆骡车过来,车上装得却都是些鸡蛋、野物、草药甚至草鞋,说是东门外的流民们听闻了喜讯,便托门卒送来的贺礼。
甚至,许久不见的曹宝也亲自来了,送的礼物竟是一盒贵重的鹿茸,见了黄杰便嘟囔道:“好你个黄大郎,不声不响又做了凭大的买卖?如今不过是家中小妾有了身孕,竟也惊动了整整一城的人,便是俺家老倌也逼着俺来道贺,你何时有了这泼天般的面子?”
黄杰也是大笑着拉了曹宝避开人群,与他勾肩搭背道:“你家老大人可好些了?还敢叫你来送礼,就不怕童贯童太尉了?”
曹宝嘿嘿一笑,面上也是有些尴尬,黄杰话中所指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道:“你昨天行的事情,俺家老倌听了之后差点从榻上跳下地来,说你这招既是什么开门揖盗,又是什么敲山震虎,竟是舍得祖传秘方,将童贯给吃得死死,当真的绝妙之计啊!”
黄杰听了倒是不以为意,便道:“去去去,什么开门揖盗,什么敲山震虎,怕都是你自己编的话儿,老大人最多说是好计而已,也知道俺折了本儿,所以才叫你送来这等贵重的礼物?”
曹知州自那日被徐黏儿一石头砸下城墙,直到眼下都是在家养病,本来他也的确伤得很重,全身多处骨折,再加上一把年纪,不躺上个半年一年只怕不能下地。可这曹宝的亲爹,在得知童贯改道黄州的消息后,却是刻意的与黄杰、黄家和姚家都疏远起来,原本当日也算黄杰与曹宝联手处置了流民,可后来上报的文书里却是一笔将曹宝的名字都划去了,之后这月余也根本不见曹宝来走动,便是傻子也知道出了问题。
而今日曹宝居然大大方方的前来道贺,黄杰在意外之余,也算是瞧明白了许多东西,想了想昨夜事后与舅父的商议,突然灵机一动道:“衙内,若是将俺看做朋友,便给一句实话,如今你家老大人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回京之事?”
曹宝见了便是瞪眼,险些将眼珠儿给瞪出眼眶来,惊讶道:“大郎如何猜到?”
黄杰一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