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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为何你这般想要为夫收了那薛七娘?”
青禾听了,却是上前两步,凑近黄杰面前上上下下将他面孔看了个仔细,皱眉道:“怪了!夫君的年岁才有十五,说话却是比五十的老耋还要老气横秋,这收了她有何不好?别的不说,只瞧她丰乳肥臀,骨盆也大,定然是个好生养的娘子,又还是处子……”
“且住!且住!”黄杰忙不迭挥袖打断青禾,扭头就走,道:“俺的亲娘吔!饶了俺吧!”
瞧着黄杰连奔带跑的去了万春奴的房里,青禾恨恨的瞧了几眼,便也转身回了房,便走边还喃喃自语道:“当真狼心狗肺,这般为他黄家着想,还不领情!哼!廿娘不曾跟来当真失策,那万春奴蛋也不生,却整日使了心计霸占专宠,早晚是个祸害!不行,却要想个法子,坏了他的念想!”
却说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黄杰起来,便也在姚玉的伺候下盥洗更衣,打理清爽之后来到前厅才坐下,便见着满脸喜色的花容,领着他的精英小队前来复命。一旁的孙新脸上倒是没见什么表情,黄杰便问花郎道:“这般喜上眉梢,花大郎却是探到了什么好事儿?”
花容笑道:“好事!大好事儿!叔叔可知,那陈忠乃是谁人门下?”
黄杰不耐道:“快说!俺又不是铁口直断。哪能知道他是谁人门下!”
花容便道:“好好!此人出身河间府,乃是那鲁国公蔡濂门下。昨夜也是巧了,正好听见他与这复州知府商议,要弄生辰纲与那蔡濂贺寿,准备的钱财怕是不下数万贯之多。其中还有一块价值万贯的太湖石。”
黄杰偏头想想,道:“鲁国公蔡濂?可是那政和二年时,背了夹锡钱黑锅的蔡濂?”
这蔡濂可不是蔡京的什么人,他本也是朝中重臣,曾经官至楚国公,只是当初因元祐党争吃了挂落。这政和二年时,赵官家突然复了他的楚国公勋荣,然后就将诸路铜钱监改铸夹锡钱的大黑锅与他背了,还进封他做了鲁国公。
只不过,如今天下都已经知道改铸夹锡钱根本就是出自蔡京手笔。倒也没人再去恨他。
孙新点头道:“便是他了!陈忠正是他门下小吏出身,数年间官至主薄,更也借他名号做靠山,在复州一地推行青苗法,更设公私两本账目,数年间敛财无算。他府邸虽在城北是个三进小院,可内里却是金碧辉煌,梁柱全是上好的金丝楠,府中养着姬妾歌姬数十人,还邀了不少绿林好汉做门客。昨夜去他府中窥探。亏得带了花大郎和他的精英小队,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才得以顺利潜入。此外,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在他家柴房里寻着了密库。里面金银暂且无法估算,只是铜钱就怕有上万贯之多。”
黄杰听了孙新说辞,倒也想象得出昨夜的窥探是如何的惊险刺激,便问道:“一个小小的复州,便让他榨取了如此多的钱财,如今他又舍得身家去送生辰纲。莫非是觉得复州的油水都叫他榨干了,想要挪地了?”
花容当即拍手道:“叔叔说的不错,俺们听得分明,他想借了生辰纲的贿赂,谋一个锁厅试,想去苏杭做官。”
黄杰嘿嘿一笑道:“苏杭富庶,好打算!用几万贯钱财谋成此事,换俺也干啊!对也!可成探得日期和行止路线?”
孙新道:“蔡濂大寿是在九月二十六,路途遥远,怎说也要两月,最迟也得七月中出发。”
花容却道:“这生辰纲又不是陈忠一人独送,昨夜听来这复州知府还有些思量,只怕出发日期多有延展。”
黄杰想了想道:“俺们在江陵府誊抄图册、路考最多延展半月时,只怕是等不到他们上路,不若提前干上一票,不是已经寻着了他家密库么?直接搬空就是了!”
孙新听来皱眉道:“只怕不妥!此人是个阴毒性子,若是俺们只是劫了他家密库,只怕他会将怒气使在无辜百姓身上!”
黄杰噗嗤一笑,指着孙新道:“二兄一夜没睡,可是昏了?这都要劫他家密库了,还要留着他继续祸害百姓么?”
花容听来也是拍手,笑道:“叔叔说得不错,这等狗官自然是俺们来替天行道将他了账才对,还有那复州知府与他也是一般货色,不若一道都做了断!”
孙新苦笑一声,便也道:“可他与那知州毕竟是朝廷命官,不可草率行事……”
黄杰便道:“应奉局的官差都杀得,朝廷命官就杀不得了?那汈汊湖水寨里破家百姓如何模样,也是二兄亲自瞧看了之后来与俺等说道……”
黄杰说道此处,却也打住,知道这话要是再往下说便重了,想了想道:“正所谓不教而诛是为虐,不如也学着收拾胡登那般先与他做个警示,如何?”
孙新便道:“也好!”
黄杰道:“如此,这便收拾一下,俺领着大队先出复州往江陵府先去,二兄领着花容他们暗中留在复州行事,总要先脱了俺这官道使的嫌疑才对!”
大伙都觉得有理,便迅速商议了细节,也就分头行事。
正午时分,黄杰等人便也捆扎完毕,便从复州西门直出,往江陵府方向行去。孙新与花容的精英小队以及另外挑出的五个孙家儿郎随队伍走了十余里后,便也折转方向往北疾行,到了傍晚时分又分批从复州北门入了城。
分头一探,便探知这陈忠今晚约了几个城中的富户坐商在那复州城里有名的栖凤楼饮宴,便也寻了去。谁知直到四更时分,这酒宴也不散席,反倒还叫了几个花娘去席上狎耍,孙新忍耐不得,干脆藏了兵器,要花容与他配合直接杀上了楼去。
(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零六章 【栖凤楼】()
月下柳梢头,栖凤楼上的烛火却亮如白昼。
复州主薄陈忠眯着醉眼,正依在一个年方不过二八的少女身上,凭她用了****将一口美酒来喂。今夜的酒宴,负责会账的大头早已经寻着,便是城东的粮商大户马老爷,此外那生辰纲的事情也定下了着落,复州城中的九家大户联手出资一万八千贯钱与他置办礼物,再加上知州大人认捐的三千贯,合着便是两万一千贯。
陈忠一面品着少女的****,双手也是不停的在那细皮嫩肉上游走捏拿,脑中倒是在想着除了贺寿用的金银珠宝五色正礼省不得,这生辰纲里还有什么花头可以运作一下。突然,他想到前些日子似乎,景陵县下有十几户中农还不上青苗钱,被判了个男丁流徙广南西路的化州,女眷充作官妓抵债。那些女眷如今还在复州教坊里调教,里面倒也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娘子,不如回头与教坊的鸨儿商议一下,弄些花头耍耍。
跟着,他又想到今年也是太巧,风调雨顺不说,夏税收完还摊上了一个“讨逆捐”,小小一个复州便收上来三万余贯的钱财,按照十五抽一的比率,两千多贯的头子钱他这个主事的主薄便一个人吃了四成,算是今年第一笔收入的大进项。
要说,还是得感谢当朝太尉在那下江吃了败仗,否则那会平白从天上掉下钱来,想想他便示意让花娘扶着自己起身,端了酒盏与席间也在狎妓的各家大户笑道:“今次国公大寿,各位心意虽然到了,却不知国公门人今次会弄些什么彩头,咱们复州虽小,却也不能不使了力,平白叫人比了下去。”
陈忠这话当即得了众人附和,一个胖胖的富商闻言便也伸指挠了挠嘴角,小声笑道:“陈大人不知。几次设宴,小人都去派人去唤了徐老儿,却都叫他推托了。这老儿如今得了那黄州的罐肉方子,将他家的酱肉全都制成了罐肉往各地发卖。可是得了老大利市,陈大人若能与那徐老儿讨来方子与我等,这彩头我等便担了,如何?”
陈忠听了,眯着的眼睛便徒然一亮。不过他却是沉吟了一下后,这才开口道:“那方子不也是徐老儿去黄州买来的么?你等想要,自去黄州使钱就好,何须要俺费这手脚?”
胖富商苦笑一声:“徐大人不知,当初那黄州万家找上门来的时候,除了徐家之外,复州城里还找了我家、吴家、张家,我等愚钝便也没当真,只有徐家派人去了,如今那黄州的黄家说是什么州代理已经给了徐家。这复州一地便是使钱也不能卖了别家。”
“嘶!”
陈忠听了,便倒吸了一口气,一个方子也有这许多花头,居然连送上门的钱财也是不要,想了想后,便道:“俺倒是知道,那黄州黄家的靠山乃是当朝的高俅高太尉,甚至还和苏门扯上了关系。如今他家把方子给了徐家一家,若是将他方子弄来与了你们,黄家那边又当如何?”
那胖富商嘿嘿一笑道:“大人莫要忧心。你只要悄悄的弄来,俺等自然也会悄悄的去使,定叫他神不知鬼不觉。大人不知,那徐老儿家做的酱肉。两斤一罐他就敢要六十五文的发价,其中利钱足足有二十几文之多,等我等几家得了方子,便联手寻一个穷乡僻壤,也做酱肉发卖,却贴了他徐记的牌儿。黄家只怕也管不着了。到时自然也少不了大人的份子,一成干股保管能够落袋。”
陈忠一想,这也是个好计策,便也哈哈一笑,让花娘与他续了盏,正要拿起来与大伙儿共饮,将这事敲定下来。谁知却在这时,就听轰隆一声,一个身子倒飞着砸破了花厅的门儿,直直飞到了酒宴中间,陈忠吓得手一抖将酒盏打了,定眼一看被砸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随身的门子,正要出言呵斥,就瞧见破烂的厅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头上还罩着个兜帽将容貌遮挡了的持弓之人。
那人也不多话,抬手便是唰唰唰的连珠乱射,陈忠就感觉眼前一画,而后头顶便传来一股巨力将他向后带倒,跟着耳旁听着咣的一声,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敲在了后背的屏风板上,斜眼往上一瞧,一根黑杆的羽箭在眼前直晃,这才明白对方放出的一箭射穿了顶上的幞头还将自己的发髻钉在了身后的屏风板上。
随后,就听见花厅里尖叫成片,陪酒的花娘们都在那人的示意下全都跑出了门去,而列席的富商却是想走都走不了,不是被箭射了幞头,就是被箭射了衣袖、袍摆和下衣,如今全都好似遭瘟的鹌鹑一般摊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陈忠到底是个主薄,平日里积下的官威勉强还能壮点胆儿,便深吸了一口气,憋着嗓子喝道:“大……大胆,你是何人?安敢袭击朝廷命官!”
那黑衣人缓步上前,倒也见他脸上用条状的黑墨蓝墨花了斑斓的条纹,听他开口冷道:“陈忠,你的事发了!你身为朝廷百贯,却借朝廷颁行的青苗乱法鱼肉百姓,压榨敛财,弄得无数乡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你恶贯满盈,俺要代天执法替天行道,要将你这恶贼诛杀,你还有什么话说?”
听这黑衣人铿锵有力的说辞,陈忠也是懵了,不过在听到对方说要“代天执法替天行道”的时候,他倒也是脑中灵光一闪,哆嗦着嘴说道:“好……好汉……饶命!好汉……可是天道盟之人?冤枉啊!俺不过是一个区区主薄,上有知州通判,下有各司吏员,青苗法乃是朝廷律法,俺不过担了职责而已呀!”
黑衣人冷冷一笑,伸手入怀摸了一本账簿出来抛在陈忠面前,喝道:“瞧瞧这是何物,可是眼熟?”
陈忠看着面前已经乱翻的账簿,只是见着了只言片语就已经知道它是何物,根本就是他藏在密库之中的敛财账本,其中记录了他近年的进项出项,自然也少不了他通过利用青苗法的漏洞私下放贷谋夺他人田土房舍的证据。
就听他喉间咯咯几声,瘫倒的身子猛然一抖,胯下的衣衫上便显露出了大片的湿迹来,而此时那黑衣人却是环视一圈,挨个瞧看了瘫倒在座位上的复州富商,冷然道:“至于你等,与这陈忠官商勾结、狼狈为奸,坑害百姓不说,如今还想着谋夺别人的方子,制假贩假,也是罪无可恕,该当一并诛杀了,可还有什么话说?”
富商们听得一惊,忙也哭天抢地的惨叫起来,连道什么知错饶命,场面一时也是乱了。(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零七章 【黑箭侠】()
陈忠到底还是做过官的人,虽然他是被吓得失了禁,可他瞧见这黑衣人口中说着要把所有人都一并杀尽,却是没有立即动手,便也脑中再次灵光一闪,急忙起身扑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好汉饶命!饶命!只要能饶了俺,好汉但有吩咐,俺莫敢不从!”
黑衣人也没想到这陈忠居然很是上路,略微错愕了一下后,便也道:“要饶了你的狗命,也不是不成!”
陈忠眼睛一亮,忙道:“好汉只管吩咐!”
黑衣人便道:“废止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