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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倒也无事。
待到七月十二这日正午时分,二人才在茶寮坐定叫了两盏煎茶来吃,就瞧见北门外走进来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来,举着一个断阴阳判善恶的招牌,施施然招摇而过。
正举着茶盏呷茶的花容看清了这老道人后,突然张口偏头就是一喷,却是恰好喷了也是举着茶盏目瞪口呆的展超就是一脸一身,展超瞪眼放下手中茶盏,用袖子抹了把茶水后,便也问道:“花兄,你家叔叔竟然也会易容之术?”
花容一拍脑子,却道:“说来也不知你信也不信,俺可是亲儿听人说过,俺家叔叔还会给妇人接生。家中的大娘青青,便是叔叔亲手接生的,料想这与妇人接生都会,区区易容术倒也不难吧?”
当下两人忙付了茶资,便也远远跟在易了容的黄杰身后,很快便走到了一家名叫余记的客栈近前。便瞧见黄杰扮的老道人探头看了看门前的招牌,便也妆模作样的抚了抚唇下的雪白胡须,迈步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二九章 【回魂香】()
花容与展超自然也是跟了进去,便也一齐坐到黄杰对面,三人对视一眼,都是点头微笑起来。
这余记客栈也是家酒店,此时正是响午上客之事,店中早已三三两两坐了不少食客酒客,三人便各自要了些酒菜,也是小酌起来。不一会便瞧见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领着一个小童儿来到店里,要了一角醪酒和几个小菜,青年男子吃了几口便叫小童上了楼去,可很快小童便在楼上用北地方言叫喊起来。
锦袍青年便也急匆匆上了楼去,但很快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一把抓着楼下柜台里一个掌柜打扮的老汉突然用北地口音咋呼了起来。
立时便也引起了店中其他食客的主意,见那锦袍青年一边咋呼一边作势要打那掌柜,自然有人上去相劝,几句说合后,便听锦袍青年用了地道的京东路官话道:“列位先生,且来为小生评理!小生今次离家,本是要入蜀赴成都府,前去迎娶未过门的妻子。随身携带了三百贯金银用作盘缠,以及用作聘礼的一对玉璧。前日路过归州,却因水土不服,染病跑肚,便居了余记,还要的是一间精舍上房。谁知今日里小生领了童儿去了医馆复诊回来,放在房中的包袱却叫人盗走,盘缠尽失不说,就是用作聘礼的玉璧也是不见了,改叫小生如何是好?”
这锦袍青年说来,句句都像是真话,众人听了倒也没人认为他说谎,甚至还有人起身道:“俺可以为这位书生作证,方才俺去城中百草堂抓药,的确见他在堂中复诊。”
与他作证那人似乎是本地之人,他来作证之后,食客酒客之中不少人便也信以为真,都是出言叫这书生先去报官再说。锦袍青年听了也觉得有理,可却是不愿撒手放了掌柜,正要拖着他一道前去报官的时候。突然见他脸色巨变,而后便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哀嚎,顷刻之间便瞧见他口中直吐白沫,眼角和鼻孔竟然浸出了血迹来。
也在此时。那锦袍青年猛然伸手一指余记的掌柜,大喝一声“你好狠毒”,便“昂”的一声惨嚎,全身僵直一挺,气绝身亡。
立时。酒店之中的众人都被吓了个半死,到时一直坐在角落围观的花容和展超两人看了都是暗笑,展超更是低声道:“这人也是绝了,中毒之想竟也有八九分真?”
花容笑道:“那人可是邓家哥哥,乃是孙二叔家中的外戚,听说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汉。”
也就在二人说话间,看客之中,有人倒也胆大,想要上去摸摸那锦袍青年的鼻息,看他是不是真死了。也在这时就听黄杰扮的老道人突然喝道:“碰不得!此人中的是断肠草制成的鸩毒!”
一听断肠草和鸩毒两个犀利词汇连在一块出现,顿时吓得刚想要围上来的众人都是惊得几步后退,而后黄杰便也起身,先是掏出一块手绢打开将锦袍青年的面目盖了,这才又拿出一块手绢抱了手,小心翼翼的在他颈脖间探按了几下后,便也抚须摇头道:“好霸道的鸩毒!此人已然咽气了!”
黄杰此时扮相,乃是一个白发白眉白絮的童颜道人,演得又真,自然将所有人都取信了。当即便有人来问道长接下来该怎么办,黄杰便也抚须道:“如今之计,便是封锁现场,速速派人前去保管!所谓封锁现场。便是如今店之人,俱不能走!”
大伙儿听了有理,便也答应下来,左右一合计,便让掌柜出门唤了一个路过的路人,请他速去衙门报案。
这青天白日的。在城中出了人命案子,自然很快就惊动了秭归县衙和归州府衙的捕快,也不过盏茶时间便联袂来了二、三十号捕快差役,听了简单的案发经过后,便也叫人拆了快门板将死人抬了,更将客栈之中连客人带厨娘小厮三十多人一并带去了衙门,自然花容和展超也是没跑,全都用索子绑了一只手,鱼贯而去。
去到了地头一看,却是秭归县衙,不过汤富、卢勋二位州官却是自然都被惊动,全都穿戴整齐,和秭归县令一道升堂审案,更将那锦袍青年的尸首就摆在堂前屋檐之下。
这审案倒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先问了众人案发经过,又将那有盗窃嫌疑的掌柜和投毒嫌疑的厨娘、小厮各打了板子,自然是一无所获,几人都是抵死不认偷了书生的钱财和玉璧,以及下毒把书生给害了。
正筹措的时,捕快倒是来报,说是在余记客栈的茅房之中发现了书生被盗的包裹,其中的钱财和玉璧自然没了,一时间秭归县令、主薄和汤富、卢勋四位都是一筹莫展,四个人就在大堂一角开起了小会,嘀嘀咕咕窃窃私语起来。
也在这时,就听一声“无量天尊”的道号声起,黄杰扮的老道人便拿着招牌上前一步,笑道“列位,贫道却是有个办法,能助几位大人破了此案!”
汤富闻言,便是勃然一怒,喝道:“兀那道人,公堂之上,休得乱说!你有办法,可是龟卜问纳之术?当心本官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黄杰仰头哈哈大笑三声,却道:“贫道有一束香棒,只消半柱香的时间便能破了此案,如若不然,愿受脊丈百记?”
汤富气得伸手拿起惊堂木一拍,便也喝道:“放肆!来人呐!与本官拿下这妖道,一束香棒便能破案,敢欺本官是三岁孩童?”
公堂之上的衙役听令便要来拿,也在这时黄杰却是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块木牌来,挥手一丢便丢在了汤富的脚下,站在汤富身边的卢勋一见便也喝道:“且慢!”
见他捡起木牌仔细一看,便也附耳与汤富咬了咬耳朵,这才道:“木牌真假难辨,道长不妨放手一试!”
黄杰点头一笑,便又从袖中摸出了一束尺长的细香棒来,却是叫人将那锦袍书生的尸首抬到堂中摆在地上,香棒点燃之后便插在他头前,只见香棒点燃之后,香烟不升往上,反倒是降下地面,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突然就看见本已经咽了气的尸首突然全身一抖……又一抖,而后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就见那尸首竟然直挺挺的从地上竖着立了起来!
一时间,堂中都是咔咔咔的牙齿打颤之声,还有好些人直接双腿一软便跪坐在地,胯间湿热起来。
黄杰便也沉声喝道:“沂州童生郑玮,冤有头债有主,究竟何人害你,还不速速指认!”
跟着就瞧见脸上还搭着手巾的尸首身子微微一晃,便抬手指向了堂中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中年人,那人肥肥胖胖,穿了一身宽大的绸缎直裰,像是个富贵之人。(未完待续。)
卷四 蜀道难 第三百三十章 【显圣】()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可眼前这死而复生且还指认凶手之事却是活生生发生了,人人瞠目之余,自然也都来瞧看那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渐渐涨成了猪肝一般的模样,便见他扑通一声跪下,便也纳头便拜,口中连称该死该死。
也在这时,就听黄杰扮的老道人喝道:“如今真凶已现,尘归尘土归土,郑玮你且速去地府报到,莫要耽误了时辰!”
随着黄杰说完,便瞧见那书生郑玮的尸首全身一抖,便右直挺挺倒了下去,发出砰一声闷响。
站在人群中看足全场的花容和展超都是暗暗点头,心道这人也是厉害,方才一个压竹身法功力老道,如今使的铁板桥身法也是过硬。
正思索间,就听汤富喝道:“来人,还不快快将真凶索拿了!”
自然有衙役奉命上来将中年人索拿,一名衙役伸手一摸中年人身上,“咦”一声后,喝道:“大人,赃物便在这厮身上!”
说着便将他绸缎直裰两把扯开,露出的内衣之上可以瞧见用布带子捆扎了不少银判和金锞子,又扯下他绑在腹部的腰袋,倒出来一瞧里面装的便也是四、五贯的铜钱儿。
众人齐声道:“是了!便是此贼害人!”
汤富和卢勋见了,便也快步上前,叉手与黄杰扮的老道人做谢,哪知黄杰却是大笑三声,抬眼一扫堂中众人,吟了一句道偈:“一柱回魂香,揭破丑恶事。劝君莫行恶,伸手必被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钱财纵使迷人眼,万贯难买一回头。如今事了,老道人也该去也!”
说完但见黄杰在身前一挥衣袖,就听嘭嘭嘭三声炸响,跟着便见黄杰身前先是闪现三道亮光,跟着便瞬间爆出三团白雾迅速弥漫开来。待白雾扑面而来时,更叫众人闻着了一股奇异香味。
顷刻间,待白雾迅速散去之后,堂中自然不见了黄杰身影。汤富与卢勋两人见状,却是疾步走到大堂之外,望天遥拜道:“多谢妙道真人显圣破得此案!”
拜了三拜之后,却见二人又是疾步转回堂中,那卢勋急急忙去到堂中。在哪郑玮头前的香炉里将方才黄杰烧剩的半柱香棒取了出来,迅速将香头熄灭后收到了袖中。
这之后,汤富便也走到公案之上,拍了惊堂木将那害人的家伙即刻收押,又名衙役将起获的金银钱财点算,又问郑玮的书童意欲如何,得知郑玮本是要去成都娶亲,谁知如今死在归州,汤富便与书童做主,先将郑玮尸身送到义庄火化之后。再派人送书童携了骨灰先去成都报信。
待问完此案,汤富又与今日到案的众人悉心交代,要大伙儿归家之后切莫胡乱传说、造谣,若有不妥定将严办之后,便也放了众人返家。
自不用说,不过半日时间,那妙道真人来到归州显圣,以一柱回魂香破了书生暴毙的奇案,顿时整个归州城中便也传的沸沸扬扬,不少愚妇村夫更是急忙备了香烛就在街头路角焚烧祷念。期望妙道真人能护佑家宅平安,逐意降福。
花容与展超得了放还之后,便也是自行转还回了客栈,一入房中便也瞧见桌旁坐了两人。正是黄杰与孙固。
二人一看,展超却也指着孙固说不出话来,而后扭头看向花容道:“花兄,方才那郑玮当真是孙五兄扮的?展某却是没认出,花兄当时也不知会一声?”
花容却是哈哈一笑,笑道:“展护卫方才不是说五郎叔叔的压竹身法和铁板桥不错么。如今见了正好讨教。”
展超苦笑一声,却是正襟与黄杰叉手拜道:“黄大人,展某服了!今日这妙道真人显圣一说,俺等归来时就听城中已是沸腾,想来那曹升遇害一案,弹指可破也!”
黄杰也是哈哈笑道:“如今展护卫想要不服也是不行,不过弹指可破却是未必!方才俺躲在暗处,瞧见卢大人依计收了半截回魂香的时候,堂中好些个差役看了之后都是目露了凶光,所以接下来的三日卢大人的安危还是未知之数,不若你二人暗中前去保护,如何?”
展超忙抱拳道:“展某理会的!”
当夜展超便与花容一道,悄悄潜入了卢勋宅中遮护,只是一夜无事,并无差池。
不过这第二夜,也就是七月十四的二更时分,一个身穿夜行衣,用黑巾蒙面的汉子便也当真寻了过来,花容与展超二人便也冷眼瞧他先去翻找了卢勋的书房,待他准备去卢勋卧房行事时,花容便也捡了石块将他惊走,便远远跟在他身后。
蒙面汉子受惊之后迅速离了卢府,在城中街巷里一番疾走之后,寻了个背街小巷将夜行衣一脱,露出了里面的捕快服色,而后便见他随手将夜行衣团成一团丢在路边,大摇大摆就往归州府衙方向行去。
花容与展超一笑,便也捡拾了他丢弃的夜行衣收好,继续跟在身后。
却说这汉子径直去到府衙后,便也走偏门入内,很快便直入了签押房中。花容与展超使了身法沿屋脊疾行,来到屋顶后便也小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