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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下去,又如何回来东京,你若不来东京,俺又如何去寻你,如何将你‘赚来变因果’呢?若不是俺将你赚来变了因果,今日此时你又怎会去了戒箍,翻了院墙,听得方才那番‘杀一恶人,便等同救一善人’的偈语,有了这番开悟呢?”
鲁达听来,突然间好似发狂一般将手中禅杖一丢,哈哈大笑起来,而后突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便对黄天八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黄天八竟也当仁不让,坦然受了之后,才与鲁达做了一个标准的道揖,偈道:“智深智深,果有慧根。遇恶则除,遇执则破!”
鲁达行完五体投地大礼,起身听得黄天八与他这偈,自是喜出望外,暗自念了记下之后,再次抱拳行了弟子礼道:“多谢师父开悟!”
黄天八却是偏了身子,不受他这弟子礼,道:“慢来!慢来!俺可没答应收你为徒,可不敢受这师礼,你先老实与俺做满六年的伴当再说。”
没成想黄天八突然变脸,鲁达也是瞪眼,讪讪问道:“不许叫师父,却该如何称呼?”
黄天八道:“既然做伴当,自然是主仆之约,日后可叫主上、主家,或者叫一声少爷也成!”
鲁达脸做酱色,想想便也叫了一声:“少爷!”
黄天八便也哈哈一笑,道:“去休!兵发樊楼去也!”
两人说着就走,可走了不远发现岳飞人等都没跟来,扭头看去却见岳飞与莫大六人,全都愣在原地,魂不守舍的模样,看样子倒也是陷入了开悟之前的蒙昧之中。
黄天八见了,便也对鲁达笑道:“说起来,如今你已经去箍、翻墙开悟,旁事倒也没有,却是不能再自称为僧了,更不敢称贫道,也不好连名带姓唤你怕惹来官差,不若日后唤你做达哥,如何?”
“达哥?”鲁达想想,倒也觉得不错,便道:“便唤达哥好了,就不知要等那岳小哥几个,等到几时?”(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七五章 【上樊楼】()
最终,倒也没用等了岳飞他们太久,也就是盏茶的功夫,大伙儿也是相继回神过来,看样子应该都是想明白了方才那一偈的道理。
只见岳飞上来,规规矩矩的对黄天八行了个弟子礼,道:“多谢师兄提点,岳飞悟了!”
莫大几个也都上前行礼,连连称谢,莫大更是诚恳道:“刚才听道长言说,今后要在东京行走,我等几个虽然粗鄙,通些皮毛拳脚,却甘愿为道长驱使,只求能做伴当,****在道长身边受教。”
黄天八一笑,道:“好说!待上樊楼吃了酒,再定去留如何?”
莫大几个听了大喜,当即答应下来,便也拥着黄天八出了相国寺,与马倌儿取了马匹后,便往御街行去。
樊楼所在,正是都御街北端,据说樊楼为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走到近前一看,这樊楼果如传言所说,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灰瓦青砖,雕梁画栋,陈设富丽堂皇,古朴典雅。
而且,所谓樊楼并非是孤零零的一座楼,而是位于御街之畔,东华门外的景明坊内一座巨大宅院之中,门脸乃是一栋二层小楼,两侧的围墙高则足有八尺,墙边满是栓马的桩子和马倌儿,待走到近处一瞧,先是瞧清楼上牌匾写的是三字“白樊楼”,而后就见门脸楼层的小楼上,却是坐满了穿着红红绿绿的娘子,正拿着红菱、花篮还有果盘儿谈笑,见着有人路过,便也嘤嘤嗳嗳来唤,更有娘子抛下红菱花瓣来。
黄天八瞧着一笑,便也吟道:“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
他这诗吟了出来,跟在身后的鲁达和岳飞都是瞪眼,黄天八回头看看他俩神色,不由奇道:“都做呆头鸟模样做甚?这是柳永柳三变的‘西江月’,说的便是樊楼……嘶!一个太少,一个粗鄙,罢也!罢也!”
正说着,却听楼上突然有个小娘高声唱起了曲儿来,且听她唱道:“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捋,女字中心着我。”
黄天八抬头一瞧,倒也是个九分姿色艳丽的女娘,音色圆润,这般清唱也是宛若平湖生波,声落之后竟也惹来门前不少驻足的文人叫好。
谁知那女娘却是双眼直盯门前的黄天八,而后便在楼上款款一福,道:“不知客从何处来,竟还记得当初柳七郎为樊楼三美所作的《西江月》,如今唱来,颇多唏嘘!”
北宋仁宗时,柳永才高气傲,恼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举而只得个馀杭县宰。后来柳永出言不逊,得罪朝官,仁宗罢了他屯田员外郎,圣谕道:“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
从此,他改名柳三变,专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名妓们供给,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他也乐得漫游名妓之家以填词为业,他也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
而这首《西江月》,便是一****至樊楼,楼中三个美艳官妓央他作词,竟也得此佳作。
黄天八听着女娘竟也似饱读诗书的艺妓,便也来了兴致,开口又吟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女娘便也含笑而歌:“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一曲,乃是柳永有名的《鹤冲天·黄金榜上》,女娘有了方才开嗓,如今更是将这一曲唱得婉转流畅,罢了之后却不听路人喝彩,仔细看时竟然全都痴呆了。
恰好一个原先本来凑到黄天八身边揽活的马倌也是做痴呆模样,正听见他口中喃喃道:“值了!值了!俺来这樊楼做了三年马倌,今日听得封大家一曲,便是死也值了!”
女娘唱完这曲,脸颊儿已是红透了,再次与黄天八款款一福,道:“郎君亦是有心人,不妨上楼一叙,如何?”
黄天八闻言一笑,便将手上马缰交与一旁发呆的马倌儿,又掏出一枚一两的银判塞在的手里,便也迈步如了门脸。
入了门脸,却不等同如了樊楼,门脸儿过后,便是一座硕大天井,天井之后才是东西南北中五座巨大的楼梯,五栋楼宇都是四层,每层楼高怕有两丈,五栋楼宇间更在每层舍了楼桥通连,楼面镶金嵌银,用料考究,远远看去说不出的精巧辉煌。
黄天八得了那什么封大家邀请,自然有小厮将他引往最里端的北楼去了。
行在路上,鲁达与岳飞都是好奇,搞不懂为何黄天八只是吟了两句诗词,便得了如今樊楼当红的行首大家邀请,便来询问,黄天八便也将那《鹤冲天·黄金榜上》的来历说了。
却说宋仁宗时,这柳永(约984年—约1053年),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称柳七,福建崇安人,
柳永出身官宦世家,少时学习诗词,有功名用世之志。咸平五年(1002年),柳永离开家乡,流寓杭州、苏州,沉醉于听歌买笑的浪漫生活之中。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柳永进京参加科举,屡试不中,遂一心填词。景祐元年(1034年),柳永暮年及第,历任睦州团练推官、余杭县令、晓峰盐碱、泗州判官等职,以屯田员外郎致仕,故世称柳屯田。
而他早年屡试不中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善作新乐府,为时人传诵,宋仁宗自认为洞晓音律,早年亦颇好其词。但柳永好作艳词,宋仁宗即位后留意儒雅,对此颇为不满。及进士放榜时,宋仁宗就引用柳永词“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说:“既然想要‘浅斟低唱’,何必在意虚名”,遂刻意划去柳永之名,就这样黜落了他。
后来,据说有人向宋仁宗推荐柳永,宋仁宗也是回复“且去填词”,此后柳永不得志,遂出入娼馆酒楼,自号“奉圣旨填词柳三变”,一直混迹于花街柳巷,直到景祐元年这才放他一马,让他暮年及第。
所以,黄天八用《鹤冲天·黄金榜上》引得那封大家放歌抒情,受邀上楼自然也是常理了!(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七六章 【宜奴儿】()
黄天八一行入内,倒也不需绕行,先入了南口楼梯上了南楼的二层,通过楼桥入了中楼,再拾级而上,经中楼的楼梯上了三楼后,再经楼桥入了北楼的三楼。
引路的小厮自然机灵,半路上便把这般上楼的说法详解,却是叫做“步步高”,意欲步步高升的意思,自然讨得的一枚二两银判的打赏。
待入得北楼的三楼之后,却见三楼之上,外圈全是酒阁子(类后世包间),内圈却是中空回廊,低头可看见一楼的楼面中摆着七八十副桌椅,如今坐了一般有余。而北向的一面则搭着一个十余步见方的戏台,如今正有三个歌妓正在一班丝竹先生的伴奏下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
再瞧中堂顶上,却是吊着百十盏牛油巨灯,灯上罩着银铜打制的反光罩子,由十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在原本被黄天八误以为第四层的地方控制,不时通过绳索将灯具上下挪动,或是修剪烛芯,或是调整光线明暗,为楼中各处照明。
在小厮引路去往那封行首所在的酒阁子路上,黄天八等人经过一间酒阁子时,正好听见里面有人击箸高声唱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物珍馐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众人听了,莫大几人都是高声叫好,他们都是汴梁子,多少也沾染了东京文华,听得这新词便觉得不错。
引路的小厮也是面有得色,不由对黄天八道:“贵客也是来着了时日,前岁樊楼重修,今年入夏方才修成,贵客若是来早怕是见不得今日繁华。”
黄天八点头一笑道:“不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秋风不赶早!”
又行的十几步,便也来到一间门前挂着一块写有兰字木牌的酒阁子前,小厮便也对黄天八道:“贵客,这便是封大家的雅间了!”
说着故意瞧了瞧黄天八身后的鲁达、岳飞等人,黄天八当即大手一挥,摸出一张百贯面额的飞钱,与小厮道:“今日来樊楼,本是约了好朋友吃酒,只管寻一个大间将俺的伴当们招呼了!”
小厮接过飞钱一瞧,当即没开言笑,忙要引路,黄天八也与鲁达和岳飞笑道:“你等只管先去吃酒,俺且与这封大家会上一会,也瞧瞧这汴梁成的风月文华。”
鲁达咧嘴一笑,道:“你只管去瞧,不过却要看好自家的钱财,这樊楼当中的女娘可都是红粉骷髅,一个不当心,莫要叫人连皮带骨吃的渣都不剩。”
黄天八嘿嘿一笑,想想干脆从搭膊里摸出一叠褚纸飞钱塞入怀里,然后将搭膊交与岳飞,便也走到酒阁子门前,伸手轻扣了三下门扉。
便听房中一把柔柔女声道:“贵客才来?”
跟着就听银铃声伴着莲步轻响,款款而来,待门扉开时,鼻端先嗅着一股子茉莉花的轻香,才见着一位身穿水绿衣衫的二八佳人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矗立门后。
但见她,峨眉粉黛,肤似暖玉,黛发挽做斜云,插一金一银、一玉一珠四条簪子。画眉宛若新月,殷虹朱唇半点,一双水眸而含情默默,似娇羞更胜丽色。
一时间,除了黄天八之外,门外之人个个都是看得痴了,便是岳飞这不过十五、六的黄头少年,也是双目睁圆,不曾转睛。
纤手如玉,轻挽了眉前秀发,这封大家自然也瞧见了门外众人神色,便也轻轻挪步后退了三步,以手遮额掩了羞色,便道:“贵客不妨进来一叙!”
黄天八其实早在方才白樊楼前就已瞧清了这封大家的姿色,说起来也算艳丽脱俗,但却比不得家中糟糠,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便也迈步入了酒阁子。
待他进来之后,才发现门边还站着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将阁门扣上之后,便也来引黄天八入座。
左右一瞧,这酒阁子内里却也不大,长宽各有五步方圆,居中一张八仙桌前摆着两个锦凳,靠窗一面却有一方书案,四壁当中的两壁都挂着书画和乐器,靠门的一双花架上,还插着几束正在绽放的茉莉鲜花儿。
这茉莉花本是夏末秋初之物,如今已是十月却还得见,也就知道东京繁华如何了:此时还有如此鲜花摆放,正是因为东京有人以暖房养花,可延夏花秋放,秋花冬绽。
黄天八也是见过世面,便也先缓步来到窗前,先是远眺一眼窗外的汴梁景色,这才回身坐下,笑道:“今日有缘,得大家招宠,俺本粗鄙之徒,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