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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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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这时,就听那身着水绿襦裙的****却是冷笑一声道:“这王衙内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脾性,道长就这般轻易放他走了,就不怕他反复么?”

    黄杰却是嘿嘿一笑,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一愣,并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可就在这时却听酒阁子外突然再次响起熟悉的惨嚎之声,以及紧接着断续响起的“天下皆知美之为美”诵念之声,可是惨叫却是依旧,且渐行渐远。

    于是,那****便也瞪大眼睛,惊讶道:“道长当真与他下了善人蛊?”

    黄杰哈哈大笑,道:“自是当真,你不就是见证?”

    随后黄杰便也坐回主位,拿了酒盏与自己满上,与众人敬了之后一口喝干,便也咳嗽一声:“今日吃酒,倒也有趣,方才俺等聊到何处了?”

    大伙儿都是面面相窥,不过大家刚刚见见过了黄杰的手段,自然也不担心,反倒是林冲笑道:“贤弟如此可就失礼了,怎能把李大家与封大家晾在一处。”

    说完,林冲便也起身挪了位置,便来请封宜奴与那****,忙与众人引荐道:“这位便是以小唱享誉汴梁的李师师,李大家了!”

    哪知李师师却是不坐,只是叠手与众人和林冲做礼,道:“今日出局,并未献艺,怎敢入席。且宜奴妹妹受了惊吓,且由奴家带下安置妥当,再来与诸位贵客叙话,可好?”

    黄杰却是道:“李大家只管先去献艺,封大家惊魂未定,还是留下歇息,有俺在此,旁人也动她不得,管叫放心就是!”

    李师师闻言,便也来瞧了黄杰,又回头瞧了封宜奴,见封宜奴微微点头,便也转身告罪一声便也去了。

    待李师师去了之后,黄杰便也起身要侍女送来一盏温热水与封宜奴服下,还与她拿脉瞧了一下,才笑道:“无甚事,不过是受了惊吓,且安坐调息!”

    便又入席与众人吃酒,不一会便有小厮再次来请开门窗,却是楼下事态平息,正到了李师师献艺,丝竹奏出《浣溪沙》的调门,便听一把柔和丽音唱道:“雨过残红湿未飞,珠帘一行透斜晖。游蜂酿蜜窃香归,金屋无人风竹乱。衣篝尽日水沈微,一春须有忆人时。”

    比起封宜奴来,这李师师的唱腔更显成熟婉转,词句之间衔接得天衣无缝不说,与丝竹之声的配合也是已臻化境,要比封宜奴更胜了一筹。

    黄杰听来,也觉得长得不错,词也不错,便问道:“这时何人所做之词,倒也不错!”

    一桌子人都是愕然以对,显然他们的文化水平还上不了二楼,才听一旁闭目休息的封宜奴道:“该是大晟府提举周邦彦周提举新作。”

    接着又听楼下唱道:“宝扇轻圆浅画缯,象床平稳细穿藤。飞蝇不到避壶冰,翠枕面凉频忆睡。玉箫手汗错成声,日长无力要人凭。”(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八三章 【看门狗】() 
黄杰听来觉得很是不错,却见岳飞、曹正还有莫大等人都是呆若木鸡的模样,倒是鲁达与林冲二人却是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叫黄杰看来林冲或许是真懂词中含义,至于鲁达估计就是李师师的脑残粉了,不管她唱些什么,肯定都是如痴如醉。

    随后就听李师师又唱了几阙,随后丝竹之声突然一变,却是起了《尉迟杯》的调门,且李师师的嗓音也是突然拔高了一分,唱道:“隋堤路,渐日晚,密霭生深树。阴阴淡月笼沙,还宿河桥深处。无情画舸,都不管,烟波隔前浦。等行人,醉拥重衾,载将离恨归去。”

    才听这句,就见封宜奴突然睁眼站了起来,忙道:“道长速走,王府的人来了!此阙词也是周提举之作,名‘离恨’,却是师师姐借此报讯!”

    黄杰却是摇头晃脑道:“为何要走?不怕不怕,有俺在此,怕得甚来,这等仙音岂能不一饱耳福?”

    这时,楼下歌声继续,唱道:“因思旧客京华,长偎傍疏林,小槛欢聚。冶叶倡条俱相识,仍惯见,珠歌翠舞。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

    听楼下唱罢,黄杰轻轻击掌叫好,与一旁脸色焦急的封宜奴道:“宜娘歌喉不输李大家,但在火候上却差了半分,该是心境不稳之故。便如方才之事,俺敢出手惩治那王骢,自然是有所持仗,若真怕他权势,又岂能无所顾忌的出手?”

    话音才落,就听门外响起掌声,便见三个中年男子走了近来,居中一人身穿华服,却长相有些猥琐,另外两人都做武服打扮,但身上肌肉奋起,目光宛若鹰隼,双手粗大有力,腰下挂有兵器。

    拍手那华服男子桀桀一笑,道:“俺说何人敢动我家衙内,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道人……”

    黄杰嗤笑一声:“俺说王家会派谁来,居然是条不知死活看门狗儿……”

    那华服男子闻言便是一怒,伸手一挥,身后的两个武士便抢了出来,其中一人呛啷一声拔出腰下的朴刀,指着黄杰道:“臭道士,过来受死!”

    这话出口,岳飞便是赫然起立,正要上前与这武士会上一会,黄杰却是伸手压了压道:“师弟稍安勿躁,还看师兄手段!”

    说完施施然起身,走到那武士面前,笑道:“动手便动手,不过俺先问问,你是王府的武师还是护院?若是不幸亡了命,可有一笔安家费与家眷?”

    那武士将眼一瞪,正要答话的时候,就听华服男子喝道:“呱噪!还不速速与俺将他擒下,带回府中交与老爷处置!”

    武士听喝,便使刀来攻黄杰,一式五路太祖卧龙刀中的御敌式使将出来,便见他将刀头一探一伸,便要使刀来削黄杰首级。

    这三人过来之前,自然问清楚了状况,知道黄杰只是一脚便废了王骢身边的伴当,无疑武艺高强,所以出手便是杀招。

    然而,也就在这时,众人就感觉眼前一花,便发现黄杰身影直直往那武士怀中贴了上去,跟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使刀武士便如一口破布袋般向后倒飞而去,正巧站在身后的另一名武士见状急忙伸手来扶,然而也就在这时,刚刚停下的黄杰身影又是一动,却是合身再次扑上,再次一记正踢中了使刀汉子的胸腹,而后便见他与身后相扶的武士一个贴着一个,噔噔噔连退几步,啊呀一声就从早前弄破的木栅缺口处跌下了二楼去。

    一时间,众人再次震惊,就连那华服男子也是满眼惊讶。他可是知道,带来这二人可是王府之中数一和数二的好手,一个月的月俸便要百贯钱财,平日里撵鸡驱狗都用不着他们出手,只管教习府中护院枪棒武艺,平常都是一个打十几个的主儿,可眼下居然才是一个照面便……

    “哇!啊!”

    华服男子脑中还在转筋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左肩锁骨一疼,跟着便觉得自己竟然双脚已经离地,再看才发现自己被那道人单手扣了左肩锁骨提了起来。

    黄杰一把扣住华服男子,便也扭头与岳飞还有林冲道:“师弟!世兄!俺方才又使了一记黄州无影脚,可瞧出了玄妙来?”

    岳飞与林冲都是面色震惊,却又若有所思的表情,林冲道:“贤弟方才先是一记膝撞,有三分少林蹬膝腿的模样,但发力太快,竟然不用蓄力?后一记无影脚,却是卧心腿的招数,可力气忒也大了。”

    黄杰便也笑道:“却是俺糅合了寸劲的功夫在里面,才有这般气力,在此种空间狭小之地施展,最是能建奇功。”

    说完便也提着华服男子走了两步,还将他晃了晃,这才放下地来微微松了些手劲,笑道:“说你是看门狗,俺定然不会看错,你是王府的管家,可对?”

    华服男子早被惊出了三魂七魄,那还敢嘴上逞能,忙道:“道长饶命!饶命!小的正是王府的管家,名唤王福!”

    黄杰却是憋了憋嘴,伸出左手抓了这王福的右臂手肘下来三寸的地方,道:“俺管你叫王福还是李福,如今你领人来冲撞了俺们吃酒,要你一条手臂做交代,你可有异议?”

    “啊!”的一声,王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右臂一疼,跟着便感觉到右手传来骨裂之声,竟然坚持不住两眼一翻便撅了过去。

    然而,他刚撅过去差不多三四息的模样,又感觉到左足一疼,便也睁眼来看,便瞧见自家的左足上搭着一条穿着麻鞋的大脚,然后膝盖以下三寸的地方已经向后弯折成了丫杈模样。

    顿时巨大的痛苦从手上脚上同时传来,他本想要张口大喊,却感觉自己的左肩锁骨上却是传来一股子麻痹之感,竟让他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也不过眨眼的功夫,豆大的汗珠便如晨露一般从他面上额上冒了出来,又是眨眼的功夫,汗珠儿便也聚集成了溪流一般奔腾而下,此时耳边便也听得黄杰戏谑道:“这世间,凡是做看门狗的,都不懂那仗势欺人,必遭天谴的道理。更不懂,只有好手好脚才能做看门狗,若是手折脚断,便是想做看门狗也不成了。王福是吧?回去与你家老爷王黼带话,俺与他家衙内下了善人蛊,乃是要代他管教顽劣,若要谢俺,只管去御拳馆旁的青云观寻俺就是。”

    说着,王福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来,跟着便是天旋地转的打着璇儿腾空而起,待他终于感觉自己身体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躺在了一楼的地上,全身骨痛欲裂,旋即哼都没哼一声,便也昏死了过去。

    楼上,林冲皱眉道:“贤弟,这般惩治,是不是有些过了?”

    黄杰哈哈一笑道:“如今才是初更时分,世兄信不信俺还能再惩治了一批?”(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八四章 【王黼】() 
林冲毕竟已是四十出头的人,又在东京打熬多年,还在军中担任教头,自然是一点就通的主儿,听了黄杰的话语,脑筋一转便也明白了过来。

    旋即笑道:“莫非贤弟要借这小王太尉在东京扬名立万?”

    黄杰却是一笑:“方才是当真要与世兄好好吃酒,他却自己送上门,怪得谁来?”

    林冲点点头,想了想后对莫大几人道:“今日之事,自然由俺与黄贤弟担了,你等几人只管散了,莫要牵扯上御拳馆。”

    莫大几人听了,便都起身尊了,毕竟林冲也是他们名义上的师傅。

    待莫大几个走了之后,酒阁中便之剩下黄杰、林冲、鲁达、岳飞、曹正还有封宜奴,黄杰让侍女烫了酒,便请了封宜奴入席,笑道:“今日无论如何,不至三更不走,只管开怀就是!”

    烫好了酒,便与众人分盏来吃,吃了之后这才发觉楼下静了许久,早没了丝竹之声,黄杰也不以为意,便与林冲聊上了拳脚功夫。不多久,却听阁门又被推开,见李师师已经换了一件水绿的便装褙子,引着一个英俊倜傥的中年男子进来,道:“好叫贵客得知,这位便是樊楼的少东,范诚范少东主。”

    “顺阳范氏,见过道长!”范诚上来之后,双手交叠,拇指上指,与黄杰行了一个古礼。

    黄杰一听他自报家门,也是惊讶,便忙起身让了一步,回礼道:“成都玉局观散人黄天八见过少东主。”

    这顺阳范氏,乃是指魏晋南北朝时期一个兴起于顺阳郡(今河南省淅川县李官桥镇一带)的范氏家族。是当时顺阳地区重要的士族之一,这支范氏人,兴起于秦汉之际,在东晋南北朝时期声名显赫,不过隋唐时期开始衰落,历经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其间累世相继,有多达二十九人名载史籍,贵显于世,是当时范姓最为显赫的一支,便是如今大宋朝中,这顺阳范家虽无坐堂的将军宰相,但家族势力却是遍布朝野,否则他岂能稳坐钓鱼台般的经营这号称东京第一酒楼的樊楼。

    所以,这范诚既然如此坦诚的自报了家门,黄杰自然也得正视对待,正儿八经的报了名号。

    范诚听来,倒也正色:“原是玉局观高人到此,今日鄙楼果然蓬荜生辉!”

    又瞧了席面一眼,便个伸掌轻拍两记,便有樊楼管事领了小厮侍女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残席又撤了去,另上了一桌席面儿,不过荤腥甚少,多是素羹斋汤,却也做得别样精致。

    更有侍女将桌上的和旨也撤了去,却用玉壶上来新酒,添了新盏便也闻见气味虽与和旨无二,但却能觉出此酒更为醇和,当是和旨佳酿。

    随后范诚便来入席,却是坐了辅宾之位,还让李师师坐了林冲之侧,也不提先前龌蹉,只是打开话匣与黄杰聊起了东京风物还有这樊楼典故,范诚这人极善话术,一时间气氛竟也融洽,很快阁便也欢声笑语不断。

    却说,此时此刻,一顶四抬的官轿正急匆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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