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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随后,又在黄杰的小院,与曹正二人戴上了牛头马面的面具,架着王黼在院子里遛弯,虽然至今也不知道黄杰是如何做到的,但全过程他却是亲眼所见。却说当时黄杰倒是规规矩矩与王黼说道叙话,时机到时便偷偷将水壶里暗藏好的药水续在王黼杯中,王黼饮下之后很快便也神智恍惚起来,于是黄杰便也起身来到王黼身边悄声与他耳语,之后就让戴了面具的鲁达和曹正二人上来架着他在院子里慢走,一边走黄杰还一边在王黼耳边说什么“你如今来到何处,却见着了什么,你是如何想的”等等,甚至他鲁达还客串了一把,亲口与王黼说了许多地狱景象,甚至还希望王黼能叫汴梁灵护庙的庙祝重新写了牌位,如今想来甚是好笑。
黄杰施施然喝了口茶水,便也笑道:“醍醐灌顶你可知道?这便是了!与我道家而言,乃是入道!正所谓,劝人行恶乃是入魔,劝人行善便是入道了!”
鲁达想来,便也一拍大腿,道:“是了!是了!原来这便是醍醐灌顶,东家当真是高人!只用这醍醐灌顶,竟也将那王黼劝得入了道,想来如今那厮得了‘奸佞横死册’,知道若是斗杀了奸佞可以夺了造化寿数,必然要与蔡京、朱勔等奸贼死斗去也!”
一旁的曹正也是惊叹道:“俺原先还想,这王黼乃是当朝少宰,必然难以劝其向善,却不想师叔竟然有这般手段,曹正服了!服了!”
岳飞也是激动得面红耳赤,却是做欲言又止的模样,黄杰瞧了,便也笑道:“师弟急恼个甚?可是怕那王黼许诺让你报考武举之事不做数?”
岳飞被说中心思,下意识的先是点头,却又急忙摇头,黄杰、鲁达和曹正见了对视一眼,便也哈哈大笑起来,黄杰道:“怕个甚来?他是文曲星君托身,你是武曲星君托身,他岂能不提举了你,与你结好?”
鲁达嘿嘿一笑,也道:“不如东家也许俺一个什么星君,得空俺也去讨讨当朝少宰的野火?”
黄杰笑道:“你和曹正,一个牛头,一个马面,还不如意?也罢!这破军已然封了出去还未出生,不如俺封你为贪狼星君,曹正为廉贞星君,如何?”
鲁达听了愕然,曹正也是惶恐模样,自然逗得黄杰哈哈大笑道:“你二人既然听封,还不拜谢俺这个北斗真君?”
鲁达便也瞪着牛眼来看,倒是曹正比较晓事儿,忙也正儿八经的来拜道:“谢过真君!”
旋即众人便也笑做了一团!
今日黄杰所施展的秘术,一半来之师尊朱桃椎的传承,一半却也是从奇梦中学得,在成都四年竟也将这秘术磨练而成,之前用那什么“善人蛊”收拾王骢,其实也是使的这等秘术,与王骢服下的所谓“蛊虫”,其实是黄杰炼制的“虫草丸”,却是一味滋补好药。
至于今日,黄杰布置的种种机关,其实都是仓促而成,他本意用三、五个月筹备,待马政使金归来之时才动手,可谁知道才入东京便撞上了王骢这厮,于是也就顺水推舟。
不过……显然……黄杰这秘术的牛逼程度在如今大宋至少有个百八十层楼那么高,一盏药茶下去,王黼也就乖乖着了他的道儿!
却说不久,莫大手下的伴当张四便来报告说王黼在灵护庙待了快有一个时辰,还吩咐管家紧急备置了七色礼物奉上,还布施了钱财三千贯与庙祝,要他重塑城隍以及诸司差役的泥塑金身。
黄杰等人听了,便也暗笑,待送走了张五后,黄杰便也拍手道:“大事成了!王黼入道矣!”
鲁达倒是来问:“东家,俺却是不明白,东家既然使这秘术,只管叫他弃恶从善,去诛奸贼也就是了,为何弄出这般多说道来?”
黄杰笑道:“俺曾所过,这人之所以作恶,不外是一不知其恶,二不惧其罚,还有一说不曾言明,那就是三不知除恶有其利也!如今世人都知,行善可积福德,却为何还是有人行恶?多是见了行恶有利,不惧其罚,所以想要让王黼这等人入道,光是与他说行善有利,却是无甚用处。此人能够以一介通义大夫连获拔升,靠的可不是修桥补路和行善积德,而是巧言迎奉、谗言献媚,所以光与他说好听的自然无用。如今叫他得知,惩奸除恶可夺人造化寿数化为己用,又用包拯的例子引他动心,还用牛头马面的私心之求令他对此次地府之行深信不疑,也才算是全尽其功。”
听的黄杰分解,鲁达与曹正还有岳飞三人都是点头不已,仔细听来,这等设计也真是丝丝入扣,更近了人情,对人心的把握也是独到。
当下黄杰还道:“不过,却别忘了,过几****这牛头将军牛夏还要托梦与他!”
鲁达哈哈一笑,自然答应下来。
却说此时,却听莫大竟然亲自来报道:“道长,方才王黼府上派来三、五十人直入了大梁驿金钱巷,送上各色礼物二十四担,此外管家还与封大家送上银钱一千贯,说是与封大家的出嫁贺礼。封大家便忙派了小的来问,这礼收是不收?”
黄杰听了,便道:“才一千贯?忒也小气了些,收!如何不收!他家钱财来路不正,收下之后用来做些善事,也算替他行善积德了!你带话与封娘子,只管收下就是,二十四担礼物除了吃用之物,其他也都由她做主选了留去之物,而后全都找人折算成钱财。俺来东京几日,发现城中并无善堂,这些钱财用来开几家善堂也就是了。”
莫大得了消息,便也转去报信,四人对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一章 【难饶】()
却说黄杰他们得到王黼派人去封宜奴家中送礼的消息时,王黼却正在自家的书房之中奋笔疾书,但见他笔走龙蛇,却是一字一句的仔细斟酌之后,将今日的种种见闻记录成册。
且此时他房中还摆了数担泥土,时不时他还起身来嗅上一嗅,脸上满是迷醉神色。
当然,这该记录的要一字不落的详细记录,不该记录的,自然也是只字不提,不一会儿,待他写成后,便又从头来看,然后又做了些微删减,这才装订成册,锁进了书房的一处暗格之中。
不久,管家来报该是晚膳之时,王黼便也前往花厅准备用膳,而然步到花厅之前时,却是远远看见王骢却是跪在厅前,自家老夫人正拿着一条竹杖惩他。王黼探头一看,老夫人将竹杖高高举起,却是轻轻落下,口中虽然念念有词,却是不时旁顾,王黼便也摇头,径直走了过去。
见正主儿来了,老夫人这才舍得用了七八分气力,用竹杖抽打王骢,便喝骂:“边让予打杀了你个不争气的小孽障!”
王骢这厮也是挨着,答道:“孙儿错了!孙儿知错了!”
王黼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王骢,心中却是越想越觉得心寒心冷。不由想起在地府时,那高祖叔公曾说这王骢本也是在奸佞横死册上之人,又想这几年随着自己的飞黄腾达,骤得高位,下人们对王骢的称谓也从小郎升为小官人、小衙内、衙内,如今听说这厮还在街面上博了个诨号,叫做小王太尉,却是百姓祈望这厮如当初那小王都太尉一般倒霉。
究其原因,这厮不争气是次,自己疏于管教才是主因,幸亏这次得了奇遇,知道了究竟,自然合该好好惩治,若能从此扭转了他的性子,也不至于自己亲手挣下的偌大家业,却叫他日后败个一干二净。
却说王黼冷眼旁观,心中念想自然无人知道,只是老夫人本是装模作样,却因为王黼不出声不叫停,便也越演越是来气。这老夫人如今也不过六十出头的年岁,身子也算硬朗,打着打着便也控制不住手劲,劈叉一声便把竹杖打折了。
可见王黼就是冷眼瞧着不说话,老夫人知道王黼脾性阴毒,这般哄他怕是哄不住的,便也将手一生,那王骢的生母王夫人便也红着眼又递来竹杖一根,在她身后的侍女怀中,竟也抱足了整整一捆。
这一回,老夫人也不演了,当真使了死力来打,只是五六下便又打折。这前后足足打折了五根竹杖,直到最后一根竹杖折时划破了老夫人的手掌,王黼这才冷哼一声,忙叫人去换家里养着的郎中,便来扶了老夫人,却瞧着自家夫人道:“早先年你若舍得这般管教,又岂能有今日祸事?”
王夫人被王黼这般一说,便也红着眼跪下,与老夫人叩首道:“却是媳妇错了,管教不严,败了门风!”
不过老夫人与王夫人的关系却是极好的,便也落泪来扶道:“与你何干,都是这小孽障皮顽!”
却也回头唤道:“我儿!如若难饶,不如自家打杀了,免得惹上事端,害了全家!”
老夫人这般说话,当然是以退为进,这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她肯,自家儿子怕也未必舍得当真将孙子打杀了。王黼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道:“母亲说的在理,这孽子只因乃父得官,便敢呼啸街市,顶着衙内的名头为非作歹,也不知那日会惹下泼天大祸,害了全家……也不知谁与他凭的大胆,俺也不过区区一介少宰,说是万人之上,却也还是在百千人之下,国朝勋贵遍地,不论谁来,只要恶了,随随便便动用个小指头,便能如碾死蚂蚁一般将俺这少宰活活碾死,他却凭的大胆,也敢闹上樊楼?”
王黼这般细声冷言,却叫王骢听了如若心头遭遇重锤一般,当真叫他幡然醒悟,这当朝特进、少宰的确乃是大官,可特进、少宰也才算从一品,从一品之上还有诸枢密使,开府仪同三司,还有正一品的诸尚书令、中书令、侍中、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太宰……更别说还有国朝勋贵的嗣王、郡王、国公等等。
所以,这般瞧看起来,自己这当朝少宰家的衙内,含金量忒也不高啊!
王黼又道:“为了区区歌伶大闹樊楼却也不说,为父倒也体量,谁不曾少年轻狂。只是今日,这孽子的所做所为,却也忒叫人心寒。王寿不过家仆,恶事来时还知道舍身护主,这孽子却是弃了亲父猖惶而逃,但见无事,心中又来恶诅!”
王黼说道此处,王骢羞愧地无地自容,便也哭着以头碰地,碰得咣咣之响,那王夫人听的也是惭愧难当,便起身来一足踹在王骢肩头,就将他踹了个滚地葫芦,便也拿起一旁备好的竹杖,一边嚎哭一边劈头盖脸的疯打起来。
的确,此事说来谁人不气,这亲爹遇险,亲儿子却先跑了,等事情完了,却跑来说什么亲爹你没死当真万幸,可心里却想的是:你咋没死成呢?
“行了!且住!”王黼瞧着王夫人表现,不如方才那边一看就是做戏,而是动了真情,便也何止道:“若是这般打杀了,只怕御史台的闲官少不得又要参上几本,非得罢了这少宰才算事了。来人,从今日起,王骢禁足三月,若是胆敢私自踏出王府一步,只管将腿打折就是。”
一旁的王寿自然答应,忙叫人将被王夫人用竹杖打得满身满脸都是血的王骢扶下去裹扎,也让侍女也扶了王夫人下去歇息。王黼这才上来扶了老夫人入了花厅,准备侍奉她老人家来用晚膳。
然而,也就在这时,宫中却有小黄门匆匆赶来,直道:“少宰,陛下却要少宰速速入宫,正在升平楼相候!”
王黼忙也更衣,便随小黄门入了宫去。
不过却在宫门前,遇着一顶官轿,王黼瞧见官轿上挑着的灯笼写着一个大大的梁字,便也急忙下轿前来拜见,唤了一声恩府先生!
但见轿帘一扬,里面坐的却是个无须的白面宦官,笑道:“将明呐!你今日却是唱的那一出?官家听闻你派人去金钱巷送礼,便也急急忙忙将咱家给招来了!”(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二章 【师师令】()
这将明乃是王黼的表字,不过朝中可以这般亲昵称他表字的人却不多,比如这位被他称为恩府先生的宦官,便是其中之一。
而这宦官,便是如今被市井称为阴相,且以苏轼遗腹子自居的梁师成!
却说当年王黼靠当时的宰相何执中得以进升,后来却去抱了蔡京的大腿,蔡京想逐去何执中,王黼于是就捉刀上疏论奏何执中的二十条罪状,虽然这事最终没能搬倒何执中,不过蔡京却是领了情,不久王黼便兼任侍读,升为翰林学士。
后来蔡京与当朝太宰郑居中不合,但此时王黼却在走郑居中的门子交好,蔡京本想陷害郑居中,便设计郑居中调任户部尚书。后正值青黄不接,蔡京想以国家财用不足作为郑居中的罪状,不久诸班禁军因没如期犒赏,到左藏库鼓噪闹事,王黼听说后,就自告奋勇的出面为郑居中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