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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扣着了赵官家的心弦,便也直叫他泪流满面。
只说,李师师退场之后摸约过了十数息的时间,台下这才突然齐齐一震,跟着便是叫好声如云而起,不少豪客更是纷纷抛出了银饼、银锞和银判上台作为打赏,也就在此热烈的气氛当中,突然就看见一道黄光突然闪过,而后叮咚一声,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马蹄金便砸在了舞台上,瞧那大小起码至少是五十两的库平足金。
这下自然引起了轰动,周围各桌的豪客们也都纷纷侧目来看,但见抛这马蹄金的不是别人,而是赵乙身边的仆役守道,他迎着众人目光便也起身一笑,还顺势做了个罗圈揖儿,顿时这楼底下大厅中的二、三十桌人看了之后纷纷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还有不晓事的依旧在喝彩和抛赏,但底下自然有晓事的忙道:“还不噤声,当朝太傅也敢招惹?”
也在这时,似乎赵乙被黄杰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所打动,却是又缓缓站了起来,这一次黄杰却是没拦,便见着他脚步稳定的往那后台方向行了过去。
待赵乙去了之后,纯道便也拱手为礼也跟在后面去了,只有那守道却是笑着叉手与黄杰道:“好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多谢了!”
黄杰却是呵呵一笑,便也挪动位置做到了那守道的身边,低声道:“不敢居功!如今得便,孙婿拜见岳叔公!”(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一十章 【盗马贼】()
这梁师成自称是“苏轼出子”之事,前文有述,此处也不多言。
只说黄杰早从苏廿娘处问的了此事真伪,反正又没办法滴血认亲,这苏家人便也只能闷头不做声算是认了这门亲事。
反正梁师成这人虽然背着苏家人的名头招摇,但对苏家人的照顾也是不错,当初小苏学士(苏轼三子苏过)在汴梁求官时便住在他家,他据说很是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帐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而苏廿娘乃是苏辙的曾孙女,因此黄杰这曾孙女婿唤梁师成一声岳叔公也是该当的,当即就瞧见梁师成嘿嘿一笑,便也低头悄声问道:“却是一早就瞧破了?”
黄杰便也小声道:“孙婿虽然未曾拜见过岳叔公真容,却也早听廿娘提及,当年廿娘得以脱险来黄州,也是多亏了岳叔公看顾。”
黄杰一提当年,梁师成面上也是了然,不过神色还是微微露出了些许惋惜,那时他尚未得势,说实话也当真没帮上什么忙。
当下两人便也悄声聊了几句家常,而台上自然有仆役来谢了各位打赏,便将台上的金银全都收拢了,便又请出一位丽人前来小唱。
也在这时,跟着赵乙去往后台的纯道便也匆匆赶了回来,便附耳与梁师成说了一句,梁师成嘿嘿一笑,便也低声道:“那位本是咱家主上的心结,今日竟然得结,却少不了你的功劳。如今二人已经上了西楼,咱家先去支应着,改日回头再叙,如何?”
黄杰忙也起身行了晚辈之礼,便送了梁师成离去。
再回头时,便见一桌人都来瞪他,林冲忙也来拉黄杰坐下,便道:“师弟,方才那人是谁?你却这般行礼?”
黄杰便也笑着悄声道:“亏得师兄也是汴梁子,还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却认不得方才那位乃是当朝检校太傅,梁师成梁守道?”
林冲听来瞪眼,险些大叫出声,他也是刚刚见梁师成突然抛出一锭五十两的马蹄金镇住场面之后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瞧着黄杰与梁师成在那窃窃私语,不好出声打问。
这时,鲁达却是一瞪眼,居然起身离了座位,将头凑到二人中间,小声问道:“东家,方才那白面老厮当真是梁师成?那……那赵乙赵公子却是何人?”
黄杰瞧他满脸紧张模样,倒也记起这家伙早先可是把自己在小种相公麾下做提辖的事迹拿来吹嘘,还将三拳大打死镇关西的事情也拿出显摆,便也笑道:“怎么,怕他将你的事情报了官府,东窗事发?”
说着,也是嘿嘿一笑,便伸手指了指天,做了一个“你懂的”眼色!
鲁达瞧清了之后,竟也哎呀一声,左右看了看后红着个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几人又坐了一会,便起意要走,毕竟正主儿如今已经去西楼行了好事,黄杰几人自打得知了赵乙和梁师成的真实身份之后,自然也没有什么兴致留下听什么小唱了。
却在出了樊楼准备会账的时候,那樊楼的少东,顺阳范氏的范诚却是主动出来,一番什么蓬荜生辉、鱼有浓烟的客套话说来,自然也就免了单儿。想来,不说当今检校太傅和赵官家早被挂了貌相,光是梁师成打赏的那一锭五十两的马蹄金也足够卖好些回单了,再说这范诚岂能不明白今夜赵官家是主,黄杰等人是客的道理。
想想这黄杰上一次来,便出手惩治了当今少宰家的衙内,还把樊楼的摇钱树封宜奴给收了从良,这第二次竟然还是当今赵官家请客做东,他还如何敢让黄杰买单?
只说黄杰等人出了门,便也雇了大车往青云观去,一路上也都压着谈意,只等回到观中再好好商议今日之事。
哪知才到青云观门口,便见三五个火工道人守在门口满脸的焦急,一见黄杰下来便也上来道:“师祖爷爷这才回来,去是出祸事了!”
黄杰见几人都是满脸焦急,便也好奇道:“出了什么祸事?”
一名火工道人道:“便是半个时辰前,师祖爷爷所养的那头白虎灵兽突然窜到了马厩之中,叼走了一名女子,如今藏在师祖爷爷所居的院中,前门却叫熊罴堵着,当真急煞了人!”
黄杰听来也是好奇,小白的脾性他自然知道,却是不曾馋过人肉,便也急忙往院落奔去。
待到近前时,便瞧见观中数十道人打着火把将小院团团围了,灰熊小黑却是大喇喇的就人立着站在院门处,却不吼叫,只是张着血盆大口在向众人亮着獠牙。
黄杰走得近了,便见着黄玉子还有黄字辈的几位老道迎了上来,便忙行礼道:“诸位师兄莫急,两头畜生都是严加训练,定然不会无故伤人,且待俺瞧上一瞧。”
众人也不废话,便忙让开道路,黄杰快步走向小黑,只是口中怪啸一声,那灰熊便也附身趴了下来,低吼一声主动让开。
黄杰走到院中一瞧,便看见小白蹲在地,只是屁股底下似乎坐着一个红衣的人儿,当是之前那火工道人说的女子了。
黄杰便也口中发出怪啸,让白虎起身让开,凑近一看便发现这女子早就被吓昏了过去,搬过正脸一瞧,却是当初买马时那党项人马贩的女儿,似乎叫什么乌云胡娜。
当即黄杰将她揽着,就伸手来掐她人中,只是一下便将她弄醒了过来,谁知这小女子睁眼一瞧周围,见满是人影和火把,竟也咽呜一声又厥了过去。
不过黄杰倒是瞧出这该是小女子面皮儿薄,故意装昏,便也起身将她交到岳飞怀中,沉声道:“师弟,且先送去俺房中看护。”
待岳飞抱走了乌云胡娜后,黄杰这才看向白虎,道:“小白,却是何事?”
白虎低吼一声,先是伸爪在地上挠了挠,又原地转了两圈,而后转身一下蹦上了院墙,朝着东面呜呜的叫了一声。
黄杰便也转头笑道:“诸位师兄,倒也问明白了,这女子该是先来俺这院中窥探,随后又去马厩,俺今日出门前交代白虎看家护院,于是它便将这女子抓来给俺处置。”
黄玉子等人听黄杰说来,都是惊讶,一个小辈老道不由惊呼道:“从来只听说看家忠犬,师叔竟然能驯得猛虎看家,果然道法厉害!”
当下黄杰便要亲自处置此事,于是众人自然散了,黄杰便也转身领着鲁达、林冲还有曹正进屋,却是看向躺在床上装昏的乌云胡娜道:“兀那小娘子,莫要装昏了!你今夜来此,可是来做盗马贼?”(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一一章 【思量】()
床上躺着的乌云胡娜依旧还是那一身红色褙子,只是瞧她衣服上和脸上都有些脏乱,听见黄杰呵斥之后这小娘子便也坐了起来,瞪得一双贼溜溜的蓝色大眼,急道:“予不是盗马贼……予也不是来盗马的!”
黄杰见她模样,便也笑道:“俺家小白可是一头会看家的大虫,你方才是不是先来俺的小院窥探,然后又去马厩盗马,不然小白岂能逮你?”
乌云胡娜闻言小脸儿顿时涨红了,便也叽叽咕咕的用党项话说了一通,可见黄杰等人都是眉头打皱的模样,便也深了吸了一口气,便伸手指着林冲道:“这人……白天骑着黑云,予看黑云腿不好了,就来瞧看!”
林冲听了一愣,便也点头道:“不错,相州回来时,的确在路上滑了一下!”
黄杰却是瞪眼,道:“你来瞧马,为何不与观中下人通报,却是私下窥探?”
乌云胡娜被问的愕然,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想便从榻上往地下一蹦,可人还没站稳,便哎哟一声跌了四仰八叉。一旁的岳飞见了急忙来扶,又将她抬到床上后,这才与黄杰道:“师兄,这小娘子方才扭着了左足踝儿,方才俺已经帮她复位了。”
黄杰点点头,想了想后,便转身对林冲道:“师兄多日劳顿,如今已经是二更时分,只怕师嫂担心,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来叙话。还有那黑云,暂且留在青云观,待俺去查看,师兄先起了小飞的黄骠儿回去。”
林冲见也无甚大事,便也答应下来,曹正自然要送了自家师傅回去,待二人前脚走后,黄杰便想想便也叫岳飞抱上乌云胡娜,自己又取了一个小药箱子,就往马厩行去。
鲁达本要跟去,黄杰却是见他自打知道那赵乙便是当今官家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也叫他早些歇息了。
却说三人去马厩的路上,胡云胡娜被岳飞抱着也是百般扭捏,只不过她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岳飞也才是个十五六的小少年,自然在礼法方面也是无甚大碍的。
等到了马厩,要火工道人点亮灯火牵了林冲的坐骑黑云出来一瞧,果然发现它的左后腿有些异样,黄杰便也仔细来瞧,发现筋骨虽然没事,却也该是扭伤了肌肉,便也要火工道人就地捆扎了一道四柱栏,将黑云全身固定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一副银针与它针灸,取针在大跨、小跨、合子、乌筋等穴位,而后又用管针在右后腿几处血栓的地方施针放血,之后便拿来药酒在马腿上搓揉行气活血。
黄杰这一套熟练度至少是大师级别的医马之术施展下来,别说是青云观中几个管马厩的火工老道看的啧啧称奇,就是乌云胡娜也是瞧傻了眼。还别说黄杰动手之事更是仔细的与岳飞讲解医马之道,众人都是获益匪浅。
待做好按摩后,便也叫火工道人提来小半桶水,黄杰取出一包药粉调和水中与黑云灌下,不一会黑云便昏昏欲睡站立不稳,于是将它侧身放倒厩中,还与它身上搭了草毯,便算是大功告成,笑道:“成了!今夜一觉好睡,明日又是千里良驹!”
说着黄杰扭头一瞧瞪着蓝眼好似好奇宝宝一般的乌云胡娜,想了想便对岳飞道:“师弟,你房中不是还有一张空榻,今夜便将这小娘子交与你看管好了!”
而后又对乌云胡娜道:“实话与你说了,如今也是夜深,自然不能轻易放了你还家,只管老实待上一夜,明日看你父亲来不来寻你。他若不来,便是不知道你来窥探盗马之事,俺也信你乃是好心来瞧黑云。他若来寻你,那么你父女俩便是一伙,那时俺可就要报去开封府,说你等先是以重金假意贩马,过后又来盗取,真真是一伙盗马贼儿!哼哼!”
黄杰一声冷哼,听得乌云胡娜就是一惊,骂道:“你们汉儿就是奸诈!予当真不是盗马贼,你莫要污了予的爹爹是贼!”
黄杰冷笑着看她一眼,便也喝道:“小飞,还不领她回去?”
岳飞自然得令,便也再要来抱她,哪知却被乌云胡娜一把推开,不过她也不敢反抗,便也垫着脚一蹦一跳的道:“予自己走!”
黄杰也不理她,便与火工道人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自回了小院,洗漱之后也就睡了,至于岳飞如何看管那小娘子,他才懒得理会。
翌日一早,黄杰听着院中熊虎晨嘶的声音起身,洗漱之后便也解了二兽出了小院,还去之前别院的梨园之中晨练,放了熊虎小解。
待归来时,便也见着岳飞正在院中耍枪,鲁达却是一身热汗的敞着胸怀坐在檐下发愣,当初用来赚他三年伴当的宝刀如今也是随意摆放在身侧的地上。黄杰回来一瞧,便也与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