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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史上的每一次灭佛,幕后能少了道士?每一次佛教死灰复燃,道教不曾倒霉?
送走了林灵素,黄杰便也与梁师成和王黼作别,便也才出了开封府。
待他出得门来时,见天色阴暗得吓人,左右一看,府门前又多了不少被锁链套住的男女,不过也看见之前他叫人看顾的老妇倒也得了一床薄被裹身,事到如今,他能做的都已近做完,只能感叹一声,便往青云观而去。
走不了几步,便感觉到有刺骨的北风拂面而来,不久便有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等他沿着御道快步过御街,要往马行街去时,岳飞等人便也策马赶来,见面才知赵官家已然下旨解除了门禁,许了百姓通行。
当即黄杰便也要黄大龙回宜男桥巷报信,便也领着岳飞、花容往青云观行去。
待他们抵达青云观时,护送赵恒的宫车也还未抵达,黄杰便要火工道人就在自己住的小院,将自己原先住的屋子收拾出来,交代岳飞还居小院,一面照顾熊虎,一面看着赵恒就是。
不过多久,宫车便也将赵恒送了过来,还穿之前的便装,黄杰也不与他客气,直接送入房中。那房中只有一榻一蒲团一便桶,以及一本《道德经》,此外与他准备的斋饭便是一个拳头大的白面炊饼和一钵清水。
然后黄杰直接打发了护送来的宫人回宫,又与岳飞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后,也不与赵恒碰面,便寻了黄玉子等老道开会,足足到了这夜三更时分才打马返回宜男桥巷。
此后一连几日,黄杰都是格外忙碌,因为在东京新建黄州拉面馆和食汇街的项目要立即启动,许多事情都要忙碌。不过因为一早就托昌隆号打点,更在东华门外,马行街的后背买下了一条狭长的地块,所以建筑用地的问题不用烦忧,只是动工兴建还是要黄杰亲自指挥调度。
马行街的后背的地块有五、六亩大小,却是夹在两条居巷的中间,对着马行街一面还没有道路,因此还花了高价买下了一栋临街的门脸房来。这一次在东京新建的食汇街,自然不会像当初在黄州那样筚路蓝缕,自然是要大搞了。
于是黄杰的设计,便是将临街的门面房完全拆掉,在原址上修建其一座喷泉,然后在喷泉中间建一座彩虹之桥,用来接引客人入食汇街,而在那狭长地块上,也不建筑什么平房,先向下深挖一丈二尺,去条石和三合土建成可以储藏冰块的地窖,上面再用砖木混合结构建成三层的角楼,地面一层作为厨房和仓库、操作间,客人从彩虹桥上来后便在二层消费用餐,三层全是酒格子包间,且三层的高度正好越过马行街正街上两层楼的各家店铺,自然也是能将街景尽收眼底。
而且,这次黄杰不但从黄州自带了二百多熟手厨子和建筑工匠,还有五百僰人工匠,在建筑食汇街时完全不需要招募东京本地的工匠和杂工,这也便与他可以在建筑时夹带点私活。
另外,赵官家将索拿番僧胡僧的事情交给梁师成和王黼后也就甩手不管,那二人却是用心,也不过三日时间,便也挖出东京城内隐匿的番僧、胡僧三百余人,其中信奉佛教的却只有一百余人,那什么大秦景教(基督教聂斯脱里派)、大食教(******教)、拜火教、袄教、摩尼教,还有西夏和吐蕃如苯教、萨满教等等杂七杂八的僧侣却有两百多。
经过仔细的筛查,间谍细作倒还真拿了几个,但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只是,城中各家佛寺倒也奉旨来领了佛徒回去,这些外教的教徒就无人过问了。最后二人将此事报与了赵官家,结果赵官家有使人来问黄杰,黄杰干脆便要赵官家将这些人也送来青云观,将他们先安排在别院之中再想办法就是。
结果安置这些番僧黄杰又花费了两日时间,除了安排他们吃住之外,耗费时间之处便是安排了几十个青云观中,刚从各地奉召而来的青年道士,让他们一对一的与那些景教、大食教、拜火教、袄教、摩尼教的僧人学习对方的语言文字,并帮助对方讲他们的教义和经文翻译成大宋文字,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隐蔽的去打探他们所来国家的风土人情和一切相关的信息。
也就在赵恒来到青云观第九天晚上二更前后的时候,正在马行街督导的黄杰刚得了空歇,正与阿貂、阿狐两位长老,以及几名老工匠做成一圈围着火炉吃火锅,莫大突然寻来,直在黄杰耳边说了几句之后,黄杰便也拍手道:“甚好,择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了!还劳莫哥儿速去将俺那曹师侄寻来!”
之后便也匆匆与众位长老工匠吃喝,便也领着十三太保和花容的精英小队等人便也出发去往了青云观。
却说那赵恒,自打来到青云观后,便在黄杰原先的屋中清修,头几天他倒也沉得住气,吃着被冻得硬梆梆的炊饼,喝着凝出冰碴的清水,可熬了五日不到便再也熬不住了,只是他大着胆子推开门想要溜出院子的时候,却叫守在门外的白虎灰熊给吓了回来,从此也就破了胆子,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打坐念佛,那劳什子的《道德经》他自然是看也不看。
而黄杰也大致弄清楚了,这赵恒信佛乃是因为他的乳娘乃是个虔诚信佛之人,自小便诱导他信佛,后来又遇着了几个会耍些小把戏的番僧和尚,这才误入了歧途。
却说这夜,天色刚擦黑赵恒早早便上了床榻,只是天气太冷,薄被抵不住凉寒,加上近日来吃都是白面炊饼,便也冷得睡不着,干脆就用薄被将自己裹了,趺坐在踏上按照番僧传授的法子,手皆不动金刚印默念其了金刚经来。
这念经打坐,对于心智不坚者而言,自然是最易犯困。赵恒念了一会经,便也迷糊了过去,不久他便被一阵报时梆子惊醒,却也清晰记下了如今才是初更三刻,快要二更了。
只是天气阴冷,根本就睡不着,不知怎地他突然来了便意,便也起身下了床榻,来到便桶前准备小解,谁知伸手一捞,却瞧见自己的手指好似幻影一般就从那便桶的盖子上滑了过去。
惊异间他扭头四顾,赫然发现床榻上趺坐着一人,瞧那面貌该是自己无差了。(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五十章 【东京寒】()
赵恒自幼跟着乳娘信佛,神怪故事自然也听得不少,如今见着这般景象,怔了一怔之后,便也开悟:想来是今夜太冷,自己被活活冻死了!
想了想,赵恒便对榻上趺坐的肉身拜了一拜,转身就往屋门走了过去。本想掀门,但发现手臂还是如幻影一般在门扉上拂过,便也直接撞门而去,果然好似穿过帘幕一般便来到了屋外。
此时,屋外倒也冷清,不过他却见着院角居然有两团华光闪耀,瞠目望去,但见一只吊睛白额,全身着银色铠甲的白虎,还有一头体态胖大,全身着鎏金铠甲的熊罴,便俯卧在院角的兽栏里,瞧着二兽身上都在发着莹莹华光,自然叫赵恒惊讶不已。
只是二兽似乎都在小憩,丝毫不曾察觉了赵恒的魂魄。
赵恒瞧了瞧,便信步出了小院,浑浑噩噩间心中思索之事,便是想回到东宫,见一见乳母,还有太子妃朱琏儿,以及才满周岁的儿子赵谌,便也跌跌撞撞的穿墙过院出了青云观,只是出来之后辩不清方向,恰好瞧着天边有灯火通明之地,便也行了过去。
走近了一瞧,原来是到了御拳馆前的瓦市,赵恒也大致知道了方向,正拔腿要走的时候,突然也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条冰冷锁链,便缠着了他的颈脖儿,愕然间便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很快便落在一座赌档前,只见两个身着公门差服的公人立在人群之中,其中一人手上正扯着那锁链,便听扯链的公人道:“哈哈!利市发了,今夜办这拘人的苦差,竟然还撞着一个游魂,回去定然有赏。”
另外那个公人也是笑容满面,还过来两步探头在赵恒身边嗅了嗅道:“生气还浓,应是刚死不久,怕是个冻死鬼,利市!利市啊!”
赵恒本来被锁链套着颈脖,还想要挣扎脱出,待听了二人说话后,便也明白这二人乃是专门拘拿死人魂魄的阴司鬼差,顿时心中也是释然,便也不再挣扎。
也在这时,就听持锁链的鬼差道:“时辰到了!”
旋即二人便提了赵恒走了几步,进到了赌档之内,就瞧见几十条汉子正围着一张案子,一个身穿粗布的中年汉子手中捧着一只碗盏正在摇动,口中大声念着“浑纯”,随后便见他将碗盏往案上一倒,便见十数枚铜钱撒了出来落到了案上。
也在这时赵恒分明看见,两个鬼差齐齐伸手往那案上一指,口中喝了一个“着”。
接着就瞧见本在案上乱蹦的铜钱迅速倒了下来,一个个都是背面朝上,却还有三个铜钱儿在案上滴溜溜旋转着,但很快也倒了下来,竟然也全是背面儿朝上,顿时整个赌档里全都鸦雀无声,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案上的铜钱。
足足有十来息的时间,赌档里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包括赵恒自己也都是屏住了气息,好不容易才有人一声爆喝道:“十八浑纯!十八浑纯!”
顿时赌档中的人都是齐声高呼起来,这所谓“十八浑纯”,也就是用十八枚铜钱投掷赌博,铜钱的正面曰幕前,背面曰纯,以约定正面或背面来做赌,投出的赌面儿朝上越多,赔率也就越大,就好似玩骰子出了豹子一般。
而这十八浑纯,也就是做赌的十八枚铜钱以背面来赌,却居然叫他投出了十八都是背面来。
然而,也就在大伙儿欢呼的时候,赵恒却瞧见那摇盏的中年汉子本是涨红的面容突然发白,跟着便瞧他伸手捂了胸口,脸色痛苦不堪,却在这时就听身边持链的鬼差笑道:“倒也!倒也!”
果然,随着鬼差话语,那中年汉子便也身子一软,向后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名空手的鬼差便也拿出一条锁链来,往那中年汉子的身上一搭,随后便扯出了一个人影,样貌赫然就是那汉子,也被锁链套了脖子,轻飘飘就被扯了过来。
就听拘他的鬼差哈哈笑道:“田三儿,你时辰到了!因一铺浑纯而死,可心满意足?”
那田三儿听得发愣,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发现此时赌档里已经炸了锅一般,赌客们自然发现了田三儿的肉身没了气息,顿时都做鸟兽散了,那开设赌档的庄客虽然没跑,也正与肉身掐按人中,可显然是不能让他还魂了。
于是就见田三儿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看案上那十八浑纯,便也回首与鬼差点了点头。旋即两名鬼差,一人锁着一人,便出了赌档就往路上行去,且速度奇快无比,一眨眼的功夫便来一座殿宇前。
赵恒抬头一瞧,倒也认出这是东京城里的城隍灵护庙,待入了殿,便瞧见殿内一座文案内坐着一个马头人身,身穿大宋将军服色之人,就听一名鬼差道:“马春将军,那田广田三儿已然按令拘来!”
另一名鬼差也道:“路上还顺手拘了个游魂,是不是一并押送下去?”
那马春将军便也瓮声瓮气的答道:“谁叫牛将军前些日子伤了,这许多文书都叫俺老马一人来做,你二人速速将他们画押录名,解送去鬼门关。都怨这该死的寒气,这下半夜还有十好几人要拘。”
两名鬼差便也答应,随后就押着二人来到殿内另一个空案之前,先要田三儿在一册书簿上录名,赵恒就见他斜斜扭扭的写下了“田广”二字,随后鬼差将笔给了赵恒,赵恒想想便落笔写上了“赵亶”。
这赵恒原名赵亶,后来又改赵煊,如今赵恒这名字用了也没几年,所以他自然写的是本名。
写好名字之后,鬼差便将名册与那马春将军,见他顺手就在名册上一勾,便与两个鬼差点了点头,而后两人便各自抓了田广、赵恒,齐齐跺脚之后,便忽然入了地面去。
待赵恒再睁眼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巨大关隘之下,抬头一瞧关上城牌,赫然写着鬼门关三字。
只说两个鬼差带着赵恒那田广转眼来到关门之下,只见门前赫然停着好几十个扯着锁链也拘着魂魄的鬼差,见面后便也打起招呼,就听一名鬼差笑骂道:“你二位就好,捞着了好差事,俺等可就苦了,今夜大寒,不知人间要有几多冻死鬼,且那冻死鬼最是不肯离魂,苦也!苦也!”
拘拿赵恒、田广二人的鬼差便也笑着与其他鬼差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带着二人排队。随后让赵恒和那田广与守关的鬼卒处又录了一次名字后,便也做法收了锁链,轻轻一推便将人推过了关隘。
二人身子一抖,便落在了一条宽约丈许,由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赵恒与田广落地后都是不约而同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