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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黄杰便也转身下了辎重车,留下吴用还有李逵在那呆坐。
见黄杰走了,李逵便也呆呆问道:“军师哥哥,这厮方才与你做什么哑谜,俺铁牛却是一句都不曾听明白了。”
吴用却不说话,便也拣了那书信来瞧,只是仔细看得十几个字,便也手指一松,将那信笺滑落,整个人好似呆若木鸡一般,对李逵的呼唤也是恍若未闻,好一会之后这才喃喃自语道:“是谁?是谁……是谁要陷俺于死地,是因为俺知道的山寨隐秘太多?陈海……浑江龙陈海,是他……一定是他!可他一个武夫,岂能仿出卢俊义的笔迹……是……是……不会……绝不会是……”
李逵听得迷糊,也是惊呆了,便来扯着吴用问道:“哥哥!究竟何事,却与铁牛说道说道啊?”
吴用失神片刻,却突然眼前一亮,又喃喃道:“莫非……这是离间之计?对对对!那人也是才智之士,极有可能就是使计……不对……兵器,兵器却做不得假!”
当即吴用便也捡起那兵器来看,可他一个文人,那懂什么兵器真伪,想想便也拉了李逵道:“铁牛,快来看看,这可是当日那卢俊义打上山寨使的兵器?”
李逵闻言来看,只见这兵器是一根八尺齐眉熟铁长棍,棍体有些老旧,且上面还有一些新近擦出的痕迹,李逵拿来瞧着抓了抓头,却倒:“俺认不出……不过看起来倒也真像那厮所使的兵器。”
吴用闻言身子又是一震,便也软软的做了下来,叹道:“是了!定然是那陈海,是他要借了这黄镖头之手将俺除掉……晁盖哥哥,你竟是这般绝情?”
李逵虽然人笨,却也不是真蠢,听得这话自然也就脑补了缘由,也是将自己惊呆了,不过却是道:“军师哥哥莫慌,宋江哥哥必会来救!”
却说这辎重车中的一切,但见黄杰却在另一部车上,同过一根架设在两车之间的细细蚕丝线儿听了个一清二楚,待他听到李逵说宋江会来救人的时候,便也冷冷一笑,用一把剪子将那蚕丝线铰断,将丝线连着的一个用蛇皮包着薄铜片做成,好似稽琴声筒(二胡)一般的物件收好后,便也下了车,入了一顶小帐。
但见帐中几个黄州卫正在为一个磨破胯下臀皮的人涂抹药膏,黄杰入去便见黄州卫们都是见礼,黄杰便也摆手道:“着与夜鹰三队崔震,记一次下等全功!你这鸟厮,下次再这般玩命,俺定要将你送去禁中阉了做宦官!你若真是伤及了子孙袋,叫俺如何与你爹娘交代?”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强忍嬉笑,那崔震也是咧嘴强忍着疼痛,想笑却又不敢笑。
黄杰瞪他一眼,道:“可查实了?”
崔震便也道:“少主,已然查实,那吴用说来就是郓城县东二十里车市村人,本名吴加亮,家中行二,其父本也是个秀才,曾为郓城县衙书吏。只因那吴用屡试不第,又痴迷周易老黄之学,便被其父赶出家门,这才去了东溪村晁盖庄中村塾教书,以学究为表字。如今查实,他家老父四年前已然病逝,其长姐早嫁邻村已不来往,家中只有一个老母还居祖宅,靠几十亩地租为生,只是吃穿用度很是宽裕,该是那吴用暗中接济之故。”
黄杰便也笑道:“这厮跟着晁盖,专做那一拳就能砸出个泉眼的好买卖,自然有钱接济,他老母可是已经上路?只待他老母来到时,俺便也叫他死心踏地,再也回不去梁山!”(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七五章 【私密】()
这日下午未时前后,林冲领着去往济州的人马便也匆忙赶来,两股合流便也有了百五十人的规模。
待洗漱落座之后,黄杰便也将近日来的事态解说了一下,这当日战况也就粗略一说,大概之事早叫信使说了,而这几日扈家庄方面自然没什么动静,唯一的麻烦就是营地外围观的乡民以及候在扈家庄内等着洗地的李应和他那一百厢军。
当下,黄杰自然叫人把那吴用和李逵提了过来,顺道也将那熟铁棍和书信拿来,林冲先接过书信随意看了几眼便也放下,又拿了熟铁棍来瞧,便也道:“的确是师兄趁手的兵器,你这厮为何诳赚林某师兄上山?”
林冲瞪眼来斥吴用,他本就是个九尺汉子,又生得环目豹头,这般来喝声势吓人,可那吴用却是丝毫也不为所动,斜头瞧了瞧所居的帐幕顶端,便也道:“林都虞侯,何必明知故问,令师兄在大名府偌大的名声,且又有家财十数万贯,赚他上山,所谋如何,不言自明。”
林冲听的暴怒,便随手将那熟铁棍一抛一拍,棒子便打横飞出,直接碰在那吴用胸口,顿时将他碰得倒飞到底,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林冲喝道:“好个狗贼,这般龌蹉,也敢以忠义二字自号?”
李逵站在一旁毫无防备,见林冲随手一招便打的吴用倒地吐血,也是暴怒,便也跳出来拦在吴用身前,握拳喝道:“休要伤了俺家哥哥!”
黄杰却是斜眼看他,冷然道:“铁牛,还不退下!”
李逵被黄杰一喝,也是面现了尴尬神色,也在这时却感觉到吴用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便也转身将吴用扶了起来,吴用嘿嘿笑着抹了抹嘴角血迹,便也笑道:“不错!我等皆是贼寇,便是用了这般手段,又能如何?做贼是死,使了阴谋诡计害人也是死,可头颅且只有一颗,人便也只能死上一次而已,又能奈我如何?”
林冲听的咬牙切齿,本想上前再给他一下,却被黄杰拉住,道:“师兄慢来!此人乃是换回卢俊义哥哥的人质,不可滥杀!”
黄杰这话一说,吴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更指责黄杰笑得快要自不起腰来,自然叫二人侧目不已,好一会儿吴用这才罢了狂笑道:“莫要痴心妄想了,那卢俊义只怕必死无疑!”
黄杰和林冲都是大惊,忙道:“如何?”
吴用便也笑道:“你等杀我梁山五十几位好汉,想来山上众头目早已决意将那卢俊义挖心刨肚用来祭奠英魂,这书信与兵器便是凭证,只是用来安抚你等罢了!”
“贼子尔敢!”林冲大喝一声,便捏着沙钵一般大小的拳头要来打他,只不过这次还是被黄杰拦下,李逵也是机灵的再次跳出,拦在了吴用身前。
黄杰忙道:“林大人莫急,此人三日前被俺擒下,一直羁绊在营中,且早与他约好放人之事,若是卢俊义哥哥在那梁山寨中遇害,也定然非是他的意思。再说这书信和兵器送来之时,俺也觉得此事蹊跷,这送信之人既达,却无理由护送卢俊义下山的队伍却要晚上整整一日,此事只怕还有内因。”
黄杰这般解释,林冲听了也是觉得有理,但也还是道:“这厮是那贼寨军师,贼寨之人岂能不救?”
黄杰便也皱眉道:“此事……怕就只有听他说道了!”
林冲闻言,便也回身坐下,对着吴用喝道:“此事你既说破,俺便瞧瞧你有什么话说,说不好,这就提前送你去那黄泉路上,到时好与俺师兄作伴就是!”
吴用冷冷一笑,便也道:“此事涉及我梁山私密,说来与俺倒也有几分瓜葛,如今俺只求活命,对与不对,悉听自便。”
黄杰也在林冲下首坐好,道:“有话便也直说,反正俺在郓城县里也没见着你的海捕文书,只要能毫发无损的救回卢俊义哥哥,便放你一条活路也未必不成。”
吴用便道:“好!吴某本也是郓城县人,科举不成,便去了郓城县外东溪村中的村塾教书为生,那村塾乃是村中保正晁大官人资助,自然便也是吴某的恩主,于是一来二去,吴某便也为晁大官人做些谋划。”
黄杰便也耻笑道:“那晁盖以保正身份隐藏,实为江湖巨盗,你与他狼狈为奸,说什么恩主,尽是扯淡,快快说了重点。”
吴用面色一红,也不分辨,就道:“前岁夏末,有一支登州商队,听闻押运了登州知府一笔价值五万贯的钱财,欲送往东京与那奸贼蔡京作为贺寿之礼,晁大官人便与俺等商议,取了那生辰纲,只是行事之时变数太多,无法将那队商贾杀尽,放跑了几人走漏了消息,不得已晁大官人只能领了我等去往那小梁山投靠那聚义堂的堂主白衣秀士王伦。”
黄杰听了,便也暗笑一声这晁盖难逃生辰纲一劫,便也故意来问:“聚义堂?便是忠义堂的前身?”
吴用点头道:“不错!却说我等上山之后,那王伦妒忌贤能,就怕晁大官人夺了他堂主之位,便也着令晁大官人领梁山水军操练,****都在水泊之中营生,若非有召,轻易不可上山。想着如今寄人篱下,便也隐忍下来,直到去岁今岁春末,那二头目赛孟尝柴进宝、领着宋江、李逵等人上山之时,事情也才有了变化。二位可知,那赛孟尝柴进宝却是何人?”
黄杰便也笑道:“孟尝故事,谁人不知,若非有万贯家财,大阀高门之人,岂可效仿,这柴进宝,莫非是后周柴氏后裔?”
吴用便也点头道:“不错!这柴进宝,便是后周世宗柴荣嫡传后裔,本名一个进字,世居沧州,家中还有太祖一册丹书铁劵遮荫庇凉……”
林冲听到此处,便是吃惊的起身道:“嘶!你说甚?这梁山的二头目,便是沧州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他怎会上山落草?”
吴用哈哈一笑,道:“非也!非也!上山落草的乃是赛孟尝柴进宝,并非沧州小旋风!那柴大官人,去岁秋冬时,因与高唐知县的舅爷起了争执,被那厮一棒打在后脑,如今卧病在家,已然久不见客。”(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七六章 【前因】()
这话听得黄杰和林冲一愣,当然林冲倒也是真发愣,不过黄杰发愣的原因,却是他真不记得有关这小旋风柴进如何上了梁山的细节(这一集或许漏看了),不过二人自然见着吴用说话挤眉弄眼,便也知道这话显然是托词,林冲便也随口问道:“那高唐知县的舅爷,也是当真不知死活,居然敢惹柴大官人,不知落个什么下场。”
这时,一旁的李逵便也闷哼一声,道:“哼!还能有什么下场,自然是叫俺铁牛一斧子劈成了两扇。也怪俺铁牛莽撞,一时气恼便屠了那鸟知县一家满门,这才害得柴进哥哥要携着俺等上了梁山。”
李逵这话一说,倒也把整件事给说得清晰明确,便是黄杰与林冲也都苦笑一声,想那柴进柴大官人,堂堂后周嫡裔,家中还有当朝太祖赐下的丹书铁劵当做镇宅之宝,却叫一个小小的知县舅爷给一棍敲在了后脑勺,最终落个满门被屠的下场,倒也是无话可说。
黄杰便也咳嗽一声,道:“怎般跑了题儿,如何说到那柴进身上去了?”
吴用便也笑道:“倒也不算跑题,此事倒也当真与他有关,那浑江龙陈海本就是柴大官人庄上的食客,这人原先乃是京东北路的绿林巨寇,因拘捕时失手杀了巡检(类后世协警,并非正牌捕快),被判发配沧州牢城。与柴大官人结识后,见他武艺高强,便请为庄中武教头。却说高唐事发之后,柴大官人便也领着他等一行上了梁山,这才知道多年来柴大官人对王伦以及聚义堂多有资助,算他是半个堂主也不为过,当下陈海、宋江等人便也鼓动,叫柴大官人来座了这头把交椅。只是这梁山被那王伦经营日久,虽不说是固若金汤,但这山寨之人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又岂能轻易答应,于是一言不合,便动起了手来。”
吴用说道此处,便也轻声一咳,停了下来,林冲和李逵自然不明所以,黄杰自然是晓事之人,便道:“来人,与吴学究看座,上些茶水润喉再说!”
当即自然有人搬了座椅上来,又上来热茶汤水,自然是用黄家所出的黄州龙山绿茶所制,吴用喝过之后便也赞不绝口,待喝足了,这才继续道:“那浑江龙陈海武艺的确不错,起了争执之后,只是一拳便打破了王伦的头颅,叫他当场身死。而后这陈海又取了兵器与梁山上当家的六位头目大打出手,当场斩杀三人,击伤二人,杀伤喽啰无算。便是晁大官人也吃了他一刀,养了三月有余才将伤势养好。只是当时这梁山之上已有五百好汉,虽然叫他打服了气,却也不愿奉了柴大官人为头领,最后还是小生提议,奉他为大头领,奉了柴大官人为二头目。”
黄杰听着明白,但却装作不明白道:“你梁山火并,与俺等何干?却又跑了题罢?”
吴用却是摇头苦笑一声道:“倒也不曾跑题,万事皆有前因,不说明白,又如何分辨理论?便直说吧!这柴大官人上山之后,文有那呼保义宋江宋三郎为辅,武有浑江龙陈海弹压,且对梁山老人也算赏罚分明,倒也相安无事,便是吴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