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何朝奉听了,面部肌肉没来由一动,便也答道:“知道了!容咱家换一身衣服便行!”
说完,他便也入了里间,悉悉索索的换起衣物来,又磨蹭了至少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时却是有个黄门小厮急蹬蹬进了屋来,一瞧正屋里没见人影,正在纳闷的时候,但见那何朝奉两步从里间出来,伸手讨要了小厮手里的纸条一瞧,便也迅速将那纸条塞进袖笼之中,便出了屋子,对传旨的黄门道:“且去升平楼!”
不一会,便也来到升平楼外,但见这升平楼内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楼外密麻麻,里外三层的围了至少上千戍卫和诸班直禁卫,个个刀剑出鞘,枪斧似林,如临大敌一般。
等那何朝奉正要登楼之时,一个候在门口的黄门小厮便也忙来接引,口中急道:“哎哟喂!祖宗呐!可算是来也!陛下如今大发雷霆,已经斩了巡城司都指挥使高泉和马步军衙制统刘常,便是开封府尹盛章盛大人也叫打了四十脊杖……”
何朝奉听了微微皱眉,便与那黄门小厮点点头,便也迈步入了升平楼。只是入了楼后,这才知道赵官家和一众大臣都在楼顶观望,何朝奉便也不慌不忙的拾级而上,待抵达升平楼的观景台时,便也眯着眼睛细细一瞧,但见这十长方圆的观景台上,如今簇拥着至少五、六十人,超过半数都是朝中重臣,如便服打扮的蔡京、王黼及朝中文辅诸臣,和着了甲的高俅和京畿禁军、殿前司诸将领。另外还有一个群体人数也是不少,便也是如今宦居城内的皇亲国戚,以及诸多王叔、王公和皇姑公主。
何朝奉眼中精光一闪,便在那皇亲国戚的人群之中,仔细瞧看了一人,这人年纪一如赵官家,样貌也是极为相似,着一身王袍,如今也是满脸忧虑的往西南方向眺望着,似乎丝毫不曾察觉何朝奉暗中打量他一般。
只是何朝奉看了他几眼转身之后,他却是瞧瞧回望了一眼,脸上瞬间似乎闪过了一丝庆幸之色,但又迅速隐没,不叫人看出丝毫痕迹来。
“陛下,老仆来了!”
何朝奉来到赵官家身后,便也躬身行了礼来。
“如何才来?可是知道外城究竟发生了何事?”赵官家猛然转身,便也直盯着何朝奉来瞧,何朝奉跪在地上,慢慢抬头道:“知道!只是说与官家知道,便是死罪难逃!”
赵官家听着,眉头便也皱成了一条老树藤儿,顿了一顿之后,便也道:“朕免你死罪,说!”
何朝奉却是笑了笑,道:“活罪不免,老仆不敢全说!”
赵官家扬了扬眉,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便也放低了嗓音,道:“你起来吧!先说些你敢说的!”
何朝奉便也慢慢起身,却是伸手一让,往那观景台无人的一角示意了一下赵官家,赵官家便也移步过去,等他开口。
何朝奉便也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今日之事,乃是有人勾结辽国细作,奇袭那惊霄先生在戴楼门内所建的车阵,意图盗取战车机密。”
赵官家一听,脸上却也是风轻云淡,他方才已经下令斩杀了一个巡城司都指挥使和一个马步军衙制统,甚至就连开封府尹都打了脊杖,自然是已经得知黄家车阵遇袭之事。
何朝奉也不觉得奇怪,却是从袖笼中拿出一张纸条,轻笑道:“至于老仆不敢说的,便在其中!”
赵官家伸手来讨,何朝奉自然不敢不给,但见赵官家拿过纸条一瞧之后,便也勃然色变,但他纵然额上青筋浮现,却也没有扭头四顾,待看完了纸条上的字后,便也将纸条团成一团,又放回何朝奉手中,道:“活罪免了!此事,朕不想第三人知道!”
何朝奉便点了点头,将那纸条塞进口中,咀嚼几下便也吞了。
这时,但见赵官家伸手轻拍了一下栏杆,望向城南火光冲天之处,叹道:“唉!也不知道如今伤亡几何?几多百姓遭此火劫?还有那车阵,或会毁于一旦呐!”
何朝奉便也道:“官家勿忧!那车阵若果真如惊霄先生所说那般精巧坚固,必然不会被敌所乘……至于百姓伤亡,老仆难辞其咎,恳请陛下恩准,革去朝奉之职,许了老仆告老还乡!”
赵官家却是摇头叹道:“你若朕的臂膀,你若告老还乡,朕该如何与那野心狼子相斗?”(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零一章 【大捷】()
何朝奉掌管密谍司多年,说是赵官家的左膀右臂也并不为过,而且他也自然能听出赵官家这话倒也真是肺腑之言。
只是何朝奉又如何不知,这皇家之事只能尽忠义,不能谈感情!
当即何朝奉呵呵一笑,便道:“老仆这把骨头,早就卖与了官家,如何消遣,都凭官家的意思就是。”
赵官家闻言后背一动,却是没有回头,顿了顿便来问道:“这黄家的车阵有多少守卫,不知守不守得住。”
何朝奉便也答道:“似乎有二百余名女娘,百多个镖师!那些女娘,便是前些日子在升平楼献唱黄州调的黄州姬。”
“黄州姬?”赵官家一听,伸掌又拍了一下栏杆,却是忍了忍后,这才轻声叹道:“都是些好女子啊!唱的那叫黄梅戏,倒也比如今的杂戏讲究……”
“报!”
也在这时,但见一个背旗校尉从宣德门方向疾驰而来,老远便也大喊起来。宫中禁卫认得他背上的认旗,自然也不阻拦,放他到了楼下之时,就听赵官家在楼顶的观景台高声喝问:“情势如何?”
那校尉翻身下马行礼之后,便也扬声回答道:“戴楼门前黄家车阵与敌接战,初更初刻贼军从南北两面突袭夹攻,遭车阵箭雨吓阻。后北面之贼分出一部绕行西面,于初更三刻发动三面合击。”
赵官家听得眉头快要拧成一股绳,急忙问道:“初战伤亡如何?第二阵可分了胜负?”
那校尉忙也答道:“初战贼军未能跨过车阵之前三十步警戒线,车阵当中伤亡不明,属下来时第二阵才将发动,故不知胜负如何。”
赵官家一听这贼军偷袭都没能突入到三十步内,眉头瞬间便也松了,却是喝道:“再去探!”
待那校尉接旨复去时,赵官家便也转头来瞧何朝奉道:“你说去攻车阵之贼,能有几多?”
何朝奉微微眯眼,想了想后,便也推算道:“按照老仆所得消息,这次辽国主事之人,乃是那四军大王萧干,据悉他动用了东京城中至少四百暗子,还有胁从之人,总计只怕过千。不过为了扰乱城防,兵力该是过于分散。且对方该也算死车阵之中只有妇人,因此偷袭之众或有五百之数。”
赵官家本来露出喜色的面容闻言又自转暗,便也道:“那次朕去探看,见那车阵中倒也规制严明,听闻除了刀剑扎枪,也备了强弓劲矢,想来那些女娘……呃!好似说,也是女镖师,就算力不能胜,百余镖师应该撑得一时半刻吧?这不是已然打退了一阵偷袭?”
何朝奉点头称是,却是没有多话。在他看来,便是用三百个禁军守卫,也未必能扛得住五百辽国精锐细作的强袭,更何况车阵里大半还是唱戏的女娘……女镖师,只怕赵官家想的也太过乐观了一些。
也在这时,又有一骑来报,不过报的却不是车阵消息,就听他道:“报!梁门守备急报,一刻时辰前,梁门外有近二百余骑兵由北向南急行,皆着军中制甲,旗号不明!”
梁门乃是位于东京内城的正西面,梁门外便是外城西厢,因此这话说来,观景台上便是一阵骚动,这如今殿前司、诸班直还有城卫、禁卫的上司长官都在这里,且所属禁军骑兵的捧日、天武二军又驻扎在城外,此时外城中哪有成建制的骑兵队伍可调,谁人又敢私自调动骑兵?
当即一身戎装的高俅便也领着七、八个将军走了过来,便见他叉手道:“陛下,如今若是急调禁中一营捧日军增援,应该还来得及!”
哪知道赵官家此时却是对高俅摆了摆手,对楼下报信的校尉喝道:“再探!”
一时间观景台上的众人都是心中犯起了嘀咕,暗自揣测起来,要知道东京城内除了禁军之外,本就不可能还有成建制骑兵出现,可如今突兀出现自然叫人猜测:这些骑兵到底是城中那一部的属下抗命自出?还是敌人置办了全套宋军制甲冒充来赚?
而这两个可能性,不管那一个是真,都将是天大的挂落,却是要人来吃的!
也就在大伙儿都是瑞瑞不安的时候,又有一骑探马奔来,不过来的方向却是东华门,也未背了禁军认旗,因此刚出现在升平楼的视线范围之内,便也叫禁军给拦截了下来,直到问清了缘由后这才有禁军队官替他来报道:“陛下!适才有封丘新门守卒来报,酉时末刻一队振威镖局的人马强占了封丘新门冲入了外城,领队之人自称是惊霄处士黄杰黄子英,人马记有二百余,还有马车五辆。”
听了如此消息,赵官家的眉头这才突然一松,却也问道:“混账!这等消息如何此时才报来?”
那禁军队官忙也答道:“守卒来报时,安远门(旧封丘门)已经落闸,乃是绕路取道望春门(旧曹门)转来。”
那安远门位于东京内城的东北角,正对着马行街外的封丘新门,而望春门着在内城的正东位置,也就是说为了报这消息也是绕了小半座城,自然耽误了不少时间。
赵官家听得大怒,便也喝道:“传朕旨意,将那安远门的守官先打三十脊杖以观后效,再敢怠慢,严惩不贷!”
却说这等打人脊杖的圣旨,自然有人前去颁行,只是行刑队前脚才走,便也接二连三有探马来报好消息!
“报!黄家车阵击溃北面之敌!”
“报!黄家车阵击溃西面之敌!”
“报!黄家车阵与戴楼门神卫军第四军第二指挥第三都合击,溃西面之敌!一部旗号为‘振威’的骑军正追击残敌往蔡河水门而去!”
“报!‘振威军’于蔡河水门前全歼残敌,领军部将岳飞正率军返回黄家车阵!”
几个好消息都是前后脚的功夫一股脑的到来,直听得赵官家眉飞色舞,大笑连连,待最后那全歼残敌于蔡河水门前的消息报来时,赵官家便也隐忍不住,哈哈大笑着便从观景台上蹬蹬蹬急下了升平楼。
但见他一面吩咐内侍速速与他备马,一面却也对急跟在身旁的何朝奉、高俅、王黼还有梁师成和蔡京等人笑道:“听听,诸位可听见了?只是一个百余镖师守卫的车阵,便能抵挡数百贼寇三面合击,好啊!大好!可称大捷!”(未完待续。)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零二章 【猛将】()
众人眼中都是震颤之色,虽然口中也是附和,但却全没有了往日里捧哏的心思,也没人说什么陛下圣明,洪福齐天之类的废话,脑中反倒想的是:这……这车阵果然厉害,只凭百余人竟能抵挡数百人三面偷袭不说,还能反败为胜?还有那黄杰,手上居然有一支二百余人规模的成建制骑兵?
一时间人人都比赵官家还急,下了升平楼来,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上马,自然要跟着赵官家一起去探个究竟。
只是如今大乱才定,自然比不得往里微服私访,就算赵官家一再催促,待高俅就点了禁中驻防的一营捧日军骑兵护着百余大臣将军出得皇城西华门时,却已经是二更三刻的时辰了。
待直奔内城西南角的宜秋门(旧郑门)入得外城时,三更初刻的更鼓早已敲过三遍。但见此时,宜秋门外和崇明门(新门)前的新门瓦子火势已然稍稍渐弱,可也能瞧见那瓦子中过半的房舍棚肆早已被烧成了白地一片。
甚至出宜秋门时,还能瞧见不少百姓就坐在内城的城墙根儿下看着一片火海嚎啕大哭,不过赵官家此时却也顾不得理会这些遭灾的百姓,急冲冲就往黄家的车阵奔了过去。
行不过三里,便也能瞧见建筑在一片菜地之中黄家车阵,如今车阵四周正灯火通明,正好瞧见一队队身着宋军制甲的战士正在打扫战场,甚至见了捧日军骑兵护卫的赵官家等人逼近过来后,更有牛角军号之声急促响起,瞬间就见车阵里奔出了百余骑人马迎了上来,领头之人更是一员身穿银甲银盔使枪小将。
见此情形,自然有捧日军背旗手背着认骑上前通报,旋即那银盔小将便也喝令戒备,单人一骑奔上前来,待瞧清来人果然不错时,便也滚鞍落马,以军礼拜道:“岳飞参见陛下!”
赵官家忙也下马来扶,却也见得岳飞身上的银甲染红,手上一杆马槊也是沥血未干,不过浑身却未见伤,便也喝道:“好!好一员猛将!”
这岳飞乃是黄杰师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