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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敢说他悟了,想来当真是悟了,可王黼等人却还是一脸的懵逼模样,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待黄杰扶着余深坐下后,王黼便也来问道:“子英,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件,有何道理可言?”
黄杰闻言,便也觉得自己扶着的余深用手暗暗捏了他一下,便也扭头与余深对望一笑,与王黼道:“贫道以己之名号,将其命名为通玄摆,可通过观其摆动来参悟作用力定律的道理。此物之妙,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余深听了,忙也抚须笑道:“不错!此物之妙,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将明,不妨将此物拿去外堂,与诸位同僚共参之!”
王黼本来就一脸懵逼,听了余深交代也不敢逆,便也起身拿起了这通玄摆,和一群同样懵逼的同僚去了外堂研究,余深便也拉着黄杰要他坐在了王黼的位上,抓着他手道:“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老夫观先生,定为生而知之者也!”
黄杰忙道:“不敢!老大人切莫再称先生,折煞了晚辈!若是不见外,便呼晚辈之字可也!”
余深哈哈一笑,突然探过头来,眯着眼睛小声道:“子英呐!子英!你可知道,近月之前,老夫还以为你是个佞臣?”
黄杰也低声道:“彼此彼此!月前晚辈也以为,老大人是个年老昏庸之耄耋!”
顿时二人对视又是一笑,余深轻轻握了握黄杰的手,低声道:“你可是已经知道了,今日朝会所谓何事?”
黄杰点点头,低声道:“不过金使入宋而已,三日前这汴梁城中便也传遍了!”
余深闻言,摇头一叹道:“唉!你那梨园法会,老夫今岁是错过了,不知明岁是否再开?金使事小,收复燕云事大,老夫老矣!怕不能谋也!”
黄杰也道:“梨园论坛会期为每年的正月初六,明岁复会时,定要请了老大人莅临。燕云本是金瓯一隅,不难要收,难亦要收,非是人力可谋之事,还需天时、地利、人和。”
余深闻言,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更是用力握了握黄杰的手,言下之意和难言之事,尽都在这一握之中。
这三日前,东京城内便也传遍了,正月初三金国使者李善庆等一行五十余人,已于去年的冬月(十二月)上旬蹈海抵达了登州上岸,然后一路在登州军马的护送下往汴梁急来。但实际上这个消息是假消息,其实金国使者早已经于正月初九抵达了汴梁城,甚至赵官家早就在今日朝会之前就已经秘密接见了李善庆,但两人见面谈了什么,气氛如何,可有达成什么协议,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黄杰倒是在奇梦中见证了这个重大历史事件的来龙去脉。
在奇梦中,金使李善庆等到达宋都城开封后,大宋朝廷为表示友好,赵官家亲授李善庆等金使臣宋朝官职,并赐给俸禄。金使李善庆等人在开封居住了十多天,宋君臣经过商议,决定采纳赵良嗣的意见,联金以攻辽,收复燕云失地。
另决定以赵有开、马政等为使者,持诏书礼物,与李善庆等一起渡海向金报聘,以与金结好,共同攻辽。但赵有开等与李善庆离开开封刚到登州(今山东蓬莱),赵有开突然病死。
而这时,有谍报说,契丹已割让辽东地给金,封金为东怀王,因此金表示愿与辽通好。于是宋廷急诏马政等停止前进,只派呼庆携登州地方政府的牒文送李善庆返回金国。
与此同时,宋朝廷上又传来谍报,谓辽天祚帝一副亡国之君的相貌,辽亡国指日可待。为了解辽帝的情况,童贯推荐善画而精相术的陈尧臣随带二名画学生使辽。陈尧臣等绘了天祚帝的画像回来,向徽宗报告说,天祚帝看上去根本不象君主,以相法而言,已死到临头。现在正是急速出兵攻辽的大好时机。徽宗听后大喜,决定不等与金联合,单独向辽进攻,收复燕云之地。
再然后,被称之为“靖康之耻”的历史大悲剧,也就拉开了序幕!(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四三章 【与虎谋皮】()
与余深私聊了一会,待漏院提供的早餐便也送上,自然还是分餐制。
余深作为当朝太宰,所用早餐却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主食是一碗鱼肉菜粥、配一小碟腌菜、一碟签菜,一小壶米酒。至于黄杰倒是有好几种组合可选,最终黄杰选了汤饼加上羊肉馒头配咸菜的组合,胡乱吃了之后,便也静坐等候禁门开启。
这期间,他也被请去了外堂叙话,但也仅是寒暄,并没有弄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看起来很多消息对下级官员也是保密的。
待至五更末刻,自然有待漏院的官员前来通传,大伙儿便也再次鱼贯而出,来到了禁门之外排队。这时倒也瞧见,禁门右侧的队列里,高俅虽然拍在前列,但在他前面还站着十几个身着明甲的将领,只是瞧服色和甲仗形式,最多也就是些中高级军官,黄杰正好奇这些人怎么能够排在当朝太尉和殿前司殿帅前面的时候,便听门前的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十分耳熟的朗声长笑,不由暗自一惊道:“童贯这厮还朝了?”
根据之前从韩进宝处得的消息,如今大宋与西夏的战事可谓十分糜烂,不论是刘锜的亲爹秦凤经略使刘仲武,还是熙河经略使“西州名将”刘法,都被西夏国主李乾顺打得各种不要,焦头烂额的童贯只能坐镇兰州两路支应。
按说,以韩进宝的说法,童贯这厮应该绝对是不敢抽身在这个节骨眼上返京的,但一想这“联金攻辽”本就是由童贯和蔡京两人主导的大战略,如今金使终于辗转抵宋,他要是不回来倒也正说不过去了。
如此,想来这眼下排在武将最前排的十几个中高级将领该也是童贯麾下的将军,这般还朝倒也有资格排在最前列。
未几,但听禁门上的闻登鼓再次敲响,待报卯时正(早上5时)后,两扇红木铜钉的大门便也悄无声息的打开,自然有小黄门打着灯笼前来接引入内。
而此时,天边都还没有泛起鱼肚儿白!
这如今朝中的朝会大致有三种:大庆殿大朝会,一般是正旦或国有大事之时举行;垂拱殿视朝,允许宰相以下重要职事官参加,常有重要事务进奏;以及日常的文德殿常朝。
按说今日十五,本来该是在垂拱殿视朝,这属于日常朝会的一种,流程为官家接受中书、枢密院、三司、开封府、审刑院、请对官的奏事。不过昨日却早就通报,今日的朝会规制乃是大庆殿的大朝会,因此自然小黄门便也引着众人迅速的往大庆殿行去。
这大庆殿的大朝会,半月前的正旦(正月初一)黄杰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也是走马观花走个流程,天色又暗也没什么风景可瞧。但这次走时,却发现沿途所经过的宫室、殿宇全都使了超大形制的灯笼照明,戍卫也是全副武装精神抖擞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摆开了证实,甚至就连站在各个宫室殿外不知道干嘛的小黄门也都是打着绢帛糊裱的灯笼,连身上的袍服看起来也是新崭崭的。
正旦时都没有这般讲究,自然叫黄杰看得狐疑,走走停停,待抵达了大庆殿前时,便听内监开始唱名,被点到名的文武官员便也应卯而入,到是有小黄门直接来引黄杰入了文德殿门外幕席休息,这般唱名自然没他的事儿。
这文德殿门外朝堂常以殿前东庑设幕,下置连榻、冬毡、夏席,谓之百官幕次,是专门针对位尊的国公、以及年老体弱或是身有疾病、残疾官员的优待,无事之人可与在此处歇脚等候。
等黄杰入了幕席坐下歇息时,却发现自己被安排在独自一隅,且席间并为设了灯火,正有些揣测时,但见一个高大身影突然走了过来,就坐在黄杰对面,低声笑道:“好小子,几年不见,如今倒也真叫老夫刮目相看!”
黄杰听见声音便也悚然一惊,都不用看清这人面貌,便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忙起身叉手道:“子英见过媪相!”
童贯低声一笑,道:“莫要虚礼,坐下说话!如今身在内庭,便唤老夫官职即可!”
黄杰忙也侧身坐下,道:“是!枢密使!”
但见阴暗之中,童贯微微侧头来瞧,上上下下将一身道袍黄杰打量了一番后,便也笑道:“大郎,你赴考受阻之事,老夫使人问了,却也当真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过如今也好,有个超然物外的身份,行事更是爽利。不用如老夫一般,便是身居枢密使高位,却事事都要受人掣肘!”
童贯这般说话,黄杰哪敢接口,童贯也是哈哈一笑,便也切入正题道:“昨日老夫已经与高太尉一晤,得知了车阵之事。如今西北正是多事之秋,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大郎成全!”
黄杰眉头一皱,却忙道:“不敢!枢密使所想,子英其实早有准备,这些日子已经引了捧日军右厢韩进宝部马军入阵合练。若急,即日就可拔营上路,许我镖局一队镖师沿途作训,抵达兰州之日,该也能具备七成战力。若不急,能许三个月的时间编练,届时十成战力定无差池!”
童贯听来大喜,当即一掌拍在腿上,哈哈大笑着喝道:“好!好!好!好你个黄杰黄子英,老夫果然没有看差人!”
又道:“此事,说急也不急!不如老夫许你六十日时光,尽速编练成军。你镖局的镖师也只管编入禁军就是,钱粮、军械、兵马也只管开口,此军若能在西北建下奇功,老夫定有厚报!”
黄杰便也叉手道:“为大宋出力,为枢密使分忧,自是该当,不敢求报!”
童贯喜形于色,又是连道了三声好,突然问道:“金使入朝一事,大郎可知道?以为如何?”
黄杰眉头一皱,想了想便也直言:“与狐谋皮,纵智有不怠,尚可持之以力。与虎谋皮,若力不能及,定为其所反噬,殊为不智!”
童贯闻言一愣,便也抚须思索起来。
这“与狐谋皮”,本是出自《太平御览》卷二○八引《符子》,曰:“周人有爱裘而好珍羞,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与羊谋其羞。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
大意是:有个周人喜欢狐裘和美食,于是去跟狐狸商量准备谋其皮而制裘,又去跟羊商量准备用它的肉做烤全羊(少牢之珍也即全羊,太牢为全牛),结果狐狸和羊自然跑了。
而黄杰方才话中所言的意思,是说人跟狐狸谋其皮,就算你聪明不过狐狸,至少你的力量比狐狸强大,总是能用强来达到目的。可若是跟老虎谋其皮,万一你的力量压制不了它,恐怕就会被其反噬,这就很不明智了!(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四四章 【大捷】()
当年在安庆城下,黄杰可是见识过童贯的指挥若定,虽然至今仍旧很不理解为什么童贯这等熟读兵书且身经百战的老成持谋之人,会跟蔡京和王黼但人搞什么很傻很天真的“联金灭辽”,但他并不会因此就将童贯的智商看低几分。
童贯的恶名再著,人家也是堂堂的枢密使,你白身书生嘴皮子再利索,也不过是个市井小人,最多称他幸进,岂敢说他无能?
童贯沉思了差不多小半柱香的功夫,却听文德殿前钟鼓突然一响,该也是唱名结束,群臣即将入殿觐见。童贯便也起身,伸手对黄杰一招道:“大郎且随老夫一道上殿!”
黄杰自然不能推辞,只得跟着童贯出了幕席。
只是,童贯身为枢密使这等文臣,却领着黄杰走到了武将队列,而后便也示意黄杰去跟在高太尉身后,便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领着十几个他这次从西北带回来的将领昂首阔步入了文德殿。
黄杰听他招呼去了高俅身后,便也听高俅悄声道:“如何?”
黄杰苦笑一声道:“已将车阵献与枢密使!还许了六十日时光整编合练!”
高俅闻言脸上不悲不喜,低声道:“此间事大,定然不会叫子英吃亏就是!”
黄杰便也道:“为国出力,为枢密使和太尉分忧,岂能计较什么盈亏?不过,要想发挥车阵的十成战力,光有韩进宝一部马军可不成,太尉可否设法将当日驻守戴楼门的床弩所部也调来合练?”
高俅想想,便道:“此事,俺只会设法!”
也在这时,朝臣队伍开始迅速入殿,高俅便也领着黄杰入了文德殿。
但说百官入殿,按照三班站定,然后黄杰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宋代官制,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为三班,后亦以东西供奉,左右侍禁及承旨借职为三班。
宋之曾巩再《再议经费札子》:“国初承旧以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