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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今四岁多些,正是喜人的年景,又乖巧懂事,最会讨黄杰的开心。
黄杰带着小人儿们戏耍了一会,便也有人来报,说是邀请的贵客到了,忙不迭的黄杰便也急忙出了正门去引。
但见这首位抵达的客人,乘坐的乃是一家规制华丽的油壁香车,车上挂着一盏写着“郑”字的宫灯,宫灯下垂着金丝流苏,显示出这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待车停稳,先见车上下来两位衣着华贵的女侍,在车前搭了车凳后,车上又下来了两位身着劲装的佩剑女卫,最后这才款款下来一位年芳约有二十四、五的韶华芳信娘子,这娘子不是别人,却是当初扬州府郑家的幺娘子郑月娥。
但见如今的郑月娥,头上的秀发自然早作了妇人发髻,只是见她朱颜未改,更添少妇风韵,叫人瞧来不仅有些引人。这黄家新店大门正对着车水马龙的马行街,也就在郑月娥的瞬间,街前道尾怕有十几个行路的男子都叫她勾住了神魂,驻足不前,颠倒了神魂。
“郑娘子芳华依旧,别来无恙否!”
黄杰笑容满面,叉手做礼来引,郑月娥闻言面色一喜,微微扬起唇角浅浅一笑,便也福身为礼道:“蜀山晓月,栈道飞霜,黄公子经年不见,如今却更也叫人刮目相看。奴家纵是别来无恙,却也难言,这故人相见,泪眼茫茫。”
郑月娥柔语轻声,又是一口扬州软语,听来酥酥糯糯,好不引人。黄杰本是满脸淡笑,听得郑月娥这番言语,不由也是心中发苦,都不知道如何搭话了。
这当年,黄杰为了抵御太子门客以及童贯等人谋夺罐肉秘方,不得已遍邀江南各地大富,直接来个招商引资将罐肉秘方来个大公开,这郑月娥便是当时扬州郑家派来之人。这郑娘子虽然是家中老幺,却也是个经商的奇才,且当时还未出阁,曾也对黄杰起过心意,却是叫黄杰给再三婉拒了。
如今黄杰已为人夫多年,这郑月娥也嫁做了人妇,开口却来一句“蜀山晓月,栈道飞霜。故人相见,泪眼茫茫。”虽不是明着撩拨,却也胜过撩拨的话语,当真有些尴尬啊!
不过黄杰却不是善茬儿,想想便也道:“在下由自记得当年,郑娘子一阙‘秋风别故一树开,冬梅****应春来’,如今人是物非,正如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生发!”
郑月娥闻言便也展颜一笑,这“秋风别故一树开,冬梅****应春来”,乃是当年她再宴上行的一句酒令,却没想到黄杰至今却还记得,心中的女儿心思顿时便如有了着落一般,轻轻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正如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生发!”
黄杰忙也侧身为礼,便来请了郑月娥先入店前的观礼台入坐。
这郑月娥才入了座,宾客便也纷至沓来,先后却也不去细说,只说来客之中,当初黄州罐肉会的会老理事汝阳周家、杭州海商赵家和杂货商王家、潭州粮商曾家和苏州大户孙家,邹容邹家自然在列,而后东京城里又以樊楼少东范诚所代表的顺阳范氏为首,大大小小来了差不多二十多户坐贾巨商,其中不少还是隐藏在台面下的皇商、官商。
黄杰自然都是亲自引接,也都安排在观礼台下坐下,然后也就根据规制按照上梁和开市的民俗,请了傩师祭祀,道士打醮,乐师舞姬来唱杂戏。
待仪式进行完毕,时间也近下午的酉时初(约下午五点),本已是夕阳垂暮之色,谁知天公突然作美,刹那间汴梁西北上空突然烟消云散,居然在这大冬天里显露出一轮温暖红日来。
这一早天穹云厚,且还下着米粒大小的雪沫子,如今居然有这般爽利的夕阳之景,自然叫人啧啧称奇。黄杰一瞧,却也是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忙也起身请了众人道:“诸位贵客,如今吉时正好,还请移步,一道为在下新店揭彩!”
众人来之前到时听传话送帖之人说过这揭彩的仪式,便也依言来到了新店门前的彩台上,但见台上竖着一个彩球,以数十条彩色丝带悬于空中,黄杰引了众人登台后,便叫大伙一人扯着一根丝带,便一齐唤了一声“好彩”后同时拉动,便也见着彩球缓缓降自半空后突然张开,却是洒落出了许多花瓣和彩色的纸片来,叫北风一吹倒也纷纷扬扬好不喜庆。
也在这时,却听彩台之下突然响起了一声牛角号响,众人便也转身来瞧,但见彩台之背,也即是黄家新店的正门位置上,原本被手脚架和幕布遮挡之处,突然就听一阵吆喝声连串响起,跟着便见一块块的幕布突然滑落,手脚架子也是一架架的迅速从高处降落下来,露出后面雕梁画栋,鎏金贴银的一栋从未有人见过的空中楼阁来。
而且,这还不算,但见正门位置上的手脚架落下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座弧形跨度极大的栈桥,且在栈桥两旁的手脚架叫人迅速搬开后,却露出了两个多层的圆形石台,众人正叉诧异这圆形石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但见石台上突然有一股股的水柱喷射了出来。
水柱一开始也就尺高,而后却是越来越高,水量也越来越大,待水柱中心最粗的一股喷至最高处时,只怕水花足有四、五丈的高度,且喷上高空后更是直接散射成了水雾
说来也巧,如今正好云消雾散,一轮斜阳正浓,叫这暮色一照下,散射的水雾赫然便也在那通往三楼的栈桥顶上生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出来!
“吉兆!祥瑞!”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众宾客自然也是对黄杰设计的这等栈桥和喷泉佩服不已!(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五五章 【算账】()
黄家新店这般大的排场,自然不会只卖拉面和各种小吃,所以这店名也就别有讲究,当来宾们走上栈桥,来到店门之前时,但见黄杰的亲爹黄老倌便也笑呵呵的扯下了遮盖在店名上的红色绸布,露出一方六尺长三尺宽的金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黄楼。
这东京城里,有名的正店多以单字来命名,比如说樊楼、潘楼,所以黄杰直接用黄楼来命名自家的新店倒也算不得简单粗暴,反倒算是通俗易懂。
新店开业,自然少不了邀请来宾好生参观一番,这黄家新店主要设下了天地人三座大厅,每厅可宴三十六桌十人席,又设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八中厅,每厅可宴九桌十人席,再设有三十六间酒格子,每间最多可设三桌十人席,也不似樊楼或潘楼那样设敞开式的流水席大厅,整体而言黄楼的经营模式就是私密性极高的高档餐饮,走得自然是最高端的模式。
在人员方面,这几年黄杰虽然在成都读书动弹不得,但黄州家中的店面经营内有黄老倌,外有舅父姚政,此外被放去江南行事的天道盟众也没忘了在工作学习之余帮忙物色烹饪高手,因此如今的黄楼里,来自江南各地的名厨便有五人,此外通过姚家昌隆号在东京本地物色的大厨也有六人。
毕竟黄杰就算是条强龙,也不能一上来就施展手段去挖角东京本地有名的名厨,再说高端餐饮卖得也并非是菜色,而是用餐的环境,这一点纵观了许多奇梦的黄杰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且也说黄杰领着众多嘉宾们大致参观了一圈后,便也来到了黄楼之中一间悬挂有玄字号门牌的隔间之中,这隔间要比中厅稍小,却比小格间稍大,大致能摆上五桌梅花席的模样,正好能将今日前来道贺的来宾一席宴下,黄杰便来请了众人落座。
众人桌下一瞧,桌是一丈直径的上好安南红木圆桌,凳也是上好的安南红木胡凳,以纹绣精美的巨幅蜀锦作为桌布,上好的宋锦作为凳垫,室内照明用的是北海鱼油灯,在室顶的四周还有几个圆形的风葫正源源不断往室内灌入带着兰花香气的暖风,竟也叫一室皆春,不少身穿皮毛厚褥和重裘冬袍的来宾入内座了一会便也面红耳赤,大呼燥热了。
当即自然有侍者上来琳琅满目的果蔬小食和饮品点心,黄杰便也笑道:“诸位今次赏光,在下自然感激不尽,因此闲话也不多说,只管先来说了正题,好叫大伙儿一会能够安心痛饮才是。”
众人听来都是呵呵一笑,黄杰便也起身道:“今日受邀前来的诸位,只怕平时也是多有商贸往来,在下便也不多嘴多舌。今次召集诸位前来,明面上乃是商议药金、琉璃这两样宝货的行销之事,如何好叫大伙儿利益均沾,共同获利。可私底下也是有一件大事,要与大伙儿共同商议对策,不知各位可成想过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努力赚钱?”
这话问来,众人都是不解此问究竟是什么意思,黄杰便也自问自答道:“这有人说,人是为了衣食住行而努力赚钱,至少穿要有衣遮体,食要能果腹御饥。此外若能住得广厦,出入乘得香车,便就更好了。还有人说,赚钱便是用花的,谁不想家有良田万亩,窖中藏着万贯家财,仓中存着米粮千石,****锦衣,顿顿玉食,如此便也才是努力赚钱的动力所在。”
这话说来,众人便也笑着出声附和连道不错,赚钱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么!
黄杰待众人七嘴八舌的又补充了几个为什么努力赚钱的理由后,却是笑道:“不过,诸位有没有想过,若是遇着乱世或国难,万贯家财如何得保无虞?”
这等问题,顿时好似三九寒天里往人头上浇下一盆凉水,立时叫众人都是一呆,全都无言以对。一名来宾便也起身来问道:“黄少东何出此言?”
黄杰将手一摊,便也道:“今日,官家在升平楼接见金国使者之事,诸位可莫要说毫不知情!”
这话说来,除了极少数几个来宾面露惊讶之外,多数人都是不露声色,显然都是知道的,黄杰便也继续道:“此外,在下今日两次出手,弄死一个金国副使,一个巫人的事情,想来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吧?”
这话说来,不少人都是悚然一惊,但毫无惊讶神色的自然还是有那么几个,黄杰留了少许时间与众人消化之后,便也道:“所以,在下便来问上众人一句:宋金联盟,灭得了辽国自然是千好万好,若是灭不了又如何?若是金国灭了辽国之后,背信弃义又来攻宋却如何?”
大伙儿听得发愣,今日众人过来,本是一门心思想要谋取这药金和琉璃的厚利,谁想黄杰却是众人意料之外,先提出了这等军国大事来问,当真是叫很多人措手不及。
自然也就有人来问道:“少东此言差矣!这等军国大事,与我等商贾何干?我等文不能定国策,武不能安邦域,能够使得粮秣往来,贡献赋税,互通各地之有无,便也是尽忠报国了!”
“好一个尽忠报国!”黄杰哈哈一笑,便来与众人叉手道:“不知诸位当中,却有几多人认可这尽忠报国?”
在场众人听了,人人神色皆有微变,最后还是一个鹤发老者起身,与众人叉手做礼后,道:“老朽乃是黎阳都氏,这国难之说,不似等闲戏言,当慎之再慎!少东所指,势必自有源流,恳请直言解惑!”
黄杰便也与那都氏老叉手还礼,便也道:“宋金勾连之前因,乃是辽东女真一族,竟于数年之间,崛起于黑山白水之地,连败辽国耶律氏,旦夕便也建立国祚,如今竟与辽国分庭抗礼。而宋金联盟之后果,却不外有其三。诸位不敢说都是饱读诗书之士,但这行商之道也即是用兵之道,想来兵书该也是读过几本,不若还请诸位自来分析一下,若是事败,最坏之结果或能如何?”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心中愕然,黄杰还不忘添油加火道:“想必诸位行商之时,定然不会只算这一单买卖最多能赚多少,该也是要算事若不成,最多要亏多少,如今便也来这般算算账,如何?”(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五六章 【鲁绨之谋】()
黄杰说的不错,做生意的人,谁会只去算赚钱的账,而不算亏本的账。这想要有多大的利润,就必须承担多大的风险,这风险越大利润越大的道理大伙都懂,自然也就没人会是那种只算收益不算风险的笨蛋。
而宋金联盟的后果,不外就是:一打得赢、二打平手、三打输了!
然后再从这三个结果去发散思维,算出来的答案或许很多,但大致上偏差不会太多,大家都是买卖人,加上已经有了黄杰自曝在赵官家的宴会上出手弄死两个金人的消息,心中自然也就是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很显然,黄杰是不看好宋金结盟的,而且他还胆大到主动出手弄死了两个金国来使,显然肯定是掌握了什么大家眼下还不掌握的信息或情报,如今这般发问自然是含有深意。大伙都是商海厮杀的老手,且如今能混到坐商巨贾这一层级,虽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