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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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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宣德楼前,自有宫人内侍前来迎接,但在入宫的安置上,却是出了点小小插曲。说来事情倒也不大,按照吴敏等人的想法,太皇太后入宫自然还居原先所居之处慈宁殿,而黄杰和茂德帝姬,当然还是应该去住驸马府才是,然而郑太后的意思却是她要带着黄杰和赵福金一道入驻延和殿。

    而郑太后的意思,当即叫吴敏有些难堪,也引来了李纲等人的反对,这是因为延和殿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简单点说:一旦郑太后入驻了延和殿,也就预示着郑太后极有可能如历代前朝的太皇太后一般要垂帘听政了。

    说起这延和殿,在历史上倒也并不是什么重要宫殿,一般来说也就是皇帝寻了大臣召对的地方,如陆游就曾写过一首《延和殿退朝口号》,诗曰:“雨余未肯放朝暾,穿仗恭承圣主恩。清跸传声徐御殿,紫衣引拜许龙门。徘徊漫结尧阶恋,零落难招楚泽魂。归去犹堪夸里巷,桐江新赐两朱轓。”

    别的不说,仅从诗中就能看出这个殿还真不是一般的殿,而有关这座殿的隐喻,其实还是起自宋仁宗一朝,这宋仁宗赵祯(1010年5月12日-1063年4月30日),本是初名赵受益。乃是宋真宗赵恒第六子,母为李宸妃。天禧二年(1018年),年仅八岁的宋仁宗被立为皇太子,赐名赵祯。

    而他在位初期,由章献明肃皇后刘氏垂帘听政,至于延和殿也就正是刘皇后当时垂帘听政的地方,所以郑太后如今要求入住延和殿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实际上对于郑太后入住延和殿一事,吴敏、李纲等人应该是早有预料的,而李纲领着一帮人真正反对的问题核心,似乎是郑太后要带着黄杰和赵福金一起入住这个事情。

    对此,黄杰在搞清楚了他们的意思后,当即表态自己不入延和殿,愿带领侍卫驻守紫宸殿。在有了黄杰这个表态后,李纲等人自然也让了一步,不再反对郑太后带着赵福金入住延和殿。

    当夜,黄杰自然将六千信阳军步卒和两千黄州卫也都安排到了禁宫,其中六千信阳军被指派替换殿前司戍卫,协守皇宫城墙,而两千黄州卫则换防殿前司诸班直,开始守卫前庭驻殿和诸宫室。

    对此,吴敏虽然是举双手赞成,而张邦昌、李邦彦和李纲等人都是默然无语,而当黄杰果真亲自驻守在紫宸殿后,竟有一人踏夜而来问,却是进城时与黄杰又过眼神交流的王黼。

    王黼穿着朝服,风姿与往昔也无什么变化,只是瞧着黄杰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上来便也问道:“郡王此次返京,当真是不可不为?”

    黄杰听来好笑,此时的他并未卸甲,正大咧咧坐在一根矮凳上,便也抬头看向王黼道:“将明兄此话怎说,何为不可不为?”

    虽然算起来黄杰的年龄小了王黼足足二十余岁,但二人毕竟当初在赵佶手下一殿为臣,此时王黼虽称黄杰为郡王,但黄杰还是念着旧情称其为兄,王黼听来脸色倒也缓和了许多,便也道:“子英莫要诓某,官家与太上在鱼台之事,自然是瞒得了一时,待到明日早朝,只怕天下就此熙攘,子英就不怕落个骂名?”

    黄杰听来更是觉得好笑,便也反问:“如何骂名?挟太上皇后以令诸侯?哈哈哈哈!”

    王黼欲说之事,只是挑了个由头,黄杰就以猜到。这样的可能,他在黄州时就以想到了,可毕竟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郑太后不入京不可能,而自己若是不护送郑太后入京虽然可能逃了骂名,但此举却未必是对大宋有利。

    大笑间,黄杰让人取来一根矮凳叫王黼坐下,斥退左右之后,便也笑意盈盈的来问道:“将明兄,子英有一事不明,想与兄请教:这如今的天下,究竟是大宋人的天下,还是赵家人的天下?”

    王黼闻言一愣,当即错愕难言,黄杰也不等他搭话,便也自说自话道:“要说这天下是赵家人的天下,倒也有理,毕竟赵宋百年,以仁孝之治,四海也算升平。不过,若以孟圣所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所以……叫子英看来,这大宋的天下,本也该当是大宋人的天下,既然这大宋的天下是大宋人的天下,那么何人该担了这骂名,又岂是你我二人可以操心的?”

    王黼一时间竟也叫黄杰这番话的逻辑给绕了进去,竟也是无言以对,不由愣愣出神道:“不错!这天下当真是大宋人的天下……大宋人的天下……”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四章 【反复】() 
也就在黄杰和王黼在紫宸殿前论说这“大宋人的天下”时,延和殿内也是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不说吴敏等人寻了什么由头来见郑太后,留守东京的群臣中,只要算是有点品级的都纷纷联名来拜,甚至就是当初东京围城时自行跑路逃出的郑太后娘家也都派了人来,而这些人来拜见的目的,自然不是嘘寒问暖,关心一下郑太后舟车劳顿千里返京是不是累着了身子,而是想知道郑太后到底会让人来当新君。

    如今有关新君的人选,自然早在私下里传开了,一个是名唤赵阿大,本是在汴河水门外瓦市里卖油煎豆腐的,是年二十八岁,乃是太宗第八子肃王赵元俨(民间俗称八大王)的第十一世孙(非嫡)。

    而另一个人选,乃是太宗嫡孙濮王赵允让第九子所出后子嗣,名为赵士商,年才九岁,与寡母居于城东杨楼街,其母以织补营生。

    之所以找出了这两人来,乃是因为封禅而发了狂的赵桓将东京城内外的赵氏宗室血亲全都带到了坑里,出了事之后找来找去,也才找着这么两个距离皇室血脉最近的人来。

    至于说为什么找来的这二人都是太宗所出后,这是因为太祖一系自仁宗以来都是严加管控的对象,而赵桓去泰山这等大事自然不可能放的脱一个。

    所以,有关新君的人选,也就成为了众臣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毕竟不管选谁上位,自己抢先站好的队才是重点。

    当然了,吴敏等人一早也确定了太上皇后垂帘听政并监国的策略,因此他们都偏向于赵士商这个小人儿。这说起来,皇家有事,选来血亲继位在历史上也不少见,摆在大宋也是多有成例,如宋英宗就是宋太宗赵光义曾孙,商王赵元份之孙,濮王赵允让第十三子,后被宋仁宗收为养子,得继帝位。

    只是,这夜朝臣跑马灯式的拜见都纷纷吃了闭门羹,一个太上皇后玉体乏累的借口就能挡了九成以上,而便就是太上皇后的娘家来人,也最终不得其门而入,也就使得未来新君的最终人选,在这夜成了最大的悬念。

    不过,待到三更将近的时候,延和殿前便也是灯火通明起来。四更初刻,太上皇后梳洗完毕,便也携赵福金起驾往紫宸殿行来。待至文德殿候朝时,郑太后便也命人来将黄杰传召,黄杰自然一身戎装而入,得见之后郑太后便也惊讶道:“我儿一夜都未曾卸甲?”

    郑太后在黄州居住日久,早就学着姚二娘的口吻动辄便称黄杰为“我儿”,以示亲昵。黄杰闻言便也点头道:“宫中值戍,自有规制,母后务用担心。”

    郑太后瞧着黄杰精神还好,便也自问道:“今日早朝所议之事,我儿可有说法?”

    这话一问,黄杰突兀一愣,他还真没想过郑太后会来问他的意见,一时间竟也踌躇起来,不知如何回答。

    郑太后见了,便也问道:“我儿若有说法,不妨直言就是。”

    黄杰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儿臣以为,道君皇帝与今上官家北狩未归,朝中当以安稳为要,不可轻易来行反复之事。”

    郑太后毕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在宫中也逾二十余载,当即听出了黄杰话里意思,想了想后急忙屏退左右,只留下赵福金后,便也直问道:“我儿意思究竟如何?”

    黄杰当下也不藏着掖着,便道:“储君不可轻易立之,国君与诸王皆被敌敌虏之事,古之未有,如今种师道在河北正设法相救,未来变数可不预测,若此时轻易立储,则未来若有反复,言之不顺矣。”

    黄杰这话,说得也是有理有据,顿时也将郑太后给说服了大半,又问策略如何,黄杰给出的建议便是太上皇后暂时监国,反正这皇太后垂帘听政之事在前朝也是多见,倒也不算违礼。

    而且黄杰的担心看起来也是有必要的,这当朝皇帝和太上皇,连带着诸多亲王都被敌国虏去的事情,在历史上还真没有先例,所以未来如何还真不知道,至于说金国方面若是经过斡旋甚至出钱赎买后会不会放了谁人回来也是未知之数,所以这个时候不论是将那卖油煎豆腐的赵阿大还是年才九岁的赵士商,立为储君都是不合的。

    便也说这郑太后与赵福金还有黄杰夫妻二人商议了个把时辰后,便于辰时正式上朝紫宸殿。由于这次上朝事关重大,所以黄杰自然也不穿什么郡王的朝服,依旧还着一身戎装上朝,甚至为了摆出威势震赫奸邪,干脆把画戟也拿上,便就持立在紫宸殿前瞧着群臣唱卯点名,入殿后也是持戟立在殿左御阶之前。

    郑太后自然不能座了皇帝的龙椅,便在龙座之后社座兵垂帘以示。而升朝之后,先由吴敏来公开了赵桓在鱼台被俘的大事,顿时便也引来朝堂之上一遍鬼哭狼嚎,结果引来了郑太后的怒斥责骂。

    随后,诸事便也一桩桩一件件摆开来理顺,如耿南仲和唐恪临阵脱逃、擅离职守,还领军陈兵东京城下的大罪,又如黄杰千里迢迢护卫太上皇后来京,还阵斩了耿南仲收复十万禁军的大功,自然都是要拿出来讨论的。

    此外,还有河北方面得了消息,已经确认了七位年幼的亲王、十一位帝姬和四位驸马罹难的消息,棺椁如何发还如何下葬以及这些亲王、帝姬的生母后妃们如何安抚,还有四位驸马的家中如何交代的问题自然也要好好谈论。

    待到日头快近了中午,便也有人按照顺序,提出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上皇后速立储君的建议,这个憋了一早上的大招至于使了出来,自然也就立即得到了群臣的附和,就听得众多大臣都是如打鸡血般一脸亢奋出来夸夸其谈这册立储君的重要性后,郑太后却是百般推拒,实在逼不得已,郑太后竟道:“如今二帝北狩未还,国事艰难,诸卿不思为国尽忠,却是如此百般逼迫哀家。也罢!既说国无储不稳,不若就将我儿赵福金册立为储便是了,毕竟我儿也是道君皇帝骨血!”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叫群臣跌了一地,瞠目结舌,不知所以!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五章 【监国长帝姬】() 
就眼下的大宋往前追溯,女皇帝倒也有过,可女储君是真没有啊!

    而问题的关键却好像还并不是女储君,若以郑太后的说辞,论起血亲来的确这赵福金之母乃是道君皇帝册封的正牌皇后,血脉与皇家的关系,比那什么赵阿大和赵士商亲近得多了,在道理上的确没毛病啊!

    听得太上皇后开了口,一种品级不高的朝臣顿时都傻了眼,纷纷看向了以吴敏、张邦昌、李邦彦和王黼为代表的老臣派,而这些老臣们此时一面瞧着太上皇后的脸色,一面也在暗中主意着持戟立在殿角,双目微闭却面无表情的黄杰。

    一时间,不论是谁,都被郑太后给难住了。

    最终张邦昌在众臣的眼色一再怂恿下,不得发生道:“太上皇后,这古往今来,并无立册立公主……呃!并无册立帝姬为储君的先例啊!”

    郑太后听了,也是点头道:“论说起来,本宫也知道并无此例,可如今道君皇帝父子北狩,那金人凶蛮想来也是多要金银牛羊,日后说不得父子二人得返,若是本宫如今顺着诸位的意思,立个族亲为储,日后他父子返来,却叫本宫如何交代?既如此,还不如叫我儿福金来做这储君,日后不论是他爹爹返来还是兄长得归,只管叫她让了便是。”

    还别说,郑太后这话当真有些道理,不少听来也觉得的确要做好赵佶父子万一能够回来的打算,到时要是他父子二人知道了众人今日如此逼迫郑太后册立什么卖油煎豆腐和总角小儿做储君,只怕秋后算账是一定的。

    顿时,原本打了鸡血一般的群臣都迅速冷静下来,开始交头接耳讨论郑太后的这个意思到底有没有可行性。而吴敏、张邦昌等人也是互相用眼神交流,不过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殿角手持画戟巍峨不动的黄杰。

    倒是这时,李纲站了出来,道:“若论起来,册立女储君一事,的确古之未有。不过昔日前朝到有公主监国之例。如今国中仅有道君皇帝之妹贤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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