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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办法。
火线闪动,林肯翻身栽倒。
他被击中了。
我恨得紧咬牙关,好像这样就能改变当初的决定。
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冲在前头的,是我害了他。
我深切的体会到,班长作为战斗单位最小的负责人,真不是好当。
后悔、自责、重压等等情绪柔和在一起,化作愤怒涌上心头。
我挺起上身就往前冲,却被陈斌一把扑倒。
倒下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花,头盔传来来锐器划过金属的声音。
趴在地上,我惊的一身的冷汗。
几经生死,却都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发生。像现在这样,看到爆头的子弹掠过眼前还是第一次。
什么仇恨、牺牲、大无畏之类的东西,统统被恐惧所取代。
我只觉的手脚冰凉,脖子上凉飕飕的,也许死神的镰刀正架在我脖子上。
“班长,现在该怎么办?我愿意做诱饵,我们给林肯报仇。”
我按住陈斌,“诱饵由我做。”
就在我们两人争做诱饵时,身旁有人霍的站立起来。
“麦克斯!你疯了吗?快趴下!”
他对我的命令充耳不闻,端着抢以标准的站立射击姿势,木头般戳在那里。
覆盖式头盔屏蔽了他的表情,可是我能感受到他的专注。
他是屏蔽了其它感官,屏蔽了思想,专注的盯着某个目标一动不动。
陈斌想要爬起来拉他,被我一把拖住。
“你干什么?他这是在找死,我要去把他拉回来!”
陈斌向我大吼。
“闭嘴!要死早死了,他现在还没事,敌人也没开枪,说明他们卯上了。”
我的判断没有任何证据,可是我非常确定,现在正是这么个状况。
麦克斯一定是抓住了狙击手向我开枪的机会,成功把握了敌人的位置。现在只要对方露头,或者有身体有大幅度的移动,一定逃不脱他的枪口。
麦克斯是个优秀的狙击手,我相信他不会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现在包抄过去,如果对方不动,就由我动手。”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力量,这是信心带来的勇气。对方只有一人,且被麦克斯看死了。
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麦克斯枪下,要么死在我手里,这是个必胜的局面。
我甚至为那个孤独的敌方狙击手感到可怜,谁让他碰到了我们英雄连,碰到了我们班的麦克斯。
意外方向上人影突然跃起。我的第一反应是,敌人不止一个。
这时候来不及多想,必须要有人抵住这个意外的敌人。麦克斯这里的状态微妙,一旦他转移目标,就轮到我们被动了。
没有料到胜负的天平转换的如此之快。我无法再去考虑万一还有其它敌人在附近怎么办,向陈斌丢下一句掩护我便冲了上去。
一跃而起,入目的只有一道影子。
好快的速度。
我不敢放松,打开强化外骨骼的辅助功能,全速向最后看到人影的方向冲过去。
即使无法逮住他,也不能让他干扰麦克斯。
身后传来突击步枪的射击声,短促的点射,在前面的阵地上掀起一簇簇烟尘。
突然一个身着比邻星战斗服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过他所在方向并非我追着黑影的位置。
怕什么来什么,原来还有第三个敌人在。
我举枪便射。
我对自己的射击技术没信心,不敢连射,只能用单发模式点射。
露头的敌人缩了回去。
应该是没打中。
我一边诅咒自己的射击技术,一边继续前突。
打不到就用手雷,那玩意儿不需要什么准头。
我虽然不是正式的步兵出身,可是在英雄连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学到了不少实用的是步兵战术。
只要让我贴近了打,绝不会有敌人的好果子吃。
那个家伙再次露头,我又一次停下点射。
射钉在离开目标甚远的地方嵌入一堵矮墙。
该死的射术,我手里的枪比起烧火棍也好不了太多。
很奇怪的是,那个敌兵正在射击其它方向,难道那里有我们自己人吗?
我已经狂奔了超过两百米,距离露头的敌人不到五十米。
这家伙,又一次直起身来,向其它方向射击。
哼,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你会后悔的。
我咬着牙,没有再停下射击,而是继续狂奔,敌人再次躲进掩蔽处时。
距离他只有不到30米了。
这个距离上,不会失手。
拽出手雷,在腰带上轻轻一擦,保险在清脆的咔哒声中掉落。
这是我从伊万那里学到的突击中快速扔雷的手法。
可惜了伊万,一身的本事却死在运输机上。
找准目标甩手把雷扔了出去,我继续向敌人所在的矮墙移动。
这个方向既能避开手雷爆炸的破片,防止敌人把雷丢回,还可以让我处于进攻的有利位置。
果然轱辘声中雷被扔了回来。
哼,我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
几秒钟时间,距离缩短到十米之内。
爆炸声在背后响起,我能听到弹片横飞时发出的尖啸。
这个距离上,不需要枪法,可以毫无顾忌的连射。
冲到掩体旁,敌兵愣在那里。
他没想到我会来的这么快。
发愣也是瞬间的事情。他矮下身体,手里的突击步枪倒持,这是打算同我肉搏了。看动作,应该是个老手。
可惜我不会给他机会。
面甲遮住了他的表情,我可以想象,那一定是错愕中带着惊慌的神情。
突击步枪调到连射模式,扳机扣下就不再松开。
高致密的合金射钉喷射而出。
眼前的人体破布般在那里抖动着,鲜血喷溅,不明所以的呜咽声好似来自幽冥。
咔哒声中,我打完了一整梭子。尸体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
随着敌人倒下,我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我额头位置。
来不及躲,我闭上了眼睛。
第21章 来袭()
等了十几秒,既没有剧痛,也没有飘飘欲仙的升天体会。
难道我属于下地狱的类型吗?
可是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一下,怎么就轮到我下地狱呢?
也许是,为我而死的人太多了吧。
想到这里心如刀绞,大家救下的这条命,终究没能成就什么,我对不起他们。
我真是个窝囊废。
“班长?你在做什么?”
麦克斯的声音,难道他也死了?
是了,敌人比料想中更多,他没能幸免。
真是可惜了这个英雄的狙击手。
不过他进地狱也属正常。谁让他把杀人当做狩猎的呢。
想到黄泉路上有人做伴,刚才还孤寂凄凉的心不由得平和下来。
不知道能否见到上尉。他杀了不少的人,也没资格进天堂吧?
“班长,醒醒,现在不是做白日梦的时候,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陈斌这家伙,他怎么也死了?
我真倒霉,死都没个清净。那家伙总是有人欠钱没还的脸,真不想同他一起上路。
“他这是在等死。不愧是班长,连去死都那么有前瞻性。”
林肯你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事儿就坏在你身上了,知道不?
要不是你冲的太快,我们至于都落得个地狱相聚的下场嘛。
“你还有脸说风凉话!”
我是真的愤怒了。
睁开眼,瞅准林肯就扑了上去。
奇怪,他的脖子怎么是热的,死出热度的鬼魂,估计他是第一个吧。
周围安静下来了。我抬头看到几个手下正愣愣的盯着我。
林肯被我卡着脖子,一脸懵相。
麦克斯露出不确定的神情,弱弱的问道:“班长,你是不是疯了?”
“难道……我们还活着?”
一问出口便知道自己错了。
歇斯底里的笑声甚至引起了几百米外,方虎山等人的注意。
用光信号告诉老方,这里一切顺利后,我严令三人把先前的话忘掉。
看他们又点头又摇头,却还挂着笑意的脸,我意识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二排,乃至整个特务连有谈资了。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林肯还活着,他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他先利用假摔躲过了致命打击,并趁着麦克斯看住狙击手的机会,打算包抄敌人的侧翼。
没想到对方还有同伴,也就是被我在近距离打成蜂窝的那个老手。
“那家伙一定是看你枪法烂,才没把你当回事儿。”
枪法烂的形容听上去非常刺耳,我一点也没有因为枪法造成敌人判断失误而感到高兴。
“后来那个狙击手怎样了?”,我企图把话题从枪法上转移开去。
作为一名步兵,枪法确实是我的硬伤。
可这不是我的错。
谁让我是半路出家的呢。
林肯向我指了指。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为什么指着我。
转头看向麦克斯,他正用目光向我致敬。
“什么玩意儿,你们有毛病啊!我问,最后那个狙击手怎样了?”
三人一齐看向我,脸色古怪。
他们是怎么了?还说我疯子,自己才不正常吧。
“敌人狙击手被干掉了?”
三人同时点头。
“被谁干掉的?麦克斯还是林肯?”
三人又一次看向我。
我恍然,随后惊讶的张大眼睛。
“我干掉的?在哪儿?怎么做到的?”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三十米距离,有五枪同时穿透两个人。别人我不清楚,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麦克斯投向我的眼神里有着崇敬,不似在开玩笑。
“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家伙的枪口指着我。”
“他的枪指着谁都没用,因为那时他已经死了。我亲自检查的,他是死不瞑目。”,陈斌满脸的不可置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怪物一样。
“不愧是班长,双料战斗英雄就是不一样,我以在你手下服役为荣。”
木讷的林肯很郑重的对我说道。另外两人赞同的点着头。
枪法奇臭的我,又怎可能完成一枪两命的神迹。因为运气而让人佩服,让我觉得他们的恭维更像讽刺。
通讯兵格莱斯向我们的方向狂奔过来,远处方虎山等人也在转移阵地。
怎么回事?
我了解方虎山的性格,沉稳且坚毅,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把他逼的离开战斗岗位?
注意到奔跑中,爱得莱德不断向我发出光信号,我赶忙打开观瞄器,耳机里传来电子合成音。
“快上高架路布防,刚接到前指通知,敌人的快速反应部队即将在我们这里强行机降。”
好像要印证情报的准确性,隐约间,隆隆的引擎声正向我们接近。
“快上去,在高架路建立阵地”
利用先前战友准备的攀岩吊索,我们分批登上高架路。
上面的视野十分开阔,能够监视远近的多条主干道。却不是个易于防守的位置。
至少有两座狙击塔,一条空轨对这里构成居高临下的威胁。
我不敢托大,派麦克斯监视狙击塔以及附近的高架道路。由罗斯配合方虎山建立机枪阵地。
格莱斯则是奔前忙后,重新设置通讯节点,陈斌也被我派去帮忙。
一伙人从机降区域向我们阵地急行军。
是连长以及三排。我让爱得莱德用光信号示意他们协同作战,得到的回应是,三排将在这个区域布防,让我们提供居高临下的火力支援。
我看到卡琳还跟在连长身边,嘴里泛起酸味。
引擎声更近了。我顺着爱得莱德所指方向,看到敌人阵地方向,密密麻麻的小点从半空突入。
“我去!这么多!”
想着模仿将军那样,在接战前讲些豪言壮语,以激励士气。
可惜看到成群的攻击机和运输艇袭来时,我除了咽口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营?不,一个旅的快速反应部队!快看,那是重型运输艇,估计他们把坦克也直接运上来了。”
爱得莱德也算老资格了。
他曾经冒着豪雨般的炮火,为我方重炮群提供激光直瞄引导,是英雄的炮火协调员。
即使是他,这时候的嗓音也显干涩难听。
我怔怔的看着铺天盖地袭来的敌人,无从应对,脑中一片空白。
半空中,敌攻击机排成线行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