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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是这里。”
我选择了仅靠充电架的一边面向空处。
“来吧!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断。”
没有声音,我却能感到他在嘲笑我的徒劳。
我的正面是情侣流血形成的血池。占据了足有三四米的距离。要想用冷兵器攻击我,必须要踏入血池。
他会从哪个角度进来,即使不发出声音也会在浴池中造成涟漪的效果。
我紧盯着血池,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鞋子踏入液体的响动。
这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亦或者他没有踏入血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觉得死亡离我越来越近。
我明白,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还不想让我死。同我这样懂得战斗的敌人周旋,一定给予他巨大的乐趣,他正在享受杀我的过程。
恐惧拽住了我的心。有种难以遏制的欲望,催促我转身逃跑。
我咬着牙,把牙龈咬的出了血,才堪堪控制住自己。
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迹象,可我就是知道,他正在我的眼前。
“啊!”
我大吼着胡乱挥动手臂,不出意外的没有碰到他。
“啪嗒”,有重物落入了血池,那是充电用的插头。
这是我“无意”间碰倒的。
不过,我真的会“无意”间碰到什么东西吗?
我这样的老兵,对于身体的支配如火纯清,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我现在一定是在邪恶的笑着。止不住的笑意面前,一个披着光学迷彩服的家伙,正站在一种特殊的短跷上。
他着地的面积只有细细的两个点,怪不得看不到任何踏入血池的痕迹。
他还傻傻的矗在血池中,距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
光学迷彩在极其微弱的电压下忽隐忽现。
“白痴!还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吗?”
我的话音刚落,迷彩服高高的跃起。一个黑影在地面冲我猛扑过来。
如此激烈的活动也没有在血池激起一丝涟漪。
一连三声清越的枪响。鬼子特种兵无力的抓住我的肩膀,慢慢的滑入血池。
他的武器,一把透明的斧手插入复合材料的地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低头看着鬼子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汇入暗红色的旧血中,血池又扩大了一些。
“啧!你的血也是红的,真是想不到呢!”
光学迷彩服在插头引发的微弱电流中逐渐溶解,散发出难闻的灼烧的气味。
我被地上,一处奇怪的凹痕所吸引,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分辨出,这就是刚才鬼子丢下的透明斧手。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它在空气中的折射率极小,要不是在挥动中刃面刮到一层血水,我甚至不可能看清它的本体是什么。
“冷兵器总不会有身份认证问题吧。”
我摸索着想要拔出利刃,不小心碰到了刃口,利刃差点把我的右手小指头切下来。
我忍不住痛哼出声。
强行撇开弃之而去的想法,就地用血水浇在斧手上,血水清晰的勾勒出把柄的位置,我才敢再次伸出手去。
稍微摆弄一下才发现,这件武器通体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透明、轻巧的像是一张纸片。
把手处有个小机关,轻轻的一按,刃口便会收起。斧手也会缩小成巴掌大一块,很方便携带。
我把斧手收进口袋里,才有空关注小指的伤势,伤口几乎切挨到了骨头。
“这是什么?碰一下就切成这样,纳米刀吗?”
小指伤势的关系,我的右手暂时是废了。
粗略的包扎后,我检视了现场。
共有15具尸体。
看穿着应该是火星之子的住民。
他们会死在这里,多半是因为鬼子想要封锁基地核心区域的关系。与其堵在路口,不但费力费人不说,还可能有漏网之鱼。
在车场这样的地方进行暗杀,真是来多少死多少。
估计基地周围七八个代步车场,都上演了类似的悲剧。
再看血泊中的那对情侣,想到有数不清的无辜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在了基地的外围,我怒火中烧,打消了回去特蕾莎家避难的念头,决定前往基地核心一探究竟。
想起大叔,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再次把车场仔细查找了一遍,确定没有特蕾莎的尸体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真是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失去特蕾莎后,大叔的表情。
自动手枪耗尽了所有子弹,我只能把它收在腰间。从新拿起斧手,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感觉。
“果然是纳米刀吗?”
比邻星人的科技真是比太阳系高出很多,我只有在大学的材料课上听说过这种东西,没想到鬼子们已经实用化了。
又在车场搜寻一圈,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我挑选了一辆没有沾到血的代步车向基地的核心行驶。
隐隐中,我觉得,正有影响整个战争进程的大事在发生。
第66、67章 秘密、铁石心肠()
代步车电机引擎的嗡嗡声平和且连续。长时间坐在上面给人以昏昏欲睡的感觉。
可惜我现在的性情同平和并不搭界。
火星之子的基地很大,居住区和核心区分处在不同的区域中。
本来,乘坐代步车只要抵达内部四通八达的环线轨道站就能方便的去往两个区域的任何一个位置。
可是当我抵达时,轨道车停止运行了。
这个情况并不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火星之子果然被入侵,并已处于失控状态。
并非我对火星之子有多少感情。作为对抗比邻星和鬼子的兄弟组织,以及救了我性命的友好势力,我实在不愿看到他们沦陷在战火中。
我面临选择,是先前往居住区,获得补给,治疗伤势,还是去往核心地带,确认火星之子面临的恶劣局势。
我挺担心路西等人,也想要亲眼确认我所认识的人们都安然无恙,可是核心区域的情况更让我担心。
我有种感觉,如果不前往核心区域,我会非常后悔的。
代步车一路前进。从初期如入无人之境,到后来渐渐的能够听到交火声,以及看到道路两边散乱的尸体。我意识到这次的突袭并非小打小闹的特种战,而是以摧毁火星之子为目的的真正的战争。
随着接近管理区域,交火声更加的密集,还能看到道路两边被破坏的建筑依旧冒着黑烟。
我不敢再大模大样的使用代步车,那样就变成了个大号的活动靶。
放弃代步车徒步行动,偌大的基地空间以及漫长的路径面前,我开始为自己的体力担心。
我真的能够走到核心地带吗?
步伐变得蹒跚,身上开始出虚汗,手部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权衡利弊,我再次回到代步车上。如果不使用它,我说不定会倒在路途。为了亲眼确认正在发生的种种,不得不冒些风险了。
代步车是敞篷设计,驾驶位也没有考虑过保护驾驶员,完全是民用类型。随着车子的再次启动,迎面清风拂面,我没有感到心中有什么畅快和感触,反而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胸口贴着靶标的傻叉,正在风中召引枪手的攻击。
一路上的残骸和硝烟越来越密集,预示着战况的激烈程度,这时候开始才看到有除了火星之子外,其他人的尸体。
有组织抵抗已经开始,希望他们能够顶得住。
不过我知道,这样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从入侵者极小的伤亡数字,以及大量的阻击部队的尸体可以看出,他们的对手并非普通货色,应该是比邻星人的精锐吧。
我想到了刚刚被干掉的那个变态。虽然我不认为这么个家伙在攻击部队中会很普遍,不过敌人的精锐程度从他也是可见一斑。
我把车速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主要是为了让自己的反应神经能够跟得上目视警戒的速度。
这时候我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警戒活动中,任何的风吹草动,让我心存疑问地方,都是我重点戒备的对象。时不时的还要停车检查怀疑有埋伏的部位,我的行进速度可想而知。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再谨慎一些也不为过。
一路走来,让我最感疑惑的是,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受伤的人。不管是阻击部队还是攻击部队,除了那些残缺的尸体,就只有散落的装备和零件。
这种情况对于战场来说十分反常。在我参加过的多次战役中,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些伤者去哪儿了?即使战斗双方留有余力把轻重伤患全都带着,那些重伤昏迷又没有致死的人怎么也会没有。
总感觉有人不愿意让这里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而在战斗发生之后,清理过战场一样。可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万一真的发生了,我可不相信他们会把战斗双方的伤员都转移走。
最有效率的做法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难道。。。。。。有人为了保密,屠杀了战斗双方所有的伤员?
火星之子肯定不会那样做。他们处于劣势,维持战线已经不错,没有余力做这种事情。
鬼子有能力这样做,但是他们没有道理去保守秘密。整个火星之眼都是他们的占领区。部队在占领区清缴抵抗势力,是应该大事宣扬的事情,怎么会想要隐瞒呢?
如果两方都不是,还会有谁?
我被自己的推论吓出了冷汗。已经无法再安心驾车警戒前进了。我找一处隐蔽的仓库样建筑停了下来。隐蔽在车后,仔细分析刚才为止,所有获得的情报。
确实没错。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难以置信。有人在阻止火星之子核心区域战斗消息的外传。这个势力既不是火星之子,也不是比邻星鬼子。
作为火星上存在的另一大势力。只有火星当局的防卫军了。
虽然作为防卫军的一员,我不想承认自己所推论的东西。但是环环相扣的细节证据,以及合理的推论把事实指向了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结论。
在回想蓄车场发生的那一幕。那个变态的家伙真的是鬼子特种兵吗?这么大的场地,鬼子们又不缺兵源,完全没有必要只派一个人守着。
那个家伙身上没有代表身份的信息,当时检查的时候我没有在意,以为特种兵为了秘密潜入,不带身份证明也是正常。
不过现在想来,他又不是在谍报的战场,一旦身死,根本没有必要隐藏身份。
那个变态家伙,他应该是防卫军的特种兵。
他们为了行动的需要,不想让这里发生的一切传扬出去,不但杀死了无辜的民众,还清理战场上战斗双方的伤员。这两件事情,火星之子不可能去做,比邻星鬼子没必要去做,只有防卫军有可能实施。
作为火星的守护者,防卫军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杀害了普通民众,作为火星防卫战的主导者,他们不希望有人发现防卫军对于盟友有所不利。
种种迹象都指向防卫军,而且隐约间,我意识到阮连长他们同这里发生的事件有联系。
我心中还有疑问,为什么,要让这里发生的事情保密?即使是防卫军,火星之子核心区域的战斗会泄露什么重要的情报,以至于军队要花大力气把事实掩藏起来?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作为一名防卫军的军官,我这时候最应该做的是就此离开。这场战斗不属于我,有着太多我不了解的情况,贸然闯入可能影响到行动的全局。
心理有个声音组织我离开,它驱使我继续向前,去往火星之子的核心看个究竟。
我在原地待得时间不长,却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难以做出决定,让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所适从。
我想到了特蕾莎、大叔、路西他们,要是阮连长下令,让我朝他们开枪,我会照做吗?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蓄车场的变态杀手。看样子他很可能是防卫军的特种兵。我对于杀死这样一个人,哪怕他是我的“战友”,真是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倒在血泊中的情侣,以及那些普通人,我参加义勇军,加入火星防卫军,被卷入地狱般的火星防卫战,为的就是保卫家园,保护太阳系亿万的普通人不受侵略者的蹂躏。
现如今,那个变态家伙所代表的,真的是我想要守护的吗?
当然不是。
我作为太阳系的公民,是来抵抗侵略,保护人民的。不是来做那些下作又黑暗的事情的。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长官下令我把枪口对准特蕾莎他们,我不会开枪。
心里有了答案,我顿时觉得身上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