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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软地身体趴在他的背上,另他心中燃起热腾腾的气浪,苏靖康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大步走出葵园,其他人皆跟了上去。
楚北鸿面容严峻,眼看着红衣快要消失在眼内,他抬步正要阻止的时候,被翠屏轻轻拉了拉紫色衣角,他回头对上翠屏的眼睛,惊讶地发现翠屏正露出鬼计得成的微笑,明白什么似得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将军府正门外,远远地停了一辆马车,车内之人打开帘幕一角,眉头深皱凝望着正在等待的迎亲队伍,康正义身穿喜服腰系红绫绑成的红花,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前面,脸上全是幸福喜悦,时不时回头看看花轿,一脸的迫不及待。
“猥琐!小人!”
车内人合上帘幕用四个字评价新郎官,好看得眉眼中全是怒意,指关节握得咯吱响,此时就像一头暴怒边缘的狮子。
一旁静坐的孙崇看得心惊胆颤,弱弱地开口:“太,太子殿下,你义妹出嫁咱们何不过府相送?”
“送什么送?回东宫!”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孙崇,真不了解主子心意,赵子齐板起脸不再说话,头靠着马车帘子,不定时地打开看看。
上轿时辰已到,苏靖康奋力背着火红嫁衣的新娘子跨出府门,在他身后跟着来往宾客丫鬟仆从,赵婳夫人笑容灿烂,命人将花轿压低,翠屏和芷雪扶着新娘子上了花轿。
回府送亲的苏幕雅垂着眼泪想扑到花轿边和苏幕遮说上几句话,翠屏眼疾手快挡住了她,苏幕雅只好退了回去,正好看见赵子奕抿紧了嘴唇死死地盯着花轿,她偷偷叹了一口气,相比较康正义来讲,也许赵子奕才是苏幕遮的归宿,可是命运谁能说得准呢?
老百姓挤破了头上街观看将军府嫁女儿,言谈中是羡慕是赞叹,衣着朴素的老百姓中稳稳站立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面容憔悴地望着走过的花轿,肩头一沉,男子回头看清身后之人,一句话不说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玉溪子追上宫少卿喊住了他:“少卿,你打算去哪儿?”
宫少卿没有回答,只是晃晃手中的碧玉笛拖着沉重地脚步消失在了玉溪子视线之内,玉溪子愁眉哭脸回了玉简山庄,吩咐管家锁上庄门,闭门谢客,反正该走的都走了。
康正义被一群好友簇拥着进入了洞房,容坚听大哥容瑞说康正义与苏幕遮定了亲,气得他几天没吃下饭不说,还被老爹骂,好容易挨过这几日,巴巴跑过来参加宴会,又不放心地跟进了洞房,本打算好好观看新娘子有多貌美的时候,就见康正义羞红着脸将他们全赶了出来,新娘子没看成,容坚不甘心地躲在了房梁上。
康正义怀着激动地心情揭开红盖头,新娘子闭着眼睛倚在床边,而那张脸……她……有些醉意地康正义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不住地往后退,没稳住地身体撞倒了桌椅,连桌子上的吃食也一并洒在地上。
新娘子许是睡醒了一样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康正义得刹那立马站起身,脸上弥漫出汹汹地杀意,康正义由大喜转为大惊,哆嗦着嘴唇问道:“苏幕凰,怎么是你?为何你上了我的花轿?”
“说!”苏幕凰突然出手卡住了康正义的喉咙,眼眸中寒冷如冰,手指力道加重了:“你是怎么将我抬过来的?”
康正义翻着白眼,眼看就气绝,房梁上的容坚不得不出手相救,他从房梁上下来,挥手间很强横地气流冲向苏幕凰,苏幕凰眉心一动连忙躲开了容坚的攻击,此时容坚心情大好:“他可是你的夫君,你杀了他会落个弑夫的罪名。”
“滚开!不用你管!”
苏幕凰甩出一道金光,容坚侧身闪过,再看之时屋里已经没有了那二人的身影,而外面惊呼声与惊叫声交织在一起,不过那些都与他没有关系了,容坚笑容满面地走出了洞房,与来时沉重不安地心情相比,现在他是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第一百一十六章 残酷的现实()
苏幕凰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抬进康府,明明将嗜睡散倒进了茶杯里,亲眼看着苏幕遮喝下,她怎么会毫无知觉被人穿上喜服送上花轿的?突然脑海里闪现翠屏端过来的点心,难道……那点心被苏幕遮下了药?
一定是了!
不然如何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苏幕凰想到已经与康正义拜了堂,又入了洞房,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是外人并不这么认为,皇家也不会要一个与别人拜了堂的太子妃,她一生的名节就这么被毁了!
苏幕凰不甘心,她怎能甘心?明明自己是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太子登机之后她就是皇后!可康正义呢?一个小小的翰林堂文官,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时,更何况她心之所属的是太子赵子齐,康正义怎配娶她?
越想越气,越气越怒,心中膨胀着血洗康家的因子,双眼怒瞪在场宾客,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康父康母身上,她一字一顿从牙缝中吞出几个字:“送,我,回,将,军,府!”
康正义被她掐住脖子拼命地挣扎,康母吓得直打哆嗦,焦急地哄苏幕凰:“我们送……你快放开义儿……”
“不行!”康正义是康家唯一子嗣,可是关乎康家脸面问题,康父一口回绝,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嫁过来得是苏幕凰,若听受苏幕凰威胁将其送回去,康家还如何在朝堂立足啊!
美眸中闪着杀意,苏幕凰紧紧了手指,康正义脸色更加苍白,“那我就杀了你得儿子!”
康母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跪,朝康父哭劝道:“老爷,你不能不管义儿啊。”
康父丝毫不理会康母得哀求,朝前迈开一步,目光坚定:“本来我就不同意苏家女儿嫁过来,这个不孝子先斩后奏,你要杀便杀,苏大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你与太子殿下有过婚约,可我康家是明媒正娶,聘礼将军夫人可是亲自验收的,你与我儿拜了天地,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康家的媳妇,杀了我儿,你就是寡妇,亲手弑夫,就算到皇上哪儿也是重判!”
康父所说正是苏幕凰想过的,可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瞅着几乎断气的康正义,她厌恶地不想再看一眼,指间力道稍稍松了松,虽然康正义想娶得是苏幕遮,可上了花轿的是她,拜过天地的也是她,杀了康正义她也得死,可真得就这么嫁了吗?
想起赵子齐的音容笑貌,她怎么都无法割舍!苏幕遮,一切都是因为苏幕遮,杀了苏幕遮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康父发现了苏幕凰脸上几丝犹豫与不甘,声音缓和下来:“听老夫一句话,放开康正义,回婚房去,你大闹康府的事老夫暂且不追究了,明日进宫请皇上定夺!”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彷佛被抽干了气的苏幕凰甩开康正义,转身刹那,眸中泪水模糊了视线,此时她好想是一场梦,一场从没有发生的梦,如果可以,她希望回到去葵园的路上或者不该说服娘亲答应这门婚事!
梦如何不会醒呢?现实是残酷的,苏幕凰一夜未眠,天亮时她瞅着自己身上的嫁衣,明艳而又华美,这种红得刺眼的颜色让她心脏隐隐刺痛,她不知道在将军府里的赵婳夫人与她有同样的感觉!
当赵婳夫人还沉浸在嫁走了苏幕遮的幻想里时,一抹冰蓝色直直地插入眼中,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全身得血液失去了温度,赵婳夫人瞠目结舌:“你……你……你……”
“怎么?大娘不认识幕遮了吗?”缓步走近赵婳夫人,倾世容颜堆着笑。
“你,你不是应该在……”赵婳夫人难以置信,她昨天亲自送走的人,今早居然出现在她面前,像做了一场噩梦。
“应该在康家吗?呵呵,幕遮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起苏幕凰看见康正义时的表情,苏幕遮就忍不住笑了,现在恐怕康家鸡飞狗跳了吧?
“你没有上花轿,谁上的得?”明明看着上了花轿的,苏幕遮还在府内,那昨天那个上了花轿的是……赵婳夫人浑身冒出了冷汗,忽然一个可怕得念头进入了脑海中,一下子赵婳夫人大惊失色:“管家,管家,凰儿人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顺着台阶下()
由于太过忙碌忽略了苏幕凰所在何处,苏幕凰保证苏幕遮一定会上花轿,赵婳夫人也没有特别注意大女儿的动向,这个时候,赵婳夫人才惊觉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苏幕凰了。
管家急匆匆跑过来,疑惑地看着笑面如花的苏幕遮,他没有多想,而是向赵婳夫人汇报道:“夫人,奴才问过梅香了,她说大小姐一夜未归,您看要不要出去找找?”
赵婳夫人面如死灰,闭上双目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当日就该一口回绝康正义,现在搭上凰儿一生的幸福啊!本来是太子妃的凰儿,现在成了一个小官员的夫人,这种落差另她怎么不痛呢?赵婳夫人睁开眼睛,颤抖着手指指向一脸无辜的苏幕遮,厉声问道:“你是如何让你大姐替你嫁的?”
问她?苏幕遮大笑出声:“哈哈,大娘啊大娘,你们母女放着太子看不上,非要看上康正义,现在聘礼你也收了,女儿你也嫁了,你居然问我怎么让大姐上的轿?你应该问得是大娘你自己啊。”
“你……苏幕遮……你……”赵婳夫人情绪激动地想去掐死苏幕遮,张管家见情势不妙,连忙拦住了赵婳夫人。
“圣旨到!”
一声尖叫传来,赵婳夫人呆呆地望着鱼贯而入的太监侍卫,直到苏幕遮跪下接旨才反应过来,她推开张管家瘫坐在地上,太监瞥了赵婳夫人一眼,把目光定格在苏幕遮身上笑道:“皇上口谕,惠静郡主和安平郡主立刻进宫面圣!”
将一锭银子放在太监的手中,苏幕遮不解地问道:“请公公明示,父皇召见所为何事?”
太监赶紧踹在怀中,叹了一口气:“唉!还不是苏大小姐,说什么她被人迷晕送到了康家,现在正在皇上面前哭诉呢!”
不哭就奇怪了,苏幕遮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命人准备马车进宫面圣,她只带了翠屏一人,一人是翠屏本就是宫中之人熟悉环境,二是心思缜密,芷雪太过单纯了,这一去少不得要作证,她想来想去,只有翠屏再合适不过了。
赵婳夫人失魂落魄地上了马车,又失魂落魄地进了宫,看见跪在大殿里哭成泪人的苏幕凰,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娘……”看见自己得亲娘,苏幕凰哭得更大声了,母女俩索性抱头痛哭起来。
苏幕遮走过她们母女,朝赵睿深深一拜:“参见太后,父皇,母后。”
“惠静平身!”
皇帝赵睿出言,他得声音自有一种帝王的威严,听在耳内都有一种威慑力,苏幕遮可以看得出来,赵睿今日心情非常愉悦,甚至有点喜出望外,也是啊,苏幕凰嫁给了康正义,与皇家再无瓜葛,苏家女儿只剩下她未婚,又被收为义女,他们长久忧虑的事情不复存在,心情好是正常的!
便宜老爹若得知这一消息,会不会当场就晕过去?唉!希望不要怪自己才好,苏幕遮摇摇头,她算计苏幕凰失去太子妃失之位,从今以后苏家再无靠山,肯定会气死的。
大殿里,所有人都到奇了,苏幕遮望向站在对面的康家人,一脸见了鬼似得难看极了,康正义时不时朝她看过来,苏幕遮满脸歉意,可康正义愤懑地移开了视线。
起身站在一旁,正好看到一脸无所谓的赵子齐,这货不是应该生气吗?太子妃都被别人抢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下,还是不是男人啊?
皇帝赵睿摸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与皇后对看一眼,皇后点了一下头,皇帝赵睿问道:“据朕所知,康正义所求之人是惠静吧?”
“是……吗?”苏幕遮扭头看着依旧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道:“康家结亲,安平郡主一手包办,难道不是嫁女儿吗?”
经她这一问,所有人都呆住了,康家更是吃惊地盯着苏幕遮脸上的笑容,对,苏幕遮在笑,笑得肆无忌惮,也美得肆无忌惮。
赵婳夫人带着哭腔将当日康正义求婚细节说了一遍,又恨恨地瞪住苏幕遮:“她是答应了的,却把凰儿送上了花轿,苏幕遮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我恶毒?笑话!”目光牢牢锁定赵婳夫人,缓缓走近,赵婳夫人被这种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再看那双摄魂心魄的眼睛,苏幕遮离赵婳夫人一米的距离停下,大殿里响起没有温度得声音:“答应亲事的是大娘,收下彩礼的是大娘,操办婚事的是大娘,亲手将大姐送上花轿的还是大娘,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我怎么倒成了恶狠得女人呢?”
苏幕遮像想起什么似得突然朝皇帝赵睿下跪:“惠静生父远在边疆,既认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