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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真正不怕死,真正敢为漠不相关的事而视死如归的人毕竟太少,何况在自己理亏的时候,硬着头皮上前送死的胆气有限得很。
场中所有人怯容明显,先前目空一切的神态一扫而空,不但无人敢逞强伸头,连上前察看同伴死活的勇气都消失了,可是经陈远宏饱含威胁、充满死亡血腥的话一激,有人忍不住了。
一声厉啸,前排三个中年人同时拔剑急冲而上。
关浩宇身后的两个年轻亲随,突然双手疾扬,四柄威震江湖的回风刀,从斜方向电射而出,快速地绕弧飞行,眨眼间便到了陈远宏的后心。
三人三剑,以剑阵向陈远宏迎面猛压。
后心,回风刀先一刹那近身。
各方面的人几乎同时移动,两亲随的剑随刀急射猛进,配合三人前后夹攻。
陈远宏突然转身,速度已经快到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他剑发风雷,一拂一绞,强劲无匹的剑气,把鱼贯前飞的四柄回风刀圈住、引偏、失速而堕。
陈远宏左手接住鱼贯掉落的四柄回风刀,反手一抖,刀脱手速度太快,几乎连光影也无法看到,站在远处的人或许可以看到闪光形成的光孤,无法分辨是何物体。
冲来的两亲随正将剑挥出,做梦也没料到自己的回风刀会反飞,即使知道也看不见,更不用说闪避了。
四柄回风刀,每人两支,一一贯入腹肋,尽尾翼而没,造成的大创口足有五寸大,人怎受得了?
铁打的人也会痛得魂飞魄散。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两个亲随狂嚎着摔倒,鲜血喷涌而出,连肠子也堵不住刀旋转时所造成的大创口。
同一瞬间,陈远宏的剑锲入对方三剑中,从不可能的一点突破,突然向外分张迸发,剑光闪烁了两下。
陈远宏从双剑的中间流泻而出、隐没,却又同时幻现在另一个中年人面前。
“你也去死吧!”陈远宏冷酷的说道。
他的左手向外一拂,电光一闪即没,在场的白道中人根本就没看清楚,太快了。
“呃。”中年人轻叫了一声,身形一顿,一晃。
心坎正中,露出无柄柳叶刀特制的尾部。
陈远宏丝纹不动,提着滴血的长剑,冷然注视着逐渐冲近至身前的中年人。
“呃。”第二声呃,中年人终于屈左腿挫倒跪下,场中的人,由于没看到陈远宏发射飞刀,因此大吃一惊,不知中年人为何屈膝跪倒的。
“你呃。”中年人左手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似乎想抓住陈远宏,也许是想抓住即将消逝的生命,抓住某一些支撑。
前伸摸抓的左手,突然向下沉落。
“砰!”他的身体向前扑倒,伸出的手,距陈远宏的脚尖不足一寸。
“嗄。”猛烈的呼出最后一口气,全身开始放松,抽搐逐渐微弱。
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他,不曾经过惨烈的拼斗,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
先一步倒地的两名中年人,一个头断,一个肚裂,三人相距不足一丈。
恶斗发生得快,结束更快,一接触生死须夷,一照面胜负立判,任何人也来不及挽回,更不可能及时抢救,似乎是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对面的白道中人,惊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冷,血液都快凝住了。
“你你杀了我的亲随我的。”
赛潘安关浩宇惊怒交加,凄厉地狂叫道:“我要碎裂了你,我要。”
“你叫那么大声干吗?”陈远宏冷笑着掏了掏耳朵:“我耳朵又没聋。
挺剑上啦!大嗓门吹牛吓不死人的,要碎裂我,得看你的剑利是不利,不是吗?”
“妖术!”关浩宇旁边一个金鱼眼的中年人爆发似的叫号道。
陈远宏冷哼一声,俯身翻转沉重的尸体,两指拔出飞刀向上一抛,再接住在尸体上拭掉血迹,将飞刀倒插入护腰的特制刀插内,这已经明白回答了金鱼眼的话。
“还有要送死的吗?”他阴森森地说道。
金鱼眼怪眼一翻,拔出了泼风刀。
做跟班的人有自知之明,不挺起胸膛上,关浩宇也会要他上的,不如放明白些,至少也有几分英雄气概。
一声虎吼,刀到人到,火杂杂狂冲而上,一记力劈华山要将陈远宏劈成两半,刀沉力猛速度惊人。
金鱼眼在刀上真下过苦功,这一招有如电耀霆击,颇见功力,真不容易接,接不好将会剑飞人裂。
第237章 铲除异己(二十一)()
“铮!”剑神乎其神的一拨,泼风刀被震偏了半尺,中宫暴露,已没有变招的机会了。
金鱼眼只出了一刀,剑的电光再闪,无情地从中宫切入,贴身、发招,中的。
“嗯。”金鱼眼上身一挺,马步大乱,刀突然失手掉落。
裂口起自左肩锁骨,向右下方割开一条大缝,至右腹肋,有如斜开膛。
陈远宏横移两步,剑重举,杀气涌发,他那阴森锐利,有奇异光芒的双眼,似乎像极了随时准备向猎物扑出的猛兽。
那股杀气与骤发的威势真可慑人心魄。
“吼。”他发出怒吼:“还有谁?出来!”
“砰!”金鱼眼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肚肠流出。
斗场中没有一丝声音,血腥味充斥其中,所有人的眼睛开始充血,兽性从心底升起,人嗜血的本性被激发了出来。
对面人丛中走出一个干瘦精悍的中年人,他倒也冷静,缓缓地戴上一双特制的鹰爪,比手略大些,五只钢爪锐利如钩,可以任意伸缩扣抓。
一看便知是可以抓利刃夺刀剑的利器,宜于近身搏击,沾身对方必定大劫难逃。
“神鹰余荣。”余荣冷然向前举步:“很久很久,在下没有碰上真正的敌手了。
今天,你杀了我最好的兄弟,你我之间。”
“不死不休。”陈远宏接口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但愿如此。”余荣突然发起攻击,身体前跃,双爪一前一后,优美的身形跃起,扑向陈远宏,伸爪,半空中扑击身法美极了。
前爪将及,身形急收,吸腹蜷腿,双腿随后前蹬,鞋尖出现五支三寸长的利爪,两脚利爪先后攻击。
“铮铮。”剑光激射,快速绝伦,几乎在同一瞬间,震开了手脚利爪的齐攻,罡风呼啸,劲气逼人。
一瞬间的接触,激烈万分惊心动魄,激射的火星已经够惊人,凶险的程度空前绝后。
人影乍合乍分,乍隐乍现,突然人影优美地飞腾而起。
是神鹰余荣,在半空中折腰扭身,以更快的速度下扑,身法之灵活神乎其神。
陈远宏一声怒吼,身形如旋风,间不容发地斜飞扶摇直上,半空中扭腰翻腾,剑光就在这交错上下中电掠而出,剑气迸发。
“闪电斩。”喝声在半空发出,震慑人心。
“噗。”剑光恰好从爪侧砍入,剑使刀招,砍掉了神鹰半个脑袋。
余荣半空回旋扑本来十分霸道神奥,由于身法诡变,化不可能为可能,令陈远宏根本无法躲闪,十拿九稳可以从他的背部上空一爪取命。
那知一扑落空,下面的陈远宏及时飞旋,难分实影,等到发现身影斜升,已经无法挽救了,百忙中举右爪护住顶门,却晚了一步,剑已同时及顶。
才一中剑,腰间突然飞出一只小巧的,只有一般小孩手掌般大小的鹰爪,射入街边,泥土纷飞。
这只小鹰爪十分霸道,在手脚齐攻中,已经占尽便宜,等于是四爪对付一把剑,再突然飞出第五种暗器小鹰爪,对手再强再高明,也难逃大劫。
可惜,这只小鹰爪没派上用场,陈远宏在空中而不在下面。
一剑中的,陈远宏身体借一剑之力再跃身翻飞而起,一声怒吼,美妙地向三丈外的赛潘安关浩宇扑去。
关浩宇以行动作为答覆,人影冉冉而至,一道剑虹夭矫如神龙凌空下搏,空间里充满剑气急下的簌簌异呜,陈远宏与剑似已浑然一体。
连击三剑,人影互换交错,剑光闪烁,幻灭,神乎其神。
响起两声双剑相互吸引的异呜,乍合的依稀形影在丈外重现。
两丈距离遥遥相对,接着双方徐徐相迎。
关浩宇脸色庄严肃穆,呼吸像是停止了,脸上的肌肉线条也凝结了,大眼中凌厉的冷电敛了一下,再重新焕发更凌厉的冷酷光芒。
陈远宏先前动似流光,这时静止又恢复轻松,瞥了左袖口一眼,那儿有被凌厉剑气掠过的一条寸长裂痕。
“一剑换一剑,互不相亏。”陈远宏看看被剑气割裂的袖口微笑着说道:“你的右肋下透风了,要不是气功到家,肌肉就会开裂啦!冷不冷?”
关浩宇的右肋下,皮裘也穿了一个剑孔,透了风。
哼了一声,关浩宇抢先机出手,剑以惊电似的奇速光临,剑气强度增加一倍。
“铮铮铮。”剑鸣清越,人形剑影发狂般纠缠一瞬间,突然左右飞射。
瞬间的猛攻,双方接招回敬各展所学,移动如电火流光,每一击都有雷露万钧的威力,比上次接触猛烈数倍,凶险也增加数倍。
关浩宇震飞出路左,几乎一脚踏入路旁积了一半雪的水沟。
陈远宏也飞退丈外,立地生根保持身体稳定,这一照面,他明显地占了上风。
一声冷哼,陈远宏第二次抢先攻击,剑上风雷骤发,激射的剑虹漫天澈地光临。
“铮”一声狂震,关浩宇在漫天澈地的如网剑光中斜穿而出,只接了一剑。
剑虹飞射而来,宛若电火流光。
关浩宇本想后撤,但己来不及了,仓促之中,连刺三剑,快如闪电。
但见剑光连续闪动,太快了,剑光流泻而入。
关浩宇刚刺出第四剑,剑光已破空而下,“噗”砍裂了他的脑袋。
陈远宏身形一闪,嘴里发出呼哨声,围杀的信号开始了。
雷霆小组的成员,两人一组,加上陈远宏,组成五组刀阵。
每组两把刀,十把刀剑映着雪光,发出刺目的闪烁光芒,五组人像是铜墙铁壁,四面合围。
“跟他们拼了!”有人厉声叫道,一声锐啸,有人向下一挫,飞掠而进。
再快也快不过近距离的无柄柳叶刀,锐啸刚起,飞刀已入体。
一声惨号,这人倒下了。
陈远宏一挥手,十把刀剑两人一组,步伐整齐向前合围。
三十多名丧了胆的,只想逃命的乌合之众,怎逃得过这场大劫,两人互相配合掩护,刀砍剑刺,来一个死一个,好惨。
片刻后,尸横片野,哀嚎呻吟声几无可闻,斗场中除了血腥之外,只剩下跪地投降的几个零星人影。
第238章 奇袭(一)()
申时末,天空中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刘家堡门口左右各挂了一盏灯笼,大户人家通常都有这种上面写着郡姓的门灯,是身份门第的标记。
这两盏门灯也不例外,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写的是:辽东郡刘。
刘家堡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悬挂门灯了,今天挂起门灯,真有令人莫测高深之感。
杨家堡距刘家堡不足十里地,有一座面积相当大的田庄,本地人称之为杨家堡,那是本地仕绅杨大爷杨文博的产业。
杨文博和刘家堡的刘致远是知交,也是人所共知的生死之交。
刘家堡后院另建有一栋三间独院,这是主人的秘室,平时连亲戚好友都不许接近,派有几名心腹长工照料。
这几位所谓长工,却整天悠哉游哉不管田地里的事?
游手好闲的经常在宝鸡县进出,但不论下雨下雪,每天日落西山,他们都必须回到独院来,身份颇为特殊。
酉时中,独院里来了七个常客。
中院后堂点起了灯火,浓眉鹰目,高鼻阔嘴的主人刘致远迎进几位客人。
今晚刘致远很神气,里面穿了黑劲装,外面穿了一件剪裁得体的棉布长袍。
他那双鹰目,今晚显得炯炯有神,但脸色格外的肃穆庄严。
领头朝里走的却不是刘志远,而是一位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
他长得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三缕长须垂胸,脸色红润,头发已显灰斑,用一道青白玉箍绾住。
一看老者的器宇风标,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这个老者,就是乾坤剑邹泓。
刘致远执礼甚恭,可说近乎卑谦,恭敬地请老人上坐,自己和富家翁模样的杨文博在下首相陪。
一名长工打扮的大汉献上香茶,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随手掩上厅门。
“属下这座秘室警卫森严,可说十分安全。”刘致远脸上挂着微笑:“长老传信说要我招集大家,今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