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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你熟悉本地情况,我现在正式聘任你为太白守御千户所的吏目,月俸二十两。
现在你首要的工作是;统计一下有多少孤儿寡母,都送到我的潜龙堡去吧。
这一带有多少人口?有多少耕田?有多少困难的农户?
也全面的统计一下,我需要全面掌握这里的情况。”
“谢公子天恩,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李益沉稳的抱拳躬身感谢道。
随后几天,陈远宏和梁剥皮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最后确定,以渭河为界限。
渭河以南这五十八个税所全部撤掉,一年交六千两税银,属于陈远宏的势力范围。
渭河以北属于梁剥皮的势力范围,陈远宏不能伸手。
留下了五十骑兵,以张扬为副百户、刘洋为队正、李益为吏目,驻扎在八鱼镇,全权处理这一带的事务。
骑在马上,迎着徐徐而来的春风,陈远宏惬意的伸了伸懒腰,嘴里嘀咕道:“哎,还是无事一身轻好啊!
一天到晚四处奔命,真踏娘的天生就是一副劳碌命,有福都不会享啊!”
看着旁边骑在小马上悲伤惶恐的杨牧和梅清影,和其余一百多个小孩。
陈宏感同身受,毕竟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大哥哥,你姓什么?你多大啦?怎么长得这么高壮,天天吃肉吗?”梅清影如连珠炮的问道。
“大哥姓陈,叫陈远宏,岁数就不告诉你们了,怕吓着你们。
我是不是比壮汉长的还要高壮?因为大哥哥有一个好师傅啊,而且,天天吃三顿,顿顿有大鱼大肉。”
看着小孩子们眼睛都直了,口水长流的样子,陈远宏接着说道:“你们呢?跟着大哥哥吃饱饭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想要吃上肉,那你们得在各科学业上名列班级前十名。”
“陈大哥,你是要送我们进学吗?”杨牧双目放光的说道。
“是啊,等你们学业有成了,你们才能帮上我,才能帮助全天下百姓不要重蹈你们的覆辙,以后你们会懂的。”陈远宏笑呵呵的说道。
酉时末,一行人终于到了潜龙堡,骑着马走在青石板大街上。
看着两旁摩肩接踵的人群,灯火辉煌的茶楼饭馆,陈远宏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努力没有白费,百业兴旺啊。
只是看着那些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青楼赌场,他紧皱眉头,这玩意儿必须想办法控制在自己手里,不能任它泛滥下去。
来到听潮阁门前,给陈远宏开门的居然是卫老头。
他一把抢过陈远宏的马缰,兴高采烈的在前面引路。
边走边说道:“在公子这里真是享福啊,嘿嘿,一天三顿酒。
能遇上公子,是小老儿一辈子的福分,只要公子不嫌我老,赶我走,我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
陈远宏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没法劝,这个时代的人,对滴水之恩,当涌泉之报这一句话,是诠释的最彻底的一个时代。
“卫伯,怎么没看这小元?”
“小元啊,我让他跟着芊芊小姐了,公子对咱们这么好,可不能不做事。”
“咦,芊芊这小丫头呢?怎么没看到她?”
“小姐得了喉蛾,老神仙正在施救,所以没人出来迎接公子。”
陈远宏不仅一怔,喉蛾是中医的名称,这玩意儿后世被称作急性腭扁桃体炎,儿童在这个时代得了,有百分之七十可能会死于非命。
让卫老人安顿好大家,他急急忙忙的赶去看看情况。
陈远宏转入后堂门,穿过一道院落,踏入花厅,直上三楼,踏入幽静清雅的内室。
屋子里琉璃宫灯耀目生花,屋中宽敞,布置得古色古香清雅出尘,橱床妆台一一俱备。
房中有不少人,自己的师傅、白丽娘、王盼
两名仆妇和小元、张小花,全都围在床前,神色紧张地盯着小丫头,以防不测。
白丽娘坐在绣墩上,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露出来,可能是因为有老道这个国医圣手,所以没必要担心。
桌上的鼎炉香烟袅袅,檀香味充溢在空间里。
“怎么样了白姨?”
“有大哥在,我一点都不担心。”白丽娘对着陈远宏点了点头。
“你小子过来,跟我学了这么多年,今天你来露一手。”老道对陈远宏招了招手。
床上,锦被内躺着不断挣扎的小丫头,只露出头部,由小元小花紧紧的按着她挣扎的身体。
陈远宏也不客气,坐到床前,看着小丫头通红的脸庞,心中跟针扎一样难受。
先把脉,脉息弱得几乎难以发觉。
验眼,眼已有散光。
拉开嘴,嘴里全是白渍,喉部双腭看似已闭合,白色的泡沫仍在不断的涌出。
第276章 太白千户所(二十六)()
陈远宏不再验看,一把抢过仆妇的毛巾,一边叠声吩咐:“准备一寸竹管通气,快!”
“净水,脸帕,快!”
“请师傅执笔开方;天花粉、山豆根、廿草、半夏、黄莲、柴胡、梗桔。”
老道眉头一紧,说道:“你再仔细看一看。”
陈远宏紧皱眉头,又重新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想了想,突然拍了拍头。
他让白丽娘替小丫头推揉胸腔,抢过王盼送来的竹管,捏开牙关,让小元用嘴吹气。
小丫头浑身一震,竹管已插入喉中,接著着烈地抽气,手开始动了。
“山茱萸四,白芥子三钱,元参一两,钱热地一两”陈远宏重新快速的报出药名。
“行,看来你小子没落下。”老道笑容满面,边写边点头。
“你老人家的看家本领之一,我怎么敢落下,况且这也是咱们华夏民族的瑰宝,我以后还要建医学院把它发扬光大呢。”
门外,候命的人来去川流如水,忙得不可开交。
白丽娘忙的满头大汗,用推拿术帮助自己女儿呼吸。
两名仆妇也上前相助,抓住小丫头的双手,一面擦拭她嘴里冒出的泡沫。
不久,小丫头安静下来了,白丽娘松了手,接过小花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陈远宏继续吩咐道:“用深井水沁泡净脸帕,替小丫头抹胸额,不时更换。”
王盼见小丫头居然可以动了,陈远宏的话更像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喜得他在床前床后乱转。
“行啦,别转了,把我都转晕了。”陈远宏笑呵呵的说道。
王盼一改往日的沉稳,对着陈远宏竖起了大拇指:“远哥儿,你真牛。”
“牛什么牛?牛的也是我师傅,刚才我不是差点开错药了吗?”
“说说吧?你的第一个方子是出于什么考虑?”老道趁机落井下石。
“丫头应该是一天前喉生双蛾,而她自己并未在意,因为刚开始的症状并不明显,而白姨可能也没有注意到。
小丫头刚开始只是畏寒发热、头痛,食欲差,疲乏无力,腰背及四肢酸痛。
随后开始咽喉肿痛,她昨晚上吃饭时应该吞咽开始困难了。
昨天半夜时应该开始咳嗽了,刚开始只是单蛾,而此时已经发展成了双蛾。
早上起来时开始出现耳鸣,耳痛,说话时言语含糊不清,赖在床上不肯起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昏睡。
自午时整个人出现轻度昏迷,抽搐、面色潮红、高烧,开始出现呕吐等一系列症状。
我刚才检查时,小丫头喉部肉膜充血,以乳娥及两娥弓最严重。
她乳娥肿大,在其表面可见黄白色脓泡,在喉口处有黄白色点状豆渣样渗出物,连成一片形似假膜,不超出乳娥范围。
易拭去,不易出血,可见不会超出两天时间,如若呈灰白色,那至少在三天以上。
如若不是碰到师傅,别的医生也会和我一样,给小丫头开出同一样的药,那真的就要误了小丫头的性命了。”
老道边听边点头,陈远宏看了一眼师傅,苦笑着说道:“我用药并没错,但却不对症。
喉蛾其实有虚火实火之分,我以治实火之方下药,因而错了。
小丫头是练武之人,精力旺盛,身体强健,因而只是虚火。”
看着仆妇端进来的汤药,陈远宏说道:“让小元小花她们也喝,要不然她俩也会传染上的。”
黄翎和尤春一面走近一面问道:“贤侄,你用井水冰巾,这样效果会好吗?不是应该以冰浇火么?”
“用不着,因为师傅已经用药了,而且我们用竹管帮助通气,小丫头的病情已不严重,稳定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师傅的八味地黄汤,丫头的病会更严重,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咦,看来黄叔父是此中行家呀。”
“有什么办法,你尤姨这么多年伤病在身,我也算是久病成医了。
要不是碰到你师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尤姨的病逐渐转好,在这里,我只能说大恩不言谢,只能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你了。”
陈远宏点了点头,这大概也是黄翔加入大同党的一个原因吧。
“小子,既然你回来了,你尤姨以后每天十二金针过脉就交给你了,老道我也好偷偷懒。”
“是,师傅。”陈远宏抱拳领命。
这其实是老道把人情让给了他,陈远宏怎么能不接受这个好意呢!
黄翎心中有些纠结,他不大信任陈远宏,有心考一考他:“贤侄,你怎知是虚火而非实火?”
陈远宏一面净手,一面说道:“实火病势晨重夜轻,口燥舌裂。
虚火乃肾水不藏于命门,浮游于咽喉之间。
因此,内症相同,外观相反。”
黄翎接着问道:“贤侄所用之药,中有玉桂,玉桂主热,有说乎?”
“以元参消在上之浮火,白芥子消堵塞之痰,上焦既宽,下焦得玉桂之热,则龙雷之火,岂有不归根于命门之理?晚辈愚见,伯父以为然否?”
黄翎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高明,不愧为名师出高徒。”
陈远宏略一沉吟,又举一反三道:“此症如果垂危,推拿按摩之术不管用,用竹管通气相当冒险,咽喉闭塞,插不进小事一件,卡死在内反而误事,可以在颈间割开喉部插入竹管帮助呼吸。”
老道欣慰的点点头,黄翎也点头说道:“如果遇到胆小怕事,谨慎小心的郎中,病人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尤春才是病人,她坐在锦墩上,含笑说道:“远哥儿,你能说出我的病情,我就让你针灸,否则免谈。”
陈远宏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含笑抱拳道:“请伯母恕小侄无礼了。”
他先用医家探病四要诀替尤春细心诊治,四要诀当然减去“闻”字诀,久久,他接过老道手中的金针,开始隔衣探索。
陈远宏一面检查,神色却逐渐凝重,不时沉思。
他再仔细捡查尤春的四肢五官,完毕后,才坐下闭目深思。
第277章 太白千户所(二十七)()
“幸亏尤姨碰到的是我师傅,换成别人的话,情况堪忧。”
“确实。”黄翎点了点头赞同道。
陈远宏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尤姨,你们先前看的所有郎中,必定认为是风瘫,外加经萎。”
“不错。”尤春点头道。
“如果不是我引荐了我师傅,再过一年半载,尤姨恐怕真要躺下了,只有双目能动,全身僵死。”
“什么?这”黄翎惊呼。
“我师傅肯定没有跟黄叔尤姨说这些。
尤姨的病因是奇经八脉中,督脉风府穴被暗器所伤,经脉僵化,本伤未萎,逐渐导致了骨萎。
我师傅前期针药齐下,已经稳固住了尤姨的病情。
小侄只要在之后二至三个月之内,用十二金针过脉术理顺经脉,培元固本,保证尤姨恢复如初。”
“好好好!”黄翎欣喜若狂的连说了三声好。
忙完一切,吃完了晚饭。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远宏惬意的坐在大环椅上,小口小口品着香茶。
片刻后,彭刚和王林联袂而来,刘甲也带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招呼三人坐下,彭刚首先叫起苦来:“公子啊,政治部这个架子很难搭呀,我忙活了大半年,还没能凑足一百个人。”
“彭叔,这种事情没有先例,万事开头难嘛。
前期架子是很难搭,按照我给你们的制度和章程办,只要把关系理顺了,进入正轨了,以后会越来越好。”陈远宏只能这样安慰他。
“公子,刺杀你的事情有眉目了,是血花会干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它们的总部在何处?
到底是哪个人或哪个组织是这件事的主谋,目前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