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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汉子孙中,也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的人。”
“大明气数已尽,放弃吧!陈小弟。”
“阁下,我永远也不会放弃的。”
纽钴禄阿拉笑了笑,口中开始唱着汉人听不懂的满语歌,悲壮激昂的歌声在天宇下悠扬飘荡,死神也在他的上空歌唱着,歌颂着死亡。
歌声刚刚落下,他用杵在地上的剑向上一送,刺入自己的咽喉,“砰”的一声响,纽钴禄阿拉仰面朝天的倒下了。
陈远宏举起血迹斑斑的地煞刀,“伊里”他举刀行致敬礼,用的是满语致敬。
纽钴禄阿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笑着笑着,突然僵住了。
陈远宏喃喃地说道:“你已经尽了你的本分,安心地去吧!而我要走的路,却很长很长,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不管死多少人,我都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一旁,奢姑娘已经停止了呼吸,右手向上伸着,双眼瞪得大大的。
陈远宏走近,蹲在两人中间,伸手合上他们的眼皮:“不要怪我,我们的目标不同,各自为自己的目标拼搏献身,这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他起身站定,神色坚定的说道:“叫他们放下兵器投降。”
大殿的火势越来越大,这些人见头领已死,陆陆续续的缴械投降。
他把八个队长找来,吩咐他们留下一百人,一个队长领六十人,马上去封锁四个堡寨的寨门,自己随后就到。
让王盼领着他的马队,在各个大路口封锁巡视,以策万全。
善后工作差不多用了两个月时间,清剿各个天王的心腹,安抚各寨的山民,定规距,清点缴获,他忙得不可开交。
第56章 发展(上)()
九月初,秋风瑟瑟,早晚寒风刺骨,风过处,凋零的草木发出萧杀的呼啸,秋天来了。
整座山区,在秋风黄叶中萧然屹立,像一个风骨嶙洵、垂垂老矣的老人,这片山区经过五大天王几十年的统治,已经一去永不复回。
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用尽一切阴谋诡计和手段,争夺霸占这一带资源丰富的山区,他们都一一倒在这膏腴的土地下被掩埋腐烂。
善后工作终于做完了,陈远宏仔细的统计了一下收获,鸡头岭的吴琼有一条银矿,一条玉矿,有五千来人,现银有五十多万两。
张相林有三条银矿,七千多人,八十多万两银子,金银洞的刘超有两条金矿,有一万两千多人,金银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一十万两,他是实力最强的一个。
母子山的李开山有二条银矿,两条玉矿,有八千来人,银子七十来万两。
再加上奢家送到山区里的钱粮铠甲,现银就有四百多万两,陈远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算了三遍,才确定这个数目没有错。
而此时大明王朝一年的税收才四百万两,有时候还到不了这个数,虽然说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劫掠来的,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豪强缙绅多有钱了。
而且这片山区的土地,百分之九十都在他们手上,国家没有钱,钱和土地全在他们手上,这还真是藏富于民啊!
陈远宏清点了自己的家底,有八条银矿,两条金矿,六条玉石矿,旱田有三十一万亩,水田七十八万亩,粮五万八千多石,银四百多万两。
锁子甲五十七副,弩三百二十一具,包括三连弩、五连弩、大黄弩,猎弓一千七一张,步弓二百多张,各类箭矢八万六千四百余支,单刀七百二十二把,长枪一千八百三余根,棉甲一百五十三副。
牛四百五十七头,川马八百余匹,猪和羊差不多家家都在养。
除了五个大寨子,还有附庸的一百来个小村寨,人丁有五万八千五百五十一口,青壮有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一人,光匠户和矿工、堡丁,就占了一半人口,这还没算上猎户。
他不禁有些头痛,合上来的账本,他把刘甲叫了过来,“我们死了多少人?那些天王的心腹清理出来没有?”
“公子,我们死了二百七十八人,轻重伤一百三四人。”
抚恤按照我先前说的去做,对于那些罪大恶极,杀人如麻的积年悍匪强盗,过几天公开审判,当场砍头,罪刑稍轻的,先送到最危险的矿坑里去挖矿,看以后的表现,在决定放还是不放?”
“你把它记下来,以后山区的刑律按照大明律来办,这就是我的规矩,山区里不能没有规矩,这里更不能成为法外之地。”
“至于这些人的家属,想走的就让他们走,不想走留下来也可以,你告诉他们,都老实一点,不要想着报仇,到时候反而把自己的命送掉,因为他们都罪有应得,我不赶尽杀绝,算对他们仁慈了。”
刘甲在旁边欲言又止,陈远宏对他笑笑,“放心吧,这些人翻不出什么浪来,真有不长眼不识相的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况且一味的杀戮,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我现在虽然掌握了他们的命运,但我要克制啊。”
刘甲和彭刚相视苦笑,这还算克制,你这段时间杀了多少人了?他们也只能在心里诽腹而已。
你明天贴张布告出去,把公审这事情写上去,再贴一张招堡丁的,我准备在原来八百人的基础上,再招四百人,凑齐一千两百人。”
“另外再贴一张布告,公审的当天,所有村寨的大人小孩必须到齐,到时候我大摆流水席,除了宴请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师傅是这个山区的民壮总头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老道笑呵呵的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我们听听,我打算把山区里所有的田,全部分给他们,头一年免税,第二年十五税一。”
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陈远宏笑着说道:“帮别人种地和种自己的地是两回事,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而且以后我都会这样,还有一点,这个地永远不能卖掉。”
他把后世的土地政策,详细的给大家说了一遍,最后不容置疑的说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今天我也专横独断一回,请大家见谅。”
最后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师傅,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老道瞪了他一眼,“我的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管。”
虽然陈远宏知道师傅会这么说,但听到这句话后,他还是非常感动,老道是真把他当儿子一样,今天当着所有的人把这个话说出来,确定了他无可争议的地位。
“刘甲,你和王叔商量一下,多买一些汉中和蜀中的田地,把那些不愿意上山的流民,安排一部分在这些田庄里,以后我们在这些地方也有落脚点了。”
刘甲点了点头,陈远宏心里美滋滋的,自己现在成了这片山区最大的地主和矿主,那么就得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了,而且这个地方离后世的石库门水库不远,水资源充沛,山区的土地也肥沃。
只要给自己几年时间发展壮大,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再把汉中总兵买到手,自己徐徐图之,等待时机,他坚信,天下迟早是自己的。
陈远宏决定这几天好好的调查一下山里的土地问题,哪些地方需要修渠挖沟,哪些地方可以开垦出梯田?哪些旱地可以改成水田?毕竟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
秋天的原野很美,光秃秃的山林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满目都是连天的枯黄衰草,但在田野里,生命正在默默地孕育。
在田野中,山民们像蜜蜂一样忙碌着,田地已经平整妥当,拉开了播种时节的序幕。
第57章 发展(中)()
陈远宏带着刘甲和刘学慧,到最大的一块田地上来了,带着五个位帮工,挑着五担食物,来到西边一块平整的地头,在两棵桂花树中间放下担子。
在广阔的田野里,有许多组人在播种,每一组是四个人,在前面踩行和在后面踏行的孩子们不算在内。
前面一个人拉着牛,牛拉着麦漏架,后面的人熟练地把麦种均匀地从三条木管孔中,匀称地漏入一行行小畦内。
中间一人牵着马,马拉着石碾,由最后一个人控制石碾滚动,把播了麦种的小畦压平,播种好的土地显的整齐平坦,小孩子们在上面奔跑、欢呼、打闹,玩得兴高采烈,欢笑声传出老远。
陈远宏呼吸着新鲜冷冽的空气,笑容满面,看着这生机勃勃的原野,他的心里充满着一种自豪!自己终于可以在山里面甩开膀子大干了。
种地的人很忙,中秋一过就得整地,九月之前小麦必须种下去,长出的小苗又得割来喂牲口。
一直到要等到下雪,白雪把麦苗埋在雪下,等待明年的将是一个丰收之年,从这段时间到过年,就是所谓农闲时光,种地的人才能稍微歇歇,喘上一口气。
帮工们吆喝着田地里熟悉的人,招呼着大家伙儿过来吃午饭。
几个小孩子在照顾牲口,二十几位汗流浃背的汉子,先后来到一桂花下,分开来各自喝水吃饭。
这是一年中,种地的人吃得最好的一次,另外一次是丰收的季节。
锅盖一样大的烙饼,浓稠的米粥,大碗大碗的各式腌菜,还有几盆香喷喷的猪头肉和红烧肉。
这位掌麦漏的中年农夫,是刘学慧的儿子,叫刘大柱,坐在陈远宏旁边,左手端着一海碗米粥,手掌心握着一把拨好的大蒜,右手指拈着一块烙饼,还有一大块红烧肉。
“公子,怎么有空到地里来?”刘大柱一面吃一面问:“田地丈量完了?”
陈远宏说道:“还有几块比较偏远的地方没有量完,其他的都量完了,今天来看看你们怎么点麦子的,有些事情顺便问一问你们。
看你们点麦子挺有意思的,工具还蛮先进,我看着心痒痒的,让我来摇一摇麦漏好不好?”
他笑着说道:“我的公子爷,你还是算了吧!这玩意儿看着简单,真的要让你上手的话,恐怕几升麦子让你摇完也不够播一亩地的。”
“浪费了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如果你摇成一堆一堆的,那就麻烦了,到时候除了捡麦子,别的都不用干了。”
“干这种农活,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情,不是你们这种毛毛糙糙,粗心大意的小子,所能轻易打发得了的。”
“昨天宝鸡县知县,通过一个山里的眼线,向我们传话,从明年开始,咱们这片山区,要选出一个粮长,向宝鸡县完粮。”
“咱们这个地方,在五大天王时期,属于四不管地带,从来不交粮的,这几个天王隔几年就要下山去一次,把他们霍霍的够呛。”
他“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知道公子好说话,赶紧打蛇随棍上。”
“我让他回话了,让宝鸡县知县和盩厔县、岐山县、凤县这些同僚商量好,咱们的粮食究竟交给谁?等他们商量好了再说,我估计这个皮有的扯了。”
“其实公子随便吓一吓他们,县太爷们哪里敢向我们收粮。”
”刘叔,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他们这是在试探我,看咱们是不是和这几个天王一样的货色,做土匪强盗,这一辈子的名声算是臭了,我们以后就算想要洗白,也很难。”
“更不要说做朝廷的官了,而且咱们这条褒斜道,好好利用起来,是能发大财的,这条栈道是蜀中、汉中、关中,的必经之路,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自己开货栈做生意,山里的好东西也可以卖出去了。”
“只要没有土匪强盗搞破坏,这条栈道一年下来的税收,就抵得上几个银矿了,所以官府那点象征性的粮食,我是很愿意交的。”
“你小子的心可真够大的,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那我不成了傻子了吗?”
“刘叔,这麦种几天可以播完,放心吧,两三天就可以播完了,咱们明年能丰收吗?”
他咬了一口烙饼:“看天气,今年有大雪,明年丰收不会有问题。”
“麦种播完以后,你还要陪我去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开沟挖渠,哪些地方可以开垦出来?”
陈远宏发着牢骚:“种地靠天吃饭,老天爷也不一定赏脸,所以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把水引来,没有水的话,搞不好就颗粒无收。”
种地是真苦,这三年两载,不是水旱就是蝗灾,老百姓完粮却是一升也不能少,像自己这种豪强,和那些缙绅们,自然是没有这种担忧的,反正税收是收不到自己头上来的,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
到了公审大会这天,整个潜龙堡忙碌了起来,各村寨的头头脑脑都向这里汇聚,陈远宏也忙得焦头烂额。
他在忠义堂里接待这些人,向每一个人详细